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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惦记觅珠小姐的伤,总往那儿送药。觅珠小姐手上有伤,送点药倒也不怎么奇怪,奇怪的是,最近一次的药是香妈妈领着华大人一起送去的。”
“大哥?”
提到华青磊,华青弦便不免多看了云妈妈一眼,她的表情依旧淡漠,只是原本止水般的眸底,隐隐又泛着隐忍的光亮。她知道云妈妈不容易,也知道为了自己和孩子,她一直在刻意隐忍着对华青磊的感情。所以,华青弦也认真地考虑过了,若是日后云妈妈依然坚持要和大哥在一起的话,只要不冲突到她,她也不会去反对。毕竟,自己的路自己走,选错选对都是一辈子。她只想管好自己的路,至于其它人的选择,她真的很开明。
“这几日华大人很忙,早出晚归都见不着踪影,唯有一次回得早,却因送药在觅珠小姐的房里呆了一柱香的时间,奴婢觉得,这不正常。”
“……”
华青弦默而不语,不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在认真地观察着云妈妈的神情,她好像,真的有些吃醋了……
被华青弦一直盯着看,云妈妈也觉得有几分不自在,想了想,又解释道:“奴婢是觉得,这几件事恐怕有什么联系,但又不敢乱猜。”
“云妈妈,你确定不是因为对大哥的感情,而影响了你对这件事的看法?”其实,这种事华青弦对云妈妈还是有信心的,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很多女人都会为爱盲目,她虽然觉得云妈妈在经历了那些之后,不会再像少女般单纯,可是,女人啊!一遇到自己喜欢的男人总会方寸大乱,所以,该提点的时候她还是得提点提点。
云妈妈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华青弦一眼,口气异常坚定:“郡主,正因为奴婢和华大人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所以,奴婢对这件事才更有发言权不是吗?女人的直觉不会错,华大人怎么想奴婢不清楚,可是觅珠小姐……绝对不简单。”
“你是说……他和大哥之间有暧昧?”
她当然知道庄觅珠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那个表面上纯洁如白鸽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心如蛇蝎,许多事她虽没有证据,但不代表会也猜不到。五年前庄觅珠能为了自保和自己玩闺蜜情深,又为了立足将自己推向了死亡的深渊,那么,她在长公主府上中的迷香,也很有可能是庄觅珠所为,只是那一次她却是没有去的,所以也有了不在场的证据,但,即便如此,华青弦还是将她列为了重点怀疑对象。这样攻于心计的女人,自然是不简单的,只是,在没有抓到她的小辫子前,她还需要时间慢慢来梳理这一切。
云妈妈没有明说,只淡淡道:“明日一行王府里的小姐都去了,唯有觅珠小姐留在府里。”
“她没收到贴子。”
“觅珠小姐的贴子和郡主是同一日送来的,只是,她的贴子老夫人替她收了,没有直到送到觅珠小姐的手里。”
同时送来的贴子,没理由自己的收到了,庄觅珠的却被老夫人挡下了,除非是有人刻意为之,故意引老夫人去拦下那贴子。可是,老夫人为什么这么做,难道……她也和庄觅珠是一个心思?这就有点意思了,出身世代书香的老夫人,也要插手这些腌臜事了么?
“其实,以她在王府的尴尬地位,有这种心思也可以理解对不对?”
庄觅珠知道太多关于王府的秘密,要想让她闭上嘴,最好的办法就是如同五年前处置自己一般,将庄觅珠也秘密处置了。可是,老夫人念在她是亲哥哥的嫡孙女儿所以一直悉心呵护,但姑娘家长大了总是要嫁人,如果嫁到外面便不能掌控。老夫人不忍心杀她,所以,一直以庄觅珠自愿留在她身边侍候自己为由,将庄觅珠的婚事压了下来。可没想到王妃偏不顺老夫人的意,执意将庄觅珠推向了威北侯府,为了保下自己这个疼爱的侄孙女儿,老夫人将主意打到刚刚丧妻的华青磊身上也不足为奇。
至于庄觅珠本人,若不是眼盲心瞎就不可能看不上华青磊。毕竟,她那个大哥生的确实英俊,又仕途顺畅,就算日后不能承爵,有王爷的辅助也会步步高升,将来位及人臣也是指日可待之事。
“……”
这个问题,云妈妈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低下头去,华青弦幽幽一叹:“这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有了路。每个人的路都是不一样的,一旦选错了,便是一辈子的悔。云妈妈,有些事,如今也该好好替自己想想了。”
揣在袖中的手,无意识地紧握成拳,妈妈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口气很生气:“郡主,是奴婢多事了。”
华青弦知道云妈妈还需要时间来消化,倒也不逼着她表态,只和缓地提了一句:“明日要去威北侯府,云妈妈也替我想想,送什么过去比较合适,”
“只要不送吃的,其它都好。”
“……”
闻声,华青弦哑然。
不送吃的,可威北侯府的二小姐薛仲雪偏偏在贴子里就指明了要她亲手做的生日蛋糕。看来,明日那场生辰宴会,她真的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去赴约了……
——秋意正浓,飒飒的秋风起来时,卷着片片黄叶在枝头沙沙地作响。
夜云朝面朝江水,背着身子正听天火调侃他与华青弦的那个十日之约,淡淡的眉头,不经意间渲染上层层柔意。那个女人,总那样迟钝,他应该已暗示得很清楚了,可她竟是始终不曾朝那个方面想,也好,既然还不到她知道的时候,就让她再迷糊一阵子。
“听说你两日前便已回京了。”说这话的时候,夜云朝尾音上扬,明明白白地向天火表达着不满。
天火容色一窘,很快又嘻笑着道:“呃!未来门主夫人召唤,属下为了门主未来的幸福着想,只能先去摄政王府见未来门主夫人了。”
尾音继续上扬,隐隐透着几分冷意:“见她需要两日?”
天火去丽江查的是王妃的背景,他在京都等这个消息已久,没想到这小子回来后就跑去找小颜疯玩了一天,又闹了一天消失才屁颠屁颠地来找他禀报一切,他不给松松皮,他似乎已忘了苍穹门的门规了。
见门主脸上在笑,眼里已有了冰凝子,天火连忙收起那嘻笑的嘴脸,正经道:“原是该先来见见门主的,中间又出了点事儿,所以属下就先去处理那些了。”说着,天火面色一沉,原先的吊儿郎当已瞬间被煞气所掩盖:“天水从北山运往京城的金子,在半道上差一点让人给劫了去,属下赶到的时候,只剩下五六个暗卫还在拼命,所幸,金子都保住了,只是天水手下的暗卫……无一幸存。”
最后的四个字,如同四记耳光狠扇在夜云朝的脸上,他微眯的凤眸瞬间缩紧,周身顿时杀气四溢:“谁做的?”
天水送来京都的金子其实并不多,仅是他要来给妹妹们做嫁妆用的。所以,一路上也只派了二十个天水阁的暗卫打着押镖的愰子护送上京,以天水阁那些暗卫的脚程,正好是这两日进京,没想到居然还能出这样大的差子。
“一个疯子。”想到那人砍白菜一般残忍的杀人手法,想到那些暗卫肢残身裂血流成河的惨况,天火眸中的火焰也越烧越旺。
“不是明相的人?”江湖上敢动他们苍穹门的土匪没有几窝,能一口气灭掉他二十个暗示的几乎没有,所以,夜云朝一早就猜到不可能是山贼所为,那就只能是官‘贼’,可官贼里有本事能查到苍穹门动向的只有明相,是以,夜云朝还以为是他这个老对手安逸得太久了,想来给他挑挑事,没想到,居然真的还有其它不怕死的人。
天火摇了摇头,表情很冷凝:“明相的人是后面才到的,收拾了一下残局罢了。”
“一个人就解决了天水阁二十个暗卫,本尊应该说那个疯子厉害呢?还是你们厉害呢?”夜云朝转过身来,清俊如玉的脸上,是铁一般的寒意森森。
天火自惭形秽,压低了声音回道:“那疯子的武功来历极其邪门,根本看不出门道,应该不是中原人士。”
“查到是什么来头了吗?”
天火郁闷地摇了摇头:“只知道是从北山跟来的怪物,一直到快入京才下手,他是冲着那些金子去的,可是后来,他突然便停止了疯杀,然后……逃了。”
门主知道西洛国有大量的金砖藏在北山时,便已吩咐天水出动暗卫找人,人确实是让天水找到了,但天水武功不敌对方,又让他逃了。本以为他逃走后不会再回来,没想到,他竟是追着金砖到了京都,这才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还让天水阁连损二十名暗卫,想到这里,天火亦不由握了握拳手。四大暗卫阁主中,数天水和天火关系最好,想到一直敬为兄长的天水吃了这么大的闷亏,他心里也不好受,本想为他报仇的,没想到以自己的身手还是让那家伙跑了,天火又如何能不郁闷?
“逃了?”这两个字颇为耐人寻味,夜云朝淡淡瞥向天火的眼神,明显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天火涨红了脸,叹了口气道:“当时属下正和他交手,然后明相来了,他看到明相明显愣了一下,被属下一刀削到了左臂,伤得虽重但不足以致命。可他再打起来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样子,招式也颇为凌乱,属下还以为他是因为手上的伤分了神,没想到,他突然掉头便跑,属下一气追了几十里,没追到人。”
听罢,夜云朝冷冷一哼:“你本事也不小。”
天火被骂得老脸一红,抓了抓后脑勺,这才不好意思道:“门主,不是属下妄自菲薄,但那个人绝对是一顶一的高手,身手恐怕不在门主之下。”
“西洛国的人么?”若真是西洛国的人,为何看到明相的反应会不一样?明君澈,你的网是不是撒的也太开了一些?
“不知道,不过,属下和他交过一次手后,反倒觉得他像一个人。”天火拧着眉头开口,见夜云朝有让他说下去的意思,连忙又补充道:“他全身上下都打扮得跟个怪物没有两样,一脸胡子让人连脸都看不清,可是,他刀法很像当年西洛第一大将萧炽。”
闻声,夜云朝眉宇是一派讶色:“你确定?”
天火很老实地摇了摇头:“只是觉得像,不能确定。”
真正跟在夜云朝身边南征北讨的人一直是天风,天火虽然也去过几次战场,但见到萧炽的次数屈指可数。之所以在众多敌国猛将中记得萧炽,皆因他除了是西洛第一神将之外,还是西洛第一战神,在江湖十大顶级高手中排名第四,仅次于自家门主。
“如果是萧炽,你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那个人,五年前就已传出死迅。有消息称,他不是死在战场之上,而是死于西洛国内乱,当时,西洛国先帝去世,五龙夺谪的最终结果,是皇叔君城异一连斩杀了五位皇子,最终登上了宝座成为新一任的西洛国君。据闻,那一年西洛皇都血流成河,举国上下白幡招展,满城皆殇,一夜之间便多出了数万孤儿寡母。而西洛第一大将萧炽,亦在那一场护龙之战中被乱刀砍死,整个萧氏一族亦被诛连九族,上至百岁老翁,下至嗷嗷待哺的婴儿,一个也没有放过……
那样一个战神般的人物,如果没有死,如果还出现在北山,如果还执着地守着那些盖有西洛官印的金砖……那么,他的目的,显而易见。只是,他对明相的反应,究竟是意外还是必然?
“门主……”
天火憋屈了,他在江湖十大高手里已经排行是第一了好么?虽然还没有机会挤下江湖十大顶级高手第十位的那位阴阳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