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亲事,说是……要换成孙女儿,可王妃说孙女儿有重孝在身,不适合,打算换成表姑姑。可巧的是,那日相府也来人下聘了,也是求的七姑姑的亲,可是,王妃嫌弃明相求的是妾室,不肯答应。祖父又不愿失去明相这个臂膀,于是便和父亲商量,从我和笑然中挑一个送去相府……做妾。妹妹还小,这种事自然由我担着,待笑语离府后,恐是没什么机会再来看祖母,这才……偷偷来了……”
就算是将华笑语嫁给威北侯家那个小傻子,柳侧妃都是不愿意的,可如今这门亲事倒让那庄觅珠捡了便宜,自己的两个嫡亲孙女儿竟要与人做妾。柳侧妃此生最恨的便是那一个妾字,她争了一辈子,都是为了摆脱那个字,没想到自己还没摆脱,她精心呵护长大的两个孙女儿竟要被人如此贱踏,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威北侯府让庄觅珠去嫁,你们送给明相,那华青弦呢?不嫁了?留在家里供着做活菩萨么?”
“哪里能不嫁?还要嫁得比谁都好。”说着,华笑语怯怯地看了一眼柳侧妃,道:“太皇太后召七姑姑入宫了,说是要为骁云将军和七姑姑赐婚,到时候,七姑姑不但是将军夫人了,还是两位王爷的亲舅母。”
听到这里,柳侧妃目眦欲裂,磨牙道:“那个贱人,她为了自己的女儿嫁得好,竟敢……竟敢如此糟踏你们……”
“祖母莫要动气,想那明相也是一表人才,祖父对他又颇多赏识,想来……”话到这里,华笑语极是聪明地停了一下,而后才强忍着‘心酸’,忍辱负重道:“想来也是极好的一个人。”
嘴里说着极好,但华笑语的表情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柳侧妃为这一个妾字压了多年,怎么会不懂她的眼神。瞬间一口心血涌上,竟是疼得嘴皮子都颤了起来:“青磊呢?他做父亲的竟是连这种亲事都能答应么?他这是想活活气死我呀!”
一听这话,华笑语也急了,哭道:“祖母,您就别怪父亲了,他又有什么办法?祖父都开口了,只能答应下来,祖父还说,要是明相不高兴就把我和妹妹一起抬过去,算是赔罪……”
“放屁!王爷……他可真对得起我啊!”柳侧妃气得不轻,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可站起来后只觉得头晕眼花,眼前一黑便要朝下栽去,还是华笑语眼疾手快,稳稳抱住了她,却也急哭了起来:“祖母,祖母您怎么样了?早知道你会这样孙女儿都不跟您说这些了,都是孙女儿不孝,惹您生气了。”
“乖孙女儿,咱们不能认输,祖母虽然不能出去,可也不是能任她拿捏的主。”说罢,柳侧妃一双手紧握成拳头横在心口,目中火焰如灼,刺得华笑语都不敢直视,她刚要心虚地别开眼去,柳侧妃却狠狠拽住了她的手:“笑语,去找庄觅珠,就说,我要见她。”
闻声,华笑语一愣:“祖母,您为何要见她?”
柳侧妃冷冷一哼,怨毒道:“没什么,祖母只是想问问她,五年前制的那种香丸,她还有没有。”
兰澜,你不仁,休怪我不义,既然你已摆下擂台,我柳如烟成全你。你我斗了一辈子,输输赢赢,赢赢输输都已算不清楚了,但,这一次我不但要你声败名裂,还要让你的女儿再一次成为众失之的,千人唾,万人骂,永永远远在人前抬不起头……
第八十五章:来者不善
画了大包子后,天火果然来了。
华青弦见到他格外的开心,表示以后再也不会反对小颜跟着他‘厮混’了。对于这个用词,天火也表示了极大的不满,说学武不是厮混那是正正经经的本事。华青弦对此又表示了认同,点头如啄米,一番吹捧奉承之后,这才扭扭捏捏提到了重点。听完这个十日之约,天火那妖孽的眸间闪过几丝让华青弦难以捉摸的光点,她试图再捕捉,却什么也看不见了。
“放心吧,这话我保证替你向门主带到。”不过,带到后门主大人来不来那就另说,反正,他是看穿他们家门主外表无情,实则有一颗腹黑的心了,不过,门主这么调戏未来的门主夫人真的好吗?
得了天火的保证,华青弦心情极好的样子,破例让他带小颜出门玩一天,天火听了眯眯直笑,一眨眼便飘乎地飞走了,再眨眼,他胳膊窝里夹了她漂亮的小闺女,神出鬼没地去了。
华青弦刚送走了天火,就有小厮从前院送贴子过来。她接来一看,竟是威北侯府二小姐给她下的贴子,原来,三天后是二小姐薛仲雪十六岁的生辰,她便发了贴子请一些名门闺秀一起去她府上玩。这种事其实是再普通不过,五年前笙华郡主也赴过不少类似的约,但此一时彼一时,且不说她和二小姐薛仲雪根本就没什么交情,更何况,以她如今和威北侯府的暧昧关系来说,这约她也不适合去赴。
几乎没有多想,她便直接推辞了,可没想到,接下来的两日里,王府里的其它小姐竟也陆陆续续收到了薛仲雪派来的贴子。其中,甚至包括八小姐华青瑜。华青瑜年纪小,最近又被老夫人看得紧,自然是哪里也不让去的,可一位小姐不去已是失礼,要是接连好几位都不去的话,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所以,老夫人一声令下,华青弦只得硬着头皮带队率美,答应次日会带着华笑语,华笑然一起去赴薛仲雪的约。
华笑语华笑然都是有重孝在身的,这个时候其实根本就不该出去串门子,可看了看老夫人的表情,华青弦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乖顺地点了点头,道:“孙女儿明日定会好好照顾笑语笑然。”
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挥手又说乏了,华青弦几个闻音知雅,一个个也识趣地告了退。
出了老夫人的润安居,华笑语拉着妹妹缠了上来,表现得比平时热络了不知道多少倍,一口一个七姑姑的叫着,亲热得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她倒也不是真的有多讨厌这两个小丫头,只是,想起杜氏的惨死,她便对这两个丫头心里直犯怵。反常即为妖,她们对亲生母亲都可以那样狠毒,如今突然这么亲热自己……华青弦脑子里转来转去,只剩下一句话: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不过也不奇怪,整个王府里真正对自己安了好心的人几乎一个都没有,就连王妃都会有所保留,她还能指望谁?不过是两个打她歪主意的小‘畜生’,她还有这个信心来应付。唇角的笑意一直轻抿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华笑语说话,只是,当华笑语有意无意地提起庄觅珠和华青磊时,她还是敏感地嗅到了一丝半点的异样气息。
见她说得上心,华青弦忽而提议道:“说到阿珠,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明日是不是该让她和我们一起去威北侯府啊?多个人也多个照应。”
似是未料到华青弦会这么说,华笑语明显一怔,很快又反应过来:“表姑姑么?可是人家没有给她下贴子啊!”
“不打紧的,多一个人多备一份礼便是了,去了人家也不会说什么。”这种生辰宴会人多才热闹,除非那薛仲雪别有用心,否则,是不会在乎她多没多带一个人的。
闻声,一直没吭声的华笑然抬起头来,小声地说了一句:“表姑姑不会去的。”
“为何?”
华笑然似是很害怕华青弦,被她一问连忙低下头去,娇弱道:“七姑姑您也知道的,祖父的决定不就是让表姑姑嫁去威北侯府么?若是这时候她去了,没的让人觉得失礼,有倒贴的嫌疑。”说着,似又觉得自己说得太直接,脸一红,又解释道:“毕竟,七姑姑还没被收到祖父名下呢!”
若是真的不问世事又性子软,怎么敢直来直接地在自己的跟前提这门亲事?
华青弦淡淡垂眸,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平素里不怎么打眼的华笑然,唇角一牵,笑道:“倒是我想的不够周全,那就这样吧!咱们去,回来的时候给阿珠带点好玩好吃的。”
乖顺地点头,华笑语一直挽着华青弦的手臂亲亲热热地笑着,直到出了老夫人的园子,还说要去华青弦的绮兰阁里坐坐。华青弦自然不想,随口编了个借口推了,华笑语也聪明没再坚持要跟着去,三人就这么分手,各自回了自己的住处。
一进屋,云妈妈便小心地迎了上来。
小颜不在家,云妈妈无事便到院外逛了逛,没想到真的让她听到些有用的,待华青弦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跟她把一切都说了:“最近几日怕是会出些事,郡主您还是防着点。”
“怎么说?”
“小小姐不在家,奴婢便出去随便走了走,没想到,倒听到了些奇怪的事。”说着,云妈妈小心地看了华青弦一眼,压代了声音道:“笑语小姐去看了柳侧妃,出来的时候拿了两封信,一封送出了威北侯府,一封送进了觅珠小姐的屋里。后来,觅珠小姐也偷偷去看了柳侧妃,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眼睛都哭肿了。”
“柳侧妃在王府果然是树大根深,禁了足还能兴风作浪。”华笑语会去找柳侧妃,大抵也是哭诉告状,倒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那两封信却有些耐人寻味了,恰好有一封送去了威北侯府,难道仅仅只是巧合?
见华青弦听得上了心,云妈妈理了理心里的头绪,又沉声道:“然后就是威北侯府的那边,奴婢都打听清楚了,贴子一共只送了四处,除了咱们王府以外,还有长公主府,相府和将军府。可奴婢又听说,威北侯府的薛二小姐平时玩的好的小姐一个也没有请,奴婢觉得奇怪便使了点银子让前院的小厮跑了一趟,没想到,他回来说二小姐那些玩的好的小姐今日便去了威北侯府,现在正热闹着呢!”
“喔!那岂不是说,明日是专为我们设的宴?”薛仲雪的生辰宴会,相好的不请却请了不相干的,而且,那些不相干的貌似还都是和自己有直接或者间接的仇恨的。这也就罢了,她一场生辰宴会分了两天,刻意分开不觉得麻烦么?
云妈妈点了点头,又分析道:“郡主,威北侯府、相府、将军府都和郡主的亲事有关,长公主府上看似无关,可谁都知道长公主府上的两位郡主是有意要许给骁云将军的,算起来,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奴婢觉得,这恐怕又是一场鸿门宴,是专门针对您设的,还是不要去的好。”
闻声,华青弦深深地看了云妈妈一眼,无奈道:“我也不想去的,可老夫人坚持,还说小八不去已是失礼,若我们几个都不去,威北侯府面上挂不住。”云妈妈想到的,也恰是华青弦想到的,可如果没有云妈妈出去打听到的这些消息,华青弦可能也没办法做出最准确的判断。欣慰地看了云妈妈一眼,她果然没看走眼,云妈妈精明得让她格外放心,许多事她都能举一反三,甚至,在危机出现之前,就为自己挑出了可能会出现的障碍,如果不是云妈妈和大哥那般不清不楚,她还真想一直将她带在身边。
“要不,就说郡主病了?”
摇了摇头,华青弦反对:“今天还好好的,明天就病得起不了床,这借口太烂,老夫人听了只会不高兴。”
“说到老夫人,奴婢还听说了一些事。”自云秋烟去后,云妈妈的脸色一直淡淡的,但眉宇间总拢着两道抹不平的褶皱,此刻,那两道原本就深刻的线也似隐得更深了:“老夫人身边的香妈妈,这阵子总是往觅珠小姐屋里跑,说是老夫人惦记觅珠小姐的伤,总往那儿送药。觅珠小姐手上有伤,送点药倒也不怎么奇怪,奇怪的是,最近一次的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