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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会离开郡主的。”与华青弦的想法不同,泌兰只知道自家主子给人耍了,而且,很有可能会被人算计。以她看来,华青弦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掉头离开,可既然主子都答应前往了,她也没有拒绝的权力,只能跟在主子的身边以防万一,可现在夜云琅居然让她也不要一起去,这怎么行?说什么泌兰也是不肯答应的。
“泌兰,你就留下吧!我去去就回。”
“郡主,万万不可……”
摇头,她制止了泌兰:“没事的,我就信夜二小姐一次。”
“……”
听到这话,夜云琅也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她也知道,这件事要换了别人怎么着也是不会答应的,也只有华青弦这么有胆识。只是,她越是这样,夜云琅反而越觉羞愧,她甚至在想,假如母亲直来直去地问她,说不定也能问到想要的,只是,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了解华青弦的为人,也不是每个人都如她这般相信她,所以,母亲让她怎么做,她也只能暂且依了。毕竟,自己将来的大嫂,是要主掌未来的将军府的,母亲想要慎重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好说歹说才将泌兰哄了走,华青弦独自一人跟在夜云琅的身后去了后山,很快,她便闻到了满山的花香。
茉莉花其实是一种很平凡很常见的植物,它的花色纯白,枝叶并没有什么特色,习性并不娇贵,好种好养。人们之所以会注意到它,大约是因为它的花香,不浓郁,但很芬芳,特别是制出来的茶,还带着淡淡的微甜,华青弦就一直很喜欢。这种植物喜欢在夜里静悄悄的绽放,从不引人注目。深夜,繁星闪烁在天际,它便悄悄舒展着身子,慢慢地,轻轻地,直到早晨的太阳露出地平线,它便以最美丽的姿态迎接朝阳的升起,并且释放出全身的馥郁清香,给予人们一个清新的早晨,令人精神抖擞,心旷神怡。
此刻,华青弦看着漫山遍野的茉莉花,那小小的白白的花蕊,在暖阳上微微颤动着,它虽然没有玫瑰花的美,没有牡丹花的高贵,没有杜鹃的艳姿,但它却泌人心脾的香,那小小的雪白的花瓣儿,在空气中弥漫起一阵淡淡的滋味,让人忍不住便在心头生痒。
见她突然停了下来,夜云琅奇怪道:“郡主姐姐怎么不走了?”
“好香啊!让人闻了都想要纵声歌唱。”来到这里近半年了,华青弦已经许久没有想要唱歌的感觉了,直到今天,直到现在,看着那满园花香,脑子里便不由自主地响起了那首享誉全球的民歌了。
夜云琅一笑,双目也瞬间染上了几分期待:“想唱就唱啊!云琅也好饱饱耳福。”
“多失礼啊!让人听了不好。”她倒是真的想唱的,只是,毕竟是在古代啊!她还是收敛点吧!
“也没有别人。”
回头,她笑着看了夜云琅一眼:“没有?”
被看得低下了头,夜云琅尴尬道:“我是说,没有外人。”
“……”
是啊!在夜云琅的眼中,将军夫人自是算不得外人的,可是,等在前方的真的只是将军夫人?那么,如果不是将军夫人,却还能被夜云琅称之为不是外人的人,又有谁呢?
这么想着,华青弦突然真的哼唱起来,起初只是淡淡的哼着小调,渐渐的,她似来了兴致,竟是真的一展歌喉,轻唱出声:“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满园花草,香也香不过它;我有心采一朵戴,看花的人儿要将我骂。
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茉莉花开,雪也白不过它;我有心采一朵戴,又怕旁人来笑话。
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满园花开,比也比不过它;我有心采一朵戴,又怕来年不发芽……”
华青弦的声音似银铃般清脆,又如同溪水潺潺,静谥中带着让人安宁的温婉。如甘露般倾洒在刚随风摇摆的的茉莉花枝上,给那些似被赋予了生命的花儿平添了几分生气。霎那间,某人的心,亦随着那歌声一齐起伏,那婉转动听的曲调似乎与他的内心相撞产生了共振,让他头一次体验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
那情感激荡着,催着他朝她越推越近,终于,华青弦停了歌声,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总算是来了。”
随性的口吻,仿佛是面见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般,夜云朝静静地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看着她倾身摘了一朵茉莉在手,每一次见她,她总是很能给带来他新的惊喜,这一次,也同样不例外。心随意动,他不及细想便说了一句:“想戴就戴吧!不会有人骂,也不会有人笑,来年也不会不发芽。”
回身,一洒如金的暖阳铺在华青弦的身上,似为她周身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她半眯起眼,远远地打量着来人,玄纹云袖,锦袍铁椅,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男子缓缓推着轮椅而来。在他修长而优美的长指间,是一柄光洁如雪的长剑,剑光逆阳而来,折再出大片的白亮,照在他那张金色的面具上,形成了一种惑人心神的阴影。华青弦的脑子空转了许久,也始终找不到适合形容眼前男子感觉的词汇。他身上有一种残缺而颓废的美,不同与以往她看到的那种阳光与俊逸,他给她的感觉是一种阴沉沉的邪气,但,那种邪气又出乎意料地让她觉得和谐。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感觉,她说不上来,只是又觉得很熟悉,似乎是见过他,又似乎是从来没见过。他的气质太复杂,让她一眼看不明,但就是这种看不明的感觉,让她给他下了一个定义,这是个坏男人,至少绝不如传说中的骁云将军那么刚正不阿,阳光正派。他如传说中一般戴着一张面具,不过不是那张据说可以在大白天吓死人的鬼面具,而是一张纯金色的面具,只遮去了他上半张脸,露出他的刀锋般的下巴和嘴唇。面具上没有一丝的花纹,干净得令人发指,但,正是这样一张太过干净的面具,却掩下了他所有的表情。她看着来人,本只是看着他的脸,不多时便渐渐移向了他的眼,他那双深邃的双眸间某种东西一闪而逝,快到让人抓不住,却让人更想一窥究竟。还未窥见其中,人却已是不知不觉地被深深地吸引,四目相交,一眼万年。
许久,她笑了,口气中略带着几分揶揄:“将军好兴致,除了舞刀弄剑之外,居然也喜欢赏花。”
她今日穿着一件素青色的宫式长锦衣,用淡粉色的丝线在裙裾上绣着一朵朵绽放的玉兰花。一根素粉色的宽腰带勒紧她的细腰,身段窈窕,落落大方,给人一种清雅而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淡粉色的敞口纱衣,纱衣上用银丝线绣着银色的玉兰,在阳光的照耀下,惹隐若现,让那看上去原本有些普通的纱衣波光流动,耀目生辉。一头如瀑般的长发,用粉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头发上抹了些香精,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发髫上随意插着一跟翡翠制成的玉簪子,清新脱俗,却又仪态万方。脸上未施粉脂,却更显得皮肤白皙细腻,特别是那一双迷人的大眼睛,流转之间光华尽显……
“你认识我?”
这个还用认识么?不良于行,脸上有面具,还是人家夜二小姐口中那个不是外人的人,除了是骁云将军夜云朝以外,她还能想到谁?
华青弦撇了撇嘴:“认识你妹妹。”
只看她的表情他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于是开口解释:“云琅她……不是故意要骗郡主的。”
这还不叫故意?那是叫刻意喽?不过,她倒也不是很在意这些,毕竟,她对夜云琅印象再好,也还没好到可以交心的地步,所以,对于夜云琅这种她一眼就能看穿的‘谎言’,她也不会放在心上,只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并不多,可意料之外的人却是越来越多了。这个骁云将军她的记忆里似乎也是没什么交情的,可他怎么会专门到这里等自己?还用了这么拙劣的手段?
“早料到将军夫人不会在这里,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在这里的会是将军。”
“不想看到我么?”
事实上,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华青弦,确是他提议让云琅给她下贴子,也确是让母亲趁机见一见她,只是,母亲自己不见却将她引来了自己身边,是想试试她和自己之间究竟清白不清白么?当然是不清白的,只是,在原来那种不清白的基础上,他还想再加一把力,让这门亲事,铁板钉钉。
“不是不想,只是很奇怪将军为什么要见我?”
他迎上她的双眼,一本正经地道:“我没想要见你,只是听到你的歌声,不自觉地被吸引了过来。”
闻声,华青弦一愣,虽然她对自己的歌声挺有信心,可是,突然从夜云朝的嘴里听到这句话,她还是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尼玛,这话怎么听着都像是阿十那种登徒子说的呀!怎么连夜云朝这种铁血冷面的将军也学会了?难不成,今古男人都一般,甜言蜜言都是不用学就能无师自通的?
斜睨着他,华青弦的眼光略有些鄙夷:“没想到,将军也会说这样的话。”
“不然呢!在你眼中我是什么样的?”
她倒也没客气,一五一十道:“据说,将军大人视物不清,据说,将军大人不良于行,据说,将军大人容颜尽毁,综上种种,我认为将军大人应该是个难以亲近之人,不该这么温和。”
“你觉得我温和?”
“比想象中温和。”说完这话,华青弦自己又觉得不对劲,其实,他怎么看也谈不上温和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他总有一种莫句的熟悉感,因为不惧所以才觉得温和。斜眼,又看了看眼前‘温和’的少年将军,她突然挑起嘴角问道:“将军大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意外?偶然?还是……”
“陪我母亲过来的,她让我在这里等她,然后……我没等到她的人,却等到了郡主……”
华青弦又撇了撇嘴,一脸不信:“不应该啊!这么做对将军夫人有什么好处?一般人对我避之唯恐不及,将军夫人却反其道而行,这不正常吧!”
“很正常。”
“为何?”
“因为,我母亲想知道你是否真的与我有私情。”
“咳!咳咳!”愕然听到这句话,华青弦一时不防,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咳了好半天才涨红了脸问道:“私情?这,这误会有点大吧?”
“不算是误会,起因是我让母亲替我向你下聘。”
“噗!”方才的私情已足以让华青弦震惊了,可现在这个下聘又算是怎么回事儿,华青弦忍无可忍,终还是喷了:“你,你没事吧我?”
见她气得浑身直哆嗦,他不禁有些想笑:“这话应该我问你?你没事吧?”
“你怎么会看上我?我有什么地方好?”
不对啊!这货看自己的眼光怎么那么奇怪?她与他难道真的有私情?可是,为什么笙华郡主的记忆里又没有?买嘎!这位笙华郡主真乃神人也,怎么该记得的一点记不得,不该记得的却记得那么清楚呢?怎么回事?
“那你又有什么地方不好?”
闻声,华青弦一噎,这话好像也对啊!哪有人自己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的,她虽然不清楚当年的笙华郡主是什么人,但,本质上来说,除了名声太差,她也确实算得上是个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不过,就算是大家闺秀好了,五年前她毕竟也出了那样的丑事,威北侯府家想要她,那也是因为他们家的儿子是个傻子。可这位也不傻啊!
“你不都听说了么?还我要自揭伤疤?”
“如果是因为那两个孩子,我想,我就更加应该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