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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萧后-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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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染,胡舞跳的一般的胡族舞娘还跟不上呢!纪夫人看着,偷偷的对陆夫人说:“你看,像不像一只酒坛子在转!”秦夫人身体稍丰,比起其他人算不了什么,可在十六院夫人里面算胖的,所以众夫人常拿她来取笑,偏偏这秦夫人心又宽,也不放在心上,于是众人更加的肆无忌惮了。陆夫人听了纪夫人的话刚想大笑,想起萧后虽然喜欢和大家说笑,却不喜欢谁损人损的太厉害了,只好捂着嘴偷偷的笑。

第四章 母仪天下 第二十节 桂花酒

各位夫人依次表现了自己的才艺,宴席的气氛达到高潮,酒正浓,菜渐残,皇上扫了一眼席上,突然发现少了一个人,奇怪的问道:“咦!李夫人呢?”众夫人这才发现李夫人的座位空着,都四处张望,没看到她,萧后问旁边呆着的宫女可有人看到李夫人,宫女还没来得及答话,那边桂花林里传来银铃般的声音:“娘娘!我在这里摘桂花呢!回去酿酒来年请陛下、娘娘及众夫人品尝。”正是李夫人,大概是听到萧后的问话,带着自己两个小宫女提着篮子从桂树深处走出来,到林边大家看的见的地方站住。皇上笑道:“你吃好了没有?不要为了让大家能喝到桂花酒就饿着肚子。”

李夫人笑道:“回陛下,臣妾吃好了,请大家慢用,不要担心我了,我再去摘桂花。”

黄夫人一向和李夫人的关系好,开玩笑说:“你要酿桂花酒?那你不成了玉兔了?陛下何不封她个玉兔夫人?我们以后见了她就称她玉兔夫人,不用喊李夫人了。”众人都笑了。

李夫人笑道:“我知道你也吃好了,不来帮我摘桂花,还在那儿奚落人,看你下回有事我还帮你不!”

黄夫人一吐舌头离了席,真的去帮李夫人了。萧后一看挺有趣,也去帮忙。众夫人见了一哄去了大半。皇上见此索性命撤了席,也进了桂花林。最后只剩下尹夫人一个人,本来对着刚上上来的块儿蒸面糕玩儿赏,那蒸面糕做成小兔子的造型,非常的逼真可爱,看的尹夫人都不忍吃了。看到大家都走了,便拿起那糕跟进桂花林。一时间数只手在树上忙碌,阳光从树荫里照进来,星星点点的落在手上,越发显得柔白粉嫩。

湖那边传来纪夫人娇滴滴的声音:“你们都去妆点桂花林了,寂寞了这湖好水,我们不和你们凑热闹,我们到湖上泛舟去!”众人一看,纪夫人和陆夫人已上了小舟,准备撑船。皇上说:“你们俩小心一点,当心掉到湖里了,那可就不好玩儿了。”

纪夫人说:“陆夫人她会撑船,不怕的。就算掉下去,她会游泳,也会把我给捞上来,我是有恃无恐!”

陆夫人点点头说:“把她的安全交到我手上,陛下放心吧!要不,陛下和娘娘也上来玩玩儿!臣妾知道陛下和娘娘一向是乐水的,水上没有了陛下和娘娘两位智者添彩,就会少了几分灵气。”

却说萧后,听了他们开始的对话,觉得似曾相识,恍惚间好像是经历过的,那么熟悉。赫然想起,少时在家乡的湖里,和青儿水生他们一起好像有过类似的对话,一时痴了,魂飞千里。皇上笑着对她说:“朕知道你一直怀念少时时光,今天朕带你去湖上旧梦重温如何?”一句话说醒萧后,对着皇上笑了。皇上把手伸到萧后前面:“让朕来拉着你上船吧!就像当年在扬州一样。”萧后含笑把手轻轻的放在皇上的手里,两人一块儿上了纪夫人她们的小船。纪夫人和陆夫人把竹竿向湖里一撑,船离了岸。张夫人看见了,拉着正依着桂花树吃着一块儿蒸面糕的尹夫人说:“我们也去吧!”尹夫人嘴里的糕还没吞尽,连忙点点头。

张夫人和尹夫人跑到岸边说:“等等我们,我们也去玩儿!”说着想跳上船去。

陆夫人阻道:“别!这样危险,你们也不早点儿说。这样吧,这儿好多船,你们再上一条,省得我们又要撑回去。”说话间,船又向前行了几尺。

第四章 母仪天下 第二十一节 爱莲说

张夫人和尹夫人估计自己是跳不上那船了,遂上了另一艘小船,可都不会撑船,便叫了两个宫女上了来撑,跟在后面。船行驶了一段,尹夫人看水里有鱼游来游去,便把还拿在手里的糕掐成一小点儿一小点儿的扔进水里,那鱼本是养惯了的,也不怕人,争相来食。皇上见了觉得有趣,问尹夫人要了糕去,也学着尹夫人的样子饲鱼。五颜六色的鱼追逐着船,引得萧后也注目观赏。

前面出现了一大片荷叶荷花,萧后奇怪:“这个季节怎么还有荷花呢?”皇上笑道:“原来的荷叶荷花早就败落了,早令人拔去,这是宫女们绢绸做的,只要颜色一淡,立刻更换。”萧后遥望荷叶荷花,那么逼真,映着日头随风起舞,让人几乎忘了季节的变化。

“哎呀!”纪夫人和陆夫人同时叫了起来,原来纪夫人的劲儿小,陆夫人的劲儿大,船撑偏了,一下子扎进荷叶丛里,惊起几只隐在荷叶下的白鹭,“扑嗒嗒”的四处飞散,扇起的水花溅的纪夫人和陆夫人头上、脸上都是。后面船上的张夫人、尹夫人和两个宫女看到她们的狼狈样忍不住“嘎嘎”笑起来,冷不防她们的船头撞在了前面船的船尾上,使前面的船扎的更深了。后面船上最前面那个宫女没站稳,一下子跌到前面船上,正好压在萧后身上。萧后把她扶起来,那宫女吓得脸都黄了,站稳后跪下给萧后请罪:“奴婢该死,请娘娘恕罪!”萧后笑道:“大家一起玩儿,求的就是开心,不必拘礼。”那宫女才安了心,回自己船上,和另一个宫女把船往后退了一点儿,方便皇上他们的船出来。

纪夫人和陆夫人撑了半天也没能把船撑出来,皇上起来撸起衣袖说:“朕来试试看。”

纪夫人笑道:“怎好劳烦皇上动手?万一伤了龙体,臣妾心里何安?”

皇上说:“朕连千军万马都指挥得,何况这小小的舟船?”纪夫人笑着把竹撑递给皇上,自己到萧后身边坐下。皇上把竹撑深深地插进湖底的淤泥里,用劲儿一推,船向后退了一点儿,陆夫人接着撑了一下,船完全退出了荷花丛中,两艘船又向前驶去。纪夫人站起来说:“皇上,还是让臣妾来吧,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就好好让臣妾表现表现吧!”皇上笑着把竹撑递给纪夫人,又和萧后同坐。

又行驶了一段,到了一条小渠,进去有数座桥,还有渠两边的建筑,是模仿的江南小镇的构造。皇上对撑杆的两位夫人说:“你们把小船撑进渠里,体验一下江南情趣。”两夫人答应着依言做了,小船转过头,摇摇的荡进小渠,后面的船赶紧跟上。皇上指着由远处慢慢朝船靠近的那座拱桥对萧后说:“你看那座桥,是不是典型的江南风格?”萧后还未来得及回答,船已钻进了桥洞中,萧后扬起头看着桥洞上面向后移去,刹那间仿佛进入了时光隧道。一时间,萧后觉得好像所有思维都凝固住了,停止了思想,脑海里一片空白,可是这是多么的舒适啊!人的一生中能有多少这种干净透明的时刻?

第四章 母仪天下 第二十二节 启民入朝

大业三年(公元607年)正月,启民可汗入隋朝拜,一进入大殿,只觉得满眼金碧辉煌,刺得眼睛都花了,定了定神,方看清楚坐在大殿当中的隋帝,着“肩挑日月,背负星辰”的九章冕服,后面两名官衣宫女交叉举着彩扇,下面左右两排分别站着文官武将,服装统一,配饰炫亮。启民看罢,心中十分羡慕,对皇上说:“大隋的服饰威仪而大气,请求圣上容许我小朝也能沿袭大隋的服饰制度。”

皇上说:“你们以游牧为主,生活习俗皆不同于中原,沿袭中原风俗不妥,还是用你们自己的传统服装好。”启民听了,还想再请求,又想在这朝堂之上这样做有顶撞皇上之嫌,只得先罢了。

第二天,启民带上自己的跟随的官员,以上表表明自己的诚意,希望皇上能让他们从中原官服。皇上十分高兴,但仍不同意。后来对牛弘、何稠等人说:“现在我大隋服饰制度的完备,使突厥首领要移风易俗改变服饰效我大隋,是你们的功劳啊。”因此赐给了他们很多东西。

转眼既是正月十五上元佳节,皇上特许宫中宫女除值守的以外都可以出宫随意游玩,天明之前回宫即可。萧后另赐宫女零碎银钱以便她们随意购物。皇上又安排虞世基陪启民可汗畅游上元节。

虞世基带了几名随从陪启民一行人来到端门街,有玩儿杂技的场子,左右五千步,有吹笛箫奏琴弦等的乐人上万人,声音数十里之外都能听见。街上两边酒肆的屋檐房宇整齐规划如一,从门口过就能看见里面的盛设帏帐华美精致。各种商户里面的货物琳琅满目,甚至卖菜的都是用龙须草席陈设菜,沿街的树都缠着红绸彩带。路上车水马龙,行人摩肩接踵,都是华服美饰。

启民走一路,心里惊叹一路,走到一家酒肆面前,虞世基对启民说:“现在还不是最好玩儿的时候,我们先进去吃点饭,天黑了再出来,那才是最热闹的时候。”走到门口,一曲具有异域风格的鼓声传了出来。走了进去,在最显眼的地方,一个罩着面纱的波斯舞女正踏着鼓点跳舞,眉眼、项颈、腰肢、手腕儿同时弹动,灵活的像一条受惊的蛇。这家酒肆在东都是数一数二的,来往的都是达官贵人,虞世基一进去立刻有几个同僚向他问好致意,邀请他们与他等同桌进食。虞世基一面笑着回礼,一面谢绝了,带着启民等人找了几个连在一起的空座坐下。店主人亲自上前伺候,先摆上了几样小菜,又拿出了菜单请列位大人点菜。虞世基请启民先点,启民不好意思的说:“还是虞大人点吧!我对中原的菜品不熟悉。”

虞世基笑道:“哦!瞧我,是我错了。”说着,扭头向店主人点菜:“来一个金齑玉脍、熊白啖、镂金龙凤蟹、辋川小样……。”听的启民等人云里雾里。

店主人又问:“大人们用什么酒?”

虞世基说:“先来四壶竹叶酒,烫四壶烧春酒,一坛乾和葡萄酒。”

完毕后,店主人说:“众大人请稍等片刻,小的这就下去准备。”大家说着话,酒菜已陆续摆上。虞世基把菜一样一样介绍给启民听,原来金齑玉脍就是鲈鱼脍,熊白啖是烹熊鹿肉,镂金龙凤蟹是醉蟹,辋川小样是辋川地区几个特色小菜的拼盘。……启民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

酒足饭饱后,虞世基、启民一行人出了酒肆,外面已经天黑,街上越发的热闹起来,华灯齐上,人潮涌动,和白天另是一番景象。启民等人紧跟着虞世基,生怕走散了找不到回去的路。前面似乎是一家富户,门口的彩灯格外明亮,花式也比别处繁多,彩灯下写着几个大字——以武会友,周围挤满了人。虞世基见启民感兴趣,便拉着启民挤了进去,里面拉开一处空场,只见一人在里面蹴鞠(踢一种布球)。那鞠就像是粘在那人身上似地,不管怎么舞动,那鞠总不落下。突然鞠离开了那人抛在空中,周围人为那人捏了一把汗,以为他要出丑了,谁知那人不慌不忙的朝上一跃,亮出脚尖踢在那鞠上,那鞠便稳稳当当的落在后面放鞠的架子上。周围一片喝彩,掌声长久不衰。

虞世基、启民等人好不容易挤了出来,向前走,不远处和刚才那家门口情况相似,只是牌子上写的是以文会友。这是虞世基擅长的,本想去凑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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