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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金文英不但没有‘讨教’的意思,还给秦卿送起礼物来。
“秦医生,我还没有恭喜您在研讨会上斩获颇丰呢,区区薄礼,敬请笑纳,就算是我给您的贺礼。”金文英说完,根本不等秦卿回话,就挥挥手,立即有一个穿着红色礼服,身量高挑的混血美女,双手捧着一只极长极大的乌木盒子,送到秦卿面前。
“秦医生,请您千万不要推辞,我师父和沈国手神交已久,早年就想要拜望,只是一直杂事缠身,抽不出空来,但他老人家也曾经受过顾柏奇老前辈的指点,说来,和沈国手可以说是师兄弟,咱们二人,也算是有同门之谊的。”
秦卿愣了愣,眨眨眼,半晌说不出话。
顾柏奇是上个世纪中国最有名的神医之一,还是一个江湖游医,天底下的游医,几百年来能和他到大同样高度的人,绝对超不过三个,他老人家曾经在沈家的药铺里做过一段时间的坐堂先生,也教导过沈国手,算是沈国手半个师傅……
要说顾柏奇老前辈也同样教导过金成良,那到并非不可能,顾前辈和以前的大多数老大夫们不一样,没有门户之见,很乐于把自己的心得拿出去与人共享,还喜欢提携后辈,好为人师,他一辈子直接教导过的学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的学生里,不分贫富贵贱,达官贵人他乐意教,贩夫走卒,只要想学,他也尽心尽力。
这一点儿上,沈国手像他。
秦卿心下苦笑,伸手把那只乌木盒子接过来,收下不收下另说,接还是要接的,人家漂亮的大美女恭恭敬敬地举着手捧着,看起来就那么重,额头上都见了汗,她不接,也不大合适。
盒子一入手,秦卿便摇头道:“太珍贵了,看样子有些年头,哪怕当成古董,怕也价值连城,这东西,我可不能收。”
说着,秦卿就把盒子扔在了旁边的沙发上面。
乌木有东方神木之称,说它‘因乘天地灵气,集日月之精华,乃万木之灵,灵木之尊’,古人还说,家有乌木半方,胜过财宝一箱,就这个乌木盒子,看质地,应该是金丝楠木形成的,足有七十厘米长,三十公分高,不说里面的东西,就这一个盒子,便价值不菲。
“秦医生先不要急着推辞,请您打开盒子看看里面的东西。”金文英笑了笑,道。
秦卿想了下,到底还是一伸手,把盒盖掀开,盒子一开,金光闪烁,秦卿差点儿被光芒逼迫得闭上眼,好半天才适应过来,细细看去。
那是一个类人型的木偶,说不出是用什么材质做的,但是通体散发着金属光芒,头部,胸部,脚部,各镶嵌了明珠一颗,刚才让秦卿睁不开眼的光,就是从那明珠里面散发出来的。
秦卿大吃一惊,几乎惊得站起身来:“难道这是传说中的针刀药典三篇里的木人篇?传说竟然是真的?”
这下子,连金文英都吓了一跳,“咦?秦医生知道它的来历?针刀药典?我怎么从没有听过?这个木偶是我师父早年所得,上面的穴位图,是按照真人比例,缩小仿制,极为精准,甚至还有很多现在不常见,不常用的穴位被标注出来,师父自从得到它,就甚为珍惜,后听说秦医生的针灸法大成,才特意嘱咐我,把这个针灸木偶送来,希望能对您有用……听秦医生的意思,似乎知道它……”
秦卿一怔,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耸了耸肩,坐下笑道:“大约是我看错了,那不过是个传说故事而已,不可能真的存在。”
有关针刀药典的传说,是秦卿从未来药师的记忆中知道的,据说,那药典也是木偶形状,上面以明珠作为点缀,里面记载了神奇的医术,能够生死人,肉白骨,当年药师这一职业,就是从这三部药典问世之后,才开始发展起来的。
当然,这东西只是存在于传说中而已,在未来那帮子药师们的心中,那东西,和现在的神话传说里的法宝,在人们心里的地位是一样的。
秦卿当初翻到这则记忆,也没有太当回事儿,再说了,就算是真的存在,药师技术发展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也早就超过一开始起步的时候了,这么说来,那药典除了当古董收藏之外,也应该没有多大的价值
当然,也有人说,其实,那药典不是人间该有的,根本没有一个药师,能够把药典上的知识完全解读出来,一开始的药师鼻祖,也仅仅是研究出一点儿皮毛而已……
不过,无论传说是真是假,秦卿都开始对这个木偶感兴趣,甚至有点儿想要据为己有,要不是她还算有些自制力,恐怕就真的‘厚颜无耻’地收下了。
第一卷 归家 第二百七十九章 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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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赌局
秦卿叹了口气,惋惜地摇摇头:“是好东西,想必是金老爷子的心爱之物,我真的不能收,金医生,您还是收回去吧。”
金文英勾了勾唇角,笑起来:“我可不敢,我师父一言九鼎,他交代的话,我要是做不到,会挨罚的,这样吧,秦医生,如果您真不想白收,不如,用一样等价的东西来交换?”
“交换?”秦卿一挑眉,说实话,这个木偶绝对是好东西,就算不是传说中的那样儿物件,也价值连城,尤其是对中医来说,这样完美的练习针灸的木人,也是极为珍贵罕见,“我可不觉得我有什么东西,能和这个宝贝等价……”
“怎么会没有?据我所知,沈国手手中的《金匾药录》,向来秘不示人,就连他几十亲传弟子都不肯看,独独送给了秦医生,由此可见,秦医生确实是得了沈国手的真传,最受他老人家重视,这《金匾药录》的价值,比起我这个针灸木人来,只高不低,如果秦医生愿意让我见识见识,那么,木人双手奉上,也是我占了大便宜。”
金文英说这一番话时,眼睛闪亮,那种光芒,并非贪念,只是一种很纯粹的欲望,即使是现在想要别人的东西,这种直白的向往,也绝不至于让人心中不舒服。
秦卿想,这个人大约也是精通心理学的,行为举止,一言一笑,都极有讲究,总是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自己就升起一股子想让他如愿的念头来。
只不过——哪来的什么《金匾药录》?她跟了沈国手这些年,可以肯定,自家老师对自己绝对是倾囊相授,能教的全教了,几十年的医学知识和经验,都让他老人家揉碎了一点点儿喂给自己,他对自己的教导,已经竭尽全力,要是有什么秘籍,秦卿不可能不知道。
“……金医生,您怎么也开始相信荒诞无稽的传言?”秦卿苦笑着摇了摇头,纳闷半天,很是不可思议地看了金文英一眼,见他一脸的认真,一转念,这才猛然想起,最近是有一个古老的传言,再一次开始流传。
这传言其实早就有,并不是这一天两天才开始的。
说是当年的神医顾柏奇,之所以能够从一个乡下农民,变成举世瞩目的国手名家,是因为他得到了一本从古时候传下来的《金匾药录》。
这事儿传的有鼻子有眼儿的,人们都说,要不是得到高明的传承,他一个连字都不认识几个的农民,怎么可能摇身一变,就变成神医了。
这事儿,几十年前,是真有人相信,那时候,这某个普通人遭奇遇,碰见了高人,或者得到什么高明秘籍,脱胎换骨的故事,还没有被很多小说家说烂,而顾柏奇这样,说不出师承来历,还是‘半路出家’,却偏偏仿佛一眨眼间就变得极有本事的神医,也确实容易让人联想到奇遇上面去。
当年都很多都说,顾柏奇临死前,把这本《金匾药录》送给了他的忘年交,也是他最欣赏的后辈,沈卫国沈老爷子。
这个传扬沸沸扬扬地流传了好些年,沈国手都是一笑了之,全不当一回事儿,纵然有相熟的朋友询问,也不过是随口否认几句,对方信也好,不信也罢,根本不放在心上。
他地位高,身份高,不像顾柏奇那样的孤家寡人,就算人们对他有所怀疑,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去追问,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反正,谁也没真正看见有什么‘药录’存在,没有和顾柏奇交往之前,人家沈国手就已经是个很不错的名医,沈家的医书在书房里都堆不开,各种孤本医书一大堆,到也用不着贪图旁人家的东西……
再后来,社会越来越发达,西医昌盛,学中医的越来越少,中医衰落下去,也就不怎么让人放在心里了,也便无人再去追究什么‘秘籍’。
况且,随着互联网出现,信息流通越来越快,无论什么样的知识都能找到,很多世家秘而不宣的药方古方,不是传出去,就是由于环境变化,所需的药材改变药性,或者绝种,已经不能使用,没有价值,或者可以用西医的方法取代,医书药典,再也不值钱,人们每天听到的八卦消息一大堆,哪里又还有信息去管什么药录的传闻?
也就到了最近两年,中医又有抬头的趋势,再加上沈国手临到晚年,忽然发力,竟然研究出‘抗癌灵’,‘养肝灵’等等能够把绝症变成小病的药物,才又有人开始说,沈国手是得到了古时候流传下来的方子……
这一点儿,沈国手并未否认,他确实是以为,秦卿是从古医书里面找到的药方,经过研究改进,这才制造出这类药物,老朋友们在一起开玩笑,他也嘻嘻哈哈地说就是淘到宝了……
金文英对秦卿的说辞是半信半疑,多半还是不信,秦卿看他的眼睛就明白,这家伙是个死心眼的人,认定了什么事儿,轻易不会改变——
怪不得他一开始就提他师父和顾柏奇老前辈的香火情
“金医生,我很确定,那什么《金匾药录》之类的东西应该是不存在的,就算存在,大概也只是很普通的药典医书而已,我爷爷家,到是藏了不少孤本医书,保存完整,价值不菲,当古董贩卖,大约也有可以和您的木人比肩的,只是,您也说了,那是我爷爷,我老师的东西,我可做不了主。”
秦卿无奈地笑了笑道。
金文英皱眉,从沙发上把他带来的乌木盒子捧起,搁在膝盖上,用手指摩挲了一下,忽然抬头道:“我也知道,你们国家的医生都弊帚自珍,轻易不肯把家传秘技亮出来给别人看……”
秦卿无语,干脆捧起酒杯,喝了口红酒,由他自己乱想,只当这个H国人不懂中国话。
金文英却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秦卿的不耐烦,低头沉默半晌,忽然大声道:
“我要承认,我们H医起步比较晚,比不上你们国家的传统医学那样底蕴深厚,我这辈子唯一的愿望,就是能让我们国家的传统医学成长起来,让他枝繁叶茂,在我们的国土上,生根发芽,可是,要想做到这一点,我必须博采众家之长,我和师父一起,花了两年多的时间,研究过你们的抗癌灵和养肝灵,师父说,那两种药都是纯草药制剂,而且配方奇特,沈国手以前绝对没有这样的能力……”
“师父说的话,不会有错,那《金匾药录》就算不存在,沈国手也一定是得到了很了不起的药方……现在,我们国家的传统医学,与你们国家相比,确实根基浅薄,想要追赶,靠闭门造车肯定不行,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你们国家的医学拿来参考,让它转变成适合我们国家的医学……”
秦卿差点儿没把手里的酒杯捏碎,就连周围‘偷听’的各国传统医生们都吓了一大跳,谁也不曾想,金文英居然如此坦白。
他的话,让人感受到,他对医学,还有他对他的国家,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