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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里。血腥味浓厚,那股暴躁的灵力也非常地不稳,就像是前几天刚刚发生过的一样,可是又有什么惨景才能在短短几天之内造成这样的后果呢。
樊木影动了动手指,一团明亮的火光飞到头顶,照亮了两人的脚下,张青黛这才清楚的看清这里的景象。
甫一看到这里的样子。张青黛心中就是一紧,两边的墙砖上多有了龟裂的痕迹,越是往里越是严重,地面上不时地就有些许血迹。就在二人的左侧,靠近传送阵的那里,一团鲜红的血迹混杂着碎肉沾在墙上,地上。
张青黛皱了皱眉,那股刺鼻的鲜血味一直往她的鼻子里钻。可还是走了过去。
那些碎肉和鲜血流淌了半个墙壁,地面上除了有碎肉以外,再就是一些盔甲的碎片了,还有一些法器的残渣,张青黛一道火灵力烧过去。血红色的痕迹渐渐消失,露出了原本的东西,竟是半柄灵剑。
“像不像是艳妖王的城主护卫队腰间挂着的灵剑?”不知何时樊木影也走了过来,对张青黛说道。
张青黛点头:“应该就是了。”
站起身,张青黛往里走去,樊木影已经将两侧挂着的壁火全都点燃了,火盆“哧哧”的燃烧着,其实那些都是火灵力而已。
这座地宫很长,应该是很早之前就已经修建好了,张青黛二人顺着破损越来越多的砖片往里走去,现在的墙壁已经说不上是平整的了,两边坑坑巴巴的有好多大坑,有些地方甚至都开裂了,这让两人也越来越小心。
转过弯,张青黛将暗夜斜在胸前,却没想到看见那么一副光景。
暗夜被张青黛又插回了背后,樊木影手上的火灵力也撤了下去,就像是人间地狱一样,血,除了血还是血,两边的地面上放着好几个笼子,地面上,最中间有一张铁床,床的四个角和最中间都有一道铁箍。
如果有人躺上去,两个手肘和膝盖还有腰部全都会被铁箍紧紧地锁住,想动都动不了。
此时的那张床上,整张床都像是染了血一般,而床边,四滩混杂着碎肉的血迹已经凝固了。
“这里的墙和棚顶都有阵法。”樊木影突然说道。
张青黛抬头看了一眼,没看出什么,她于阵法一道完全不精通,只得问下去:“什么阵法?”
“防御阵法,这种阵法我还只在樊家的祖宗宗祠里见过,很相似,虽不及樊家的阵法强,但是一般的大乘期以下修士无法对这里造成任何伤害。”樊木影仔细的看了两眼说道。
张青黛点头:“怪不得刚才的通道上到处都是被破坏的痕迹,这里却完好无损。”
这时,樊木影突然走到两边的笼子旁边,惊讶的道:“这些笼子上也刻了同样的阵法,你看,上面还有铁链,这说明它们之间是被吊在棚顶上的。”
张青黛看了一眼,锁链全都断裂了,上面也有挂钩,的确,除此之外,几乎每个笼子里面都有一摊血迹,不过这些血迹中并没有碎肉和盔甲,只有一副手铐,这种手铐张青黛认识,缚灵环,她曾经两次被这种东西拷在手腕上。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张青黛环顾四周,除了笼子完好无损以外,还有一些其它的法器等,不过都被散乱的放在两边的地上。
“这里发生了什么?”樊木影自问了一句。
张青黛看向她:“笼子里关着的也许就是来自仙界的其他人。”
樊木影垂下眼睛,张青黛也是思考片刻,良久,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二人同时说道:“留影石。”
说完两人笑了一下,各自去翻找留影石。
留影石是和留影符相差不多的东西,只要一直往里面输入灵力就能记载发生过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来自仙界的修士,那可是三个大陆之主下令抓的人,不可能被一些人关押在在这里,一定是想要做什么又不方便在城内,只好找了这么一个荒郊野外,看中间那架牢固的铁床,张青黛隐约有了一些猜测。
如果真是那样,就一定会有留影石将这些记录下来最后才能给上面的人看。
找了一会,没找到什么留影石,倒是找到了不少阴邪的法器,张青黛没直接用手去翻,而是用木系灵力催长了一根荆棘条,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多,却没有一个是留影石。
“我找到了。”樊木影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
张青黛扔下荆棘条往那边走去,荆棘条落到地上的一瞬间便燃为飞灰。
樊木影手中拿着一块不大的墨色小石头,“这是高阶留影石,我原先还怕它也会被损坏呢,幸亏没有。”
樊木影将灵力输了进去,只见墨色的石头上竟浮现出一块小小的图案,虽然图案很小,但是非常清晰。
里面的画面直接就是前面的铁床,铁床上还帮着一个人,一个男修,看面容看不真切,只有半边脸,高阶留影石是有声音的,所以当时发生的事情就等于是在两人面前重演了一遍。
男修被绑在铁床上,铁箍狠狠地掐着他的关节,将他禁锢在这铁床上,男修的手腕上,赫然是一幅缚灵环紧紧地束缚着。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无论你们想要什么,只要你们放了我我都会给你们!”声嘶力竭的喊叫并没有掩饰掉男修的恐惧和无助。
从留影石的后面走过来一个人影,穿着黑色的长袍,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留影石:“西大陆送来的元婴中期修士,第一个。”
话毕,黑袍人转身走向铁床。
先是用灵力将男修身上的衣服全部扒光,一件都不剩,然后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把小刀来,就是刚刚张青黛看见的一把。
小刀顺着男修的胸膛滑下直至小腹,所过之处无不皮开肉绽,然后刀尖停留了一瞬,绕着丹田突然画了个圈。
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渐渐蔓延出来,流到了铁床上,这期间,不管男修是怎样的哀嚎,黑袍人没有丝毫理睬,就像是听不见一样,就是男修左右晃动身子,黑袍人手下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
似乎是嫌血迹阻隔了视线,黑袍人眉头一皱,手中出现一把火,由丹田开始,一直到刚才下刀的地方,全都被火焰吞没,一息的时间却对男修来说像是无限。
血痕消失,只留下烧焦的痕迹,黑袍人伸出手掌,贴在男修的小腹上,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你要做什么,为什么要看我的丹田,你到底是什么人?”男修一脸的惊恐,脸色发白的看着黑袍人,可是戴上了缚灵环浑身的灵力使不出,每次一晃动身子就被黑袍人压了下去。
“啊!”从男修的口中传来一声惨嚎,张青黛不由浑身一抖,那黑袍人五指成爪,竟然直接将男修丹田中的元婴抓了出来。
小元婴一出丹田,脸上还是懵懂的表情,下一刻刚感觉到危险,就被一个透明的琉璃罩子罩了起来,无论怎么动都出不去了,琉璃罩子被黑袍人小心的收了起来。
☆、第二百七十八章 自爆
黑袍人走了两步,看着仍在痛苦中的男修,毫不犹豫的将手掌又贴在了男修的头顶上,男修全身的肉似乎都在颤抖,眼睛也慢慢地翻白了,就连嘴都闭不合了。
黑袍人的手中渐渐出现一缕青色的烟,仔细看,似乎里面还有一个人形,就是那男修的神魂,黑袍人拿出一颗珠子,将男修的神魂装进了珠子里。
又走过来两个人,也是身穿黑袍,低着头,将铁床上已经死亡了的男修尸体解出来,扔到一边,一捧火烧了个精光,紧接着,那边的两个人又带来了另外一个男修,也绑在铁床上。
“你看,他没带缚灵环。”樊木影突然说道。
张青黛仔细看了一下,果然没有。
黑袍人照旧,在男修的身上用刀划开了一个口子,然后伸手将男修丹田中的元婴也取了出来。
男修看着黑袍人点点头,黑袍人没有停顿,然后将刚才收进琉璃罩内的小元婴取了出来。
一打开琉璃罩子,小元婴就想离开,不过黑袍人的速度更快,以讯雷不以掩耳之势,右手抓住小元婴,直接探进男修的丹田之中。
男修发出一声惨叫,眼睛紧紧的闭在一起,牙关紧咬,手腕上青筋暴起,似乎很是痛苦的样子。
“异婴复生?”樊木影一皱眉,口中喃喃道。
张青黛看向樊木影“什么意思?”
“以前仙界中有邪修研制出这种邪术,将两个人的元婴或是金丹相换,然后再以某种秘法将两个人的仙根相换,这样一来,五灵根的金丹初期就能调换成单灵根的金丹初期。”樊木影严肃的道。
张青黛无不惊讶:“这样杂灵根的修士不是轻易就能变成单灵根的天才,竟然还有这么逆天的法术,不遭天遣吗?”
樊木影冷哼一声:“自然是有违天道的,仙根本就是上天所幸,谁也无法来决定未出世孩子的仙根,想要施展这种逆天之术。就必须要用瞒天之术将这里隐蔽在天眼之下,否则天罚不日而至!”
张青黛垂下眼睛,这些东西她从来都是闻所未闻,她自认为见识过的也不少,却没有想到,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仅仅是大世家中人就能知道那么多秘辛,看来所占的位置不同,所知道的也就不同。
本以为无论是仙界还是沧澜大陆,天道都是至高无上的。却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瞒天之术。
留影石中。黑袍人的动作仍旧继续。换了元婴的男修此时已经逐渐平静下来的,只不过看其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就知道,他体内的痛苦并未停止,依旧在折磨他。
黑袍人一直站在旁边密切关注着男修。但不发一声,显然是不想打扰男修的融合。
“异婴复生的要求非常严格,也并不是每一例都会成功的,首先就是两个人的修为必须相同,其次,也是最重要的,被换元婴的那人在换了他人的元婴后一定要忍受住不同元婴带来的不适感,让外来元婴成功在体内停驻,否则两人都会修为层度。被换元婴那人还有爆体而亡,魂体俱灭的危险。”樊木影在一边淡淡的说道。
张青黛点点头,问道:“后来呢?上面没对这种事采取什么措施吗? ”
“一开始没有,异婴复生需要的条件很多,最起码普通的修士是承担不起。越是大家族大世家,需要的就越多。”樊木影看了张青黛一眼,然后继续道。
“我还听说这种异婴复生是由一种秘法演变而来的,那种秘法能成功的将两个幼童的仙根互换,同样使用瞒天之术,但在每次进阶或渡劫之时,都要承受加倍劫雷。”樊木影道。
后来有太多的世家子弟都用这种方法换取天灵根,异灵根,可是在渡劫之时,可能只有千分之一,才能有幸存活,仙帝知道后便将这种法术列为禁术,并言明谁若是再次使用打进大道轮回,永不得超生。”
樊木影眯起眼睛,仿佛在回忆当时的仙帝知道后震怒的表情。
就在这时,从留影石中传来了声音。
黑袍人见男修睁开眼睛,于是问道,这也是张青黛二人第一次听见里面的黑袍人,声音沙哑,粗的像是沙子摩擦铁皮动静。
“怎么样?”黑袍人问道,同时往后退了两步。
男修粗喘了两口气,脸涨的通红,手指一根根的紧,握成拳头,喉咙动了动,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可是却并未发出一丁点声音。
黑袍人摆出防御的姿势,掐了一个指头,从铁床上升起一层金色的灵力罩,笼罩着男修。
下一刻,在男修的脸上能清晰的看见血管甚至都鼓了起来,黑袍人索性又往后退了几步,站在原地不动,果然,从男修的丹田处暴起一簇灵光,“砰”的一声炸成血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