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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晓飞愣了一下,从怀中摸出一黝黑之物递给她,道:“我还未及告诉二姐知道呢。”
“不用了。” 唐古铃用绢帕包了,收到怀中道:“我总要让关浩知道二妹对他的情义。”
“可二姐,你若有个长短,我如何向她解释?”查晓飞低下头,“咱们三人立过誓言同生共死,她不会原谅我,也不会原谅你。”
唐古铃默然良久,低声道:“我又如何能放得下你们,我会平安回来的。你既相信你二姐,便该相信关浩。我明日一早便下山,只给秋庵说我许久不出去,早已闷了,出去转转。切记,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将实情告知你二姐。”
查晓飞含着泪点头答应了。
再上天山
却说关浩那日满腔怒火带着关鸿秋出了轩辕谷,父子二人共乘一骑,快马加鞭往关内而去,看着远远离开了白鹫山,他心里的荫翳却没有消散分毫。
十年的相处,如君子之交,平淡如水。可这平淡却泊泊然沁入心肺,待要抽刀断水,才发现其间的情义早已千丝万缕,无法割舍,纵是决然而去,还是有一丝淡淡的痛在肺腑间缠绕,弃之不去。
细细考量着今后儿子的去处,左思右想,竟然找不到一人能如龙秋庵一般将爱子相托。最后,他决定带关鸿秋回华山,正式入华山派门墙,由自己亲自教养,想来掌门师弟也不会有异议。
华山众人见关浩携子回山,都惊喜异常。关鸿秋于襁褓中一去数年,大家哪里还认得。关浩忙给大家引见,关鸿秋一下见到这许多师叔、师兄,也欢喜得紧。关浩安顿关鸿秋歇息了,便找岳梓翔商谈关鸿秋入门之事。
岳梓翔以为关浩想让关鸿秋兼修华山正宗武学,道:“入咱们华山门墙,倒是无妨。只不过鸿秋的师父不知是否应允?”江湖上各门派对弟子兼修外派武学或改投别派禁规森严,故此岳梓翔有此一问。
关浩冷然道:“鸿秋与‘白鹫三姝’再无瓜葛!”
岳梓翔乍听之下很是吃惊,本以为此次关浩是带儿子出外历练,没料竟是弃师而返。他知道关浩与白鹫三姝情深意重,越发惊异,急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竟到了这等田地?”
关浩沉默半晌,站起身来,躬身行礼道:“请掌门师弟恕罪。个中情由,因囿于承诺,请恕为兄不便相告。”
岳梓翔忙起身相扶,道:“师兄哪里话来。小弟也是想替师兄分担一二。师兄既不便相告,小弟自不会勉强。”
两人落座,关浩想起一事,问道:“请问掌门师弟,可有师父的消息?”
岳梓翔面有忧色:“仍是音讯全无!”
关浩道:“虽说师父功力精深,难逢敌手,但江湖险恶,他年纪又大了,孤身一人,如今一去半载,不知是否安康。”
“可天下之大,却到哪里寻他?”
关浩想到自己十年来寻访公孙离的遭遇,不禁深深叹了口气:“是啊!天下之大,要当真寻一个人,却是千难万难!”
岳梓翔道:“小弟也着几位师弟去几大门派询问,皆无人知晓。”
关浩思虑半晌,道:“师弟,依为兄看来,要找寻师父,还得从摩天崖寻起。”
“摩天崖?”岳梓翔犹豫道:“不过,师母已殁,师父已上摩天崖祭奠了她的亡灵。他既已离开摩天崖,是断不会再回去的了。”
关浩点头道:“不错,师父是不会再回去了。可师父当日进师母墓地,既天人永隔,今后也不会再上摩天崖,为何不陪伴师母几日,便突然匆匆离开摩天崖,却令人大为不解。”
听了关浩的言语,岳梓翔也觉得其中必有隐情,他提出也要去摩天崖。
关浩摇头道:“掌门师弟身系我华山一派安危,怎能无端涉险。摩天崖尽是为兄熟识,我一人前去便可。”
休息两日,关浩便要下山。临行时关鸿秋满心不乐意,拉住父亲的手不愿松开。
“爹爹,你带我一同去吧,我不想一个人留在华山!”
“爹很快就会回来。你先跟着掌门师叔习练入门功夫吧。”
关鸿秋撇着嘴,不以为然:“哼!孩儿昨日讨教,几位师兄都不是我的对手,华山派的武功哪里有我师父教的功夫厉害!”
“鸿秋,华山是武林正宗,讲究循序渐进。等练到极处,你师父的功夫就不是对手了。”关浩只得耐心解劝,“爹爹去去就回,你要做好孩子,不要让爹在外面还不放心。”
“以前在轩辕谷也没见你有啥不放心。”关鸿秋低声嘟哝着。
关浩心下也万般不舍,让儿子独自在一个不熟悉的环境中生活,虽说师弟、徒弟们都会好好照顾他,可毕竟鸿秋只是个孩子,确是不放心。这些年来,自己天涯海角闯荡,何时为幼子操过心?那都是因为有秋庵——。一想到龙秋庵,关浩的心头忽然一阵刺痛。他甩了甩头,毅然辞别了众人。
一路无话,到了雪镇。
望着眼前绵延无际的天山,关浩心下叹道:“摩天崖,我又来了!”他思绪飞掠,想起自己前两次到天山的情景,仿佛就在昨日。他从药囊中摸出“辟毒丹”,锦囊是秋庵亲手缝制的,药丸是秋庵特意为他配制的,他身上的衣物鞋袜也都是——。为何什么都和龙秋庵有关?关浩思量了一会儿,还是将药丸放进了口中。
关浩急行上山,数十里路转眼即逝,眼见到了“土卡”的境内。关浩驻足四下观望,未见有教众的身影,不禁奇怪:“为何此处防范如此松懈?”
正疑虑间,忽然山下有踏雪飞行之声,关浩回身看去,只见远处一道蓝色的身影飞掠而来,不一会儿已到眼前。是一位身着蓝衫的蒙面男子,中等身材,眉心一颗黑痣,看样子有三十余岁年纪。
蓝衫蒙面人见到关浩吃了一惊,停下脚步,细细打量。他瞧着关浩眼熟,心内暗想:“难道是他?他如何到了这荒远之地?十余年不见,他的容貌竟然没什么大变。”他冲关浩一拱手,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因何到此?”
关浩只道是摩天崖的高手,连忙拱手施礼,道:“在下华山关浩,与贵教四护法熟识,特来拜望。”
蓝衫蒙面人身子一震,暗道:“果然是他!他竟然与流花熟识!哼!不知他这些年来功夫进境如何?”他冷冷一笑,道:“摩天崖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你还是先与我这无名小卒较量较量吧。”说罢飞身一拳。
关浩待要解释,见拳风疾劲而来,忙挥掌格开。
若是无情
蓝衫蒙面人的攻势如急风暴雨一般袭来,关浩一时不备,只守不攻,顿时处于下风,只得打起精神,全心应付。
数十招过后,关浩渐渐吃惊,此人功力高深,竟与自己相差不远,而且他似乎对自己的武功甚是熟识,处处抢占先机。关浩数次变换招数,都未能扳平。
他急迫中使出在白鹫山与龙秋庵探讨武学时习得的功夫,不料蓝衫蒙面人顿时手忙脚乱,疲于应付。关浩渐渐功多守少,扳了过来。
他轻嘘了口气,暗叫惭愧,道:“阁下功夫精深,在下佩服。咱们就此罢手可好?”
“好!” 蓝衫蒙面人此时疲于防守,心下更是恼恨异常,心道:“没料我公孙离苦学十余载竟然还是胜他不过!”
关浩微微一笑,撤回掌力。
公孙离跃出圈外,不住喘息,心中一阵恼恨,一阵沮丧。
关浩略觉不安,走近身道:“阁下功力精深,在摩天崖也算是有数的高手了,在下佩服。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师承何派?如若不弃,在下交了你这个朋友。”说罢,伸出手去。
公孙离只觉恼怒异常,胸中郁结了十数年的恨意顿时涌上心头,恶念顿生。他嘿嘿笑道:“好,在下便交了你这个朋友。”伸右手划了半圈便往关浩手上握去。
关浩不疑有他,伸手相握,忽觉掌心一痛,吃了一惊,欲甩开公孙离的手掌。
公孙离运力于指,迅疾扣住关浩脉门,令他无法松开。接着伸左手从怀中拔出一柄短剑,直往关浩面门刺去。
关浩只觉半边身子发麻,真气一时无法凝聚,眼见蓝森森的短剑刺到眼前。
忽听“叮”的一声,短剑被一物撞着,斜飞了出去。另有几块飞蝗石分上中下三路冲公孙离飞来,带着尖利的破空之声,劲力十足。
公孙离不及再伤害关浩,忙抽身应付,却被这几块飞蝗石逼得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他立定身形,喝道:“什么人!”
四周却无人应声。
公孙离自觉相救关浩之人功力极高,若是当真出来帮着他,自己也讨不了好去,他更怕对方是摩天崖上的人物,万一揭破了自己的真面目,这十余年的苦岂不白吃了?再说,关浩已中了自己的“血蛛”之毒,三日之后血蛛侵遍他奇经八脉,便是神仙也救不了,又何必急在一时?想到这里,公孙离冲暗器飞来之处一抱拳,道:“前辈既不愿相见,晚辈告辞了。”说罢,转身便走。
关浩喝道:“且慢,阁下究竟是谁?你我有何仇怨,为何下此重手?”
公孙离狞笑着道:“荒疆野人,贱名如何能入关大侠的法耳!关大侠,你想知道死于何人之手么?恐怕到了阎罗殿也是个糊涂鬼吧!哈哈——”说罢,大笑着飞身离去。
关浩被他这几句话说得莫名其妙,暗想刚才那一剑自己毫发无损,如何又会去阎罗殿?这人看来对自己仇怨极深,自己这些年来行侠仗义,确实得罪过许多武林人物。或许是哪位仇家也未可知。
关浩冲四周一抱拳,高声道:“不知哪位前辈相救,关浩感激不尽。可否现身,容晚辈当面致谢。”
“数月不见,关大侠便不识故人了么?” 一串银铃般的娇笑伴着唐古铃走出树林。
“唐姑娘!”关浩一愣,道:“你如何到了这荒野之地?”
唐古铃眼珠一转,先不答话,只问:“关大侠到天山却又是为何?”
关浩道:“在下来此只为寻找恩师。”
眼见关浩似乎对自己并无敌意,唐古铃先放下了心,暗道:“看来,他对咱们三人也并非恨之入骨么。”她瞧了瞧关浩,道:“不知刚才那位蓝衫蒙面人是谁?对关大侠似乎颇多怨怼,出手狠辣,一招便要取人性命。”
关浩摇头道:“我也不识。细细想来,对方身手似曾相识,对华山武功又如此熟识,可是此人是谁却无论如何也记不起了。哦,还未多谢唐姑娘救命之恩。”说罢深深一揖。
唐古铃扭腰闪身避开,腻声道:“呦!这可不敢当!关大侠何等身份,如何能对咱们这些屑小之辈行此大礼!真是不敢当!”
关浩面色一沉,碍于唐古铃刚救了自己,不便多言其他,只道:“唐姑娘大恩,容图后报。”
唐古铃见他脸上变色,微微一笑,岔开话题道:“关大侠请看这是何物?”说着从囊中取出一物,小心打开外面包着的绢帕,正是适才蒙面人所用的短剑。
关浩一见这剑的形状大吃一惊,伸手便取。
唐古铃撤身后退,急道:“且慢!这剑有毒!”
“有毒?!”关浩道:“姑娘请看剑柄上可是刻有‘追风’二字?”
唐古铃细细查看,剑柄上果真刻有篆书‘追风’。她点头道:“正是。”
“二师弟!”关浩脱口而出,“此剑乃是我二师弟公孙离所有。‘追风’剑有雌雄两柄,当年我师父将雄剑传给我,将雌剑传与二师弟。”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柄短剑。果真相差无几,只是关浩的雄剑稍宽而已。
“十多年不见二师弟,却不料今日在此见到此剑。蒙面人是二师弟?不会,二师弟不会对我下此毒手,难道二师弟他已被蒙面人——”关浩睹物思人,关心师弟安危,心中焦急,胸口不禁一痛。
唐古铃又取出一物,道:“这块牌子也是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