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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了。
老和尚伸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手边的木鱼响了一声，却也不在意，只是道：“施主不如品尝一下本寺的茶水好了，粗茶一口，聊表心意，还望施主不要嫌弃才好。”着玄慈自己捧着茶杯，喝了一口，脸出现了回味无穷的表情。
陈煜阳也学着老和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过这茶水确实无甚味道，好似白开水一样。
玄慈眯着眼睛，着陈煜阳，问道：“施主，这茶水如何？”
陈煜阳笑了一声，放下茶杯，轻抚了一下这一层不染的茶几，摸着这个雕镂着佛字的茶壶，来回摇晃了一下，轻轻摇头道：“玄慈大师，少林这茶水淡如白水一样，未免显得家子气了吧！”
玄慈笑了，捋着身这身袈裟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粗茶淡饭，和尚也就知足了，少林寺虽是天下第一寺庙，但是也不过就是这样，施主未免将少林的过高了。人生在世，定位最为重要，老衲知道，少林寺不过就是供游人参观的地方，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名声这种东西，负累而已，不要也罢！”
“哦？”陈煜阳惊奇的笑了一声，道：“既然如此，方丈又为何请我前来呢？”
玄慈老谋深算的笑了笑，连忙推卸责任道：“不是老衲要请施主前来，而是昆仑的寇掌门，想要找施主一叙，老衲添为少林方丈，也就顺手牵线而已，冒失之处还请施主不要见怪！”
“那寇震天，还有武当的枯木道长此刻在何处？”陈煜阳问道。
玄慈道：“就在本寺之中，待会儿，施主随老衲一道用些斋菜，老衲再带着施主前去拜访。今天不光光的昆仑掌教，武当掌门来此，还有包括嵩山为首的五岳同仁也在此处，听闻施主驾临，他们都不甚荣幸之至！”
“哦？”陈煜阳眉宇轻锁，眼眸不断的绽放出奇异的光芒，冷笑一声道：“来玄慈方丈是有备而来啊！”声音掠过，这座禅房之内，忽然有一种地动山摇的感觉，就连墙壁那个巨大的佛字，也被震得动荡。
玄慈原本老神在在的神情忽然一下子惊悚了起来，白色的须眉，不断摆动，他早就听这一代的妖皇厉害无比，但是却没有想到他的修为居然能够达到这样的境界，正所谓艺高人胆大，没有几分本事，也不敢前来少林寺。
想了想，玄慈也就沉静了下来，他和陈煜阳本就没有过节，那些所谓的正邪之分，也不过是个玩笑而已，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一旦在少林动手，那少林这座千年古刹，将瞬间化作齑粉，不复存在。
“阿弥陀佛，施主暂息雷霆之怒，还是和老衲一道去用些斋菜好了！”
着玄慈从蒲团之站了起来，身子好像清风一般拂过陈煜阳的面颊，然后整个袈裟已经出现了在禅房之外，笑意着，道：“请！”
陈煜阳也不客气，提起自己的长衫，就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笑，笑声惊动了整座少室山，异常爽朗，也透露出一股子莫名的杀机。玄慈跟在陈煜阳身后，道：“施主心中魔根深重，还请要平心静气才好！”
陈煜阳猛的回头，然后走到玄慈身边一颗槐树面前，一把撸下一串树叶，很是悠闲的依靠在槐树边，手中枝叶轻轻摆动，笑道：“老和尚，我来问你，何为魔，何为佛？”
玄慈双手并拢，道：“阿弥陀佛，佛普度众生，魔视众生生命如草芥，不可同日而语。”
陈煜阳又道：“佛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那佛不是在，佛即是魔，魔即是佛吗？那请问佛与魔有何区别？”
“这。。。。。。。。”玄慈疑惑了。
陈煜阳这种只不过是诡辩而已，但是却依旧有他的道理所在，忽然，陈煜阳不等玄慈回过神来，再次发问道：“老和尚，佛既然普渡众生，那为何众生依旧沉沦苦海，为何众生依旧有生老病死的痛苦，为何众生依旧会为天灾人祸感叹？为何？”
“这。。。。。。”玄慈再次疑惑，不清道理。
陈煜阳着玄慈一脸苦涩的表情，忽然笑了，放声长笑，仰天大笑，笑完之后，又问道：“佛在哪里？”
玄慈这次接了陈煜阳的问话道：“佛在心间？”
陈煜阳接着问道，声音很快道：“佛在何人心间？”
玄慈立刻回答道：“佛在众生心间！”
陈煜阳又笑了，玄慈不解，问道：“施主为何发笑？”
陈煜阳道：“既然佛在众生心间，那众生是不是都可以称之为佛，那天地万物，有性灵者是不是都可以成佛成祖！”
“这。。。。。。。。”玄慈再次无华可以，如果是，那众生皆为佛，还有何正邪之分，总不至于有好佛和坏佛之分吧，这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如果否，那为何佛又在众生心间呢，他做不出解释，其实就算再厉害的和尚也做不出解释，因为这样的答案，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
陈煜阳记得有一个故事是这样的，一个得道的和尚有两个弟子，有一天他考问这两个弟子佛法，问佛祖拈花一笑如何解释。大弟子木讷，摇头不知，老和尚就用戒尺打了他的脑袋，让他好好悟道。
徒弟同样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却害怕老和尚戒尺，所以胡了一句道：“佛曰，不可，不可！”老和尚大喜，道：“你已经领悟到了佛法的真谛，可以出师，解救世人的痛苦了！”
其实两个都是不知道，但是这个老和尚就一定知道吗？不可，不可，才是佛语之中最为精妙的东西。
就在玄慈方丈不知道如何解释的时候，一阵笑声忽然响了起来，道：“玄慈大师，和这等妖魔有何道理可论，他不过是诡辩而已，切莫当！”
第4卷 血杀江湖 第一百零九章 人族圣母，妖族圣人
第一百零九章人族圣母，妖族圣人（27字）
对于这个声音陈煜阳太熟悉了，寇震天，昆仑的掌教寇震天，心中暗自笑了一声，道：正主终于登场了。就见佛院的另外一边，寇震天带着昆仑五老走了进来，后面还有枯木道长，以及五岳的人。
寇震天对着玄慈打了一个稽首道：“方丈大师有理！”
玄慈连忙回礼道：“寇掌教有理！”
寇震天也不管其余人的疑惑，连忙来到陈煜阳面前，讥笑道：“妖皇阁下，没想到你居然还真敢单身前往少林，那今天只能对不住了，我寇震天今天要为天下正道消灭你这邪魔歪道，受死吧！”
似乎寇震天有些急不可耐的，着陈煜阳就拔剑，不过却被一旁的玄慈给拦住了，道：“阿弥陀佛，寇掌教，这里是少林，佛门清净之地，掌教岂可在这里开杀戮。再则，我等好，请施主前来，只不过是讲经轮道，为何寇掌教一见面就要武力相向呢？”
玄慈的话确实在理，寇震天无话可，但是他想要杀陈煜阳的心却不死，冷声笑道：“玄慈大师，当时是我昆仑，武当，少林三派名义发帖，要将此妖魔诓骗山，然后擒拿，为天下除害，难道玄慈大师要退缩了吗？”
众人一听，都在下面纷纷议论，尤其是五岳，他们只是热闹而已，没想到会碰到这种事情，来就打杀，这好像不太好，所以他们想要开溜，但是却被寇震天叫住了，道：“你们这帮鼠辈，难道也害怕了，成何体统！”
五岳向来以嵩山为首，嵩山掌门对着寇震天一抱拳道：“寇掌教，我等只不过是应你之邀，前来论道，没有听你们之间还要武力对抗，请恕左谋不奉陪，你等的私人恩怨，我五岳不想参加！”
寇震天怒道：“你们知道站在你们面前的人是谁吗？他是妖魔的首领，是妖道中的皇者，杀了他必将传承后代，难道你们不想为正道，为正义出力吗？”
五岳的人顿了一下，不过寇震天身后的枯木道长却站了出来，道：“寇掌教，你的行为太过偏激了，我等前来不过是论道法而已，出口就夺人性命，不是道家所为，更加不是修佛者的心境！玄慈大师，老道得对与不对！”
玄慈稽首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枯木道长所言在理，佛门弟子，妄动杀戮，乃不祥之兆，所以寇掌教，如果你昆仑要一意孤行，那少林之地，并不是你的动手之处，还是回你昆仑山去吧！”
“你”寇震天一，没有办法，想要在此动手，凭借少林武当之力，共同擒下陈煜阳，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不会就这样放弃的，他道：“玄慈，枯木，你等武当少林也号称正道领袖，为何见魔门妖孽却如此袒护，难道你们这武当少林也是沽名钓誉而已嘛？”
寇震天本就是一石二鸟，想要解决陈煜阳的同时，堕落少林武当名声，现在少林武当具不出手，这给了他一个绝佳的借口。玄慈念了一声佛号道：“寇掌教，这名声不过是而已，武当少林也并不是正道话语权无与伦比，我等佛道中人将名声的很淡！”
着玄慈对着陈煜阳一个稽首道：“施主，对不住了，本来老衲只不过想和施主谈佛轮道，却不想有如此事端，老衲这厢先给施主陪不是了。还请施主千万见谅，阿弥陀佛！”
“沽名钓誉，沽名钓誉！”寇震天大声笑道：“原来少林也是如此沽名钓誉！”
玄慈却笑了一声，也不动怒，只是道：“少林是否沽名钓誉，不是寇掌教了算的，我等和尚，也不管天下之事，施主刚刚一番话，让老衲茅塞顿开，所谓佛与魔，也只不过是一线之隔而已，魔未必都是坏的，佛也未必都是好的！阿弥陀佛！”
玄慈能够当重出这一番道理，也确实不简单，得到高僧，不是白叫的。
陈煜阳笑了一声道：“老和尚能有此感悟，确实不凡。何为佛，何为魔，何为道。寇掌教，你可清楚！”
寇震天笑道：“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你乃妖魔化生，不除去你，天下不得安宁！”
陈煜阳忽然笑了：“妖魔化生，！”
“你笑什么？”寇震天大声问道。陈煜阳挥了挥手，一个闪身来到寇震天面前，道：“寇掌教，既然你如此法，那你应该是一个人了？”
寇震天拍着胸口道：“本掌教自然是人，这还用！”
陈煜阳再次笑道：“身为昆仑掌教，对于古典籍你应该知道，古时候，妖族为先，人族为后。”
“那又如何，毕竟现在是人类的世界，妖魔就应该消失！”寇震天道。
陈煜阳又笑，道：“寇震天，你可真是无父无母啊！”不等寇震天回神，陈煜阳快速道：“寇震天，我来问你，古时候，人族圣母是何人？”
“女娲圣人，女娲圣人造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陈煜阳又问道：“那人族圣父又是何人？”
“伏羲氏，伏羲圣父与女娲圣母本是兄妹，道祖定下三桩婚姻，这两人当属其一，怎么了？”
陈煜阳大笑了起来，道：“寇震天你还不承认你是无父无母之人，你口口声声称本座为妖孽，那你可知晓，人族圣父伏羲大圣乃是妖族天庭大圣之一，人族圣母女娲娘娘，乃是妖族圣人，你蔑视本座为妖孽，那置你人族圣父圣母与何地？要知道没有妖，就没有人，没有妖，就没有人拉”
“你，你。。。。。。。。”
陈煜阳是一步一步的将寇震天设计到陷阱之中，不过也是，人族圣母女娲娘娘，女娲造人，那是千古传承的，作为昆仑山，古玉虚门下，对于这段历史很是了解。寇震天一个不心，就被成了无父无母之人，可笑，可笑。
正在寇震天尴尬的时候，天空之中忽然惊雷一般的响起一个笑声：“好，好，好，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家伙！”
第4卷 血杀江湖 第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