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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提前毕业了,就没想过去上班,去做自己该做的事么?”
颜天龙心中咯噔一下,自己撒了个谎说自己是提前毕业的,可是却连个毕业证都没有啊,去哪里找工作呢:“妈,你不用操心,我过两天就出去找工作去,回家来怎么也要和你和小妹多住些日子嘛。”
“小龙,家里是住不够的,可你不能因此就‘乐不思蜀’吧,别过两天了,明天就出去吧,妈可不想你这样把斗志给磨灭了。”
颜天龙有些汗颜,这个不识几个字的母亲既然还引经据典地给自己上起课来了。
“那好吧,儿子明天就走,只是你要多保重身体,还有就是小妹还小,猪实在养不过来就少养两头吧,咱可不能因此影响了她的学习。以后儿子会经常寄钱回来给你的,你们在家里只要好好的就行,太操劳的事就别做了。”
第二天大早,李兰芳就帮颜天龙收拾好衣物,整整齐齐地放好在他的包里。颜天龙劝不动母亲搬到城里住,也实在没办法,只好暗暗下决心,以后每个月多给家里寄点钱。背上自己的行包,走出了家门。
李兰芳抱着小凤,一直把他送到村口:“走吧,路上注意安全!有时间再回来。”
一百零三 枯木逢春
颜天龙早已打定主意,自己没有毕业证,就算把龙华医学院的教材倒背如流也不好找到工作,而回龙城,古剑风肯定会收留他,可他已经不想再回到那个伤心之地了。想来想去,他决定先到砳庆去看看,他对砳庆水家的映像还不错,而且他还想去看看木青。但是现在,由于事先答应了柳怜烟要去看看她哥哥的病,所以第一站还是得去云海。
从山南县城通到外面的路就只有一条,所以,无论如何都得到云海,颜天龙当然可以用飞剑,可没急事他也不会去用飞剑,飞剑可不是飞机,要耗费大量功力的。而且坐车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享受。
柳怜烟看见他来了,放下手中的生意迎上来:“怎么不先打个电话?”
“我家里又不通电话,也没手机,没法打嘛,怎么,想我了?”颜天龙打趣道。不知怎么回事,在柳怜烟面前,颜天龙感觉很放松,敢毫无顾虑地随便开玩笑。
柳怜烟意料之中地红了脸:“我倒是想你了,可你想我了吗?”
边说边去倒了杯水递过来:“回家过年,一定玩得很高兴吧?”
颜天龙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嗯,还行,要不是惦记着你哥的病,我还不想离开家呢。”
柳怜烟以为他开玩笑,也笑着说:“你有这么好心,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话才出口,她自己就先不好意思起来,脸又刷一下红了。
颜天龙看着这个爱脸红的姑娘笑了笑,很正经地道:“我说的都是真话了,要不,你先忙,我自己去你家看看。”
“你又没去过我家,你哪认识路啊?”
“呵呵!横湖路七十六号嘛,那几个地痞早探查清楚了,我早记在心里了!”
“你……哦,也是,我倒忘了那几个坏家伙说我家地址时,你就在边上呢。不过,还真让你说对了,那几个家伙被我按你教的给他们乱拍了一回,帮他们‘解穴’后,就再也没来过,看来倒是安份了呢。”
“嗯,那就好,我先去看你哥去,争取早点让他能站起来。”颜天龙说着就要往外走。
柳怜烟这才发觉他说的可能是真话,忙叫住他:“喂,你等下我,哪能还让你自己找去,我决定了,今天关门,不做生意,这就带你去。”
关了门面,柳怜烟带着颜天龙回到家里。
颜天龙看了看她的家,还真是象那几个地痞说的一样,只有一间老旧的房子。院里正有一个坐在轮椅上晒太阳的男子,看他的样子也就二十七八岁,却是不修边幅,胡子拉碴,头发乱得象蓬草。混浊的眼神,显示出他对周围,对这个世界一点兴趣都没有了,柳怜烟推开院门的声响也没让他抬起头来看上一眼。
“哥,我带了医生回来给你看看病!”柳怜烟喊了一声,那男子这才半转过身来,瞟了柳怜烟和颜天龙一眼,有些不耐道:“有啥好看,看了也是白看,能治的咱付不起那钱,其他的不是骗钱的而已,我自己的病自己知道。让他走吧,不用看了,你也不要再操那份心了。”
“哥,他和其他人不同,他就是上次帮我赶走那伙无赖的人。”柳怜烟走哥哥,蹲下身来,软语好言地劝导起来。
那男子听了这话,终于把头抬了起来:“你……谢谢你帮了我妹子。”
颜天龙见他的脸色好转了一些,知道他对这个小妹还是很在意的。上前道:“不客气,嗯,把手伸过来,我帮你把把脉。”
柳怜烟的哥哥叫柳晨风,本是一个性格开朗,很有正义感的小伙子。可自从摔成瘫痪后,他有些怨世愤俗,昔日那个开朗活沷的小伙子再也见不到了。
见颜天龙这么说,他把目光转向柳怜烟,柳怜烟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示意,他这才把手慢慢地伸了出来。颜天龙也不多说什么,把住他的脉听了起来。
把脉也是中医一道独特的风景。不过脉理脉象一般人看来有些玄,当然也有江湖郎中借此蒙人的。其实把脉也分几层功夫的,初学脉理脉法的人,开始只能掌握一个大概,也就是能感觉到病人的心跳,是急是缓,是厚是薄。特别是人发烧的时候,心跳很快,脉随心动,不用把脉就能知道他的脉一定是很快的。但要知道他是外感风寒,还是内热病毒性质的发热,就得把脉了。
如果脉浮而急,那多半是外感,厚而急,就是内热。所说的浮,就是脉跳已经达到手腕的表面,手指才一轻轻探上去就能感觉到。厚脉就是要按上去,才感觉得到,但是却是很有力,能感觉到脉跳有顶到探脉者的手指。这也就是清朝名医陈修园脉理歌诀中所说的“阳为浮数形偏亢,阴则沉迟势更卑。外感阴来非吉兆,内虚阳陷实堪悲。”
脉也分三层功夫,有脉跳功夫,脉象功夫,脉气功夫,初学一两年,对脉跳的感觉已经很准,能通过诊脉判断出病人是表症这是里症,是虚症还是实症之类。再经过长期的摸脉结合治瘉的患者,更进一步确认自己的判断,那就能根据脉的寸、关、尺三个部位的一些轻微变化,得知病者除了主病以外的其他病灶,配药拟方,去除主病,控制杂疾。而最高级的脉气功夫,却不但能通过脉象的细微变化,得知病者的主病、杂疾,还能由此感应到病者的气机。五脏功能的强弱,从而配伍出去病辅体的神奇药方。
颜天龙把脉的功夫都不属于这三层,他把与不把都能看到病者的情况,只要与病人肢体接触,他就能发出一丝极其细微的木龙精元进入病人体内,这个感应可比脉气功夫的郎中都要精准全面。
他把了足有四、五分钟,这才放开了手。柳怜烟急切地问:“怎么样,我哥的病你能治吧?”颜天龙皱了皱眉,轻叹了一口气,轻摇着头道:“难!难啊!”
他话才出口,柳晨风就轻哼了一声,柳怜烟也失望地转过头去。
颜天龙才接着道:“我本来以为十几分钟就能治好的,可是,刚才把了把脉,这才知道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有点难度,大约得要三天时间才能治好他。”
“啊!?”
“嗯?”
柳怜烟和柳晨风兄妹两不约而同惊奇地望向颜天龙:“你说的是真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了,好吧,咱们开始吧,这第一天呢,我能让你的腿有知觉,第二天能轻动,第三天才能站起来,以后你还要服我开的药,经常自己活动、锻炼,两、三个月后就基本能走得象正常人了。”
柳怜烟的眼泪一下子就象开了闸的水,挤着、涌着,吧嗒吧嗒往下掉:“你……你……欺负人,说话……说话也不一下……一下子说完你。”
颜天龙把还处于震惊状态的柳晨风裤脚卷了起来,看了看道:“我怎么欺负人了,我只说了难嘛,又没说不能治,是你自己瞎想的,还怪我了啊。”
柳怜烟扑了上来,一双小粉拳就往颜天龙身上锤了下来:“就怪你,就怪你,你是大坏蛋,大骗子。”
“好了,好了,你还让不让我治病了?”
他这一说,柳怜烟一下子就安静了,抹了一把泪水,破涕为笑道:“好,我先不打你,如果你要治不好,我一起打回来。”
颜天龙摇了摇头,小声嘀咕了一句:“女人都一个样,不可理喻的神奇动物。”
他虽说得小声,可还是被柳怜烟听到了马上柳眉倒竖:“说什么呢你?”
颜天龙干笑了两声:“没说啥,呵呵,我说这病都一样,得从腰上理起来,呵呵。”
柳怜烟一听:“什么?我哥的病是腿不能动,你去翻他腰干嘛,你这不是头痛医脚么?和那些假郎中一个样!”
颜天龙白了她一眼:“什么叫头痛医脚?你懂中医么,了解什么是人体的五行生克么?比如说:一个人咳嗽了,是肺部有了问题。肺在中医五行中属金,要想帮助金增加力量,必须先去扶助土,因为土能生金,土是脾胃,所以说一定要同时调理脾胃,并顾及到肾水及大小肠。因为中医五行中,金能生水,事实上,金(肺)有毛病,一定会连累到土及水,所以肺有了咳嗽,胃气绝对不适,肾气也受肺金的影响,而引起耳鸣。中医的理论根据五行,在治疗的时候,要找到病源之所在,彻底的治疗。
算了,说这些你也不懂,打个比方吧,你开过车吧,你踩了一脚刹车,感觉刹车不好用,你就直接换刹车踏板么?有可能是刹车片坏了呢,你以为修车师傅跑到轮子底下去鼓捣就是门外汉?哪里痛医哪里就是高明的医生啊?不懂别多嘴,一边呆着去!”
把柳怜烟给说得一愣一愣的,再不敢多嘴了,乖乖站到一边,这才对柳晨风道:“你放松就好,我先用气功帮你疏通一下腰椎经脉骨络。”颜天龙现在的医药理论已经有一定水平了,但是身负木龙精元,根本用不着那么麻烦。而且柳晨风这病,是伤到神经,又没及时医治,几年下来,神经早已麻木破损不堪,用普通医药,就算有作用也会很慢。他可没太多时间耗在这里。转到柳晨风身后,运起木龙诀,使出“枯木逢春”来。
柳怜烟先就被他说得没了脾气,突然看到他手上发出一阵绿芒,又感到一阵好奇凑上前来,想看个仔细。颜天龙用眼睛瞪了她一眼道:“站远点,本人的祖传气功可不是闹着玩的,控制不好伤到你我可就不管了哦。”
柳怜烟一听,忙又退了两步,可却伸长着雪白的小脖子,够着往颜天龙这边看着。
一百零四 初见疗效
时间不长,颜天龙停下了木龙诀,对站在一边好奇宝宝似的柳怜烟道:“有没纸笔,我开张药方,你到中药店里抓一幅药来熬了给你哥哥喝。”
柳怜烟还没从惊奇中回过神来,见颜天龙问起,这才结结巴巴去回说:“纸笔……哦,有!有!你等着,我这就去拿去。”
颜天龙对还半闭着眼的柳晨风道:“好了,今天先到这,你试试看,腿有没有几丝感觉。”
柳晨风睁开眼来道:“这就好了?”
颜天龙点头道:“嗯,你试下,有没一点感觉了。”柳晨风依言,试了试,突然大叫起来:“我……啊,我的腿指头能动了。真的!怜烟,快,你快出来看,我的脚指头能动了!”这是几年来,他叫得最大声的一次了。
“怜烟,我的脚……我的脚有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