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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易清擦了擦脸上的水,笑道:“忘记让你穿上披风了,待会儿被冷风一吹又该感冒了!”
爱羊下车的时候把披风落在马车上。
她摇头:“没关系,哪有那般娇弱!到了吗?”她问。
君易清指着山前长着丛丛的似是蕨草一样藤很高的植物——一道天然的屏障:“在那里!”
他上前一步,扒开那些藤与草,露出一个半人高的洞来。
“要钻进去吗?”爱羊小心地问。
“来,跟在我身后!”君易清拉着她钻入了长满苔藓的石洞中。
爱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月牙色衣衫,叹口气,也弯腰跟了上去。
刚进入的时候洞内很黑,几乎不见五指,但适应了之后,就能看到前方隐隐约约渗进来的日光。
走了大概有一息的功夫,才终于到了洞口,君易清与她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即使早就猜到会看到什么,但爱羊仍是惊讶地欢呼一声,满眼的不可思议!
☆、 第九十五章 枫树林
原谅我的章节名无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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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映眼帘的似乎是一个火红的世界,火红的海洋,即使是深秋,万物都凋零的时候,这里依然生机勃勃,那火红的颜色仿佛是燃烧的火焰,让人从心底生出一股暖意。
这是一片很大的枫树林,一眼望不到尽头!
明艳的阳光斜照下来,那于枝头摇曳着的枫叶更加红得鲜亮,红得热烈,仿佛是一只只红色的会发光的蝴蝶,穿梭于林间,在一片寂静中翩翩起舞。
爱羊的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快乐。
君易清笑问:“喜欢吗?”
在这团团生机的氛围中,他的笑容更加真实了些。
爱羊点头:“很好看!”
君易清带她穿过枫树,来到中间的一片空地上,空地的一旁有几大块奇形怪状的石头,二人坐上去,静静欣赏着周围的景致。
微风拂过,似乎把爱羊压在心底的烦躁与不愉也给吹散了。“真漂亮!”她喜爱地说:“以后做木雕时要刻许多枫叶!”
“你喜欢什么花?”君易清突然问。
爱羊随口答道:“桃花!”但她立即就后悔地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低下头,不敢看君易清的表情。
后者似乎没有察觉到异样,感叹似的说:“桃花啊!”
爱羊觉得自己该说上两句,便好奇地问:“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吗?”
君易清露出一个悲伤的奇特的笑容:“不是,只是想起了一个人……”
“是和那个很有木雕天赋的女子有关吗?”爱羊抑制住砰砰跳的心,小心翼翼地问。
君易清犀利的双眸迅即看了她一眼,道:“你怎么知道?”
爱羊解释道:“好几个人都曾向我提过她,而你刚才的表情和他们那时一模一样……她好像不在了……”
君易清定定看了她半晌。忽而冷笑:“那你知道她为什么不在了吗?”
爱羊掘紧了唇。
似乎也不在意她回不回答,君易清就轻轻地说:“因为我亲手杀了她……”
爱羊很奇怪自己怎么能这么平静地坐在这里——与杀她的仇人比邻而坐,甚至从远处望过来,二人似是如恋人一般依偎在一起,她能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热度与他特有的竹叶般的气息,他们离得这般近,近的爱羊只需把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拿出来,就能插进他的胸口……
君易清的声音也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听在爱羊耳里,也不过是一串毫无意义的字符。
她垂着眼帘。静静望着地面,僵硬的手指艰难地动了一下。这让她感觉到她还活着,她并没有死去!
那股强烈的憎恨似乎也活过来了,在爱羊的身体里蔓延着,随之活过来的是她的感官。
君易清的声音在耳边清晰响起来:“她说她喜欢桃花在娇柔中所绽放出来的那种明丽惊艳,就好像是万事万物都不能阻挡一样……”
爱羊转头看向他。唇蠕动了两下。
君易清发觉她的异样,问:“怎么了?”
爱羊暗叹一口气。道:“那她必定是恣意大胆的女子了?”她的手悄悄从袖子里拿了出来。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君易清突然很不高兴,或者说自谈起欧阳仁姗后他就一直没有高兴过,冷声说道:“回去吧!”
爱羊看看天色,还很早。
但是君易清已经大跨步顺着来路回去,她只好忙跟在后面。
幸好在洞口的那里,他停住了。
他伸出一只手。爱羊小跑到跟前,犹豫了下,便把手放了上去,二人顺着黑乎乎的原路返回,又小心地沿着深潭的边缘。穿过光秃秃的树林,终于安全地回到了马车旁。
爱羊的衣衫都被打湿了。裙角与鞋子上也沾着都是泥,狼狈不堪。
君易清与她相比就好多了,他无视松烟与车夫的目光,把爱羊扶上车后,道:“先去别院!”
爱羊小心蜷缩在一角,害怕身上的泥把铺着贵重的羊毛毯给踩脏了。
君易清随手把披风给她扔过去,便不再理她,自顾自地倒了杯温茶慢慢品着。
爱羊把披风披在身上,不明白为什么他又不高兴了?
是因为谈起欧阳仁姗的原因吗?
马车行得很快,很快就到了别院门口。
君易清带着爱羊回到她以前住的那个房间,让筱月为她找了一身衣服出来换上。
这是套绣着桃花的淡粉衣衫,大小很合适,爱羊努力让自己不去怀疑这是君易清特意命人为她做的!
因为她一这样想,那个疑问就会不由自主地冒出来:为什么他竟会知道她喜欢的也是桃花?
在这之前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一点,她又多穿紫色衣裳,除了在念慈庵那次黄嬷嬷为她做了一套绣着桃花的衣衫之外,从来没有穿过粉色的!
当然,她穿粉色就如是一个娇俏的娃娃,水灵可人,又从眉眼间开出一种别样的风致明艳来!
她正在考虑着要不要去探探他的口风,松烟就在门外禀告道:“五姑娘,若是换好了衣服,咱们这就上路吧!”
爱羊奇怪:“要去哪儿?”
松烟平静地回答:“爷让小的送五姑娘回李府!”
“什么?”爱羊又感到了上次从这里回去的那种的难堪,咬牙切齿地问:“他呢?”
没有指名道姓,松烟却懂了,声音清亮,听在爱羊耳里显得比往常要高上许多:“爷刚刚骑马回去了,说是还有要事要办!”
爱羊几欲咬碎了一口玉牙,该死的君易清,总是这样把她悄无声息地丢下!
他从头到尾都是个骗子!
这种人根本就不能信!
努力了半天,她才把心中的那股怒气压了下去,淡淡道:“我再办完一件事后就回去。”
松烟没有吭声。似是在等她的吩咐。
“昨天苏掌柜是不是送来了一个叫楠木的丫头?”爱羊问。
这是她今天愿意来到别院的原因,她想看看好几天都没看见的楠木,不知她在这里过得好不好。
松烟很快回答:“苏掌柜昨日送来一个小丫头与一个小男孩,小的这就让人把他们叫过来!”
爱羊很高兴:“椴木也来了啊?”
把他买下那么久,她却一次也未见过,又是个九岁的孩子。她摸摸袖口,想看看有什么是适合送出去的!
然后她才想起她匆匆出府,除了那把从不离身的匕首外,别无他物。
她想把耳朵上的银坠子摘下来,又回忆起那次君易清对她赏给松烟一对镯子很是生气。只好叹口气,以后再说吧!
她坐在屋里。就听到楠木大呼小叫的声音远远传来。
这个小丫头,还是不改这调皮性子!
爱羊忙笑着迎了出去,一个穿着淡蓝色丫鬟服饰模样的人映在眼里,她身后跟着一个瘦弱的安静的少年。
楠木快速奔到她身边,深深行了一礼后。便又是哭又是笑:“好姑娘,奴婢终于又见到你了!”
松烟在旁深深皱着眉头。那模样与君易清不高兴的时候很相像!
爱羊忍着笑,把楠木搀扶起来,细细打量了她一下,点头:“还好,没有饿瘦!我还生恐松小哥儿会虐待你呢!”
看得出来楠木与松烟处得并不好,闻言一扬下巴:“我是姑娘的人,他敢!”
松烟瞪了她一眼。
楠木便忙着告状:“姑娘你瞧。他比我大了五六岁,还仗着个子高处处欺负我!”
松烟今年十七八岁,自然要比她高上一大截。
爱羊笑着看向她身后那个沉默的人影:“这就是椴木吗?”
椴木抬起一张秀气的脸,刚看了爱羊一眼,就被楠木拍了一一巴掌:“还不赶紧给姑娘请安!”
她声音又利又脆。倒真是副长姐的样子!
当然如果不看她的行为的话……
爱羊瞪了她一眼:“怎么对弟弟这么凶!”
椴木懒洋洋地斜了楠木一下,便向爱羊恭恭敬敬地打了个千儿:“小的椴木给姑娘请安!”
他人虽小。动作却丝毫不差,很是标准。
爱羊忙笑着让他起来,打量一番后,夸赞道:“楠木,你瞧瞧你弟弟,年纪这么小就这么沉稳,比你强多了!”
椴木与楠木有几分相似,都是瓜子脸,一双机灵的大眼睛,只不过椴木明显要稳重一些。
楠木不服气地嘟了嘟嘴巴。
松烟怪会看眼色的,见状便对爱羊做了一个揖:“小的先去看看马车安排好没有!”
爱羊知他是让自己与楠木姐弟说说知心话,便含笑点头:“好!”
待他出了院子,不见了人影之后,楠木便焦急地问:“姑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画菊姐也没有说清楚就让奴婢与弟弟火急火燎地藏了起来,奴婢是去了四姑娘院子,但没偷东西,奴婢不是小偷……”
她急急忙忙地说了一大堆,爱羊都不知道要先回答哪个,忙制止了她:“我相信你!咱们先进屋再说,我会慢慢解释给你听的!”
几人来到屋中坐定,爱羊便细细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又道:“你勿用操心,暂时就在这别院住着,有世子爷在前挡着,谁也耐何不了你!等以后这事淡下去了,我再想办法让你改个名字,再回来伺候我!”
当然那就得等她嫁了人,脱了大太太的视线之后了!
楠木算了算时间,觉得也不用等多长时间,兴致便又慢慢高兴起来:“好,到时奴婢就伺候您和世子爷!”
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爱羊眼里闪过一丝郁色,随即又恢复了平静,问:“你在这里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
楠木摇摇头:“姑娘放心,这别院里人很少,奴婢在这里是闲人一个,哪有什么委屈可受!”
爱羊想起一个人来。便问:“你认识一个叫做筱月的姑娘吗?”
提到这个,楠木的嘴巴不高兴地撅起来:“姑娘认识她?”
爱羊问:“怎么,她欺负你了?”
楠木想了想,半天才不情愿地回答:“没有!”
“那是怎么了?”爱羊很奇怪。
一旁默不作声的椴木轻声说了一句:“姐姐她嫌人家长得漂亮……”
爱羊被逗乐了:“楠木你做了什么都让你弟弟给看出来了!”
楠木小巧的瓜子脸上满是气愤:“才不是因为这个!”她迅速看了一眼爱羊。
后者很疑惑。
楠木犹疑了一下,终于凑到爱羊耳边悄悄说:“姑娘,那个筱月你可得小心点,奴婢昨晚见她一直在世子爷屋外转悠,殷勤得很呢!”
爱羊挑了挑眉,不过她在意的不是这个:“世子爷昨晚住在别院?”
楠木胡乱点点头,又说道:“奴婢看着她很有心计的样子。就连那个松小哥儿也被她迷得团团转!”
看得出来,她对这一点很气愤。
爱羊好笑:“你只待了一天时间。就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