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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羊皱了眉:“不是你做的,那还有谁?”还有谁会对楠木姐弟两个感兴趣?
难道是那些劫持人吗?
她的心有些发慌起来。
桐烟惭愧地看着她:“姑娘别急,我一直会把他们找回来。”他顿了顿。终于说道:“你别担心!”
可是爱羊又怎么能不担心,楠木这是突然失踪了。但他们连往哪个方向查都不知道。
桐烟犹豫着说:“筱月已经下了命令要查找他们的下落了,说不定还会来询问你……”
“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不待说完,爱羊就坚定地点点头。
桐烟笑了笑,又是一个迟疑。似是还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一样。
爱羊察觉到了,便问:“还有什么?你慢慢告诉我就是。我不会惊慌失措的。”
她以为还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说不定就是连黄嬷嬷也失踪了。
但是桐烟只是淡漠地说:“以后我们见面要小心一些了……”
爱羊不解地睁大眼睛,双目清澈明亮:“为什么?”
桐烟的心忽然绞痛起来,有一种钝痛在心口上疼着,他竭力忍耐:“没什么,只是……”他顿了顿,继而面无表情地说:“世子爷刚传命回来不许我出府!”
爱羊蹙了清秀的眉:“连去我那里也不许吗?”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是多么的亲密。
桐烟笑了。却没有回答。
“为什么呀……”话未说完,爱羊一看到桐烟的眼神就明白了,君易清不想他与自己接触。
她莫名想到那次她赏给松烟一只镯子君易清就特别生气……
自私,小气的男人!
爱羊在心底没好气地骂着,但面上却扬起一个愉快的笑容:“你小心些。不要让他发现就是。”她恶作剧似的说:“咱们就像现在这样悄悄见面!”
桐烟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目不转睛地盯着爱羊灿烂的容颜。舍不得移开视线。
爱羊察觉到了,微微羞红了脸。她偏过头,正欲说什么忽然几个谈话声自不远处传来,二人一惊,桐烟立即向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他一把拽过爱羊,二人闪身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谈话声越来越近,爱羊他们听到有几个脚步声停在了附近,幸好那石头过大,一般人只要不走进,是不会发现有人藏在那里的。
让爱羊惊讶的是其中有一个声音竟然是欧阳澜,她的语气仍然温柔如水,但若仔细听,还是能听出一些鄙视与恨意:“就她那样的品性,也活该死了没有人同情!”
爱羊的手心莫名湿了,她一紧张就会这样。
另外一个声音响起,是君宜卉的声音:“我觉得蛮好的,潇洒自在,不在意别人目光,这样的生活才有滋有味!”她似是对欧阳澜的话有些不满。
爱羊有些奇怪,她们在这深深的竹林里干什么?难道就是纯粹的聊天?
然而有一个声音的响起让她几乎连心脏也停止了跳动:“好了,阿卉,谁不知道你的性子与她相似!你喜欢也是正常!”这个声音妩媚悦耳,在欧阳澜与君宜卉的说话声中直直朝自己撞击过来,荣华郡主谭容玉也在这里。
刚似乎没见着她!
而她们说的对象爱羊也猜了出来。
果然欧阳澜立即接了一句:“欧阳仁珊性子稍暴躁了一些,咱们阿卉却比她平稳多了。”她没有丝毫的讽刺,只是在平静地述说一件事实,也没有为说爱羊的不好而流露出愧疚,就好像是一个天生尊贵的王者一般,一个地位卑贱的人被这样谈论起就是一种难得的荣耀了!
但君宜卉显然更喜欢听她这样说。她咯咯笑着,一点也没有在爱羊面前的骄横:“哥哥还时常说我暴躁呢!”
欧阳澜淡笑:“他那只是想让你变得更完美才说的,其实咱们的阿卉已经够完美了!”不知是不是错觉,爱羊总觉得她在不懂声色地奉承君宜卉。
荣华郡主没有吭声,不知是不是不赞同她的话但又不想说出来!
君宜卉心情很好,环顾四周的景色,率先朝前走去:“欧阳姐姐,这竹子比你院子外的那块要还大,还要美。”
欧阳澜淡笑:“那可不是,玉阳公主身份尊贵,这竹林比我的大也是理所应当。”
“真美啊,快过来看。”君宜卉的声音已经远了,她又往竹林深处走着,不时回头向二人招手。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公主府(四)
荣华郡主的声音响起,带着淡淡的不满:“你带着这个疯丫头做什么?”
欧阳澜轻笑,安慰似的说:“忍耐心,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但是她这样的性子还是有好处的。”
荣华郡主一声冷哼:“与欧阳仁珊那个贱人一样,狂妄自大,谁也不放在眼里,我没看出有什么好处!她只会带来麻烦!”
欧阳澜笑了一声:“你呀,就是太过在意欧阳仁珊了,她已经不再挡在你与世子爷身边,你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说话还是这么阴阳怪气的!”她虽说得是责怪的话,但语气温柔,根本就不像责备。
荣华郡主也不像生气的样子,相反还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你哪里知道我的苦!”她苦涩一笑:“世子爷表面上与我相敬如宾,但实则非常不待见我,你都不知道我在那府里的日子有多难熬!”
爱羊有些惊讶,从不知道她们的关系有这么亲密啊,谭容玉这个样子怎么像是与欧阳澜是真心好友一般。
欧阳澜也十分耐心地劝慰道:“慢慢来,你才嫁过去不到一年,世子爷不习惯也是有的。”
荣华郡主冷笑:“不习惯?他压根就是恨我!若是欧阳仁珊嫁过去你看看,他定是习惯得很呢。”
“但是她已经不在了,她不会在挡在你们之间,你要做的就是让世子爷忘记这个人!”欧阳澜继续劝道。
荣华郡主的声音很冷:“忘记?他会忘记吗?他巴不得抱着她的尸体……”但话未说完,欧阳澜就厉声打断了她:“郡主!”
荣华郡主像是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久久不言。
爱羊正在飞快地思索着她们的话,尸体?自己前世的尸体?为什么欧阳澜这么害怕提气呢?
荣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含着无尽的恨意:“我真是恨透了欧阳仁珊那个贱人,她把我的一生都给毁了!”
桐烟握着爱羊手臂的手微微缩进了一些。爱羊知道他很生气。
“她也毁了我的。”欧阳澜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臂,安慰道:“你别看现在我日子比之前好多了,但爹爹根本就不怎么理我,与以前的态度天差地别,儿哥哥他……”她顿了顿。
荣华郡主疑惑地问:“我看着欧阳公子对你挺好的,真正把你当成自己的妹妹来疼爱。”
这次轮到欧阳澜冷笑了:“他是疼我,但是他照样没忘记他那个妹妹!时不时地就去那个贱人的屋里坐上一番,还以为我不知道!”
荣华郡主沉默了一下,忽道:“你知道最让我感到痛快的是什么吗?”
欧阳澜问:“是什么?”
荣华郡主一字一顿地说,声音中隐含着冷意与幸灾乐祸:“欧阳仁珊至死都不知道她才是真正的恪靖侯府嫡女。恪靖侯才是她的亲生父亲!阿澜,你做到了。以前总是她抢走你的,现在轮到你抢走她的了,彻彻底底的,抢走她的地位,她的身份。她的父亲,她的哥哥……那个贱人连死肯定都在疑惑自己的身份!”
恍若一个晴天霹雳。爱羊只觉大脑“哄”得一声响,周围的一切都听不到了,耳边一直回响着谭容玉的那句话:“恪靖侯才是她的亲生父亲!恪靖侯才是她的亲生父亲……”
靖侯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是这怎么可能?
欧阳继康那么疼爱自己,怎么会不调查清楚就让自己做了替死鬼呢?还有君易清,他完全能查出真相!他怎么会让自己这么莫名地死去,甚至不惜亲手杀了自己……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恍惚中,爱羊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拍自己的脸。她眨了眨眼镜,眼前模糊的人影慢慢清晰了——是桐烟!后者正焦急地望着自己,不时喊着她的名字。
她忙环顾着四周,已经不见了欧阳澜她们的背影,刚才那一切仿佛是一场梦。一场她做的噩梦。
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然后喃喃地问:“我真的是爹爹的女儿?”
或许这个时候。她非常庆幸待在自己身边的是知道真相的桐烟,这让她可以随意沉浸到自己的思维中,不会被人发现她的秘密。
桐烟也非常疑惑,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疑惑:“但是姑娘当初是确定了身份才会被问罪的,恪靖侯也亲口承认了您就是缮国公的女儿……”
很多事爱羊都不知道,她被关进监狱以后就与外界失去了联系,除了一开始君易清来探望过她外,她几乎没见过任何人!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恪靖侯亲口承认这件事,顿时心口一阵绞痛:“我爹他亲口承认的?”
桐烟有一丝的不忍,但还是点头:“是,当初皇上特意把他召进宫中问了情况,恪靖侯便说您才是抱回来的那个孩子!你知道,你与欧阳澜生辰基本不差什么,只是一嫡一庶之分而已。”
爱羊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充满了迷茫,她像个刚学舌的小孩子一样一字一句地重复着:“爹爹亲口承认的?”
“是。”桐烟无声叹了一口气:“姑娘不要太在意了……”
但爱羊根本没听他的话,只是又喃喃地问:“爹爹他亲口承认我不是他女儿?”
这次桐烟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爱羊忽然猛烈摇头:“不会的,不会的,爹爹定是被人蒙蔽的,他定然不知道我不是他的女儿!我是啊,桐烟,我是他唯一的女儿,他又那么疼我,他若是知道真相一定不会这么说的!一定不会的!”豆大的泪水自她皎白如月的脸庞滑落,她拼命地拽着桐烟的胳膊摇晃,一遍又一遍地问:“他不知道的是不是,是不是?他绝不会故意这么说的……”就像是在确定某件极其重要的事一般,重复着。
桐烟怜悯而同情地看着她,不知该怎么说出自己的想法。
事实上恪靖侯怎么会不认识自己的亲生女儿呢?如果世子妃说的是真的。欧阳仁珊真的是恪靖侯的女儿,那么也是恪靖侯亲自推出去的!他想保住欧阳澜,那个他一生都爱之甚深却无缘错过的女子宋氏——她的亲生女儿!
泪水肆无忌惮地自脸上滑落,爱羊紧紧抓住自己的胸口,低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爹爹为什么要那样说?还有君易清……他……”她迟疑起来,不知该怎么说,难道她要在这个时候去质疑君易清的居心吗?难道她要去怀疑君易清没有调查清楚真相,或者是被蒙蔽了,才会杀了她,才会那样对她吗?
精明如君易清。又岂会被人蒙骗?被人掌控?
爱羊只觉得透不过气来,就像是有人捂住了她的口鼻。让她无法呼吸似的。
桐烟小心地看着她,低声安慰:“姑娘,你先不要这么激动……”
爱羊沉默下来,半晌都没有吭声。
她想起了一切那些不合理的事情,想起入狱的某个晚上欧阳继康忽闯了进来。悲伤而痛苦地望着她——那时候她已经受过刑了,也早已失去了清白。整个人裹在破破烂烂的囚服里,身上与脸上都是深深浅浅的伤口,一向明亮有神的大眼睛茫然黯淡地看着牢房的小窗户,她就像是一个破碎的没有知觉的木偶!
一开始,她对欧阳继康的到来没有任何反应,但紧接着她就猛然醒过来一般,拼了命地朝他爬去。哭喊着、凄厉地叫着求他救救她!求他让她出去!
但是欧阳继康只是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