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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明显拐进死胡同里不肯掉头的回答,阿莲头疼地揉了揉脑袋:“梁公子,我的意思是,这可能是别人丢到你家后花园里去的?”
“阿莲姑娘此言差矣。”梁知洲摇了摇头,“人无信而不立,知洲以为,应无人会借姑娘之名行邀约之事。更何况,你我执礼相待,也无何不妥之处。姑娘不必因此心有疑虑,知洲并非那般无礼之人,更不会行有悖圣人教诲之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面对这个书呆子一样的梁公子,阿莲只觉得脑袋嗡嗡地发响,“我是说,哎呀,你想想,只要见过我的人,照着画个像,写个字,然后交给别人,你总不好都说是我干的吧?”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等岂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梁知洲继续摇了摇头,“阿莲姑娘多虑了。”
险些被他的话噎死,阿莲无语地翻了翻白眼,两手一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儿:“那你也没看到这是我写的,我丢的吧?怎么就认定是我的呢?”
“知洲明白,阿莲姑娘心有顾虑。但是,知洲并非鲁莽之人,姑娘大可放心。”梁知洲说着,还认认真真地作揖行了一礼。
“人家都说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怎么遇到个秀才,更加说不清话了呢?”
阿莲无奈地想着,终于选择了三十六计中最妙的那一计,指着斜对面苏三躺着的屋子,道:“那边还有个病人的伤没处理好,我先过去了,梁公子你随意啊。”
被两人绕得七荤八素的子砚,终于在最后一刻清醒过来,指着阿莲刚刚转过去的背,大声道:“喂,我家少爷大老远的过来,你就这么走掉了,也太没道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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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欣儿临门(第二更)
“这个……”阿莲尴尬地收回了迈出去的脚步,慢腾腾地转过身来,大脑飞速运转着,琢磨着该怎么应对这个一条筋到底转不过弯来的书生少爷。
“子砚,不可无礼。”梁知洲回头斥了一句,又拱手施礼道,“小僮顽劣,知洲替子砚给阿莲姑娘赔不是了。”
“梁公子不必多礼,这个没什么。”阿莲讪讪地笑了两声,眼神不住地往外面飘去,“只是,我是这里的学徒,先生说,学医的人要以治病救人为重,坐在这里和公子聊天,却让病人躺在那边吃苦,心里实在有些不舒服。”
梁知洲略微沉吟了一下,眼中满是赞赏,又认真地作揖道:“阿莲姑娘宅心仁厚,知洲佩服。是知洲的不是,耽误了阿莲姑娘的医治,知洲惭愧。”
被他又是作揖又是佩服的一通下来,阿莲愣了一下,旋即飞快地闪到一旁,脸唰地红了起来,连连摆手地道:“不用,那个,不敢当。”
“呵呵——”一阵娇媚的笑声婉转如莺啼,听到阿莲的耳里,却是莫大的讽刺。看着一红一绿两道身影婀娜多姿地走到跟前,阿莲的手紧了紧,看了看初见的梁知洲,睫毛一阵颤动,终是咬牙忍了下来。
许欣儿此刻的心思全搁在梁知洲的身上,看着他一脸的书香气,眉梢的笑意更浓了几分,丹凤眼里噙着一丝淡淡的媚意,腰肢轻轻扭动着,盈盈地屈膝行礼:“欣儿见过梁公子。”
梁知洲撇开眼,不曾将视线移到她那娇中带媚的笑容里,好似看一眼就会愧对圣人语录似的,规规矩矩地还了一礼:“知洲见过。”
看到他一板一眼地应对,饶是心中有火,阿莲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想到她的举动没有半分回应,心底生出几分快意来。
听到她的笑,许欣儿的脸色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换上了偏过头,却看到那个叫子砚的书僮也在一旁偷偷捂着嘴。书僮笑话少爷?这倒也挺好玩的。
子砚正笑得开心,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看他,连忙抬起头,便对上那双水灵的含笑眸子,不知怎的,脸上微微红了一下。
“公子的父亲是梁知府?”眼波流转间,带着那娇羞的柔媚,许欣儿闪着眸色点点,再次确认道。
梁知洲点点头,略微往后退了一步:“确是家父。”
许欣儿吁了口气,和身旁的绿儿交换了一个眼神,莲步轻移,从几上拿起茶盏,款款地走到他跟前,身子微微前倾,敞开一些的领口中露出光洁如玉的肌肤,锁骨下,甚至还能隐约看到那抹诱人的酥白,声音里带着丝丝媚惑:“天儿太热,公子喝些凉茶消消暑气吧。”
“多谢小姐。”伸手小心地避开她捧着茶盏的手,几乎是从指缝间接过茶盏,眼神却不小心从那领口移过,梁知洲的脸涨红了些,手上一抖,茶盏倾斜着溅出几滴茶水却来不及去擦,连忙往边上退了两步,眼睛移到另一侧,再不敢扭头看一眼。
见他如此,许欣儿的唇角轻勾了勾,臻首轻垂,一派娇羞之色,手轻抚着胸口,似是因先前的不小心而羞涩难耐,但随着她抚胸的动作,领口却在漫不经心里又低了几许,从上往下看,便能看到那晶莹柔美的侧脸,光滑的肌肤,性感的锁骨,以及那抹醉人的风采。
只是,似乎她的表现,对上一个榆木书生,全部失了效。梁知洲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岿然不动、独坐苦禅的样子。
当许欣儿有了举动的时候,阿莲的脸忍不住也红了几分,屋内那带着几分挑逗的气氛,让她觉得有些闷热,手掌当成扇子摇了摇,扇着些凉风,有些不耐地开口,打断了这样的尴尬:“那个,我先去对过了,苏三的伤还没处理好。”
说着,又朝梁知洲干笑了两声,“那个,梁公子,你们慢聊。”
听到她要离开,许欣儿脸上一喜,嘴里却是矜持地应道:“你过去忙吧,公子这里,我会接待的。”说着,又朝绿儿使了个眼神。
绿儿摇了摇头,又朝阿莲的方向努了努嘴,身侧的手往下稍微压了压。
许欣儿明白她的意思,当下就把注意力移到了阿莲身上,眼里带着几分急切,几分恳求,那模样,就差出声催她赶紧走出屋子了。
哼,这会儿知道我的好了,可先前栽赃的时候怎么看你这么利索的?
阿莲故意不去看她求助的眼神,反而笑眯眯地拣了临门最近的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手指在茶几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一派悠哉游哉的惬意自在。
看到她突然改了主意不走了,许欣儿险些没把贝齿咬碎,手里的绢帕也被揉得一塌糊涂的,眼神往梁知洲那边瞟了瞟,却发现对方好像松了口气似的,甚至还往那边移了位。
这个小蹄子,净坏我的好事!许欣儿忿忿地想着,却拿不出个主意,只好偏过头看绿儿,期待着这个智囊般的丫鬟能给自己拿个章法出了点子。
接到许欣儿的求助眼神,绿儿心里快速地算计了一番,可思来想去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件事,是自己这边先嫁祸过去的,谁知道阴错阳差的,没把老太爷引来,却让梁家少爷捡到了那小笺,更没想到的是,这个少爷还是个木头脑袋的,刚才自己两个差点没被老爷骂死。
弄到这田地,自己的作为早已瞒不过去了,那阿莲,摆明了是故意的,可是,自己又有什么法子?这个梁少爷,本来就是来找她的,自家小姐想要横插一脚,人家不给挪地方,又能怎么办?总不能直接把正主推搡出去吧。
思来想去,看着许欣儿频频的眼神,绿儿只得硬着头皮往上顶了:“这个……阿莲啊,你不是忙着吗,赶紧给苏三医伤去吧。”
提到苏三,阿莲心里的火气又腾腾地往上窜,从鼻子里冒出一个单调的音节,却让绿儿的眉毛猛地一跳:“那些人吃饱了都撑着没事干吗,净在人家背后说闲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阿莲站起身来,看了眼绿儿,又将视线挪到了许欣儿身上,往前走了两步,站在她的面前,“没想到,自己做了亏心事,反而把别人打伤了,欣儿小姐,你说,这些人是不是太恶毒了?老天爷是不是该打了天雷下来?”
随着她的脚步移动,许欣儿只觉得一股迫人的压抑朝自己涌来,耳边听着这样明嘲暗讽的话语,身子忍不住轻颤了颤,腾腾地往后退了两步,终于抵住了一张桌子,稳住自己的身形,神情带着几分慌张,不安地看着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面前的少女,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脸庞,却多了几分从不曾见过的气势。
“阿……阿莲,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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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绿儿新计(第三更)
看到她色厉内荏的样子,阿莲心中的怒意散开了些,手指卷起耳鬓垂下的一缕碎发,转身走到梁知洲面前,弯了弯眉:“梁公子,我先过去工作了,你随意吧。”
既有第一印象在先,又有两相之比较,梁知洲倒是转过身来,正对上阿莲的眸,露出一个应景的舒缓笑容:“是知洲叨扰了,救人要紧。”
看到阿莲朝他抿嘴笑着,侧过身往屋外走去,不知怎的,突然下意识地朝屋子深处看去,娇媚动人的许欣儿脸上还带着几分惶然,当自己看向她时,那双含情的丹凤眼脉脉地挑着一抹浅浅的诱惑,梁知洲的后背心凉了一下,不曾细想过的话便冲口而出:“阿莲姑娘,我去给你帮忙吧。”
阿莲诧异地转过身来:“你说什么?”
梁知洲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那长年累月积淀而成的书生气质也有了一瞬的破裂,好在他的定力不错,不多时,便恢复了先前的模样,中规中矩地拱了拱手,朗朗道:“向善之心,人人有之。阿莲姑娘一介女流,有如此助人之德,知洲七尺男儿,又怎能不尽些绵薄之力?”
阿莲的神情有些古怪,看了看一本正经、满身浩然之气的梁知洲,又瞅了瞅咬着唇一脸不甘的许欣儿,脸上的笑意满满地扩散开来,朝梁知洲伸手往前一引:“倒是我迂腐了,你们帮我一起做固定,可能效果还好些呢。”
“知洲之幸。”梁知洲提步往前走了一步,又想起了什么,回过身,朝许欣儿行了一礼,“欣儿小姐,请恕知洲失礼了。”说着,又看了眼一旁站着饶有兴致看戏文的子砚。
子砚有些失望地摊了摊手,乖乖地跟了上来。
朝许欣儿得意地挑了挑眉,阿莲笑嘻嘻地迈过了门槛,心里天真地想着,谁叫你们陷害我来着,这下,也该换我出出气了吧。
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许欣儿几乎要把银牙咬碎,手里的绢帕被拧得不成样子,忍不住跺了跺脚,柳眉倒竖,怒道:“这个阿莲,也太不知趣了,竟敢坏我好事!”
绿儿也凑了上去,半是劝解半是怂恿地开口道:“小姐,你消消气,我看她是故意气你的,如果我们真的动了怒,那不是趁了别人的心意嘛?”话虽这么说着,但眼神里却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甘和怨愤。
她的出身还没有自己好,只有个病怏怏的娘,连爹是谁都不知道,凭什么自己要矮她一截?只要小姐嫁得好,我随过去也是风风光光的,难道,到时候你还能在我面前得意不成?
绿儿胡乱想着,眼里的嫉妒却是越发得浓郁了起来。自打她来了这里,老爷就对她满口夸奖的,自己从小跟在小姐跟前,反倒落了一身的不是,我就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