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沉着的视线让陆重明不自觉地退缩了一下。
刁琢却毫无惧意,一边拧下他身上的全部妖力锁,一边冷酷无情地说:“大明星,你现在除了这身肉,还有什么能贡献给我们的?”
“那倒是,请拿走吧,希望老夫的身体早点给你们全体成员换上”
“猪狗就有点猪狗的样子,话太多是会被揍的重明,帮我托着这个盘子。”
“哦”
空觉直视着刁琢,似乎很好奇地地打量他那具身体:“刁琢,脑袋这么歪,看见的东西也是歪的吧。”
“蠢货,人的视神经有很强的适应性。曾经有人做过试验,让受试者戴上一副眼镜,让他看到的一切都上下颠倒,一开始无法适应,两个月后他就完全适应了。”
“老夫明白了,原来你们人类看着被歪曲的东西太久,也会把它当成正常啊”
他毫不介意地说笑,那语气仿佛是一个来喝茶的客人,而不是一个被斩断四肢的囚徒。
“哼”刁琢冷哼一声,在空觉左臂断肢上打了一针,一管药液打完之后,数秒之后,空觉的断肢上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生长骨骼,覆盖上肌肉,血管,皮肤。
然后,刁琢迅速把新肢以外的三处妖力锁装了回去。
多完美的一条手臂啊比起上一次那只瘦弱的手臂,这只手臂堪称是艺术品,难怪会被刁琢说成是“礼物”(尼玛这只手还是名牌呢,作者吐槽中)
组织要送给陆重明的,不仅仅是这条手臂,还有更大的信任。想到这里,他不禁激动地咽了一口唾沫,差点想上去抚摸它。
“博士,可以了吗?”看见刁琢一直在傻站着,陆重明小声问了句。
“别着急,虽然用了催生妖体的药,但是神经系统还需要一点时间。”
“小弟,老夫这只手,可是有点重啊”
陆重明不敢直视空觉那仿佛能看穿人心的双眼,下意识地别开视线。这时刁琢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只电击枪,对准空觉的喉咙下面狠狠电了一下。
“我最讨厌乱叫的老鼠,闭上你的嘴”刁琢恶狠狠地说。
“真巧,老夫也讨厌老鼠,得志的臭老鼠”空觉猝不及防地用那只新生的手臂向刁琢的喉咙抓来,出手之快,让人瞠目结舌,不堪是武学大师。
但那只手却停在了刁琢脖子前几公分的地方,刁琢用两只手紧紧抓住了它。虽然刁琢的身体也是妖体,但此时他居然两臂肌肉鼓起,似乎已经用上全部力气才勉强拦住空觉的手。
而且,空觉的手正在一点点接近刁琢的脖子。
“混蛋”刁琢一下子变得面目狰狞,冲一旁傻站的陆重明喊,“重明,电枪在我口袋里,电他”
“博士……”陆重明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快电他,我撑不住了”
“知道了”
陆重明赶紧从刁琢的口袋里摸出电击枪,咽了下唾沫,推开开关,当他颤抖的手举起电击枪刺向空觉时,被那双眼睛盯着的他短暂地停顿了一下。
这个只有一条手臂的男人,那高傲的灵魂,透过那双深沉的眼睛透射出来,让他浑身战栗不安。
他只好闭上眼,狠狠地把电击枪扎进空觉的肩部,一秒,两秒……默默计算着时间,时间却像是被无限拉长一般。
十五秒之后,刁琢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陆重明睁开眼,看见空觉的左肩已经被烧灼得发黑冒烟。
这么高功率的电流,整整坚持了十五秒吗“哈,老夫输了”空觉淡淡一笑,似乎根本没有感受到痛楚,明明额头已经布满了层层的冷汗。
“得罪我,你会后悔的”
“老夫从没后悔过”
“是吗?”刁琢面色狰狞,用阴沉低缓的语调说,声音如同一组生锈的齿轮在缓缓转动,“那我们就等着瞧”
刁琢的动作很熟练,加上他的妖体力量很大,在完全不需要助手的情况下,就从根部截下了空觉这只左臂。截断的地方并不是直接切断,而是要保证神经束的完整,所以从外观上看,皮肤被切割成了不规则的锯齿状。
截肢的时候,空觉一直没有说话,面上带着似有似无的微笑,眼睛一直看着刁琢。
截肢完毕,刁琢处理了一个截肢的断面,把妖力锁紧紧地拧回去。断肢被放在陆重明手中的托盘上,沉甸甸的一只手。
“重明,到那边躺下”
“哦”
陆重明躺到手术台上,无影灯刺痛着双眼。
刁琢推着装有手术用台的小车停在手术台旁,低头处理只手臂。在锯齿状的皮肤上,他用对身体无害的记号笔仔细地标记上小小的1234,连接时,每个神经束都要仔细接准,不然会发生想动大拇指却动起手肘的悲剧事件。
另外,虽然妖体会快速与新身体建立联系,但人的身体会主动排斥外来的肢体,要适应它需要一段时间。
但那只是就一般情况而言,实际上,人的身体永远都无法与妖体适应,只能依靠先进的医学手段来弥补。
手术中需要全身换血,术后还要做防感染处理,另外要用大剂量的药物来骗过身体的防御体系,让它接受新肢,这些药要服用很久。
这对身体的伤害自不用说
“博士,手术您一个人完成吗?”
“我讨厌无谓的人际关系,只喜欢一个人工作。重明,和我相处不要问太多问题,会让你我都不舒服”
“哦”
陆重明不安地咽了下唾沫。
“虽然截肢很快,接手很慢。但我还是喜欢这种挑战性的工作,下面的五个小时,一定会很有趣”刁琢俯视着陆重明的脸怪笑了一下,“对了,最好有点‘背影音乐’请稍等片刻。”
他转过身,从托盘里拿出一只针管,里面装的是淡黄色的药液,也就是那种刺激妖力,让妖体自行修复的注射剂。
他把针扎进了空觉的肩部,一口气推送光了药液,干瘪的脸上露出一抹阴森森如同豺狗般的怪笑。
“空觉,我说过,得罪我是会后悔的”
第一百九十八章 真的只要198
“你好,我是新来的,名叫张义”
“你~好”回答的声音有些畏惧,“自我介绍就自我介绍,你能不能先把脚从我脸上拿开,打人很不好”
“你也知道打人很不好?恩”
“我错了”
“说什么?”
“我错了”
“起来吧”张义挪开脚,“帮我铺上被子,彼得。”
“我叫王爽爽,我不叫什么彼得,谁是彼得”
“我的管家名叫彼得”
“你有管家?”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彼得”
“……”
“怎么不动,有意见?”张义握着右手拳头。
“没有”
这是张义被带进大牢五分钟后发生的对话,明明只有一条手臂,明明看上去是个一脸和气的傻大个,名叫王爽爽的彼得大概打死也想不到,居然是这样的狠角色。
“那个,老大,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拳击手?动作明星?分子?”一边铺床,彼得一边问。
“叫主人”
“……”
“恩?”
“主人”
“我是这个”张义拉开衣服,脖项间围出一个不停闪烁指示灯的硬塑料环,“懂了?”
“不懂”
“不懂就好”
“……”
普通囚犯不会明白,那个项圈是用来监视内力流动的装置,因为除妖师拥有天生符,管理者害怕他们在牢里使用,便用这种东西进行监视。
当然,这东西和妖力锁不同,不小心发动也不会有电流之类的惩罚。违反规定之后,被给予地将是制度上的惩罚,最轻的是加刑五十年。
所以被送进这里时,送他进来的老人对张义说:“在这里,忘掉自己是除妖师。一定要忍气吐声,才不会被欺负。”
当然张义只记住了前半句。
除妖师的组织里没有专门的监狱用来关押除妖师,所以他们被送到市立监狱收押。他们的审查程序和正常法律程序亦有所不同,重大罪犯在审查前就会被送到监狱。
所以张义被送到这里时,已经明白了自己犯下了多大的过错,但现在的他反而一身轻松了。
老人还告诉他:“这段时间我为你收集有利的证据和证词,争取在审查的时候让你能无罪”
“局长,真的会无罪吗?”
“难”
“多难?”
老人沉默了,张义笑着用戴着手铐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老师,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一直感谢您的。”
“傻孩子”老人牵动嘴角,露出一丝转瞬即逝的笑容,“动用权力,我也会把你弄出来的”
“他们想怎么定罪就怎么定吧,坐牢罢了,没什么可怕的。对了,局长”瞬间的真情流露后,张义对老人的称呼又变回了往常的模式。
“怎么?”
“坐牢之前我想问一件事情,那五只妖会被怎么样,真的要暗杀吗?”
“公文还没下来,十有八九是抹杀的,他们的妖技可用性不大,上层不会费心思活捉的。”
“这样啊……”张义长叹一声,“我害了他们局长,我想打个电话”
“给谁?”仿佛已经洞察到张义想法的老人,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
“家里人……”
“你想警告那五只妖吧”老人压低声音说,“张义,不要做傻事,千万不要他们毕竟是妖,你是人,你是个有家庭有事业的人,不要为他们搭上自己的安危。”
“可是……”
“别说了,去吧,我只能送到这里了。”
被两只狱警带走的张义,眼神变得异常灰暗,上一次露出这种表情是为程平的死,这一次居然是为了那几个嫌疑犯,几只妖。
心里居然阵阵刺痛起来,些许不甘还有深深的愧疚。
张义枕着唯一的右手躺在床铺上,久久地盯着天花板,在这狭小得让人憋闷的牢房里,时间也仿佛变得粘稠了。
“彼得”
“主人,今天的晚宴是馒头、稀饭还有您最爱吃的咸菜,我已经吩咐厨房把馒头烤至七成熟……”
“……”
“饭后去大院散步如何,今晚那里有个大型派对,主要娱乐活动有个人散步、两人散步、排队散步、自由散步以及欺负新来的……”
“管家当得不错”
“谢谢主人。”
“不过我没问你这个”
“……”
“彼得,我在这里能打到电话吗?”
“这个嘛……”
“犹豫什么,难道说有电话打。”
“差不多”
“什么叫差不多。”
“很难,要收钱”
“监狱里居然有电话?”张义兴奋地坐起。
“但是,呃……”彼得尴尬地说,“收费很高,打一次”
“多少”
“198”
“这算个卵蛋,老子这点钱还是有的。”
“那个,用菊花币支付”
“什么?”
“这样吧,主人,晚上大院派对的时候我为您介绍顺腿流大师兄。”
“顺腿流大师兄?”张义惊愕地重复着这个名字。
傍晚大院派对,也就是俗称的犯人放风时刻,彼得带着张义去见了几个人,远远看去,那几个人蹲在水泥管子上,眼神复杂地看着走过来的两人。
当中一人掐掉烟头,打着招呼:“哟,上档次郎”
“大师兄,我今天不叫上档次郎,我现在是管家彼得”彼得答道。
张义打量了彼得一眼,暗想这家伙的背影有够复杂的啊同时他知道了,那个人就是顺腿流大师兄这到底是什么绰号啊他真想大声骂出来。
“你就是顺腿流?”张义说。
“叫大师兄”
“我要打电话顺腿流。”
“叫大师兄”
“我听彼得说,你要用菊花币支付,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吊规矩,不过入乡随俗,怎么兑换的说吧。”
大师兄向一个长相猥琐的手下使了一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