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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墨今怒斥:本宫与贵妃姐姐同属一脉血缘,莫不是墨夷大人怀疑本宫不成!
在墨今看来,墨夷炘此言甚是好笑,一个与宥淑妃狼狈为奸的太医还有何医德可在?说出来岂不是笑掉大牙!
墨夷炘抬首看向怒气横生的墨今,叹了口气说道:下官自是会为娘娘研制避孕汤,亦会将副作用减低到最小。但是也请娘娘念在下官极力为涟贵妃诊病的份上,行个方便。
墨今微眯起眼,这墨夷炘是在跟自己讲条件吗?由他医治贵妃姐姐,而自己就为其提供雪莲果,这的确是他们先前的约定。墨夷炘将此事拿出来说,是在告知自己他是不会将病因透露的,看来这其中定是有很大的隐情,否则墨夷炘又怎会如此态度。
现今,墨今又并不着急知道此事了,既然手里有雪莲果这味救命药,她亦不怕墨夷炘会治不好贵妃姐姐。至于究竟是何原因才会中毒,等待一切局面稳定之后,她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
如此,本宫也不强求。墨今的语气突然缓和了许多:还请大人尽快送来药方,切莫耽搁。
墨今打发走墨夷炘,便叫来公伯芸吩咐道:你去告诉文权,就说香包还需三日可成。
关于文权先前传话说早作准备。墨今是有想过宇文綦会临幸自己这个可能性的。
如今战事初定,表面上看是兵部尚书与礼部尚书的功劳居多,所以如今朝野之中必是此二人风光之时。而宇文綦毕竟才刚登基两年多,朝堂上又是老臣居多,自视甚高者更是大有人在。所以,宇文綦的压力是很大的,既要牵制老臣,又要稳定局势,防止着某大臣权力的过分集中。
所以,如今礼部尚书立下大功,怜贤妃自然是面上有光,宇文綦示意赏菊会是个表示,但也不能太过,而最近宰相的势力似乎有削弱的迹象,大有隐退告老之意,却不知是宰相故意为之还是其他原因。总之,宇文綦应该是想找个可以制衡礼部尚书势力之人,就好比说兵部尚书与宰相大人。
但是说到底,这朝野中势力最大的还是宰相,只可惜他两个女儿一个养病,另一个也因病被迁入偏宫,所以宰相暂时低调的行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墨今在想,宇文綦这番暗示莫非是有将自己接出裳嫄宫之意?这个可能性是很大的,但是墨今却并不感到高兴,只是更加忧烦。
若是宇文綦真有此意,那么这要出偏宫也一定要找个合理的名目,若是做的太显,势必会引起他人的诸多猜测。而最有效的方法便是身处偏宫的墨今病愈并怀有身孕,如此墨今便可名正言顺的走出这里,借由母凭子贵牵制怜贤妃。
这对宇文綦来说是达到了目的,但是对于墨今来说却是不妙的。父亲捎来的家书中仅以按兵不动四个字简短的作了回复,想来就是不想她此时贸然出头以免遭来祸事。所以,为今之计便是尽快拿到避孕汤。
据以往的记录,墨今再过七、八日便到了信期,若是在这几天被临幸,怀孕的可能性是极大的。但是墨今表面上是不能显露出本意,反而要装出欣然领受的样子,才会以香包还需三日作答,告知宇文綦自己已然做好准备。
可是墨今的心里却是着急的,着急着墨夷炘根本来不及送药。今日跟着墨夷炘同来的小太监,应是被派来监视的,所以他日后若是贸贸然送上药方说不定要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先前墨今还指望墨夷炘的想法,现在想想却是难以实现的。
墨今苦思着,莫非宇文綦当真是要她尽快有孕走出偏宫吗,这对于闻人家来说时机绝对不合适,宥淑妃尚未出来,若是她得以病愈怜贤妃的势力就有了转移,到时候自己还有可能按兵不动。可是现在又该如何躲过此事……拒绝临幸是不可的,该如何是好……
墨今心里正在犯慌,六神无主的走来走去,嘴里默默念着:静而后能定,定而后能慧……静下来、静下来!
三日之后的子时,墨今忐忑的坐在院中的秋千之上,等待将要到来的宇文綦。公伯芸等人已然被她打发回房不必侍候,他们三人也知道宇文綦将来,自然知道该识趣。
墨今手握着薄荷香包,心里一阵阵的发冷。为何自己的内心却不像以往那般是期待的,反而有种悲凉的感觉。此时的墨今是不期望宇文綦真有侍寝之意的,若是他有意,那么事后……她该如何自处。
墨夷炘果然没有送来避孕药,墨今也知道他是勉强的,被人监视着自然难以行事。所以到了现在,还是要靠自己。但是……
墨今轻抚着小腹,眉头锁紧,嘴角的苦涩流进了心里。墨今是很期望做一个母亲的,可是此时的时局却是容不得的,贸然怀孕到头来只会可能落到跟其他嫔妃一样的下场,而且还会再度将众人的目标转移到闻人家。
宇文綦一来就见到墨今呆坐在秋千上的背影,他挥了挥手示意文权退下,随即走上前覆上墨今的肩膀。墨今惊了一下,手中一抖,香包滑落在地。
墨今忙捡起来,低头恭敬地行了个礼:臣妾叩见皇上。
墨今的语气有些生硬,表情呆滞,宇文綦见了问道:怎么,朕来了爱妃好似不高兴。
墨今牵强的扯出一个笑容:臣妾近日有些食欲不振,精神不佳,身子也是忽冷忽热,兴许是此顾。
墨夷炘不是看过了吗?还不死心?宇文綦冷淡的开口,往秋千上一坐,牢牢的盯着墨今。
墨今心知宇文綦该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了,他之所以派小太监跟着墨夷炘便是先一步对自己的警告,让她安分点别使把戏。但是墨今却执迷不悟的硬要墨夷炘送什么避孕药汤,宇文綦自然不悦。
臣妾自知有罪。墨今喃喃的说道:还望皇上成全。不管宇文綦如何试探,现在的墨今只想坦白道出心意。
墨今说着便要跪下,却被宇文綦伸手一拉跌坐在他腿上。宇文綦捏着墨今的下巴,眼神冷的冻人,透着月色显得更是狠厉,抿紧着嘴角从牙缝中逼出几个字:你可知这么做是将朕的好意踩在脚下!
墨今紧闭双眼,心里一片空白诚如她苍白的面颊,抖着唇重复着:还望皇上成全。
随即而来的并没有预期的被推下地,而是两片炙热的唇,宇文綦发狠的啃着墨今的嘴角,眼神直盯着她因惊讶而大睁的双眼,牢牢地盯死她,迫的墨今动弹不得。
墨今承受着宇文綦借由唇而发泄的怒气,颤抖着、瑟缩着,眼中却干涩着流不出眼泪。此时的她多希望自己可以哭出来,宣泄内心的哀戚,但是她却只能呆呆的回视着眼前的男人,毫无反应。
宇文綦抵着墨今的唇,喷出的呼吸火热的充斥着她的: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有些事根本由不得你选择。
说完,宇文綦便开始拉扯墨今的衣服,一件件的挥落到地上,而那薄荷香包也被扔到一旁。宁静的院中只能听到男人的喘息声、女人的叮吟声和秋千摆动间的摩擦声……
事后,宇文綦站起身,俯视着衣衫不整的墨今,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有些事也根本由不得任何人选择,也包括……朕。
而墨今只是睁着依然干涩的眼神,追随着宇文綦的背影很久很久……
五六、亲食恶果
宇文綦说得对: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有些事根本由不得你选择。
不管如何,墨今已然身在局中,她挣扎排斥又有什么用呢?到头来还不是身不由己、心不由己。造化弄人,被愚弄者纵然是不会甘心,但是在这滔天巨浪中,她们除了浮浮沉沉任由一浪接一浪的打击还能做些什么……顺势浮沉或许才是她最应该做的。
回到房内,墨今呆坐在镜奁前的矮凳上,透着月光看着镜中自己忽有忽无的影子,黑漆漆的好像能看到个轮廓,又好像什么都看不到。墨今不禁想到,自己似乎就一直处于这样的情势里,好似无事但却又总被一次一次的突发事件惊扰着。
最初,墨今是抱着为闻人家的荣誉与贵妃姐姐互相照应的心态而入宫的。
当时的墨今总是天真的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是处事冷静的,不会有什么事可以撼动她,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可以处之坦然。但是一连串的事情下来,墨今才发现自己身在局中,有些事、有些话根本容不得她半点选择该怎么说、该怎么做,一切全都要因事变动、因人而异。
有时候,有选择的事反而是容易得多,没有选择无奈而为之的事才真叫人身不由己。
宇文綦的希望,墨今抗拒着、烦躁着,心里想就此顺从宇文綦的意思,但是却又怕会因此再度让闻人家陷入众矢之的。
父亲的态度很明显,如今的局势……恐怕不管是她们姊妹二人在宫中,亦或是父亲在朝堂之上,都要先暂时隐忍锋芒,切勿显露,可是说得容易做起来却很难,父亲是否知道他这边的决定与宇文綦的期望已经产生了冲突,一再的困扰着她?
宇文綦在此刻给墨今出了个难题……一边是家族的利益,一边是皇上的期许,该当如何选择……为何她总是要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为何没有其他的路……如今是否有第三个选择……
沉着、冷静这样的形容自墨今进宫之后就不再有了,有时候墨今还能保持淡定的心态面对旁人的针对,但是真正到了关键时刻,却又根本容不得她镇定。一切的事与愿违是人心的复杂所造成的,也是时局的动荡所引发的。
这一夜,墨今没有睡,她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想着、琢磨着、烦恼着……以后的路固然是艰险难行,但是再难却也要走。除非死,否则她根本无法置身事外、无法远离战局、更加无法持平保态。
就算她再不愿又如何,根本就没有人会在乎她的意愿,所有人都只想着她应该为了某种原因牺牲自己,应该如何顾及大局……
闻人家有家族的利益、父亲有父亲的瞻顾、宇文綦有宇文綦的暗示,那么墨今呢?
墨今想着,自己有什么?究竟有什么是她真正为自己想过的?
待到天际微微泛了亮光,墨今才动了动自己酸涩的背脊,扶着镜台站起身,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墨今连忙攀住,撑着镜台稳住自己,转动着麻涩的脚踝,嘴里喃喃自语:摔倒了固然是能爬起来,可是为何要摔倒……就算摔也应该是别人,但是至于能不能爬起来,却很难说。
突然,墨今瞟到一旁的药兰,心里犹如被雷劈过一般震了一下。
只见墨今双目晶亮,闪着不明的光芒,一股狠劲从她微抿的嘴角显露出来,只听她阴冷的语气带着点沙哑:身不由己、心不由己……呵呵,就算如此,我也要搏一搏!
到了午时,裳嫄宫急招太医,说是墨修媛信期提前,腹痛难忍,此回来势凶猛,怕是有性命之虞。墨夷炘赶到之时,只见墨今躺卧在床上,紧抓着公伯芸的手,面色惨白更甚雪色,但是双眼却是有神的炯炯盯着自己,骇住了墨夷炘被这个突然消息所震动的心。
墨夷炘平复着呼吸,行礼道:下官参见墨修媛。
墨今抖着声,语气虚弱无力:还愣在那!还不快为本宫诊治……你先出去……墨今松开了公伯芸的手。
公伯芸刚要开口,就被墨今凌厉的眼神震住,抖了一下连忙说了句是便躬身出去了,墨夷炘注意到公伯芸的手背布满了红痕与血印,恐怕是方才墨今疼痛之极所抓出来的。
墨今冰冷的视线似要穿透墨夷炘一般,命令道:本宫因何信期提前你应该心里有数了,你只须回答本宫……本宫会不会因此不孕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