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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病初愈,好像晕了过去,还是铭宇集团付的医药费。
“是我。”程怡然微微笑了笑,是自己的错,碰碎了对方的花瓶,无论对方是谁也要给个笑脸。
“哥,怎么啦?”一位大辫子圆脸的姑娘快步跑过来,眼睛也很大,看起来和钟于良就是兄妹。一副紧张的样子,看到地板上的碎片,立即惊叫一声:“这可是很贵重的古董,十几万呢。”
“不是你们自己的东西?”程怡然看着破碎的花瓶,声音疑惑。
“我们是搬家公司的员工,帮忙搬运、、、、”钟于慧一边说一边转脸看着程怡然,声音忽然提高了一点:“是你,一定是你把我哥搬的花瓶撞碎了,是不是?”
钟于慧的反应纯粹出于本能,在小姑娘的印象里程怡然冷漠无情,不像个好人,自然把坏事都归结到她身上,这也是一般人的本能反应。
“你怎么知道是我干的?”程怡然面对指责不慌不忙,声音平静,带着一点高傲,当然凭她的身份在一个搬运工面前有权高傲。
“除了你还有谁。”钟于慧的语气不容置疑,咄咄逼人,她到韩震天的搬家公司有一段时间了,兄妹两成了韩震天的得力干将,见多识广,和程怡然面对也不像刚到城里那样胆怯。
“有什么证据。”程怡然语气变得冰冷,他十分不喜欢被别人逼着,虽然自己有错,钟于慧如此态度也令她不悦。
“还要什么证据,我哥就是证人。”钟于慧大声嚷着。程怡然不由得皱了皱眉:“姑娘,你小声点,这里是高档酒店,不是乡下小旅馆。”
“你讽刺我们是乡下人。”钟于慧的声音没有降低反而提高起来,立即引起注意,几个人围过来,其中一位胖子近前一步,看着钟于良:“怎么回事?韩老板说你们兄妹最稳重,才把搬运古玩的任务交给你们,第一件就出了问题。”
“老板,不怪我哥哥、、、”钟于慧急忙解释,她没有看见事情怎么发生的,凭感觉就是程怡然不好,但是,那位胖子没有等她说下去,立即打断她的话,不悦地挥了挥手:“不要说废话,先把碎片捡起来,我们还要营业。”
“可是、、、、”钟于慧还要说话,钟于良忽然拉了她一把,对着那个胖子歉意地笑了笑:“对不起老板,是我不小心,我会照价赔偿。”
花瓶破碎程怡然当然有责任,可是她只打中钟于良的手臂,失手扔掉的还是钟于良,他要承担主要责任,钟于良看眼前的形势,跟本没有兄妹两说话的份,原因很简单,他们是搬运工。在这个社会,许多不公平的潜规则实实在在存在着,存在得让人无可奈何。钟于良兄妹两缓缓弯下腰,把碎片小心捡起来,在许多人的注视下显得有点卑微。
程怡然没有动,面无表情,很冷清,她多少有点愧疚,事情没有处理完走开也有点过意不去,静静看着。胖老板嘴里不停唠叨:“这花瓶是我好不容易从古玩市场淘来的,一再告诫韩老板要慎重,要慎重,还是出了事,这笔账一定要和他算,我马上打电话。”
“老板,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会赔你。”钟于良忽然直起腰,神情认真地盯着胖老板的脸:“我们虽然没多少钱,但也不会赖账。”
“你这叫什么话,”胖老板见钟于良目光逼人,有点生气,挥了挥手臂:“打碎了东西好像很有理似的,我要告诉你们老板。”
“让他们走,我来赔。”程怡然忽然冷冷说了一句。她觉得四周看待钟于良的目光有点鄙视,这是她不大喜欢的,他和叶小曼相处久了,多少受点叶小曼的影响,叶小曼天生有病,看透了许多东西,认为人无贵贱,同样的生命,可以在别人面前表现得傲气一点,那是一种管理下属和做生意的手段,但绝对不能鄙视,因为人生百年对于谁都是公平的。
“程小姐,让你破费不好吧。”胖老板显然对程怡然熟悉,满脸堆笑。
“不用,我们付得起。”程怡然还没有回答,钟于良已经开口,声音倔强,目光坚定。程怡然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对于钟于良的反驳有点意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还挺傲气,可是傲气是要付出代价的,自己已经答应付钱,他如此做一定程度上是很不明智,至少从商人角度来说如此。
“原来是这点小事。”旁边一位青年忽然笑着插言,对着那位胖经理说道:“吕经理,既然程怡然小姐开口,就算了吧,区区十几万,不用介意。”
“原来是周秀兄弟。”胖老板身手和那位青年握了握:“只要你多照顾我点生意,算了也可以。”
“一言为定。”周秀满脸带笑,长得还真秀气,不过目光有点阴暗,不知是不是灯光的缘故。他向着钟于良挥了挥手:“你们走吧,没事了,不过要记得感谢程怡然小姐。”,老板不追究,钟于良再傻也不会再坚持,转脸看了看程怡然,程怡然俏脸扬了扬,面色冷清。钟于良略作犹豫,拉着妹妹一言不发地缓缓离开,脚步不慌不忙,躯干挺得笔直。
“这小子,一句谢谢都不会说,我要找他老板算账。”胖老板看着钟于良的背影,挥了挥手,有点愤愤不平,为了钟于良的态度,也为了心疼一笔不小的钱财。
“你不会那么小气吧,怎么和一位搬运工一般见识。”程怡然对着胖老板微微笑了笑。笑容矜持大方,带着一种挪揄的味道。胖老板脸色一红,打了个哈哈:“哪会呢,我只是开个玩笑。”
酒店的老板都是八面玲珑的家伙,无论程怡然和刚才的青年有没有关系,他都不愿得罪这位财神爷,要知道铭宇集团的许多事都是眼前这位姑娘做主,平时宴请生意场上的朋友可是不小的一笔开销,哪个酒店不想抢到财富。
“我叫周秀,庆丰公司新来的经理,以后多多关照。”周秀伸手礼貌地和程怡然握了握,然后向程怡然介绍身边的一位姑娘:“这位是、、、、、”
“不用介绍了。”程怡然看着那张笑得灿烂的脸,淡淡说道:“我们认识,环球公司的明媚经理,下午刚刚见过面。”
“是的,我们刚见过。”明媚笑得依旧很好看:“周经理,你和程小姐继续聊,我失陪一下。”
说完,明媚转身脚步轻快地向大厅走去,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节奏明快,似乎透露着一丝得意,程怡然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陷入短暂的沉思,明媚身上并没有被挫败的消沉,似乎是斗志昂扬,她接下来要干什么?
程怡然凭借着商业场上训练出来的敏感,觉得必须提醒小姐注意。她立即加快脚步向着走道尽头走去。
第二百五十一章 游戏人生(十二)蛊毒(2)
“程小姐。”周秀也加快脚步,紧跟在程怡然身边,语气有点献媚:“早就听说你和叶小曼总裁都是美艳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你有什么事吗?”程怡然头也不回地发问,对于这样的赞美她司空见惯,虽然也有点兴奋,但还是很理智,因为这种人往往有意图,不用看就可以知道。
“没什么事。”周秀笑着说道:“今天来完全是想见见两位美女,一睹商场巾帼的风采。”
“是吗?”到了大厅门口,程怡然立即停下脚步,转脸看了一眼周秀,想从他的眼里看出点什么。可周秀一脸微笑,眼睛眯着,目光显得迷迷糊糊。
“当然。”周秀笑得更加献媚:“但愿今晚可以和程小姐共进晚餐。”
“没问题,我们宴请的是许多客户和生意上的朋友。”程怡然礼貌地笑了一下,周秀毕竟是个算得上英俊的青年,为自己献殷情当然有点开心,如果没什么目的,一起共进晚餐也不错。
“我很荣幸。”周秀恭敬地说着,和程怡然并肩进入人群。
铭宇公司定期会宴请一些大客户和生意伙伴,不过叶小曼很少出席,偶尔也只是昙花一现,留给大家的印象是高贵清冷,美如画。今天的出现完全出人意料,如果说下午在羽毛球场是难得的公开露面,那么晚上的宴会就是高调的行为了。她竟然和夏侯公子一起联袂出场,引起纷纷议论,大家的焦点都在夏侯公子和叶小曼是否成为一对上,他们的结合将给建宁商界带来震动,当然两家的生意会更稳固。这也是每一位生意人都关心的,他们对两人的婚姻不感兴趣,感兴趣的是手中的钞票。
叶小曼没有和夏侯公子在单独的雅座用餐,而是一反常态选择在大厅,大厅很大,摆了二十几桌,客人几乎包刮了建宁所有有点权势和地位的人。叶小曼大声和大家打着招呼,神情欢快,如画般的脸颊更加生动。
凌威站在不远处,静静望着叶小曼,全部大厅只有他暗暗为叶小曼担心,因为叶小曼此时的状态只是强打精神,她刚才服了一些药物提神,身体上依然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那种免疫反应的酸痛是深入骨髓,凌威曾经见过一位病人难过得要自杀。而叶小曼不仅忍受着,而且笑得开心,看不出丝毫重病的迹象。这一点让凌威暗暗佩服,叶小曼确实有一般人难以企及的忍耐力。她在事业上的成功绝对不是侥幸。
夏侯公子的笑容更是如春风般温暖,种种迹象表明,叶小曼已经接纳他了,今天的行动几乎就是在向媒体和商界表明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到了不言而喻的地步,接下来夏侯公子就是盘算如何恰当地向叶小曼求婚,当然他有耐性,等了几年也不在乎这几天。
桌上冷蝶已经摆好,宴会即将开始,夏侯公子举手向大家致意:“今天是叶小曼总裁代表铭宇集团宴请大家,我能够参加感到万分荣幸,在这里让我们先预祝叶姑娘美丽永驻,铭宇集团生意兴隆。”
四周响起一阵掌声和附和的叫好声,气氛热烈起来。一位姑娘忽然大步走过来,一边笑一边向叶小曼友好地伸出手:“叶总裁,我们又见面了。”
凌威微微一惊,那张笑脸很熟悉,竟然是明媚,凌威不得不佩服她,暗地里算计叶小曼没有成功,竟然还来参加宴会并且欢快地打招呼。不过也可以理解,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伤场上只有利益,没有永久的敌人。
不过,凌威敏感地发现明媚的动作有点特殊,握手的时候脚步一前一后,似乎有点用力的架势,当然要不是怀有戒心凌威绝对不会注意,明媚的意图很明显,很可能用力摇晃或者拉扯叶小曼,要是正常情况下,叶小曼被拉个踉跄也不要紧,但是现在叶小曼脚底虚浮,经不起摇晃,一旦跌倒后果不堪设想,不会出现生命危险也会晕倒,可能明媚也看出这一点,所以大庭广众之下准备冒险,即使出现什么情况也怪不到她,只能说是个意外。
“明姑娘,幸会。”凌威迅速向前走一步,伸手准确地握住明媚纤细的手,微笑着:“今天下午和你打球很愉快,没想到又见到你,这边请。”
凌威的举动不太适合他保镖的身份,但他的话似乎带着对明媚的一种喜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吗,大家也只是一笑了之。叶小曼没有看清明媚的意图,微微疑惑,这个凌威怎么忽然看上明媚了,竟然不顾场合,太夸张了吧。明媚很出奇吗?不过笑容灿烂一点罢了。
叶小曼看着凌威和明媚在一旁说笑,没来由地失落了一下。夏侯公子见她眼神微微发证,立即柔声说道:“小曼,你是不是太累了,坐下用餐吧。”
“是有点累。”叶小曼乘机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凌威和明媚并没有落座,表面上的客套话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