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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缘故的。”
“这些我自然知道,但我可以不介意,却不代表陛下也不会介意。”云沛鑫长叹口气道,“难道你没觉得,自从殿下领兵南下以来,朝中的风向已经开始悄悄倾向于七皇子,虽然目前并未十分严重,但是不得不防。若此时殿下出了什么纰漏,那岂不是正好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但下官觉得,此时若是打压殿下。保举七皇子,非但不能达到目的,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当年曜亲王的教训尚且历历在目。
“所以他们还一直按兵不动,但却也不是毫无作为,七皇子如今已经是进学的年纪,近几日皇子太傅一直有意无意就夸赞几句,连带的陛下也对这个小儿子稍稍有多了关注。他们并不拥护、保举七皇子,但是却在细枝末节处总是提起,虽然看似不经意地说上两句,但是架不住说的人多,说的次数多,陛下总是会记挂在心中的。这就是他们幕后之人的高明所在,只要圣上对七皇子的印象越来越好,而此时殿下一出状况,那么圣上就会想起,自己还有另外一个儿子可以继承大统,而且似乎看平日里还是很受赞誉的。”
“可咱们就不作出什么反击?只由着他们不断替七殿下加筹码?”
“一动不如一静,我总觉得此事蹊跷,这么循序渐进、不急不躁的方法,不像是明华公主能够相出的计谋。”云沛鑫捋髯道,“七皇子的事自有皇后娘娘可以照应,咱们的当务之急是查清楚为何会有如此多的朝官倒向七皇子一派。”
“恩,大人说的有理,下官会密切注意此事的!”慕容千殇点头表示自己理会。
“而且此番我一直以为,齐国会趁我朝精兵南下伺机进犯,但是他们却也出奇的安静,似乎根本没有任何举措。”云沛鑫有些不解。心下盘算不已。
“下官正要禀报此事。”被他这么一说慕容千殇忽然想起自己怀里的密信,忙抽出来道,“这是明华公主写给圣上的密信,被我们的人从中拦截卷写了一份,请大人过目。”
信的开头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些请安问好的话,并且诉说思国、思家之情,最后略微一提自己与齐王发生争执而后小产之事,却又表示不过是均不知已经有孕在身才会酿此惨剧,所以俱后悔不已,又说经此一事,齐王对她又好了几分,呵护备至甚至于言听计从。
云沛鑫将折子“啪”地摔在桌上,冷笑道:“老夫以前竟是看走了眼,没发现明华公主竟是如此厉害的人物!半个月前的小产竟然都能拿来博同情、做算计,真是把我们都当傻子吗!”他自己气了半晌,又问,“现在信送入宫没有?”
“算时日应该就是明天送入宫中了!”慕容千殇心里算计片刻回答道。
“恩。”云沛鑫起身走到桌前写了几行字,将纸条晾干后折好递给慕容千殇,“恒之,你速找人将这字条送入宫中交予皇后娘娘。”
“是!”慕容千殇领命而去。
字条送入宫内的时候。皇后正在塌上小憩,听说是云相送来的字条,忙叫贴身女官拿来。她展开字条、凤目一扫,脸色登时就阴沉起来,心里恨恨地想,尉迟昑啊尉迟昑,原本以为你既然远远地嫁了,便与我再无瓜葛,可如今你却在千里之外还要兴风作浪,那你也休要怪我心狠。
想到这里她再也躺不住,着人备下笔墨,左手执笔,略略思索后提笔疾书,一封与她平日笔迹迥异的书信顷刻间便出现在书案之上。
她着人端来炭盆,拈起墨迹未干的纸,在炭盆上方烘烤,不多时墨汁全干,而且也看不出是刚刚写成的,她这才将其折好,放入一白纸封内,又命人传了肩舆。
坐在肩舆上朝顺康帝的寝宫而去,皇后的手指不住在扶手上敲打,脑中飞速地思考着,等下见顺康帝该如何站、如何说……甚是连该如何哭都要在脑中过预演一遍。
等肩舆在帝寝前落地的时候,她已经胸有成竹,起身挺直脊背,深深地吸一口气酝酿情绪,而后步履款款地走进紫寰宫。
她时间拿捏得十分准确,此时顺康帝刚刚午睡起身。正在内官的服侍下净面更衣。皇后上前挥退众人,亲自替他穿衣束发。
“梓童,你怎么好像哭过?”顺康帝在侧身穿衣的时候,发现皇后眼圈红红,眼下的水粉胭脂也微微弄花,便开口问道。
谁知不问还好,他这么一问,皇后登时掉下泪珠来,随即跪在地上请罪:“臣妾御前失仪,望陛下惩处。”
“梓童何出此言,朕与你多年夫妻,哪里有这么多讲究。”顺康帝挥退众人,上前搀起皇后问,“梓童素来都是稳重得体,今日这般定然另有隐情……”
他说到这里忽然一顿,最近去皇后宫中,见到昕儿总是顽劣难以管教的,但在太傅和几个师傅的口中,却说昕儿尊师重道、好学上进,这之前就已经让他有所疑心,但却没有发现什么端倪。难道是有人在父子间挑拨离间?他低头凝视皇后片刻,敛起心事貌似关切地问:“可是昕儿又顶撞你了?梓童不用顾忌,照实告诉朕即可。”
“陛下误会了。并不是昕儿。”皇后垂头道,“昕儿最近有了太傅和各位师傅的教导,比以前懂事了许多,也学会了分辨是非。”
顺康帝心下稍安,皇后并没有顺着他的话落井下石,看来先前不过是小孩子刚失去生母的伤心和逆反。他拉起皇后做到塌边,又问:“那梓童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宫中还有人敢欺辱你不成?”
皇后拈起丝帕拭泪道:“臣妾家兄近日去齐国选购马匹,不料却听说一件令他惊骇不已之事,忙写信告知臣妾。”说罢从怀中掏出信封呈予顺康帝。
顺康帝展信略一打量,先道:“你哥哥这字写得着实不错,苍劲有力。看得出是下过功夫的。”
“陛下谬赞了,还不是小时候家父逼的。”皇后并没露出什么欣喜的模样,只是淡淡地说。
顺康帝看过信的内容,大怒道:“好一个齐渊铭,自己千求万求取了朕的公主,如今却害她如此,而且连个报信之人都没有,他到底有没有把朕、把璟朝放在眼里。”
“陛下息怒,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昑儿,臣妾也是女人,也做过母亲,知道失去孩子对一个母亲意味着什么,尤其昑儿这还是第一个孩子,即便她以后会儿女成群,也无法愈合她心底的这道伤口。”
顺康帝听到皇后这番话,知道她定是想起了被人下毒害死的太子,所以握住她的手问:“那梓童的意思是?”
“要不陛下派人去看看昑儿,或者干脆叫她回来省亲一次,让他们姐弟相见,也许会减少昑儿的伤心。”皇后满脸诚恳地说。
“省亲似乎不合规矩……”顺康帝有些犹豫,远嫁的女儿,应该是抱着第一个落生的孩子回娘家看望父母,但如今不过是小产,就急巴巴地把人叫回来省亲,会不会惹人耻笑。
皇后刚想开口再劝,就听外边的内官报:“明华公主书信一封。”
“昑儿来信了,陛下快看看可是孩子想家了?”皇后眼中闪动着算计的光芒,嘴里说出的话听上去确是情真意切,为这场戏加上最后一块筹码。她心底冷笑一声,尉迟昑,这就是天意,连老天都帮我不帮你。
顺康帝带着几分急切和对女儿的怜惜打开了书信,越看脸色越阴沉,最后将信反扣在桌上,脸色铁青不发一言。
“陛下,昑儿到底怎么样,您别吓臣妾啊!”皇后做戏也做全套。见顺康帝脸色难看,慌得又落下泪来。
“哼!”顺康帝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梓童不必为她担心了,朕看她日子过得不知多好,夫君体贴入微、百依百顺,你还怕她想家,我看她不吃里爬外就是好的!”他越说越气,猛地一掌击在桌角。
“陛下!”皇后心下暗喜,面上却是焦急万分,扑上去抓过顺康帝的手,仔细看了没有受伤,这才嗔怪道,“陛下就算跟孩子生气,也不能拿自己个儿的身子出气啊!”
第三卷 名阳内斗 第一百五十六章 用美男计
第一百五十六章 用美男计(补更)
秦亦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藤床上。看着铺的盖的,似乎是个女儿家的房间,再掀开被子看看自己身上,已经换好了干净衣服,她大惊失色,猛地起身,却觉得浑身酸痛不已,忍不住哎呦叫出声来!
声音未落,门帘一动进来个圆脸大眼睛的姑娘,手里端着一个木盆,未语先笑,脸上漾出两个酒窝:“姑娘,你总算醒了!”
一听这话秦亦更急了,挣扎着想要起身,问:“我睡了多久,我、跟我一起的那个人如今怎样了?”
“你昨个下午睡下,如今已经接近正午了!跟你一起的人已经退烧,他在隔壁屋子躺着呢!你二人真是有趣,醒了都先问对方如何了!”圆脸姑娘笑意微敛,将手中的木盆放下问,“你们是哪里人。我听他说得像是官话,你说得却像是附近地方的方言,他说你俩是兄妹,我可是不太信呢!”
“既然姑娘都看出来了,我也不瞒着姑娘。”秦亦半垂下头装着害羞一般,“我家是裕丰附近镇上的,他是个走江湖卖艺的,我爹不同意我俩的事儿,我、我就趁着战乱跟他跑了出来。谁成想先是被人偷了银子,他又生病高烧,我自己在山里辨不出方向,也不知怎么就走到这里。”
“既然被我们看见,那就说明老天爷可怜你们,你们命不该绝,先安心住着,等伤养好以后,计划好要去哪儿再上路也不迟。”圆脸姑娘嘴中不停地说,手里也没闲着,拧干手巾帮秦亦擦脸和手。
“姑娘,我、我的衣服是……”秦亦吞吞吐吐地问。
“放心,是我帮你脱掉的脏衣服,擦干净了身子,你现在穿的是我的衣服。”圆脸姑娘抬手拍拍胸口,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滴说,“虽说你出门在外,打扮成男子行动方便,不过也差点儿出了差错。要不是我看你细皮嫩肉的不像男人,那可就出大事儿了!”
“那可要多谢姑娘了!”秦亦心里有苦说不出,这下子就算卫宇再傻,也应该能猜到自己是女的了吧?
她抬头问:“还不知姑娘该如何称呼啊?”
“你叫我阿圆就行!”圆脸姑娘支起窗子,把脏水泼了出去。
“阿圆姑娘,我、我能去看看他吗?”秦亦试着想自己起身。
“你不用担心他,我弟弟阿峰在照看他呢!”阿圆见她还是执意要起身,只好放下木盆走过来,“你小心些起身,我背你过去。你的小腿和脚上好多伤口,我都已经给你敷上药了,现在还不能挨地。”
她说罢果然蹲下身,让秦亦伏在她背上,背到了隔壁房间。两间屋子的格局和家具都一样,但是这间的墙上挂着刀剑,明显透着男孩子的英气。
秦亦扭头一看,卫宇正在床上睡着,心下还奇怪,他明明没有生病,怎么会比自己还会睡。不过还没等她开口问,阿圆就抢着说:“我把爹爹爹配的退烧药给他吃。那药吃上就容易犯困。
“原来如此,说起来真是多亏了阿圆姑娘一家,不然我们这条命可就要交代在沼泽中了。”秦亦感激地说。
这当口卫宇也被她们的说话声吵醒,一睁眼见秦亦坐在自己床边,喜不自禁地起身扯着她左看右看:“没事吧?你可吓死我了!”
“阿宇,咱们也别瞒着了,咱们的事情阿圆姑娘都知道了!”秦亦抢先开口道,她怕等下卫宇跟自己说了两岔。
卫宇一愣,随即装作有些埋怨地说:“我早就跟你说,装兄妹肯定让人一眼就看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