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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不经夏镜花多余的思考,她的行动已经给出了答案,她闪身自树后跃出,高高跳起扬臂挥刃划过一道森白寒光。
空气似乎有片刻的凝固,世界有一刻钟的安静,夏镜花手中的刀刃划过,带起一道血虹,一只还握着兵刃的手臂就从空中划过一个弧度高高飞起。紧接随后,夏镜花形不退,反借着前扑之势继续向前,侧身探臂,刀势方向不变,继续向前挥斩出去,就将旁边一个领先于其他人的马匪跨坐在马背上的腿,狠狠砍中。
侧身,收刀,落到地上后退几步站稳,夏镜花侧身微伸着胳膊,手中执刀,挡在了夏青城与那些原本要朝夏青城攻击而来的马人面前。
所有人都在那一刻摒住了呼吸,看着这个似乎是突然从天而降的黑衣黑斗笠的人,一切似乎都是静止的,唯有她侧提着的刀刃上有血渍在一点点滴落到地上。
有一条还握着刀的手臂自空中堕落,掉到夏青城的脚下,轻轻弹动了几下,手指还在动,手中的刀掉落到一旁,发出一些响声。16022345
高坐在马背上的人呆愣了一秒,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才发现那里已经只是有一个整齐的切口,他的手和刀,早已不在。另一边,骑于马背上的人也低头看去,就见到自己跨于马镫上的半条腿随着一声马镫断开落地的声音,他的半条大腿齐下掉落到地。
有血瞬间自断臂喷出来,落到旁边燃烧的火焰里发出刺啦的声音,腾起一点红色的烟雾,然后立刻消散。
“啊……”两声杀猪般的惨叫划破夜空,马背上的人抱着自己的胳膊惨叫着自马背上翻落到地上不停打滚儿。
对面,那些骑马立在火光之下的马匪们,都不由的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身量不高的人,对于刚才这一记利落的偷袭出手,都被惊到,身下的马匹不自觉地朝后退了半步,握着兵刃的手,也止不住有微微的轻颤。
“你们,是要一个个来,还是一起来?”夏镜花压低嗓音改变了自己的原有声音开口,缓缓抬头,扬起下巴直视面前人高马大的一队人。
坐于马上的人,对她害怕,但也并不会因此而收手离去,镇定下来后,几个马匪相互交换了眼色,看向夏镜花,道:“你是何人?竟敢插手我们的事。”
“你们又是何人,竟敢到这府中作乱。”
“咱兄弟们行走天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山西凌风寨。管他谁家的东西,见好就要,你们这府里,有我们想要的东西,我们兄弟就来了。”对面马背上的大汉粗爆的回应,身后的人立刻哄笑着应和。
马匪,过府来要东西。夏镜花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些人就是阿璋所说的那些坏人了,果然是一批悍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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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真是找死
马匪,过府来要东西。k璩晓夏镜花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些人就是阿璋所说的那些坏人了,果然是一批悍匪。她原本在外散布玉佩之事,想让那些想捉阿璋的人知道阿璋在定远侯府,是想借着侯府的名头威慑那些人,让他们知道,想捉阿璋,就是要与一个朝廷命官,一位侯爷作对。但凡普通的贼子匪徒,听到这样的名头,也肯定就吓退了。却不想,这一批马匪,却是一批不怕死,不要命,更不怕惹事儿上身的,竟然就杀进了定远侯府来找人,这是夏镜花从来没想到过的,意外!
“凌风寨?我应该如雷贯耳吗?”夏镜花冷冷一笑。
“天下第一寨,你竟未听闻。”对面的人声音表露不屑。
“说到底就是个个土匪窝子,想必阿璋也就是被你们所逼害的。”夏镜花说着,慢慢抬腕举刃,指向面前的那些人,道:“这里是定北侯府,你们敢闯进来行凶,惹上的麻烦,不是一点点。”
居首的马匪闻言大笑起来,道:“哈哈哈……定北侯?你以为,一个受贬的侯爷,就能吓得到凌风寨吗?况且,他根本不在府中,如今这府里有的,任我兄弟等人取拿,你们能奈我何。是你们……敢抢我们兄弟看上的东西,就要知道惹上的麻烦,不是一点点。”
“小姑娘,看你年纪轻轻身手却不错,你交出那件东西,就让就读破例让你和你的小情郎离开。”马背上的人开始软语you惑。
“什么东西。”
“那件所有人都想要的东西,不怕你知道,哥们儿们千里迢迢的从山西跑到这北地,可都是为了那件东西。交出那件东西,我就给你一个痛快,否则……兄弟们可就要好好和你乐和乐和,到时候别说我们欺负小姑娘,你可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我生平最恨别人学我说话,也最恨别人猥琐调戏。原本,我想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们知难而退便算是作罢,但是你们不识好歹,那现在的死,就是你们自己找上来的。
“好大的口气,真是找死。”
一言不和,马背上的马匪扬刃就朝夏镜花砍下来。
夏镜花虚虚在空中一划刀刃,作势欲朝马上的人留过去,手上却并不恋战,伸手一探,拖起身后夏青城的胳膊,一矮身形,就自马腿下穿过,闪身到了假山后面。
假山嶙峋,马匹无法进来。夏镜花拉着夏青城在里面一阵小跑,然后矮身躲到了一处大块儿的山石后面。
“你是谁。”夏镜花身后的夏青城开口。15e5c。
“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照顾你的,就像你从前保护我照顾我一样,忘记了吗。”夏镜花一边警惕观察前方,一边微侧了头有些轻松笑意地开口。
夏青城惊讶,竟然,惊喜,种种情绪瞬间掠过心头,在明白的人是谁后,有片刻的迟疑呆愣,不敢置信。随后又不由分说地一伸手,径直面前之人头上的黑纱笠掀掉。
黑色的纱斗笠掉落在地,夏青城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你没事,你没死。”夏青城微微睁大了眼睛,手中的长剑扎地,一手紧紧握住了夏镜花的肩上下打量,似乎是怕这只是一个瞬间的所见,下一刻眼前的人会消失不见一样。
“我没事,好好的。”夏镜花说着,目光扫过夏青城,发现她右侧肩头和胸口的地方正有深黑的印迹一点点扩散。
“你受伤了。”夏镜花皱眉,显露出担心。
“无事。”夏青城的心情似乎是在瞬间大好,随口说了两个字,侧手将扎在地上的长剑再握于手中,侧转过身,与夏镜花背以背对背,警惕地四顾周围。
“你何时学得这样一身好功夫的。”
“这个……这个说来话长,不如不说。”夏镜花随口敷衍。
好在,夏青城倒也不追问,忽然如想起什么一般,侧转过身,压低声音,道:“你悄悄藏在院中的那个少年哪里去了。”
“你何时知道的。”夏镜花的疑问也立马上来,关于暗卫,关于夏青城对自己藏人所知的事。
“此事以后再说,你告诉我,那人现在可还安全?”
“他……他挺好的,我送他走了?”
“走了?”夏青城皱眉。
“昨夜戌时,他已由两位镖师护送连夜离开,估计此时已经快出了沧州边界之地了。”夏镜花无意于隐瞒,所性合盘托出。
听着夏镜花的回答,夏青城的一张脸上,全写着惊讶。
“怎么了?”夏镜花从来没见过夏城有如此惊讶的表情,不禁微微皱眉。
“你可知道他是谁,你就敢如此安排。”
“他……他乃是京中富商……”夏镜花想说阿璋是富商之子,受匪人所害,才逃逸至此的,但是话才开口说到一半,夏青城已经用一个冷静到有些过分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道:“他乃是当今皇帝最小的儿子,当今五皇子,独孤璋。”
夏镜花的嘴,维持着话说一半的半张状态,眼睛睁着,看着面前一脸认真的夏青城,好一阵儿没动。
惊讶,惊讶,还是惊讶。今晚让夏镜花惊讶的事情在此之前已经发生了许多,于是现在又要加上一件。她忽然开始怀疑,自己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所经历的人,所遇到的事,有几件是真的?
直到有脚步声靠近,还有兵器划过假山石头的响动,夏镜花的思维收回,闭起嘴,握紧了手里的刀刃。现在,没有时间给她思考人生,她已在危局之内,现在活下去,安全地逃离,才是最重要的。
夏镜花拉了拉夏青城的衣袖,打着手示表示让他留在原地,然后自己悄然移动到旁边的一处石头后面,只等一个马匪经过,夏镜花手起刀落,将那人解决掉。
那边,一群马匪闻声而来,迅速靠近。
“你说,我们今晚会不会死。”夏镜花问夏青城。
“你不会。”停顿一下,夏青城的面色变得有些凝重认真,目光有柔软的情愫显露,他侧过头,看向旁边一脸警惕四顾的夏镜花,道:“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什么事?”
“其实我不是你……”
“嘘……”就在夏青城最后两个字要出口之前,一个马匪靠近,夏镜花立刻打了禁声的手示。
夏青城的话就这么被打断了,没有说出口,夏镜花也无意于多留心去思考他要说什么,只警惕地伸出一点头,从假山石后面向外打量。
看到有提着刀的马匪在一点点靠近走来,夏镜花想打着手示告诉夏青城,自己去就付那个靠近的马匪。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夏青城却像是忽然生了很大的气,径直起身,一挥手一扬剑,将那个在十分不合时宜时靠近的倒霉人的咽喉来了个透心凉。
“砰……”夏镜花收剑回身,那已经没了命的马匪直挺的倒下,砸到假山石下发出一声响动。
“那边,在那边。”声音引来其他马匪的注意,所有还有假山丛中其他地方察看的人都朝这边跑来。
“你怎么就这么心急……”夏镜花有点小小的责怪夏青城。
“他来的太不是时候了,我最恨别人在我说话时扫兴。”夏青城没好气地说了一句,顺手抓起夏镜花的手腕,就朝另一个方向跑。
夏镜花从未觉得,定远侯府的院子有如今夜这般的宽大,跑在院子里,总觉得前面的路太长,自己太慢,后面的追来的人太快。在一处石子小路上,夏镜花和夏青城被驰马赶来的马匪位团团围住。
“看你们还能跑到哪里去。”开口的,是方才被夏镜花斩掉一只胳膊的人,此时那人草草地包了胳膊的断口,坐于马背之后,用一种恨不得扒皮吃肉,方能解恨的眼神盯着夏镜花。
夏镜花与夏青城,背靠背半蹲着身子,执武器提防四周的人马。不知道怎么的,夏镜花忽然觉得有点感叹和气妥,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叹什么气,我们也不一定输的。”夏青城开口。
“你不是名扬天下的功夫好手吗,武状元,今晚怎么就这么容易就受了伤,唉……从前总觉得故事里的大侠都很厉害的,现在我才知道,那些都是骗人的。”夏镜花喃喃地又是长叹了一口气。
“那是因我今日没有内力,仅任着蛮力与人较量,就如生铁做的刀,锋利是够,却不够韧性,抵不上长时间的耗费力气。”
“唉,其实就是你还不如我,你都能名扬天下了,算一算,我也算是高手级别了。”夏镜花小声嘟喃了一句。
“夏镜花,你竟敢瞧不起我。”身后,夏青城语气拔高,恼怒了。这个公子哥儿,果然是自负的很,容不得人说半点不好,就连这种生死关着,也傲慢如斯,不许人质疑。
“喂,你们聊够了没有。”马背上的人,终于忍不下去了,大喝一声表示不耐烦。
“你这么吵,就先解决你了。”夏镜花冷眼一扫那开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