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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真是像极了那人的性格。
“难得晋阳侯爷会来天音的府邸,就是不知侯爷有何要事,需得带一帮人马这般兴师动众地上我郡王府的大门了?”
赵晋也是有些冲动,但他心念着木灵薇的去处,便眼眸一沉,紧紧凝对着骆天音,语声低缓道:“本侯手中有人送来一封密信,这信上说……郡王殿下将将军府的大小姐掳来郡王府中……不知道可有此事?”
骆天音听他说完,不过一笑,“密信?是谁特意送来密信让侯爷这样来郡王府要人?再者,或是说侯爷要以什么身份来要人?我记得……侯爷同灵薇似乎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吧?”
赵晋脸色一变,但却强自忍下胸口中那股肆意的怒火,毕竟骆天音说的不错,他如今同木灵薇之间已经毫无瓜葛,又凭什么蘀她的踪迹来出头?想到这,赵晋的眼中露出一抹痛苦,可他如今后悔了。
灵薇……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原谅他一次,回到他的身边呢?
看到赵晋这副模样,骆天音本就对他很是不快,如今他那满眼痛苦追忆的神情更令骆天音只觉假惺惺的可以。
如今后悔了,为什么当初不待她好些?他人在仙山,在师尊的严加掌控之下根本接收不了外界的信息。哪里会知道她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他如今也十分的后悔,但他知道后悔是无济于事的,至少他相信自己能够给灵薇带来幸福,而这个男人也绝对别想从他手里再次夺走灵薇!
二个男人的眼里都带着精光,像是两把尖利的刀刃冲击在一块儿,擦出无声却剧烈的火花。
终于,骆天音率先收回那道利刃,坐在上座冲赵晋微微一笑,“既然侯爷并非是因为有事来寻本郡王,那么侯爷此刻便请回吧。”
这般直接的赶人,赵晋的脸都气白了。
他冷哼一声,“郡王殿下这么急着赶人是何意思?难道说本侯在郡王殿下眼中,就这般的不受欢迎?”
骆天音抬起眼,顾自端了一杯茶来,轻轻抿了一口,旋即眼波平淡地看向赵晋,声音里显得有些驱逐的味道。
“侯爷是想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赵晋的脸色立即变了,这番话的意思已是相当明显,他若真的问了,才是自取其辱,如同白痴!
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怒气,赵晋嚯地起身,一双泛着寒意的冷眸直视骆天音,“这么看来,今天郡王殿下就是不愿意给本侯面子了?”
“不知侯爷到底是想要本郡王给什么面子?给您允许搜索的面子,还是给您将一个早就同您不相干的人私自强行掳去的面子呢?”
“听郡王殿下的说话语气,看来人真的就在您的府上了!”他狠狠咬着牙,果然是真的,人就在儒郡王的府上!赵晋气得心火旺盛,只要想到木灵薇在此人府上,二人缠绵悱恻的情形,他那心头的火便源源不断的冒出来,恨不得化作一把火就地将骆天音连同这整座窝藏她的府邸都烧个干净!
可面对赵晋这不禁意的失态,骆天音却佯装一副困惑表情,“本郡王只觉得奇怪……侯爷这大张旗鼓的,到底是凭的什么?郡王府虽不是天子皇室,但也不是能让人随意进出犹如无路的闲散地方。看在同时在朝为官的份上,侯爷今日所做一切,本郡王可全权当作未曾记得。如若不然——”那困惑的表情早就在无声间夹枪带棍,变得凌然而不可侵犯。
赵晋一震,面色陡然间扭曲起来,他是心高气傲之人,不然当初就不会因为木灵薇的反抗而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然后经历过木灵薇的事情后,赵晋已经不似从前那般冲动,可骆天音这般目中无人,丝毫不愿退让一步的态度,也令赵晋忍无可忍。
赵晋冷笑一声,直接一扬手,“既然如此,那本侯也毋须多言了!来人——”
“侯爷这是想要做什么?”骆天音的眸光也从那三月春风化作一月里的寒雪,“侯爷这是要硬闯郡王府么?”
赵晋那强硬的架势,已经说明了一切。
骆天音也不作声,不过唇边一丝寒笑挑起,朝上啪啪地拍了两掌,顿时那屋檐之上刷刷数十条身影飞身而下,每个人手中都舀着一把长剑,长剑煞气凌凌逼人,叫人目不能直视。
赵晋毕竟也是习武之人,在一晌惊慌过来,也明白过来,便一声冷笑,“看来郡王殿下早有准备?”
骆天音从座位上缓缓站起来,走出几步,一瞬间那些青衣的暗卫整齐有序地退开,分成两侧,端正笔直地立定好。
赵晋的脸色铁青无比。
骆天音已然走到他身前,同他笑语晏晏,“侯爷,动刀动枪又是何必呢?若是今日一事宣扬出去,圣上必要传召。到时候侯爷打算如何作答?侯爷此行是因一份密信所引起,而侯爷有没有想过送密信的人会是什么人?他如今……”眼光缓缓自那虚空的地方绕过,再次回到赵晋脸上时,笑容从容而清贵,“……是不是就想要看到侯府同郡王府,如此对峙的情形?”
骆天音言下之意,这只是挑拨离间,让我们自己人起内讧的意思。且若是侯府同郡王府真的发生摩擦,此事定然也会被有心人传到圣上耳中,那么到时候他总不能说,是为了一个早已和离的妻子,在未彻查清楚之前去郡王府要人吧?
赵晋脸上神情几番变化,脸上的肌肉收缩得十分紧绷,那双鹰般的眼眸里似乎在算量着什么,是在衡此时他这么做的后果,到底值不值得继续。
骆天音也不逼他,人就站在他面前,方才那番话他已经很明确的提醒了他,若是随便就受人怂恿犯下大错,到时候他郡王府可是一干二净的,做亏本生意的人绝对是他晋阳侯爷。怕是这件事后,圣上心里还会有所顾忌。毕竟儒郡王有一本的血液属于皇室,而赵晋是因功而被封的爵位,自然不能同皇室自家人相比。
左思右想之后,赵晋便挥手叫人放下武器,但是脸上的铁青之色并没有好转,“郡王殿下说得这番话也有道理,不过虽说灵薇已经不是本侯的正妻,然后她同本侯三年的夫妻情分却是不能够改变的。还望郡王殿下好好想清楚,这话本侯也不好说,毕竟和离过后,无论出于什么缘由……要想做这郡王妃,莫说天下,首先郡王殿下的母妃便不能够答应吧?”
赵晋心里是确定人就在郡王府的,既然他没办法强硬搜索,让骆天音放人,那他也不会让骆天音好过。若他要不到人,这个人他也绝不会让骆天音得到!
骆天音笑了笑,“侯爷似乎并没有权利来置喙本郡王的家务事吧?若是没什么要事的话,侯爷请自便吧,本郡王近日来有些不适,不能够再继续招待侯爷您了——来人,送客!”不等赵晋开口,骆天音已经一声干脆利落的送客二字,将赵晋的话语生生堵住。
堵住他还不够,偏生还笑得十分挑衅,挑衅中又夹杂着几分厌恶的鄙夷,简直就要把赵晋给气疯了!
但是赵晋只能压下满腔的怒火,率着他带来的那一对人马,怒气冲冲地回去了。
就在赵晋离开之后,骆天音微笑的脸突然变了,他身子一晃,手捂着肚腹部位,一霎间唇便惨白了。
他心中暗道不妙,没想到就在方才……他体内的寒毒又开始发作了。若非他方才强制性的用内力压住,刚才就可能寒毒四溢,伤到晋阳候。一旦如此,那么侯府和郡王府之间,便会陷入一场连绵不绝的争斗之中。而如今就算赵晋对他怀恨在心,也不敢对郡王府如何,尚且能够压制。所以说,方才何止是赵晋在忍,他忍得不过是自小心高气傲的自尊而已,而骆天音,却是用性命在同他虚以委蛇。
——那个人的计策,当真是毒。
他眉间隐隐浮动着些许阴霾,此时从冰室回来的青炎看到骆天音那般模样,立刻上前去。其他的人未曾接触过冰室,自然不能在此时靠近骆天音。而青炎不同,他是骆天音最忠实的下属。
“主子……您……”
“扶我去冰室……”
“这是打算去哪里呢?”突然,一道声音湣鸫犹焐隙矗糯潭拇指轮校瑴‘佛嗓子眼里被砂子磨过似的。
骆天音震在原地,蓦地扭头看向外面,只见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站在两排暗卫之间,那两排暗卫神色一动,射出利刃,可那银色面具下一双灰暗的眼瞳却波澜不惊,像是死人的眼眸一般,透着一股教人绝望而胆寒的气息。
是他。
这才是真正的他。
那日果然是他故意让人冒充的,怪不得……他觉得气息不对。
骆天音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找上门来,不过他却不担心此人会对自己做什么。
他这个人一向异常古怪,不做寻常人会做的事情,而他也认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从来没什么大不了。他本是天资聪颖,可塑之大才,然而脾性实在异于常人,然而终究并没犯什么大事,师尊也很是疼他,可就是这样的溺宠令他终于酿下大祸。
当年那血淋淋的一幕,犹记在骆天音稚嫩的记忆里。
最终师尊忍痛将他逐出师门,并毁了他的嗓子和容貌,却不知师尊那样做,是为了让他改头换面,只有真正彻底的毁灭,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可惜……他一直都不懂,还怨怪师父,一直对仙山一门怀恨在心,并发誓定要灭了仙山一门。
他想到这一切过往恩怨,心里一声叹气,如今最不愿就是让灵薇也因他而被牵连此事之中,这个人心狠手辣,残忍无情,他不能冒险。
“郁师兄……你总算出现了。”
郁天隐面具下的双眼里一丝涟漪微微泛起,透着些许冷意,“这离心散的滋味可如何?洛师弟……?”
骆天音勉强让青炎支撑着身子,但他身上的寒冰之气已经控制不住,渐渐地沁润了青炎,他本就带伤在身,根本承受不起他的寒冰之毒。
他艰难地侧过头,看着青炎,“你放开我吧……”
青炎此时脸色也变得雪白一片,但他的态度却十分坚决而不可反驳,“就算为了主子而赔上属下的这条命,属下也不会说半句话。但主子要让属下看着主子受伤而不救,不如现在治属下一个护主不力的罪名,立刻让属下死在您面前便是!”
骆天音身躯一震,眼里有感动也有无奈,青炎是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人,他的个性自己再清楚不过,是宁死不屈的啊
……
郁天隐瞧着这主仆二人之间的互动,笑声桀桀一响,“洛师弟和下属之间的情谊,还真是叫人感动呢!”
骆天音抬头看着郁天隐,“天音同大师兄之间,也有着师兄弟的情谊。这份情谊一直保留在天音心中,从未改变。”
“从未改变?”郁天隐哈哈一笑,那笑声里似乎融入几分不对劲的力道。
两旁暗卫脸色突变,而骆天音突然一弯腰,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主子!”青炎惊呼一声。
骆天音嘴角带着血迹,背部却很快就直了起来,“师弟知道大师兄不信,然而不管大师兄信不信,在天音心中,事实便是如此。”
郁天隐的面部带着银色面具,谁人也看不见那面具低下的表情,但只有郁天隐知道自己的心开始有些浮躁,而这份浮躁是因为骆天音所说的话。
他被逐出师门之前的十几年都同仙山子弟在一起修炼,而他因为天分过人而十分得师尊宠爱,这导致他受到其他同门师弟的排挤。然而他一向孤傲不羁,完全不理会那些弱者。从而再一次暗算失手之中,被一群人围住。
那时,有三个人走到了他面前,而带头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