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瓢泼大雨连着下了几日,关雎儿等人越发觉得无聊起来,只能聚在一处打打麻将。
“糊了!”熠熠叫道,将牌一推,就问关雎儿要钱。
关雎儿蹙眉,仔细看了眼熠熠的牌,又对比下自己的,将装钱的匣子推给熠熠,说道:“这鬼天气,没得憋死个人!”
“我看是因着这天,姑娘心里不舒坦,才输了银子的。”旖旎笑道,又去看熠熠的匣子,砸吧着嘴道:“往日只说她最小,没想到如今银子最多的还是她,果然是个小人精!”
“我若是人精,就不把银子全拿出来了。”熠熠啐道。
关雎儿听着她们二人斗嘴,又问涟漪:“关尧什么时候回来?正想问他那面霜在铺子里卖的怎样了。”
涟漪码着牌道:“这雨还要再下十几日,怕是雨停了后才回。关跃如今也堵住村子里,指使着庄户们排水呐,也要雨停了才能回。”
关雎儿闻言,又想她如今是乡下地主婆了,也应当关心一下那地里的事情,刚要问,便听着外头芸娘的声音传来:“姑娘,出事了。”
关雎儿拿着牌的手一顿,抬头看着芸娘湿了半条裤腿急忙忙跑进来,问道:“出了什么事?”
涟漪等人也站起来,拉着芸娘叫她站在烧水的路子便烘干裤子。
芸娘说道:“关跃的几个小兄弟,听说方四爷要买了我,气得不得了。今日那几个小子要跟着夏管事在庄子外把水沟里的树叶子捞起来,因嫌冷,就都喝了酒暖身子,正在外头忙着,就听有人叫‘四爷’,那几个小子当即扔了铲子锄头,将林四爷给打了。”
关雎儿听芸娘说完,不觉笑了起来,关跃的几个小弟,果然是够义气。
涟漪忙说道:“这下可坏了,林四爷是过目不忘。扔多远都能自己跑回来的。若是记住了夏总管他们,必是不肯罢休了。”
关雎儿蹙眉,心想上次弄晕他们主仆两个也就算了,林子清也没有证据,口说无凭,如今伤在身上,且又记得这几人,若是闹出去,夏管事他们都讨不了好。
“姑娘,这可怎么办?若是因我害了夏管事他们,我就万死难辞其咎了。”芸娘急道。
关雎儿笑道:“你别急,只要林四爷没死就没多大干系,先叫人把他抬进来吧。”
“哎。”芸娘应道,又出去叫人做事。
“姑娘,我看这雨大风大的,必定没人见着他们。”旖旎说道。
涟漪拍了她一下,啐道:“你当着要做那江洋大盗了?直接告诉林四爷打错了人就是,林四爷也不像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先前扔了他们那事,不也不了了之了?”
旖旎叹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林家的人就快到了,林四爷若有了底气,就不好办了。”
关雎儿闻言,摩挲着下巴,半响说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咱们打错了人,该赔礼道歉,他们要怎样就怎样好了,还能叫我们偿命不成?
三个丫头听了也觉有道理,便又商量给林子清准备屋子。
“姑娘,可要把厢房收拾出来?”涟漪问道。
关雎儿点头,心中将有钱人装十三的事细细想了一遍,琢磨着古今中外的有钱人应当都是差不多的,便说道:“林四爷是见惯好东西的,把那新鲜的玩意都收了去,只摆上原先老太爷用的东西给他,越老越好,能有个来历出处的最好不过。那琉璃灯等舶来物千万不要给他摆上。”想到外头雨大,万一伤风死了人,也要算到关家头上,又接了一句,“叫林四爷写了凭据,说他的伤不与咱们相干。”
“是。”涟漪应道,便退了下去。
关雎儿也没了打牌了心思,叫几人各自去玩自己的,自己去了东间躺床上睡觉。
因寻书心切,带着百宝儿偷跑出方家的林四爷,此时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用眼神示意百宝儿小心提防,别又叫关家人迷晕了。
百宝儿抱紧怀中的东西,睁大一双小眼盯着涟漪等人。
熠熠拿着帕子抹去头发上的几滴雨水,说道:“叫人看看有没有伤筋动骨,若是没有,我就去开方子。”
百宝儿忙叫道:“没请大夫就开方子?”
“这里是乡下,不比城里。你寻的那些个赤脚医生,还不如我的手艺高明。”熠熠不耐烦道。
百宝儿正要再说,便见旖旎进来了。
旖旎一头青丝蒙上了水雾,本就有些卷曲的头发,更是湿漉漉的打着卷贴在脸上
,更显妩媚。
百宝儿忙凑上去道:“辛苦旖旎姑娘了,这大雨天还专门跑来一趟。”
旖旎望着百宝儿,惊讶道:“是你?”又上下打量一番,笑道:“你如今发达了,也不像上回子那般装扮了。”
百宝儿脸上一红,又怕旖旎只记得他当初的落魄行状,又要再说,那边涟漪见旖旎依旧装作不认识林家主仆,笑道:“你过来做什么?可是姑娘又有吩咐?”'TXT:。。'
“那倒没有,只是过来看看可缺了什么不曾。”旖旎说道,拿了帕子擦脸。
芸娘带了一个婆子进来,说道:“那些粗人也不好带进来,就叫桂奶奶给林四爷摸摸骨头吧。”
“也好,免得夹带了生人进来。”涟漪应道,又拉着熠熠后退,让桂婆子给林子清摸骨头。
林子清躺在床上叫道:“不必了,我伤的不是很重。”
“林四爷莫要这样,讳疾忌医最要不得。若是拖延出大病,那我们一家上上下下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涟漪劝道。
林子清见那婆子一双粗手,手指纹路间还有黑泥,显是一个粗实婆子,又看那婆子的脸,一张脸黄黄油油的,那里肯叫她摸,想要百宝儿拦住几人,却见百宝儿如迷了心窍般只盯着旖旎看。
“换个人来看吧。”林子清说完,又去看涟漪、熠熠,心想这三个丫头,看起来青春靓丽,比方四爷送他的那个丫头还要美上三分,若叫她们摸索一番,也不算亏本。
涟漪见林自清一副想入非非模样,哪里不知他在想什么,催促道:“桂奶奶,林四爷一个病人,说话当不得真,您还是快点给他摸吧。”
“哎,多俊的一位小爷。”桂婆子砸吧着一张青紫的嘴唇笑道,又搓了搓手,就要往林子清胸口摸去。
“等等,在下并无受伤。”林子清叫道,想起桂婆子方才说话口中口水溅到他脸上,又有些反胃,侧着头,不顾脸上的伤便将脸蹭在枕头上。
“口说无凭,林四爷写个凭据吧。”涟漪说道,又指着熠熠搬来的小桌道:“请吧,四爷。”
林子清心知这是关家又想推脱干系,不愿她们达成目的,但转头看着色迷迷笑着的桂婆子,咬牙道:“我写!”
废物利用之时
林子清忍辱写下凭据,谁知涟漪看了眼那凭据,说道:“府中人手不足,林四爷委屈下,就由桂奶奶照看吧。”
{文}林子清忍不住要破口大骂,不想一口气噎住,便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
{人}百宝儿此时清醒过来,又给林子清不住的抚胸。
{书}涟漪不待林家主仆再说话,便领着旖旎等人走了。
{屋}“这位小哥给你家爷脱了衣裳,我好给他上药。”桂婆子笑道,身后又从熠熠留下的匣子里拿出一罐药。
林子清忙拉紧身上的衣衫,叫道:“不必,我好着呐,不用上药。”
“既然小爷这么说,那我就去给您备洗澡水去。”桂婆子说道,转身出了厢房。
“爷,要不我给你看看?”百百儿看着林子清青青的眼圈说道。
林子清并未回他,只在心里犹豫着待会要不要洗澡,不洗他又实在难受,洗的话,若是桂婆子趁他不备……
百宝儿见林子清不知想到哪里去了,便拿了帕子给他擦脸,说道:“四爷,我刚见着关家院子后面果然有一个小楼,您说会不会关老太爷的书就藏在那里?”
林子清一听,便将洗澡之事抛在脑后,忙问:“你看清楚了?离咱们现在在的地方有多远?”
“并没有多远,只有百来步。”百宝儿说道。
林子清闻言大喜,心想有心人天不负,老天果然还是帮他的,叫他轻轻松松的便进了关家后院。
那边厢,天阴屋子里暗,关雎儿主仆早早的吃过晚饭,因没有旁的事,又聚在一起打起麻将。
刚摸了两圈,又听梅花过来报:“方四爷来寻林四爷了,说要先见见奶奶。”
“带见面礼了吗?”关雎儿含着话梅问道。
梅花回道:“没有,看方四爷裤腿上都是泥水,应当是急匆匆赶过来的。”
“不必带他来见我,叫他自己去找了林四爷。”关雎儿说道,又暗恨今日邪了门了,叫她输了这么多次。
梅花听了,便去回话。
过了一会子,梅花又过来了,见了关雎儿说道:“林四爷闹着不肯走,说要留在咱们家看那古书,又劝方四爷不要为了一己之私误了他的大业。”
“这林四爷真逗,他能有什么大业?”涟漪笑道。
旖旎将瓜子壳吐了,笑道:“关键是这‘一己之私’实在耐人寻味。”
“姑娘,你说这怎么办?”涟漪又问道。
关雎儿左右想了一下,虽有林子清的字据,但万一林家的人实在不讲道理,胡搅蛮缠,到时候也多事,因此说道:“那就叫林四爷留下吧,只是那伙食等等少不得要林四爷写下借据。另外跟方老四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叫他少在我院子里转悠,没事早些回去的好。”
“哎。”梅花应道。
待梅花走后,旖旎笑道:“真想看看方四爷见着姑娘自称是寡妇时,他那张脸是什么颜色。”
关雎儿忽然摸着自己的脸,说道:“听那林四爷说的自己跟个大才子一般,明日叫他过来给我画像,左右他闲着又吃咱家的粮食,不能白养着。”
涟漪心知这是关雎儿又突然冒出来的注意,笑道:“正是,姑娘长这么好看,应当多画几幅,叫以后的子子孙孙看着。”
熠熠与旖旎也凑热闹的叫着要林子清给她们也画上两幅,皆将要林子清写借据的事忽略不计。
第二日,关雎儿一早起来妆扮,就听涟漪说林子清带着百宝儿摸进后面关老太爷住过的小楼里了。
关雎儿撇嘴道:“难为他有这么大精神,别拦着他,叫他尽管自己翻翻看。”
“指不定真有好东西呐,姑娘当初嫌那小楼老旧,一股子霉味才不叫我们打开的。”旖旎说道,越想越觉得里头有宝贝。
“便是有宝贝,那宝贝也只是林四爷的宝贝,咱们看在眼中也是破烂一堆。”涟漪笑道,想到林子清对那厢房里的老旧东西如珠如宝的对待,【。52dzs。】又暗想他是个傻子。
关雎儿心想便是有宝贝也给了林子清吧,总不能一点好处也不给他,若叫他寻到了一星半点宝贝,指不定依他那个脑子还要窃喜半天,对她们感恩戴德。
“既然林四爷的伤好了,下午便叫他过来给我画像吧,也免得浪费了人才。”关雎儿说道。
涟漪应声是。
下午刚吃过午饭,林子清便忍着一身伤痛随着桂婆子去了关雎儿那里,临进门,涟漪等人又叫他换了鞋子。
帘子掀开,林子清一进去,便见一股烟雾缭绕之气,随后见着那堂屋已然被布置成了佛堂,一女子身披红纱额头点着花钿一身红装盘腿坐在榻上,手中拿着一把宝剑。
“关姑娘这是?”林子清见这不伦不类的装扮疑惑道。
“请林四爷给我家姑娘作画吧。”涟漪说道,又将纸墨笔砚等皆放在林子清面前。
林子清蹙眉想了半日,问道:“可是要画观音?不如将姑娘手中的宝剑换作净瓶吧?”
“不必,林四爷只管画来,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