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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典型的一个题目就是如果前方发现敌军,你会怎么办?标准答案则是:冲上去,包围他们,消灭他们。如果有人斗胆问一句,敌军有多少;火力有多强,那就完蛋了。
考官肯定会怒气冲冲的站起来怒吼一声:八嘎,你这个懦弱的家伙,滚回你的部队去!
在这种僵化的教育下;日军陆军的高级军官基本上都是战略上极为弱智的家伙。眼前这种山寨版的堑壕战还是秋山好古大将摸着石头过河的产物。秋山好古大将这种军事家;在日本陆军绝对不会再出现了。
被江准军猛烈的炮火打击之后,日军阵地的电话线也有多处炸断,联队长找不到大队长,大队长找不到中队长。士兵各自为战,少部分接到撤退命令的人顶着漫天的炮火和头顶上飞机的扫射向东逃亡。大部分没有接到命令的;嗷嗷狂叫着端着步枪跳出战壕;自然的结成散兵线向江淮军发动逆龚。
敌人就在前面;包围他们,消灭他们;这是陆大毕业的军官本能的反应。
正在冲锋途中的江准军的军官先是一愣,然后大喜过望,士兵们立刻也以散兵线接敌。机枪手迅速趴下,用德普轻机枪压制日军;掷弹手则以跪姿装填榴弹,消灭日军残存的几挺重机枪。通讯兵则将日军的方位报给后方的炮兵。
“咚咚”又是一阵劈头盖脸的炮火;日军自发的反击队伍被打成一团冉互不统属的小部队,然后被江淮军分割包围。
日军本来已经失去了指挥;仅存的悍勇不能弥补火力上的差距,反击行动变成了愚蠢的自杀。但是日本人的凶悍也超乎了观战的西洋武官的想象;在他们看来部队早就被打残了建制;士兵伤亡超过了三分之一,这种显然没有任何悬念的战斗早就应该摇白旗投降了。祁海山也给了日本人投降的机会,他派人用日语喊话,但是日军死活不肯缴枪;哪怕是步枪折断了;他们还会抄起刺刀向密集的弹雨里发起冲锋.直到被打成筛子。
如果说日军悍不畏死的作风令西洋人惊骇,江淮军的火力和士兵的素质则令他们震撼了。士兵似乎都忘记了这里是尸山血海的战场,每个人的技术动作从容不迫;小部队之间的配合密切无间,似乎是工人在车间里劳作,农夫在稻田里收割庄稼一般,东方人性格里的沉静,面对危险和苦难时候那种持有的坚韧,令习惯大呼小叫的西方人感到一股凉气顺着脊梁骨往上窜。
英国的武官头晕目眩;他感觉这支中**队是加强版的廓尔嚓部队,同样是性格沉静少言寡语;同样是杀戮无情又对命令绝对服从,同样能忍受艰难困苦;受伤的士兵宁可咬碎牙齿王负也不愿意发出痛苦的呻吟.但是这此中国人还拥有廓尔嚎人不具备的聪明的头脑和对新式武器的理解能力。
更可怕的是;廓尔咯人最多只有两万多战士;而这个国家随时可以抽调出两百万士兵口
要知道;当年三万武装到牙齿的英军面对一万使用弓箭、火绳枪的廓尔咯战士;都占不到任何的便宜。两百万装备精良的廓尔咯士兵是什么概念?像廓尔咯人的祖先蒙古大军一样横扫全世界恐怕也够用了!
俄国人则迷恋上了空军;一旦拥有一支强大的空军,俄军就可以利用广大的国尖纵深大踏步的后退;同时将德国人的补给线拉长,然后用空军彻底割裂德国人最后将他们消灭。大纵深的国土防御,正是俄国人的拿手好戏。相比进攻来说,俄国人更擅长防御作战。
德国人则对装弹量四十七发的德普轻机枪倍加青睐小]说'就最}快.这种使用七点九二毫米子弹的武器;恰好和德国步枪弹药通用;这种火力强大又极为轻便的武器,正可以弥补马克沁重机枪过于笨重的缺陷。同时;江淮军用来炸开铁丝网的爆破筒,可以曲线射击的掷弹筒也令德国人看的心痒难熬。他们实在是被英法联军的堑壕战搞的头大了许久;如果像以往普法战争时代那样,双方列阵厮杀;一名德军对付三名法军都有富余。但是战壕、机枪、铁丝网消除了士兵素质的差距,现在的欧洲前线谁进攻谁找死。
英法在海列的殖民地众多;印度人、廓尔咯人、阿尔及利亚人都可以补充英法部队充当炮灰;而德国人死的都是金发碧眼的日耳曼人!
战斗尚未结束;江淮军还在追剿残敌,各国观战武官们已经迫不及待的用无线电波将前方的战况发到领事馆和公使馆。
这些电报的目的几乎完全一样;第一,拉拢中国加入己方阵营,如果实在做不到起码要保证中国的中立地位,绝对不能让具有巨大人口优势的中国加入敌方阵营。第二;大量购买中国人的武器,越多越好。
留下小股部队肃清几个负隅顽抗的日军小股部队;邸海山带着大队继续前进;从谁坊机场飞来的战机呼啸而来;已经油料即将耗尽的飞机则飞回机场加油。邦海山部队的卡车载着士兵前进,骑兵则排成纵队在道路一旁飞奔。一路上到处可见被打死的日军士兵和被丢弃的插重,日军的电话线和有线电报被切断.传令兵也被杀死。逃向第二道防线的日军被来自地下、树上、草垛里的冷枪打的哭爹叫娘;试图接应的日军小股部队则被机枪和小口径火炮大量杀伤。
当“飞豹”派卡车载着穿黄绿色迷彩服的江淮军士兵驶过的时候;不时就能听见欢呼声和“汉风四型”步枪对天空射击的声音;快速部队的士兵也向天鸣枪回应。
这些人是先期潜入胶澳租界地的商警总队的士兵;他们都是安徽人,待遇在整个江淮军的体系中是最好的,对江淮军的忠心不必怀疑,军官和参谋半年一调换,防止他们在大上海的花花世界迷了眼睛。日本军队渡海进入胶东半岛之前,贺天寿就已经秘密将他们从上海调到了山东;其中一部分化整为零;以连排为单位混进了胶澳地区的德国租界地。
他们来到胶东半岛之后;到处联络当地的商团、民团;侦察德国和日本人的火力、兵力配置;接到柴东亮发来的命令之后,他们马上开始行动,破坏日军的通讯和后勤补给;杀死沿途兵站的士兵;焚毁兵站里的物资。
山东老百姓对德国人、日本人都没什么好印象,但是对袁世凯例是歌功颂德;老袁当山东巡抚的时候政绩颇佳;修了公路通了电报办了工厂;还开官仓赈济灾民;而且在庚子国变的时候,袁世凯把风起云涌的山东义和团给撵到了山西、直隶;同时山东秘密加入了东南互保的队伍之中;八国联军入境途中,并没有骚扰山东百姓。义和团在山西、直隶大开杀戒,仅仅一个北京城就被义和团杀掉十多万人;八国联军到来之后继续血腥屠杀,整个北中国成了一片人间鬼城,袁世凯的先见之明令山东百姓免了一场浩劫,保了阖省的平安。
袁世凯在山东的德政;令江淮军受惠不浅。当地老百姓听说柴东亮是接任袁世凯的大总统位置;承袭的是北洋的法统;也都对江淮军颇为亲近,视为子弟兵。老百姓主动为他们带路,苹助商警总队筹措粮草,提供德国人和日本人的情报。混迹于胶东半岛的两千商警总队如同鱼儿入水;进展的无比顺利。
“飞豹”卡车在空军的掩护和沿途商警总队的护送下;顺利抵达了北岭山的脚下,这里是青岛的门户;已经隐隐可以听见日德两军交战的炮火声了。
日军在山脚下势修筑了第二道防线;这道防线只有不足十公里,但是显然比第一道防线坚固的多了。
山石、木料构筑的堡垒、膘望台;钢筋水泥的机
枪暗堡随处可见。
铁丝网密密麻麻锈迹斑驳的倒刺令人心惊肉跳。
作海山的战术简单到了极点首先是空军轰炸扫射,然后就是炮兵继续轰炸;将所有工事统统炸个稀烂,然后步兵以极为稀疏的散兵线猫着腰缓慢的前进。爆破手随时用爆破筒清理残存的铁丝网。
离日军阵地不足五百米,日军阵地一片死寂;四百米;依然没有动静,三百米;日军阵地还没有反应。
远处观战的郊海山突然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右眼皮跳个不停;他隐约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啮挞挞!”
机枪响了起来“;挞挞挞”“;挞咬达”似乎在同一刻;数十挺重机枪同时响起;江准军的前锦倒下了一片;密集的弹雨将这些英勇的士兵成排的打倒;鲜血染红了草木和脚下这片黄土。
“咚咚咚”
日军的炮火把江淮军的部队前后分害开来,山脚下搞不清有多少隐藏的火力点每一个每落都有子弹射出。日军优良的单兵射击技术;瞬间夺走了数十名中国士兵的生命。
江准军突前的迫击炮和掷弹筒;立刻给予还击,但是日军的火力点都是隐蔽在钢筋水泥的半永固工事里,很难直接摧毁。
前进中的江淮军士兵随着号角声退却,日军在炮火、机枪的掩护下冲出战壕抢夺江淮军的伤员双方终于狭路相逢;迫击炮、掷弹筒、轻机枪终于发挥了威力;为了不让伤员被日军抢走;江淮军用步枪和手榴弹和日军短兵相接,双方纠缠在一起;连机枪都用不上了。空军掠地低飞;用机枪打退了后面试图前来增援的日军;江准军在人数和火力上占了上风。迫击炮和掷弹筒;用每分钟二十发的高射速向日军战壕里倾泻着炮弹;将他们压缩在狭窄的防炮坑里不敢露头。
“汉风四”型步枪的射速,以及手榴弹的使用;使江准军在单兵火力上也有优势,他们渐渐将那些战壕外面的日军逐个歼灭。
打退了日军的反击,但是为了将伤员和袍泽的尸体抢回来;又有数十名勇士倒在了血泊中。
空一师的飞机再次对日军阵地狂轰滥炸,但是显然效果不佳,北岭山上的岩石,成为日军主要的建筑材料,日本兵躲在用钢筋水泥和巨石构建的地下工事里,从无数个隐蔽火力点打击江淮军。祁海山虽然携带了上百门的火炮;但是没有那种专门用于打击城墙和坚固工事的大口径匆炮;即使是一百二十毫米口径的榴弹炮;对这些隐藏在地下工事中的日军杀伤力也极为有限。
看到空军对敌打击效果不佳;邦海山用无线电报下令;留下五架战机担任空中掩护;空一师其余的战机直飞青岛;轰炸正在攻击德国青岛山和信号山炮台的日军。务必阻滞日军主力部队占领攻击炮台的速度,否则一旦日军占据了炮台,那些克虏伯巨炮必将给江准军造成很大的伤亡。
作海山有些奇怪;日本人怎么只挨打不主动出击了?难道头脑僵化的日军也学聪明了?
而就在北岭山上,一个长相酷似西洋人的日本大将倒吸着凉气;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那支穿着迷彩服的军队,会是中国士兵!在他的印象中;中国人向来是听到枪声就会扔掉武器逃跑的!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日本陆军司令官秋山好古大将!如果不是他亲自赶到北岭山指挥,恐怕那些脑子比松子还小的将军们;早就下令部队全线反击了!
观战武官们都在心里盘算,如果自己是指挥官如何突破这条日军的防线;想来想去也没有好办法;无外乎是拿人命去填满日本人的战壕。除此之件还有什么办法呢?中国人有世界上最先进的飞机,不也拿躲在坚固工事里的敌人无可奈何吗?
作海山倒是一脸的平淡,他命令炮兵隔三差五朝日军阵地打几炮,进行小规模的骚扰;步兵退出日军火力射程之外扎营休息。
天色渐晚;营地飘出饭菜的香味,打了一天仗的江淮军士兵人困马乏;吃了饭就沉沉的睡去,除了膘望台上雪亮的探照灯光扫视着每个黑暗的角落,岗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