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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室宜家-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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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盛早就动手去抢了,只是他哪里有大奎的力气,抢了半日那酒坛子依【文】旧在大奎口边,自己反被洒【人】了一身的酒,至于阿大【书】他们见大奎神情不同【屋】往日,声都不敢做哪里还敢上来抢酒坛。终了还是铁贵夺了酒坛,轻责道:“你敢是受了甚么气么?点点年纪就敢这么灌,可是伤身子呢。”

大奎脚下一个踉跄,靠着八仙桌的桌沿望着润娘冷冷地笑着,看得润娘心底直发毛,不由自主地逃开他的深幽的眸光。鲁妈上前拍打着儿子,嘴上骂道:“你个混帐东西,真正是娘子太由着你了,还不赶紧地跟娘子同先生赔个不是!”

“鲁妈算了。”润娘劝阻道:“想是他今朝在哪里受了气,这会他也喝得多了,且让他回屋里歇着吧。明朝再教训也不迟。盛小子你们几个送他回屋去。”

知盛应着同阿大两人扶着大奎往外走,而大奎的眸光从始至终没离开过润娘的脸庞,直至他离开内堂。刘继涛站在润娘身后,紧紧地握住润娘冰冷的手,在她耳边低声抚慰:“没事的,没事的………”

知芳默坐在旁,一双杏眼在三人面上瞅了几个来回,便猜着个大概也皱了眉暗自心惊,再看润娘有些惨白的面色不由轻声一叹。

被大奎闹了这么一场,众人也没了兴致草草地吃过饭,便各自回房歇着去了。

润娘躺在床上,睁着眼听外头敲过了二更,回想着适才大奎看向自己的烟炽热眼神,心里升起一阵阵的恐惧,此时她急需有个人来商议。她起身穿了夹袄,小心地避开睡在地平上的秋禾,轻手轻脚地出了内室,亏得开春以后鲁妈搬去后罩房睡了,不然她哪里出得了房门。

润娘开了内堂的门,悄立于正屋廊上,花坛子里传来唧唧地虫声,衬得夜愈发地静了,静得叫人心头发慌。润娘深吸了口夜的凉意,转头望向东跨院,略一犹豫便朝那边迈步而去。

东跨院的门只是关着,并没有落栓,润娘行至窄窄的木门前,高悬在夜空上的小半轮月亮,在木门上投下斑驳的月影。润娘伸出手迟疑了一会,终是推开了院门,木门的“吱噶”声在寂静的夜里分外高响,润娘捂着几乎要跳出来的心脏,小步地走进院中。

“来了!”刘继涛负手立在院中,随意的语气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等候。

借着月色润娘看见他轮廓分明的的侧脸,平心而论他实在算不上有多么英俊,充其量也就是长相斯文罢了,细论起五官来怕是要比知盛还差着一些。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偏动了润娘的心神,此时他素袍简巾分明是个落魄书生的装扮,却偏让人觉着清雅洒脱。说起来润娘前世也是二十大几的人了,可这会终是不由得红了脸。

“你,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刘继涛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低着头,好似偷糖被捉住的孩子似的女子,心底不自觉地便柔软了起来,缓缓地行至她的面前,轻轻握起她被夜色浸凉了的双手,“我想你今夜怕很难睡着的,那么应该会想找人说说话…………”

“你,怎么知道我会找你………”润娘虽是贪恋他手心的温暖,却硬逼着自己抽回手,然刘继涛只稍握紧了些,润娘便不再退缩了。

“我就是知道!”刘继涛与润娘挨得极近,两人呼出的出薄薄的气息交缠着融为一体,最后散在夜色中。

因着刘继涛的笃定,润娘弯了嘴角,一颗心欢喜的好似要涨开了一般。然这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她立时便想起了此行的目的,不由把头又低了几分,咬着嘴唇努力调整自己混乱的气息。

沉默了许久缓缓地把手从刘继涛掌中抽出,退后了一步,面上已是一片平淡:“我想明朝就让华叔带上钱去给大奎办出籍,他,真的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那你想送他去哪里?”对于润娘这么快便回复常态,刘继涛心下虽隐隐地有些疑惑,可大奎也的确是不说能再忽视了。

润娘直视着刘继涛的星眸问道:“你那日说的都是真的么?”

刘继涛微微一愕,旋即明白她是在问大奎好读兵书那件事,当下点了点头:“我何时骗过你!”

润娘侧了身子,眸光落在被月色浸润的青石砖上,幽幽说道:“便是到了此时我也不愿让大奎从军,因为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一世都不会安心的。可是你说的也不错,难道为了我自己良心好过,便要荒费他一生么?我虽不大了解大奎,可我也看得出来,他心里压着太多的不甘与忿懑…………”

刘继涛突地轻笑了起来:“你这还叫不大了解。”他的语气中有浓浓的酸楚。

“大奎,他毕竟与一起长大,他的心思我虽猜不全,却也大约知道些。”润娘实在是不知如何解释她对大奎心思的了解,难道告诉他自己的前世有过一段伤心,所以对压抑的心灵特别敏感。因此她找了个最为安全的借口,可是听在刘继涛耳中却满不是这么回事了。

“是么?大约知道些,那么他对你的心思你想来也是清楚的吧。”

“你!”润娘有气急,瞪着刘继涛一时间不知怎么说才好。

而她气急败坏的模样,更是让刘继涛以为是她知道大奎的心意,面上浮起碎冰似的冷笑:“怎么被我说中了!”

润娘合眼深吸了两口气,压下心中的气苦,语气平平地道:“我真的只当大奎是弟弟,信不信由你。我来是想问你,可有相熟的朋友在军中,让大奎有个地方可以投奔,有人照看着我也能放心些。”

“你,你决定让大奎从军?”刘继涛甚是惊愕地问道:“你不是舍不得,不放心的么?”

润娘扯地一抹无奈的笑容道:“我是舍不得也不放心,可是适才他那个样子………”润娘垂下眼眸,叹息道:“我怕他再在我身边呆下去会憋出病来。而我先前说打发他去老樟窝子,一则我不好同鲁妈解释,最重要的是我怕伤了大奎的心。”

一个男子看自己心爱的女人为另一个男子黯然伤神心疼不舍,心里自是憋着火气的,况且那个男子对女子的心并不比自己少了半分去,心头那一把火怎能不越烧旺。

“你还想得真是周到啊。”刘继涛凉凉的语气里透出极度的不悦。

润娘前世里虽爱过人,却没有正儿巴紧的谈过恋爱,因此她虽然感受到刘继涛的不悦,可是却不知如何开解,只能硬硬地问道:“你到底有没有熟人呀,若有明朝帮我写封信,等大奎办好了出籍能让他带着信上路呀。”

刘继涛听她这么焦急地想打发大奎出门,心头的火倒是消了不少,再回头想想她与大奎情同姐弟,多担心些也在情里之中,是自己被妒火冲昏了头,揪着她言语上的漏洞不放。原以为自己对大奎的那份心思是不太在乎,因为自己明白润娘真的只当他做弟弟,可是适才看着大奎望向润娘的眸光,心头便不由自主的冒起火来。思想到此,刘继涛的心不由沉了沉,甚么时候起自己竟失会理智?

刘继涛正了神色,道:“我确有个朋友在军中,只是职位不高…………”

“没事,没事,我只求大奎平安,又不是要他出人头地,只要熟人能照顾他就行了。”

刘继涛点了点头,再次握起润娘冰冷的手道:“时候不早了,你看你的手都冷得跟冰块一样了,赶紧回去歇息吧。信,我马上就写。”

润娘娇羞地轻应了一声,傻站着不动。直至刘继涛再次道:“回去歇了吧中。”她方回过神,红着脸转身便走,行至院门时突起转回身道:“你也早些歇了吧,信,也不急在这一时。”

刘继涛轻笑着挥手,“去吧,去吧,我自己知道。”

润娘这才小跑着回屋去了,当润娘的身影没入夜色时,一只停在墙外树梢上的白鸽“咕咕”叫着飞落在刘继涛的手臂上,刘继涛从白鸽脚上的小筒里取出支极细的纸卷,缓缓展开,面上渐浮起阴森森地笑意。

正文 七十四、寻人

七十四、寻人

“儿啊,我可活不成了…………”

“你赶紧到孙家借了马去追!”

“大妹子,你别急早起我还看见过他定去不远的的!”

润娘迷糊了一夜好容易睡得沉了,却被窗外的哭喊喧闹声给吵醒。

“娘子,娘子………”

听秋禾急惶惶地赶了进来,润娘揉了揉皱了一晚上的眉心,扶着灌了铅般沉重的脑袋缓缓撑起身子披了夹袄,问道:“怎么了?”

秋禾揭了帐子送进一张笺纸,“娘子,大奎走了!”

“甚么!”润娘直瞅着秋禾目瞪口呆心神登时清明了起来,忙接过她手上的笺纸,匆匆看去只见上头写着一句“我投军去了,不用担心”润娘看罢险些昏死过去,她听阿大他们说过家奴投军只能算做兵隶,吃不饱穿不暖不算,还得干最累最脏的活儿,打起战来他们的作用就是炮灰,命大的能多活几日,可多活几日又能怎样,你挨得过这一次,下一次呢?下下次呢?

就算你运气好立了战功升做了兵士,同袍也是瞧不起你的,在战场上没有同袍的帮助,你又能挨得多久?润娘想到这里,好似已然看到大奎满是血污的破败尸身,登时只觉周身的血液都凝住了,胸口间蹿起一股寒意冻住了四肢。

“娘子,你可替我想想法子,我就大奎这一个指望,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是活不成的!”鲁妈奔屋来,扑在润娘脚下哭得撕心裂肺。润娘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扶起鲁妈拉她在床边坐下,劝道:“妈妈,放心我这就使人去找,想他必走得不远的。”说着一面便吩咐秋禾道:“你

赶紧着叫铁大哥跟孙家借了马去追。”

秋禾答道:“铁大哥已经去了,就是阿大也骑了咱家的骡子追赶去了。”

润娘抚着鲁妈粗糙而温暖的大手,劝慰道:“妈妈听着了,已经骑着马追去了,他两只脚还能跑得过四只脚去?定能追回来的。”这话不仅是安慰鲁妈亦是在安慰自己,润娘压根不敢想追不回来的事!

鲁妈听着润娘这话稍稍放心了些,抹着泪哽咽道:“你说他好好的怎么就想着去投军呢?莫说有个三长两短,这一去又不知几时才得回来,万一赶不着我闭眼…………”说着话泪水便顺着眼角淌了下来。

润娘心里针扎似的泛痛,不由得眼睛发热鼻头泛酸,又怕再招出鲁**眼泪来板起脸压下泪意,道:“妈妈胡说甚么呢,妈妈才多大年纪哪里就说到那上头去了!再则说了,我难道就不是妈**指望了?这么些年来我把妈妈可是当做娘亲一般的,妈妈这么说显见得心里是不疼我,并不把我当女儿看待的…………”润娘说着说着,忽地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从小到大她从未离开过父母身边,来到大周后因着有许多人依靠着自己而自己又怀了孩子,她实着没甚时间去怀旧与思念,然现下也许是她因太过恐惧而脆弱了起来,她发现自己竟是挖心挖肺地思念着在另一个时空的父母,刹时间眼泪便如冲出闸的洪水再也遏制不住,伏在鲁妈宽厚的身板上哭得声哽气堵。

鲁妈轻抚着润娘乌黑油亮的长发,面上老泪纵横:“我苦命的儿啊………”哭得一声,忆起自己的丧夫之痛及在苏家的种种艰难,再想着润娘年纪轻轻便成了寡妇,往后的日子又没着没落,一时间悲从心起抱着润娘“儿啊,肉啊”的哭个不住。

秋禾站在旁边见她二人哭得伤心,不由得也抹起了眼泪,三个人六只泪眼哭得好不凄惨。知芳进屋恰恰瞧见这一幕,忙上前拽开秋禾骂道:

“娘子同鲁妈妈伤心,你该劝着才是倒陪着一起哭,你这不是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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