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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想到自己如今每每见到夜明枫便要恭恭敬敬地行礼,苏子风的心中便是一阵不爽。特别是当他想到那天晚上在“流连忘返”,夜明枫在琪琪面前亲昵的举动,他的心里便又是一阵抽搐。
我不屑于同你争,却并不等于我就怕你!若是本将军真有此心,又岂会容你在皇帝的位置上稳坐到今日?!
将燕王的书信妥帖收好,苏子风遂换了衣服进宫去见夜明枫。
听闻大将军苏子风求见,夜明枫并没有向往常一样在书房接见他,而是命人将他直接引来了怡萱殿的花园之中。
苏子风跟在太监身后,一路来到了花园。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琪琪居然也会和夜明枫在一起!
虽然已是入冬时节,不过夜明枫令人在花园里搭起了一个暖棚,暖棚里燃着炭火,此时,琪琪正和他围坐在炭火前,手里不停地翻烤着各色肉串儿,在她的脚边,还蹲坐着一只黑乎乎的“怪物”,看上去似人非人,手里正捧着个苹果啃得津津有味。
太监将苏子风引入暖棚,迎面而来的是夹杂着扑鼻肉香的暖意,还有满眼让人嫉妒的温馨。
发觉有生人进来,黑猩猩皮皮的反应最为敏感,它扔下手里的苹果,猛地抬起头,冲着苏子风呲牙咧嘴,发出一阵怪叫。
“皮皮!不得无礼!”
一旁,琪琪忙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皮皮的黑脑袋,而后,她冲着苏子风笑着招了招手。
“苏将军,你来的好巧!我们正在烤肉呢,味道好得不得了!快过来一起吃点儿吧!”
听闻琪琪的招呼声,苏子风只觉得那句“我们”分外刺耳。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看了琪琪一眼,而后不动声色地冲着夜明枫俯身行礼。
“臣苏子风参见陛下!”
望着眼前的苏子风,夜明枫的脸上依旧是似笑非笑的神情。
“苏将军不必多礼,既然来了,就一起坐过来吧。来人,赐坐!”
“谢陛下!”
苏子风在炭火边坐下,琪琪遂将刚刚烤好的一串儿牛肉递到了他的手里。
“赶紧趁热尝尝,看看我的手艺怎么样?”
接过琪琪手中的肉串儿,苏子风倒是也没有客气,直接送进了嘴里。
“嗯,咸淡刚好,肉质鲜嫩,手艺的确不错!”
他冲着一脸得意笑容的琪琪笑着说道。
而后,他放下手中的肉串儿,又转过脸对身边的夜明枫抱拳说道:“陛下,臣此次觐见,其实是有要事要跟陛下商议……”
卷四 爱上错 【第10章】小王爷驾到
暖棚中,苏子风转面对身边的夜明枫抱拳说道:“陛下,臣此次觐见,其实是有要事要跟陛下商议。”
“哦?不知道苏将军要说的是何要事?”
夜明枫不动声色地拿起一旁桌几上的酒壶,斟满了自己面前的酒杯,然后,又替苏子风也斟了一杯。
一旁,琪琪眼见着他独独隔过去了自己的杯子没有斟,遂一只手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嘴里还嚼着一块牛肉,对夜明枫说道:“还有我的呢!……”
“你的箭伤未愈,不能饮酒。刚才已经是破例让你喝了一杯了,后面的你就免了吧!”
夜明枫看也不看琪琪手中那早就已经见了底儿的酒杯,将酒壶放在一边,嘴里淡淡地说道。
“都跟你说了我没你想的那么娇气啊!而且我住在宫里的这几天,你恨不能每天都把我泡在人参汤里,就算再有天大的伤也早好了啊!呐,人家苏将军也在战场上受了重伤的,现在不也一样没事儿人儿似的喝酒吃肉?为什么我就不行啊!来来来,别扫兴,再给我倒上一杯嘛,就一杯啊……嘿嘿……还不是因为你这里的酒比别处的好喝,所以我才这么着的啊!你难道听不出来,我这也算是变相在夸你呢啊!再给我倒一杯啊,我好歹也得跟苏将军碰一杯不是……”
哈!
这酒又不是我酿的,你左不过是在变着法儿地找借口讨酒喝罢了!
倒是你这副赖皮的模样似乎一直都未曾改变,每每看到的时候,总叫人恨也不是,爱也不是……
夜明枫独自在心中轻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柔光一转,只得微微抿了抿嘴唇,拿起酒壶,又给琪琪斟上了一杯。
原本,刚刚听到琪琪说已经在皇宫里住了好几天,苏子风的心里不由得暗自一沉。自己这几日杂务缠身,竟然叫夜明枫抢了先!又见着他二人说话态度随意,关系似是熟络到了极点,苏子风持着酒杯的右手不禁暗暗用力,心中那股酸涩的不爽直呛到了鼻腔!
而就在他一个人在心里头暗暗运气之时,却冷不丁儿地听到面前的琪琪又提起他的伤势,还说要同他碰一杯,苏子风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他便唇边微微带笑地冲着琪琪轻轻举了举杯。
“难得姚姑娘到现在还记挂着我身上的伤,当日在越州,在下身中毒箭,若非姑娘衣不解带地悉心照料,并且以妙法替我疗伤,恐怕今日子风再难与陛下对饮于此了啊!
这么说起来,倒是我应该先敬姚姑娘一杯才是。一来,答谢姑娘当日的救命之恩,二来,苏某也为自己能有姑娘这样一位同生共死过的红颜知己而甚感欣慰,只希望姑娘也能与我有一样的心意,方不辜负当日一起出生入死的情谊。我先干为敬,你随意,琪琪……”
苏子风言罢,将手中的酒杯在琪琪手中的酒杯上轻轻一碰,而后便一仰头,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从始至终,他那暗含犀利的目光都不动声色地望着她,棱角分明的脸颊上似是有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无声蔓延。
眼见着苏子风将杯中的美酒饮尽,这边,琪琪先是愣了一下,而后遂也举起自己的酒杯,很是豪爽地将酒一口干了,临了还不忘记对苏子风报以一个浅笑。
正当她端着空了的酒杯,意犹未尽地琢磨着应该再找个什么理由,再向某人讨一杯酒时,身边,夜明枫却一把将她手中的酒杯拿了过去。
“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你如今已经喝了两杯了,到此为止,还是老老实实吃你的肉吧!”
“哎,哎!……”
眼见着夜明枫依旧平静的脸上却仿佛隐隐布上了一层冰霜,眉眼说话之间,不禁有淡淡的寒气外泄,琪琪虽然不满意他就这么拿走了自己的酒杯,不容丝毫通融就禁止她再饮酒,可是却也不敢再同他理论下去,只得在心中暗自鄙视着这厮的喜怒无常和小题大做。
夜明枫将琪琪的杯子放在一旁,看似无意地瞥了苏子风一眼。
该死的家伙!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儿,就对琪琪说出那样暗含轻佻的话来!
姚琪琪啊姚琪琪,你究竟是不是个女人?!
如何就能够对这样一个居心叵测的男人做到了“衣不解带”的地步?!
你和他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情谊”?
在越州,又到底发生了怎样的自己所不了解的事情?!
我也曾不止一次地对自己说,倘或有一天能有一个你喜欢的男子与你执手,只要他是真心爱你疼你,能够给你幸福,呵护你一辈子,我大概也是可以笑着祝福你们的。只是,我却万万没有想到,如今出现在你身边的人,居然会是苏子风!
无论是谁都可以,可唯独是他的话,我却做不到!
眼见着苏子风拿过酒壶,又替自己和他斟满了各自面前的酒杯,夜明枫轻轻端起酒杯,轻呷了一口,而后对苏子风说道:“适才苏将军不是说有要事要同朕商议的吗?”
闻言,琪琪也不由得好奇地望向苏子风,嘴里还在起劲儿地嚼着烤肉。
看着她吃得满嘴流油,夜明枫从袖子里掏出自己的手帕,轻轻递到了她的面前。
“姑娘家家的,总这么吃没吃相的也就算了,身上还从来不知道带手帕。你自己倒是说说看,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已经拐了我多少条帕子了?”
同刚刚跟苏子风说话时候的一本正经有所不同,夜明枫看着琪琪毫不客气地用自己那条丝质的手帕抹着嘴上手上的油渍,虽然言语中似是在责备她,可是声音里却满含着类似娇纵的味道。
“嘿嘿……在我们那里,一般人身上都不带着手帕的,我习惯了啊……再说了,这不是还有你呢吗!反正你手帕那么多,你平时又不用……大不了我洗干净了再还你呗……”
这已经是自己第二次看到琪琪拿着夜明枫的手帕擦嘴了!
哪有姑娘家随便就接受男子的手帕的?!
将目光从琪琪手中那条碍眼的手帕上移开,苏子风正了正颜色,对夜明枫说道:“陛下,此次越州一战,虽然顺利平定了叛乱,可是我军受到的损失也不可小视。臣虽然之前拟出了一份嘉奖名单,不过,仍有许多伤亡的将士未能列入次名单之中。臣以为,这些将士虽然未能取得头功,可是在战场上的表现也称得上是英勇忠烈,所以,臣恳请陛下能够对他们集体嘉奖!”
听闻苏子风的话,夜明枫微微点了点头。
“将士们浴血奋战,奋勇杀敌,理应得到嘉奖!朕会另外传旨,对他们施以集体嘉奖。此事就由苏将军酌情办理就是。”
“陛下英明!只不过……”
苏子风似笑非笑地抬眼看了看夜明枫。
“前任越州太守昏庸无能,致使越州当地财政早已经赤字频频。如今越州一地又刚刚经历叛乱,民心尚未平复,所以对于将士们的嘉奖以及阵亡将士的抚恤,还请陛下能够传旨户部拨款……”
原来,他是来跟自己要钱来了啊!
听闻苏子风的话,夜明枫不禁轻轻抿了抿嘴唇。
“不知道苏将军需要多少银两?”
苏子风停顿了片刻,说道:“历来战乱之后的安抚工作,都是需要耗费大量财力人力的。臣粗略估算了一下,恐怕至少需要三十万两。”
啊?!那么多钱啊!
一旁,听到苏子风这话,琪琪也不由得愣在了那里。
想来夜明国才刚刚从旱灾和蝗灾的阴影中走出来,之前为了赈灾,早已经是国库空虚。如今苏子风又要好几十万两银子去劳军,夜明枫一时间能筹得出这么多钱吗?
琪琪遂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夜明枫,果见他秀挺的眉头似是微微蹙了蹙,没有接苏子风的话。
“咳咳……那个,苏将军啊,其实,犒赏越州驻军的钱,不一定非得从国库里出啊,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帮将军解决这个难题!”
琪琪冲着苏子风嘿嘿一笑,说道。
“哦?你有办法?”
听闻琪琪这话,一旁的夜明枫和苏子风不由得都抬眼望向她。
“前任越州太守曾经在越州私开金矿,想来按照夜明国的律法,所有矿藏理应归国家所有才是。如今,苏将军何不将那金矿‘承包’下来,开采出来的金字一部分用来劳军,另外一部分上缴国库,这样一来,既解决了劳军的费用问题,也将金矿的开采纳入了正规化,岂不是一举两得吗?
另外,那前任越州太守必定早已经私吞了不少金子,陛下可以传旨,命吏部着人查抄其家产,抄出来的钱也可以先供苏将军用以越州本地的后续建设。如此一来,既可以减轻国库的压力,也算是苏将军替陛下分忧了,岂不是皆大欢喜?!”
听闻琪琪的话,夜明枫的脸上依旧是一片波澜不惊的平静,只不过望向琪琪的目光中不由得透出些许温柔的赞许来。
而另一边的苏子风,眼神中的神情却略显复杂。
原本,他就是掐准了夜明国刚刚经历天灾人祸,国库空虚的当口,才来故意为难夜明枫。
想那前任越州太守私开金矿的事情,他又如何能不知道呢?
自己不过就是见不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