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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奖了!宋师兄的武功似乎也精进不少。”张无忌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冷漠,疏离。
“如果你们两个要打架,最好不要在我的面前打,我不想对你们任何一个人有负疚感。”我重新戴上斗篷,将自己的脸隐在一片昏暗里。
“我们不会打架的。”这次,两人同时开口,说了同样的话。
我略微出奇地抬眼瞧着他们:“怎么一下子成了好兄弟了?”
张无忌跨前一步,只一晃便掠过宋青书奔到了我的跟前,抬手捏住我的下巴,微微翘起:“你命中注定是属于我的,想逃,先问过我张无忌再说!”
我挥手打开张无忌的魔爪,看向宋青书:“你呢,有什么要说的吗?”
宋青书笑,笑得比风轻,比云淡,比月冷,比冰寒:“你要是敢跟着张无忌走,我就毁了武当,毁了明教!”
张无忌没有做声,只是微微挑了挑眉,似乎不甚在意,也似乎根本就没有将宋青书的豪言壮语放在心上。但是我知道,宋青书现在是做的到的。因为,峨眉的铁指环在他的手上。因为,他现在似乎已经练就了一门神功。他的气度,已经和上次我见到他的时候有很大的不同。
“你这是在威胁我,还是在用跟我没有关系的东西威胁我,你觉得,有用吗?”我挑眉看着宋青书,等着他的解释。
宋青书又笑了,笑得有些奇异:“你会在乎的。因为,这也关系到他的名誉。虽然他不在乎,但是你会在乎的。毁一个帮派,不一定非要自己动手。”
我看了看张无忌,他果然正在不以为意地笑。可是宋青书有一点捏准了,就是我在乎张无忌的名誉。在我眼里,张无忌不仅是我喜欢的人,也是一个可怜的人。明教好不容易在六大门派中建立起来的威信,不能就这样废了。“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你已经威胁过我两次,你觉得,还会有第三次吗?”
我的话让宋青书的笑僵在脸上,被冻得通红的脸有些发白。然后,我又很不客气地再加了一句:“所以,你可以离开了。短期内,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然后,我又看向了张无忌:“你呢,张无忌张大教主,一个对感情都不相信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是属于你的?你凭什么那么认定,我就该是你的?”
张无忌也不笑了,神色黯淡下来:“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辜负了你的信任。可是你总该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
我摇了摇头:“并不是什么事都可以重新开始的,尤其是感情的事情。我本就不是个轻易托付真心的人,你是第一个,却也是失败的一个。”
张无忌的脸更白了。他的脸本来就很白,这下子更白了,莹白地近乎透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太冷了,总之,我看到他的身子在微微地颤抖。
我摇了摇嘴唇,叹道:“现在,你们可以让开了吧!”
两个人都没有动。
我也没有动。
半晌,张无忌抬起双手,手上,平摆着一样东西,一把剑,一把在月光下闪着寒光的剑。“白虹”。我不禁抚上了腰间,这才想起来,在被周芷若拉下山崖的时候,我的剑脱手了。没想到,竟然被张无忌捡了去。
我接过剑,扫了一眼,调转了一个剑花架在了自己的颈上,冷冷地看着二人:“若是你们非要带我走的话,就带走我的尸体吧!”
张无忌忽然笑了,笑得很是开心,很少有的开心:“好,我不带你走,我跟着你。这样,总可以吧!”
我愣愣地看着他,问道:“你跟我走,现在?那么明教呢,还有一大帮人在等着你,你都不管了吗?”
“我的行踪本来就是飘忽不定,而且我堂堂一教之主,自己去哪里难道还要向他们报告不成?而且,你要做的事,也和我有关不是吗?”张无忌慢慢靠近我,细细地盯着我。
宋青书突然拦在了张无忌的面前,挡住了他靠近我的脚步,张无忌偏过头,冷冷地看向他:“怎么,宋师兄有什么意见吗?”
宋青书没有理会张无忌,只是看着我:“赵敏,你不能跟他走。难道你忘了他对你所做的一切吗,你还相信他?”
不是还好,一说这个我心里就有气:“他对我做的事,也是因为你,这一点,你可不要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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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 汴梁城内怪事多
最后的结果,还是张无忌跟着我走了。宋青书回去陪他的周芷若,他不得不去,他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张无忌虽然也对不起周芷若,但张无忌这个人无情,只要是对不起他的人,他再对不起别人就是天经地义的。可是宋青书不同,他虽然对周芷若无情,却有意,有着类似于兄妹的情意。所以,他不得不放手回去。
张无忌一路跟着我,一直跟到河南境内。这日,到了开封,一入汴梁我就打听一个叫一品楼的地方。本来我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没想到这里果然有这么一个地方,还是一个卖灌汤包的地方。我悠闲地走进去,捡了一个安静而又干净的地方坐下来,叫了两笼包子,一壶热酒。
“看来,你对这个地方很熟。”张无忌喝着酒,如雾的双眸盯着我,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能不熟吗,怎么会不熟呢,还有谁比我更了解这个地方,尤其是几百年以后的这里。我呆呆地望着外面的街道,开封果然是商业城市,如此寒冷的冬日,大街上也是这般多的人,这般多的生意人。这个时候的汴梁,竟然比几百年以后还要繁华。
“怎么了,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了吗?”张无忌伸手握住我的一只手,关心地看着我。
虽然他的手很干,很温暖,但我还是抽了出来。我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心软的机会,这个人,我是一定好好教训的:“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来,尝尝这灌汤包,这可是汴梁最有名的包子。”
“姑娘,请问您是不是姓赵?”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到我的面前,年纪不大,一双灵动的眼中带着几分精明。
“我是姓赵。你有什么事吗?”我含笑看着他。
“是这样的。有一位笑得很好看的公子让我在这里守着,说这些日子有会有一个很漂亮姑娘来这里吃包子。小的在这里守了三天,就见了姑娘这一位很好看的,所以想着可能就是你了。”这小厮看起来有几分意思,说起话来也很讨人喜欢。
“你说的那位公子,是不是穿着黑色的衣服,散着长发,笑起来像阳光一样明媚?”我笑着问那小厮。
那小厮点点头,笑得很是开心,像是放下了心中所系的一件大事:“就是就是,看来您就是小的要等的人了。那位公子让小的告诉姑娘,说他在前面不远处的祥瑞客栈等着姑娘。”
“好了,我知道了。你的任务也算完成了,这个给你!”我从腰间摸出一定五两的纹银,递到他的面前。
那小厮看到银子,非但没有兴奋,还一脸慌张的样子,摆着双手道:“姑娘客气了,那位公子已经给过小的酬劳,所以不用再给了。既然话已经带到,小的就先告退了,姑娘慢用!”说完,竟然像是逃难似地飞快地跑了。
“这个人,倒是有些意思。”我笑呵呵地收起银子,这个世上什么人都多见,就是不爱钱的人少见。
“是你的那个护卫在这里等你?”张无忌神色淡淡,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是,我们约好了在这里汇合。”抬头看了看天,捏了一定银子放在桌上,站起身,“我们也该走了。”
穿过护城河上的石桥,下了桥便可见一座极为招摇的楼宇建立在河边。房子建的不仅位置好,而且很是华美。八角型的阁楼,四处飞扬着彩带,映衬着背靠的护城河,竟像是停泊在水上的高档船舶。迎着风的,是一面红底金字的大旗,上面写着“福祥客栈”四个字。我笑了,这个哈齐现,倒是会找地方。
这座在外观上看起来很是气派的阁楼,果然就是这汴梁最大的客栈,福祥客栈。福祥客栈不仅外观气派,里面的设置也很华丽。一进门,就可以看到迎候在门口的小厮,各个相貌清秀,规规矩矩。分列两排,每排站着三人。一见我们进来,最靠门口的两个就走上来问道:“请问两位客官是用餐还是住店?”
我解下身上的披风,随手扔给他们当中的一人,扫了一眼装框地很是考究的客栈,道:“既是吃饭,也是住店。但是,先找一个人。”
先前说话的小厮笑了:“敢问姑娘可是姓赵?”
我顿时奇了,这是第二个人这样问了,难道我很好认吗:“你怎么知道?”
那小厮又笑了,露出两颗虎牙:“小的叫福贵。如果您是姓赵的话,那么小的可以直接带您去您的房间。有一位公子已经在这里等了姑娘三天了,他现在不在,但已经嘱咐小的说如果姑娘来了先带您去休息,晚些时候会去找您。”
“好,那就带我去房间吧,正好我也累了。”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了某事,回过头果然见张无忌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福贵,和我相邻的,还有空余的房间吗?”
“有的。那位公子说姑娘喜欢清静,将这个天字号的房间都给包了下来。”叫福贵的小厮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说着,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笑,一点也没有一般客栈小厮的那种卑微屈从。
我不禁对这个地方更多了几分好奇,怎么开封就和别的地方不同,连人都是这么的有趣。还是,有趣的人都正好让我碰到了?
我环视了一下自己的房间,设置用度竟然不比我在汝阳王府时的差,这个汴梁的财力,不容小窥啊。我满意地点点头,吩咐福贵道:“很好,我很满意。你去给我烧几桶热水来,连日赶路,我要好好梳洗一下。”
“是,小的这就去,姑娘稍等!”福贵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有了这个空挡,我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张无忌,笑道:“怎么了,我们的张大教主,给你安排的住处,可还满意啊?不如,到你的房间去看看吧。”
张无忌瞪了我一眼,还是没有说话,一闪身走进了隔壁。
一进张无忌的房间我便愣住了,这里显然和我的是不同的,有很浓的男子的气息,像是专门为男子准备的。整齐干净的摆设,桌子上燃着香炉。如果说这间房子是典雅的话,那我的那间就可以说是秀气。而且,我大概扫了一下,明显地察觉到这里少了一样东西,镜子。这间房里没有镜子,也没有类似于梳妆台的桌案。
我不禁凝眉,转身问跟在我们身后的另一个小厮:“你们这里的房间是分男女的吗?摆设也都各不相同?”
这个小厮不似福贵,神色间有着慎重和恭敬,弯腰行了一礼,才道:“回客官的话,这是专门为两位准备的,比其他的房间要好。还有先来的那位公子,也是和这位公子的差不多。只是姑娘的那间,是经过精心布置的。”
“这是先来的那位公子吩咐的?”我扬起眉,总觉得有些不对,哈齐现就算是对我再好,也不至于对张无忌也这么好。
那小厮还是一脸地恭敬:“这到不是。这是小店专门为三位准备的。”
我还想再问,福贵已经走了过来,笑道:“姑娘,您的水已经准备放到您房间里去了。”
“好,谢谢你了。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再叫你们的。”看着福贵两人下了楼,我的笑容才敛了起来,目光闪烁了几下,心里的疑团却渐渐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