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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则下去,余香上来,小声说道“姑姑,我看那彭城王挺在意你的,你若不愿做皇上的妃子,何不考虑一下呢”。
我只得浅笑摇摇头,不自觉把手抚在肚子上。别说我心里只有拓跋宏,即便没有,眼下元勰正被李四小姐缠得头昏脑胀呢。
不多久,元勰过来了。我跟他说了我的请求。
元勰听完我的话,高声道“你放心把翰儿放在我府上吧,保证长得结结实实的”,他倒是爽快。
感激的话,我也不说了,说了反而觉得假了。我问道“你和李四小姐怎样了?”
“那小丫头,整天问些古灵精怪的问题”元勰乐呵呵的说着“和他爹爹一点儿也不像”
看他的神情,对李四小姐是有几分好感的。
“对了,有个事儿,我向你打听一下”他忽然露出一种不解的神情“太子原本和这李四小姐挺谈的来,可怎么一下子又说不中意她呢”
“你问我,那我问谁啊”我柔声反诘。
他更是一脸茫然道“不是啊,听说太子看上了秋水轩的小丫头了,你不知道?”
这皇宫真是个资讯中心,随哪个几角旮旯的事儿都能被广播似的通报。
我有些无奈。若真两情相悦,也便罢了,若只是春吉一厢情愿,受到的伤害可不是一点点,谁让她喜欢的是未来的储君呢。
元勰仍旧一脸疑问的看着我,仿佛只有我才能给个准信,我只得说道“太子的意思,我不太清楚,至于春吉嘛,大概是动情了”
元勰听了我的话,有点儿矫情的说道“这下,李家小姐得有更多的话要和我说了”
我脱口问道“你可中意李四小姐?”
他缓缓收住笑,说道“李家是陇西望族,娶李家之女,合门第之规,更合鲜卑和汉族联姻的宗旨,可行”
我的老天,我找块豆腐撞死算了,简直鸡同鸭讲。
“不过,李四小姐挺可爱的”他忽然来这么句话,还好,总算能有一点落到这上面。
接下来的几日,宫里又流传开两个话题,一个是春吉勾引太子,一个是我和李家连成一线,促成李四小姐和彭城王的亲事。
这两个话题,继而引发了众人对我的猜度。一则,春吉是秋水轩的人,二则,我和李四小姐走得相对近。
于是,化学反应产生了。
我的内侍司忽然热闹起来,接连是李贵人请我教授舞艺,然后是冯妙莲请我谈话,然后是罗夫人请我过去,元勰也来晃了一圈,令人想不到的是,李冲也派人来了,【wWw。wRsHu。cOm】继而李彪也安排人来了。
我称病告了两天假,抛开这已经炸开锅的怪圈。又担心有人自作主张给我请太医,所以这两日的假期过得提心吊胆。所幸,没有太医来。
我依旧研究着我的孙子兵法,古书真有些难懂,而且主要讲的是战略战术思想,不如三十六计清晰易懂。三十六计?对呀,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是的,既然留下来有危险,不如逃走啊。
要怎么逃呢?虽说我找个由头出趟宫并不难,关键得把准备工作做好。首先我的逃走,必须确保翰儿在元勰身边安全,其次,我的逃走不能引来追兵,再者我的逃走必须要有明确的去处,毕竟要找个窝生孩子。
先不说翰儿,毕竟元勰我还是相对放心的。我的逃走,必定会引来追兵,这一点怎么办?到时候我怀着身孕东躲西藏就很麻烦了,若要被抓了回来,那就更说不清了。
如果能逃出去,我该去哪里呢?
去前线找拓跋?我虽然一千个想,可我这样去不是让他分心么,帮不是忙,弄不好还让他缚手缚脚。
去找刘泽成?刘泽成在哪里,我都不知道,即便找到,现在这种关系,他是我什么人啊,我有什么理由寄在他篱下。
去找洛阳?他若是南朝的人,那这条路一定是死路,不是送死,就是被人当作人质害死拓跋。
去竹屋?去少林?
好吧,要么去竹屋,要么去少林,前提是没有追兵。
翰儿已经被元勰带回府里了。元勰的府邸我没有去过,他的王妃们我也不太熟悉,心里隐隐有些担心,只希望元勰能安置妥当。瑛儿也住到了玉熙殿。我虽有一百个不愿意她跟着冯妙莲,但也无力阻挡,好在她有太子照应,应该不会受什么委屈的。
现在最头疼的,仍然是关于种种流言蜚语。本以为谣言止于智者,但事情并没有因为我的沉默而平息,而是越发的蓬勃,甚至衍生出无数啼笑皆非的版本。
我盘算着,到底要不要回应各位主子呢,会不会越描越黑?
某种程度上来说,此时若当个茶余饭后的闲谈也罢,但有人拿出来大做文章,也不是件小事,毕竟是牵扯朝中大臣,而且还牵连皇亲,以及太子储君。
“姑姑”宁则上来传话“刘公公来了。
“快请”我走出两步,正满头包呢,他来得正好,能帮着出出主意。
“小鱼,如今宫里的事情已经传到前线了”刘公公压低声音,语气平和,但微微带点责备。
我显然是躺着中枪,什么事儿没干,倒惹得一身债。既然拓跋知道,想必是有旨意了,我只得乖乖道“请刘公公指教”
“陛下的意思,给彭城王和李家私千金赐婚”他说道。这早在我意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过程竟如此戏剧化,倒是我的内侍司孵化了他们的亲事。
“太子和春吉那丫头呢”,我虽知道春吉身份低微,拓跋也不会有什么旨意,但春吉跟了我这么久,我好歹要问一问的。
“你先别管这个了,陛下还有旨意”他说道,神情有些不悦,仿佛是在说我不该为个丫头操心,我也不便多问,既然如此,只能委屈了春吉“公公请讲”
“我就不说了”他说着递过来一个卷帛,我接过来打开,原来是拓跋的旨意,我一个字一个字默念着。什么?!我不敢相信这是拓跋的意思,“宫女方小鱼祸乱宫闱,着太庙面壁思过,由皇后监管”。
“小鱼”他轻叹一口气“既然是陛下的意思,就遵旨意吧;这两日收拾停当就去吧”,说着便离开了,出门时,忽丢下一句“让那丫头去太子。宫当差,老奴还能做主”。刘公公的意思,让春吉去做太子的侍妾,正经名分暂时是不指望了。
可此时,我已经顾及不上春吉了。眼下,我是要被困在这里了。
第七十四章 逃走
过两天就要去太庙了,还要受皇后监管。拓跋这样的安排到底是听信他人谗言,还是一种保护我的方式呢?这个我不确定,唯一确定的是,一旦进了太庙禁闭,要想出来,就不容易了,到时候真有个什么,那就是困兽之挣。我顾不了后果了,只能先逃出去。
【文、】“主子”春吉给我端来一碟葡萄“见你没有睡,帮你拿些水果”
【人、】我接过来“你坐吧”,想着刘公公的话,不妨听听她的意思。
【书、】春吉缓缓坐到椅子上,有些拘束“主子有话吩咐就是了”
【屋、】“愿不愿去侍候太子”我说道“但现在怕是没有正经名分了”
春吉从椅子上起身,跪倒地上“奴婢听主子的”
我有些生气,丫头们听话是好,可有些事真得随自己的心“这是你自个的事儿,我做不了主”
“奴婢愿意去”她低声说道,又看着我“可奴婢走了,谁侍候主子呢”
我伸手想拉她起来“我不用人侍候,我去太庙是面壁思过”。她依旧跪在地上,眼中闪烁着担忧“让奴婢陪你一起去吧”。
那种地方,怎么还能带丫鬟,何况,我本只是个宫女,已经背上祸乱宫闱的罪名,又怎能再授人以柄,我说道“你若愿意去太子。宫,我会帮你打点的”
想着即便没有名分,但好歹也是要做太子的女人了,该问的我还得依例问一问“你跟了我这么久,关于你的出生和原名我也不知道,内侍司也查不到详实,你自己说说吧”
她起先默不作声,后想了想,说道“奴婢原是临泾人,从小在尼姑庵长大,后尼姑庵失火,被竹春所救,再后来进宫做了侍女”,她看了看我,又补充道“对于竹春姐姐的身份我并无了解”
听她这么说,身世还算干净,“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原姓胡,没有名字,在尼姑庵里,师傅赐号仙真”
噢,胡仙真。胡仙真?!我的脑袋瞬间震荡了。我怔怔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只觉得浑身发冷。我宁愿相信她是春吉,只是春吉。
我稳了稳神“你且去休息吧”,她从地上起身“主子也早点休息吧,奴婢下去了”。
怎么办?我的脑袋飞速旋转,还要不要送她去太子。宫?甚至要不要留她在宫里?
相比我的肚子,这事件更棘手,虽说缘分天定,历史不能改变,但有些历史绝不能因我而起。
天微亮,我便起床了。早早的收拾妥当,来到内侍司。
余香和宁则已然在等着我,看到我进来,努力的展开阴沉着的脸,双双扯出明显牵强的笑容“姑姑”
“都别说话,听我说”我吩咐道“往后遇到什么事儿,要互相商量着,不懂的就去请教刘公公”。我不自觉环视这内侍司堂内的四周,真有些不舍。
我没有多余的话,只是想再回来看看。回头时,看到两个丫头泪眼朦胧“别哭了,好好当差”。
就剩下半天了,我来到式乾殿外面候着元勰。虽说这个档口找他有些碍眼,但禁闭前去看看翰儿总还算说得过去吧。
元勰看着我,上下打量一番“看你这模样,倒是平静安稳得很”,说着笑了笑,继续道“皇兄的意思,我估摸着也就是先堵住那些人的口,等过一阵风声平息了,自然会放你出来”
“王爷,我想见见翰儿”我祈求的说道“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了”
“明日吧,正好赶上吃我的喜酒”他依旧一脸笑意的说道“明日我派人来接你”
“这好吗?”我有些迟疑,揶揄道“我现在可是戴罪之身呢”
“我现在可是尚书监国”他收住笑,故作严正“这点事儿还能办”,说着轻轻笑了“只管来就是了,我的喜酒你该吃的”
我点了点头,一切只待明日。
深夜,我躺在床上,盘算着如何凭一己之力逃走。
“主子”是春吉的声音,都这么晚了,怎么会来找我呢。我摸着黑,借着外面的月光起身给她开门“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主子,快到床上躺着”她说着,摸索着把我扶到床上“小心胎儿”
我一怔“你怎么知道的?”
“主子,我每天侍候着你,能不知道吗”她说着扶我靠坐在床头,又帮我把被子盖好。
“天冷,你也窝到被子里吧”我说道,想着她侍候我还算贴心,明天就要分别了,还是有些不舍。
她摸索着坐到床上来“主子的脚冰凉得很”
我浅笑道“是啊,一直都是这样”
她朝里靠了靠,把腿窝住我的脚,暖和多了。
“主子,你真要去太庙吗?”她问道,在黑夜中,她清脆的声音犹如对我灵魂的拷问一般,颤动心弦。
“我不想”,这是我最真实的回答。
“你有了皇子,太庙禁闭,你怎么熬得住,何况还有皇后娘娘监管”她的话依旧清脆入耳,就像山谷的回声一般,反射着我的内心。
我有些无语,“春吉,睡吧,就在这里睡”;我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
“主子”,她忽然一个激灵,跳到被窝外面,被子一角被掀起时,一股冷气袭入,我不禁把身体缩成一团,她似乎是半跪着说道“主子,奴婢跟了你这么久,奴婢愿意帮你”
“帮我?”我心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