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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做的一切,根本伤不了他一分,仅仅能够显露,她恨他而已。
秦悦回房时,她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手里拽着金簪,听见脚步声,立刻就回过头来看向他。
他只是看她一眼,目光扫过她手上的金簪,又淡然转头,走到床边躺了下来。
郁青青仍在凳子上坐着,一动不动看着他,带着恨意与警惕,就像对峙的敌人一样。
好一会儿,他拿起床边的书看起来,一边看着书,一边开口:“上来睡吧,有点累,没力气碰女人。”
那还有力气拦簪子吗?她心中如此想着,又在原地坐了半天,这才起身要去床边,没想到他再次开口:“挡刺杀的力气还是有的,以前不眠不休打三天的仗我也能在听到动静时马上醒来,对付你,比拍蚊子还轻松。”
郁青青瞪了他半天,仍然拿着金簪走向床边,“我等着,总有机会。”
小心地以确保不碰到他的姿势从他身上爬过去,揭被子躺下,玉枕枕了一下,觉得不舒服,推开,睡了睡,更不舒服,又将枕头拿了过来。
秦悦看她一眼,问道:“枕头不舒服?”
郁青青并不理他。
他将视线从书本上收回来微蹙眉想了想,说道:“我记得你以前的房里放着的好像是绣枕,你若习惯软枕,明日让人拿一只过来。”
她仍然不说话,翻了个身,将背朝向他。
他将她看了一会儿,回过头去看书,再没说话。
一开始,郁青青还是紧张着,总觉得他要过来,直到几乎过了半个小时,他将书翻了一页又一页后,她才确定他今晚是真的不会再碰她,心终于放松下来,这会才发现,原来她也累着,不一会儿意识就模糊起来。
半夜,秦悦突然醒来。他浅眠易醒,半夜醒来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只是身边无动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醒,等看到身旁侧身睡着的她,这才知道自己醒来的原因。
原来,是她一弯腿,将膝盖靠在了他身上。此时她睡颜平静安详,再看不见愤怒与恨意,脸与他相隔近在咫尺,此时看着,真是似一对夫妻。
心里有些怅惘,也只有在没有神智时,她才不会排斥他。正想着,她却像突然醒来过来,朝他看了看,立刻就转过身去往里侧移了一大段距离,这才再次睡下。
不过是半梦半醒间的举动,她连他睁着眼都没发现。
心痛,能让它不出现在脸上,却无法让它不出现在心上。而这样宁静的深夜,心中的感受最是明显:她,果然是如此厌恶他,连在沉睡中都还记得要远离他。
背过身去的郁青青在睡过片刻后又突然清醒过来,这才发觉是半夜,而她手下压着一根硬物,很快她便想起那是她睡前拿上床的头簪。
虽然将这东西拿了上来,可她根本就没抱什么希望,所以安心地睡下了,没想到现在竟会突然醒来,那她,是不是真的可以试一试?
手以极细微的动作捏住金簪,正犹豫着是否要侧过身去,背后竟传来一阵极细微的叹息声。
他也是醒的?
她心中一紧,立刻就闭了眼装睡。
一点温热,触上了脸颊,是他的手指。
感觉到他的体温,她一整颗心都紧了起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会不会突然在半夜里……
秦悦抚着她的脸庞,极轻,极缓,然后抬了头,倾身吻上她的额头,如蜻蜓点水一般,随后看了她一会儿,又在她脸上落下一吻,然后便是唇上。
可这个时候,郁青青再也忍不住,推开他开口道:“走开。”
秦悦并没有想到她是醒着的。
她的冷淡虽然见了无数次,竟还没有习惯,此时在她头上方看着她,那么一瞬,竟不知如何是好。
郁青青把握着一切机会让他痛苦,看着他继续说道:“怎么,半夜里想我了么?”她发出一声冷笑:“哼,看来你还真是挺喜欢我呢,对我可真是温柔,我也不想在半夜里不睡觉和你吵的,可没办法,你实在让我太恶心,我真怕我不说话,你还会继续亲我,那样说不定会让我吐出来。”
秦悦定定看着她,好久才道:“郁青青,你一定要这样逼我吗?逼我用我的方法告诉你,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
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因为害怕而紧抿了唇没再开口。
他却将身体一低,说道:“再说一次,我很恶心吗?”
他的发丝从头上垂下来落到了她脸上,原本她知道,如果她说不恶心,或者不开口,也许他并不会有那样的心情在三更半夜来对她怎么样,可她就是忍不住,就是拼了命的想摆脱与他发丝的触碰,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用力拂开他发丝的同时,她也开口道:“我宁可和全天下的男人睡,也不愿和你有一丁点的关系!”
“可惜,你只能和我睡。”
他说完,“哧”地一声撕下她身上单薄的寝衣,一把扣住她双手,拿手中的布条将她双手层层缠住。
她恨声道:“你不就会这样么,就算你强迫我一百次,我也不会是你的,我全身上下都不是你的!”
他沉默着,兀自做着他的,脱衣裤,撕衣裤,然后抬起她的腿。
总是如此,她也再顾不得其他,开口喊道:“秦煜,秦煜,秦煜……”
他果然极快地升起怒意来,越来越盛,越来越盛,这一切,不用看他的表情,只用看他那让人无法承受的动作就能知道。
她却从不知屈服是什么,他越狠,她就越狠,一遍一遍唤那个名字,甚至咬了牙字字清晰道:“秦煜,再快一点!”
他脸上终于露出平时极少见的盛怒,她看了,心里这才泛出那么一丝丝的得意。
直到他结束,她才停止喊秦煜的名字,早已声嘶力竭,却不知道为着什么而坚持着……心里甚至已不知道“秦煜”这两个字的意思,只是让自己一直喊着,然后看着他脸上的狠意而开心。
满床凌乱,他没管,在床上坐了会儿,然后拉了被子睡下。
房中依然黑暗,她静静躺着,然后发现眼里又开始热起来,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模糊起来。
耳边萦绕着他的呼吸声,周身弥漫着一股让她难受万分的气息,咬咬牙,她终于起身,随手拿了件衣服披上就走出了房间。
他没阻止,她便一直出屋,出院,最后看见外面深蓝色清冷的天空。
“王妃?”
有值夜的丫环疑惑地追过来,她声音极冷地呵斥:“走开!”然后头也不回地往洗衣房的方向而去。
本想着,如果他不来强迫自己回去,她就要一个人清静地渡过后半夜的,却万万没想到洗衣房这样的地方,在半夜里竟然会有人。
好在她此刻的心情根本就不会怕鬼,只是愣了一下,看清了那身影是什么后就继续上前,在与他隔些距离的地方坐了下来。
白衣的声音听上去却比她更惊讶:“你……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
“你也走开,别让我看见,我讨厌那个人身边的所有人!”她压抑不住地吼出来,声音中透着些泣声,他看着她,声音极轻:“你哭了?”
郁青青抱住腿,将头埋入膝盖间,“我说了,走开!”
白衣却缓缓起身,缓缓走到她跟前,却只是看着她,几次欲言又止,最后似乎终于放弃了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
她发丝凌乱着,无力地披在肩头,一身衣服随意缠了腰带固定在身上,甚至连领口处都没理好,露着些白希的皮肤,他以自己比常人稍好的夜视能力看过去,只见临近肩头的地方隐隐有些痕迹,是并不难分辨的牙印。
一个牙印,咬破了皮,咬着几点血,这样的痕迹;很容易就能让人知道之前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
轻轻的抽泣声传来,她果然是哭了。
“白衣,你告诉我,怎么才能杀了他,他说只有他死我才能离开他,我想他死,我真的想他死……你说,你们江湖上就没有能将他杀掉的东西么,什么毒|针,见血封喉的匕首,我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么!”
她抬头看向他,满脸泪水。
他微微抬手,似乎要去替她擦去眼泪,却在抬了不到半掌的距离就放了下去,只是看着她,目光深邃,不能说任何的言语。
郁青青的泪水道道涌出,最后连看向他的目光中都带着了厌恶:“你是他的死士,当然不会告诉我……你走开,我也不想看见你!”12bKU。
好久白衣才道:“我一出生,便是死士……我,从来就没有过拒绝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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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更新完,刚刚才想起,明天是月票翻倍的日子,有且只有这个月,我能冲新书月票榜,很想冲上去啊~~昨天的两万把我弄得神智都有些失常了,以至我哪怕在群里都没什么话说,希望明天能恢复,然后有劲去回复下留言,顺便吆喝下,咳……
谁能告诉我,为嘛毒|针是禁词……我这么邪恶的人,却怎么想都想不出来它有什么邪恶的含意
痛中安慰
“那我也讨厌你,只要你保护他,忠心他,我就讨厌你!他不过是个只会在我身上发泄兽|欲的恶魔,这种人有什么好保护的,我真不明白这个世界,竟然还会有天生的死士,不过是你自愿跟着他罢了,说不定你也是和他一样的人,你走,我说了我不想看到你!”
她一边哭着,一边朝他吼着,他看着她,缓缓低下头去。爱殢殩獍
他是他的死士,她便恨他,那如果……如果她知道他曾经还劝他碰她呢?
恐怕,更恨他吧……
天空传来一声响,他抬眼看去,只见黄色的星光在天上溅开,就在这王府的上空。
他是主人,他的传令一来,他必须迅速到达他身边,而今天,是他唯一能拖一拖的一天,因为他的主人不会想到,他竟然就在他的后院坐着。
沉默了半晌,白衣从地上缓缓起身,看着她道:“他现在应该不会管你,要不……你找个房间,去睡下吧,这里不好。”
郁青青没理他,他又静立半晌,这才转头看看信号传来的方向,飞身跃上屋顶离开。
秦悦穿着件白色单衣,又披了件外袍,坐在荷花池中间的芙蕖亭内,他面前桌上放着盏琉璃烛台的灯,灯旁放着酒杯,酒壶,酒杯两只,酒壶却是三只。
白衣让自己露出些埋怨之色,一边走上前,一边说道:“大半夜的也要喝酒,你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秦悦不说话,他在他面前坐了下来,问:“怎么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秦悦才开口:“没什么,睡不差罢了。”
白衣便笑道:“还睡不着呢,是睡不了才对吧,我知道你那让你心伤的王妃已经搬到你房里去了,那你还不是……嘿嘿,夜夜春宵,你看你,眼圈都黑了。”
秦悦停下了酒杯,然后一笑:“不错,的确是夜夜春宵,她虽然瘦,又不听话,不过尝起来倒是比别的女人还来味儿。”说着,猛地灌下一杯酒,几乎将自己呛着。
白衣失神半晌,然后才道:“昨天我见她,看她的样子似乎和以前变了很多,好像……很不高兴,很痛苦一样,其实我原先以为,她虽然嘴上说不喜欢你,但心里还是有你的,而且……你是皇子,是王爷,以前也没这样动心过,你该是能……”能对她很好的人,想了想,又改口道:“你们应该能成为一对神仙眷侣的,却没想到会是这样,她似乎真的……不喜欢你。”
“那又如何?”秦悦立刻道:“要么,她就高兴的和我在一起,要么,她就痛苦的和我在一起,她要选择这样,我可没办法。”
白衣静默半晌,犹豫了半晌,终是开口道:“你就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