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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那信完全改写,用着现在大家熟识的文字,模仿着她的字迹写下那句话,模仿她的字迹并不难,只要将字写得工工整整就好,然后加上“姚舜英”的落款,立刻前往那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当那挂着纸张的飞刀插进窗棱时白衣惊了一惊,门外的守卫也一惊,待出去寻人时,四处早已不见人的踪影。
这不只是个高手,而且恐怕还是个对睿王府构造时分清楚的高手,要不然如何能无声无息地靠近守卫最森严的无忧阁,又能在瞬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样的高手,他已经很少见,可饶是如此,白衣也知道最重要的自然不是来送信的人,而是信上的内容,可心中料到千种,却万万没想到是她。
对于她,他的心中,那般矛盾。
她是他唯一动过心,有过爱怜的女子,因为她,他结束了死士的生涯,可他却没有再与她有过多的纠缠。因为见她一次,他就会回想一次那废弃城墙上的一刀,以及那满目的火光。也只有见她的时候,他才会清晰地记起,自己不是真正的秦悦,这么久,这么久做着那个人,几乎连他自己都要觉得自己生来就叫秦悦,也亲自经历了秦悦所亲历的一切。
如此意外地,她主动要见他,他自然要去的,哪怕单单为了这份意外与好奇。
郁青青起身,将身旁窗子打开。
也许是天太热,也许是心中太急,那不安与烦躁的感觉,如此难以忍受。
一丝轻微的风吹进来,也有外头阳光带来的炎热意。她闭上眼,然后告诉自己吸气,呼气,再吸气……做完这些才发现,其实这对宁神静气根本没什么用。
她还是心烦意乱着,还是忐忑着,然后脑中一阵一阵,想起曾经在睿王的一切来,甚至,甚至是她原本最恨最受屈辱的那身体上的纠缠。是在哪一夜,她腹中的孩子来到了这个世界?怀着怎样的心态,他对她坦白他就是喜欢她,怀着怎样的心态,他如此强迫她,折磨她,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态,他突然放了她自由?
秦悦……如果,如果他知道她真的怀了孩子,怀了他的孩子,他会如何?当初那么恨他的她,为什么会留下这个孩子?那时候,秦煜问她,她根本就不想堕掉孩子是不是……
是的,是的,她就是不想堕掉孩子,或者说,并没有那么想……她对他的恨意,在她离开他后,到底还剩了多少呢?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想象,如果那天她没有遇到意外,没有阴错阳差地见到秦煜,她一直坐在马车上,然后去赴了他的约,一切,又会是什么样子?
门在此时被推开,她一惊,心竟狂跳起来,呼吸也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而短暂,脖子将近僵硬地抬起头,果然就看到了他的身影。
颀长的身影,玉树临风的身影,一身绣金线的白衣,那么闪耀,那么夺目,他垂在身后墨黑的发,他柔美却又带着凌厉英气的脸庞,他缓慢而优美的走姿……她突然之间的口干舌燥,突然之间的头脑眩晕,一边不想如此直直地看他,一边却如意识不受控制般挪不开目光。
如果,如果她的意识真的不在,那是不是……被他的身影吸走了?这便是那个词“勾魂摄魄”的意思么?
恍惚中,她想起他在荷花池旁,芙蕖亭中一边笑,一边与她抢夺小老虎玩偶的样子,又想起,他将她牢牢制在他身下,倾身吻向她的样子。
这最后的一幕,似一颗铁锤般猛地砸向她的头,将她从神智不清中砸醒。老天,她在想什么,她在迷糊什么,秦煜的闪着刺眼的白光在她心中亮起,再看眼前的秦悦,她突然有种背叛秦煜的感觉,哪怕……哪怕她的初衷那么简单,不过是为了太妃而已。
在她心中如浪潮般一波停息一波又涌起多时后,他已走到她面前,然后坐了下来。
他看着她,带着微微的一丝笑,“王妃约我过来,所为何事?”
那一声“王妃”,像是许久前他与她对话时的情形,可后面的话,却提醒着她她现在是王妃,却是秦煜的王妃。郁青青放在桌下的手握了拳,将自己的指甲使劲往掌心里扎,以让自己清醒一些。
“我找你来,是为了太妃的事。”她的语气异常严肃,比平时无论什么时候都严肃,连她自己都感觉出了刻意,然而不如此,她真的怕,怕自己在眼光厉害的他面前露出心中的烦乱来。
没等他回话,她又立刻道:“如今太妃被送到了万恩寺,你究竟准备如何?她今日受到了刺激,样子十分可怕又让人担心,你就不曾派人过去看看她吗?”
面前的秦悦盯着她看了半晌,然后道:“如果我没记错,你似乎是秦煜的妻子,而送我母亲进万恩寺的,正是他。”
“不错,是他,可我现在说的是真的!”郁青青立刻道:“也许你要怀疑我和秦煜有什么阴谋,可事实就是太妃现在的情况很危险,你怎么没有任何举措来保护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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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上四千,下面还有更~~不过要很晚了,为了方便剧情,白衣,秦悦,乐正舒,这三个名字会随时用,也不会打引号什么的,所以大家要结合剧情看,希望不要被我弄混,不过我觉得,这还是比较好懂的嘿嘿~~
你心里有我,是不是?
秦悦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沉重:“我自然担心母亲的状况,可秦煜,姚航,陈子琦,他们扇动文武百官与太学生一起讨伐母亲,我必须将她送往万恩寺,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而来同我起此事,我都要告诉你,这只是暂时。爱殢殩獍”
“可你的暂时,太妃她等不等得了呢?”郁青青立刻道,她以为,以为秦煜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拯救太妃,可没想到他竟还没有自己一个外人着急,还是,他有着自己更深沉的谋划?可事实不就是太妃受那么大的刺激,而守在身边的人却没有他?
这时,秦悦看着她,久久,突然道:“你来找我,就是要说这件事?”
悦脸陈一子。郁青青不知他要说什么,只是定定看着他,不作表态。
他看她的目光深沉,缓缓道:“你如此记挂我母亲,为什么?你爱的是秦煜,恨着我,不是该好好站在他身后支持着他,与我老死不相往来么?为什么,如今还会亲自约我见面?”
郁青青的心跳阵阵加快,慌乱道:“我,我的确是记挂太妃,可这记挂却与你无关,在我心里她只是个善良美丽,又对我好的女人,你知道,在这个世界能让我感恩的没几个人,而太妃就是其中之一,她那样一个人,我觉得她应该有个安定的日子,这与她的儿子是谁完全没有关系,我今天叫你出来,也只是说太妃的事,除了这再没有其他!”
“再没有其他,你确定?”秦悦一动不动盯着她,“你的脸一会儿是白的,一会儿又成了红色,你的眼神也很慌张,几乎不敢与我的对视,而且,我知道你此时并不平静,为什么?这一切,都是因为面对我么?”
郁青青立刻惊惧地站起身后,她想证明他说的一切都是错的,想让自己平静,想盯着他的眼睛看,可一撞上他那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神,她就立刻被吓得落荒而逃,急急避开,甚至她想稳定的呼吸也比之前更急促起来,这一刻,她意识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在这个除了他们二人再没有别人的空间内,她不能再待下去。
“我只是来告诉你太妃的情况很不好,至于怎么做随便你!”说完她就往门外冲去,几乎是想逃出去。
可他却一把抓住她,“你怕我?”
第一次,他如此强势地面对她,就像真正的秦悦一样。这个时候的她,就在他面前,那么近那么近,她不再是天边难以去亵渎的尊贵王妃,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人,纤瘦,柔弱,脸上是娇美而动人的红晕,又带着些晃如少女的急切,他突然觉得,自己与她明明是站在一起的,同一个高度。
是,她本来就是个女人,是个美丽的女人,她心中有着情爱,无论那情爱更多的在谁身上,但那里面总一分是属于秦悦的,而现在,他就是秦悦。
如果没有秦悦的那份不屈于坚决,他如何能做真真的秦悦?是的,秦悦不会放任自己喜欢的女人离开,得不到她的心,就先得到她的人,被她恨,并不怕,他有一辈子的时间……现在的他,有了许多许多,甚至还会得到整个天下,而他身边,为什么不能有那个伴在他身侧,与他共享这天下的女人?
面前的女人……面前的女人,他是不是不该放她走?她是属于秦悦的一部分,不是么?15353459
“为什么怕我?为什么要怕我?因为我让你心慌了?我让你意乱了?其实你心里是有我的是不是?”他并不太确定单独相处时秦悦会叫她什么,所以他放弃了叫唤,只是紧紧看着她,逼问着她,终于在她脸上看到了更浓的急切,更慌张的神色。
“不是不是不是!我没有怕你,没有因为你而心慌意乱,秦悦,你忘了,我是恨你的,你忘了我有多恨你?”
“没有爱,哪里来的恨!”他说着,突然一把将她收进怀中,然后往她唇上贴去。
这!他的唇,他的气息让她害怕,她拼了命地推开他!
他似乎根本没想过她会使出这么大的力气,这一下,连她自己都为自己的力量而吃惊,未待自己反应过来,她就慌不择路地冲到门边,拉了门栓就往外跑去。
在她的记忆中,她是跑不过秦悦的,拼不过秦悦的,她的力气在他面前不过如蝼蚁一般渺小,这是白天,并非饭点,又是价格昂贵的二楼,外面走廊里竟没有一个人,她几乎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被他抓住,然后被他强迫,感觉中,他的身影几乎就在身后,就要将她拉住,她提了裙子不顾一切地要往楼梯下冲,可下一刻,果然有人将她胳膊抓住。12q8r。
不要!
她张了嘴就要叫,却未等叫出来,身子就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带着翻到二楼的栏杆旁,然后身体悬空,身旁之人竟带着她直接跳到了楼下,紧接着,她再被那力量带动,没往酒楼大门出去,而是往距离近些的侧门闪了出去,直到那抓着她胳膊的人在前在拉着她跑,她才看到他一身的黑衣,才知道他是谁。
乐正舒。
他没有离开,送了信之后他就到了酒楼,然后在她冲出房间的那一刹那带着她离开了酒楼,那时的速度那么快,快得连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秦悦必定也不知道,更是无从追起。
到离了酒楼一道街的地方,他停了下来,手却仍然抓着她的胳膊,然后看向她腹部的位置。
她很快就知道他的意思,抚了抚腹部,摇头道:“没事,我没事,孩子也没事。”
他似乎放下心来,然后很慢地,松开了她的胳膊,将手垂了下来。
那一刻,她看着他,心中的感觉无法言表。这个人,明明与她陌生,明明与她相见不过数面,她甚至连他真正的面貌都不知道,可却总有种莫名的,被他牵动的感觉。
感觉,是最无法看透,无法一捉摸的东西,当你想去慢慢探究,慢慢体会时,它会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看了他许久后,她终于只能确定他是来自江湖的乐正舒,家逢巨难,与花飞嫣有着十分信任而又亲密的关系,最后这一点,让她很快冷静下来,正色道:“乐正公子,谢谢你。”
他看着她,并没有什么反应。
她转过身正在想往哪边才是回万恩寺时,却意识到自己的药丢了,看看空空的两手,面对乐正舒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