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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没功夫理这些人,平静地回答,急着去见母亲,没时间逗留。
姚夫人坐在屋上方的椅子上,脸上没有什么过于明显的表情,和蔼,威严,生气,都没有,只是平静,请她坐下,然后缓缓开口:“听下人说你回来了,我还不信,现在见了才知是真的,怎么这么突然,之前也没同家里说一声?”
之前她是出嫁了的,又是王妃,这姚夫人管不着她,现在她是被休弃了回家的,这姚夫人就能决定她的荣辱,郁青青当然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听她如此问,便起身,跪到了地上。
“孩儿不争气,此番,是拿了休书回来的。”
一句话之后,四下皆静。
所有人都看向她,脸上各有神色,然而最初出现的,却都是惊愕。
姚夫人的脸上仍是平静,只是一直看着她,没说话,也没让她起身。她知道如今自己的处境,便不反抗,乖乖跪着。
“因由。”在这寂静中,姚夫人开口。
郁青青从怀中拿出休书来举过头顶,“这是睿王亲笔所写,母亲请过目。”
丫环从她手中拿过休书递给姚夫人,姚夫人打开,只淡淡看一眼便放到一旁,问道:“休书向来就是套话,我是问真实原因。”
休书一直是套话吗?郁青青因为并没有看休书,所以也不知道写的什么原因,听姚夫人问,又想到之前在端王府的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便说道:“大概,是睿王实在受不了我对他名声的影响吧。”
姚家遍知长。姚夫人没有回话,很明显,她是相信这理由的,经过端王府那件事,睿王妃不被休才是意外。15401152
好半晌,姚夫人突然说道:“我们姚家,还没出过你这样的女儿。”
郁青青低头道:“让母亲忧心了。”
如此大的事,姚夫人原本没准备一个人来处置,但郁青青甚至都没有认错的打算,这让她不由生了些怒气,便道:“你是第一个在大庭广众之下丢娘家脸、夫家脸的姚家人,也是第一个被休回家的姚姓女,有关姚家前途的事,等老爷回来处置,但这在之前,家法是免不了的,你服么?”
郁青青回道:“母亲,其实,女儿当日那样说,是有原因的。”
笑话,她才不会毫不反抗地等着挨打,怎么样,也要争取一番,郁青青说着,神色认真地看向姚夫人。
姚夫人稍稍一愣,问:“如此还有原因?你说。”
郁青青回道,“上次回家后,女儿与父亲有一番谈话,母亲当是知道吧?”
姚夫人没开口,她继续道:“其实母亲也知道,姚家与睿王府的关系早已不同以往了,在睿王将姐姐赶出京城后就几近破裂,这样的情况下,女儿还如何继续做睿王的王妃?所以女儿那时候开始,便一心离开睿王府,回到姚家,所以,才有了端王府的事。”
“作为一个女人,是不是留在夫家岂是你自己能决定的?甚至擅自在百官面前说出那番不堪之话来丢娘家的脸,你让京中人以后如何看待我们姚家,又如何看待我们姚家的女儿?你还有未出阁的妹妹,还有尚年幼的侄女,你是准备让京中人从此听见姚姓女就惟恐避之不及,准备毁了她们的一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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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题
郁青青远没想到,姚夫人已经把她的罪名上升到了这样一个高度,因为她在端王府说了那些话,因为她被休,所以害了姚家,害了所有姚家女人的名声与未来命运,关键是,她竟想不出话来反驳。爱殢殩獍
在她想不出话来反驳时,姚夫人已经说道:“拿家法来吧。”
郁青青心中紧了起来,抬头道:“母亲,也许父亲他会同意女儿的做法的,等父亲他……”
“这里,由我作主!”姚夫人突然打断她,郁青青立刻闭嘴。此时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触及到姚夫人的威信,这一顿家法,她是挨定了,她能做的,只是乖一点,让家法不那么重。
很快,下人便拿来了一根藤条,在姚夫人的示意下,由一个老嬷嬷拿着走到她身旁,一藤条下去,她闷哼一声,险些没叫出来。
万没有想到,这藤条竟然打得这么疼!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一片炙热,直让她流冷汗,她都怀疑背上已经出现血痕了。才一下就这么承受不住,这家法还不知道要打多少下呢。
正想着,又一下接着抽在身上,竟是比第一下更狠!
这嬷嬷……一定是替姚夫人泄恨来着……要把她打得皮开肉绽吧……
紧接着又一下抽在身上,那疼正覆在第二下上面,疼上加疼,让她一下子扑在地上,眼泪都漫了出来。
“母亲,女儿知错了……”这疼痛下,让她也不得不低头,可姚夫人却一个字也没回,回她的只是下一顿藤条。
“啊——”她痛呼一声,无力地趴到了地上,眼泪真的就那样被痛得涌了出来。
藤条挥起声音传来耳边,她知道,下一藤条比现在更疼,恐怕这一场家法,她真的要被打得死去活来吧……这才知道,原来电视里那严酷的家法不是瞎演的,但她比那些被打的人更疼,因为打她的人不是她亲生母亲,完全是和她有仇的主母啊。
“这是做什么?”这个时候,一个声音自身后传来,阻止了那挥下的藤条。
前面坐着的姚夫人立刻站起身,温声道:“老爷回来了。”
听到姚航回来了,郁青青一阵激动,待激动完,才发现自己没什么好激动的,姚航又不是她的帮手,说不定他比姚夫人更心狠,因为他是玩政治的,可不是个慈父。
“老爷,舜英拿着这个回来了。”姚夫人扶了姚航正前方的椅子上,自己坐在了一旁,然后将那休书递给他。
郁青青不知道姚航看见休书之后的神色,因为她还趴在地上不能起来,那背上的剧痛好像割断了她的腰似的,实在没有那个力气。
屋中一片沉默。
好一会儿,姚航叹了声气:“唉,早知会有今日的,你这孩子……”
看姚航语气中没有多少气愤责怪的意思,倒是显得淡定很多,郁青青看到了那么一丝希望,立刻哭道:“爹,女儿知错了,都是女儿一时糊涂丢了姚家的脸……”她一边哭着,一边极艰难地从地上直起身来,眼泪是现成的,抬了头,果然一副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模样。
姚航又叹了声气,说道:“你此番,的确是闹了太多事,以往你倒还乖巧文静,没想到出阁之后竟荒唐起来,不仅当众说下那些话,做下那些事,如今还拿了休书回来,你可知道我姚家的女儿,还没有收到过休书的?”
“女儿也是糊涂了……”郁青青立刻哭诉道:“爹,女儿在睿王府过得生不如死,每天都想着离开,可又没有办法,所以才会在那天说出那样不计后果的话,当时只想着气到了睿王,也许他就会休我了,那我就不用再那么痛苦了,却没想到这样也坏了家里的名声,是女儿笨,是女儿自私,求爹责罚!”
姚航连连叹气:“好在你还知道错。如今受了家法,也算给了你一点教训,这事,你就好好回房反省一下吧。”青远以话个。
郁青青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姚航竟然就这样放了她?不是吧?不是吧?
她不敢去看姚夫人,可是姚夫人就坐在姚航身旁,她的神色她也是能看到一点的,的确是十分不悦,但她也不能说什么……因为这是姚航决定的。
郁青青顿时就对姚航无比有好感,感恩戴德地连声道谢认错,之后才起身离开,带着那几道才打了个预热的家法。
屋中,姚夫人缓声道:“老爷,是不是有其他安排?”
姚航却是沉默着,一言不发。
才走出正院便看到好几个朝这边探头探脑似乎打听消息的人,同时看到的,还有一脸急切的四夫人。
看到她,四夫人忙问道:“听说夫人拿家法出来了,你怎么样?罚得重不重?”
郁青青忍着疼摇头:“娘,我没事。”没想到说话间四夫人已经去她的背了,她衣服还没被很夸张地被打破,但却是看得出来印迹,四夫人一看就着急起来:“他们真的打你了,打了多少下,是不是很疼?”
“娘,没事,我真的没事。只打了两三下爹就回来了,然后就没打了。倒是您,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会儿?”
四夫人一脸哀伤:“我怎么睡得着……你……你怎么就……”
“娘,其实比起在睿王府受的罚,这根本不算什么。”郁青青有意诉苦道:“我被他的姬妾打耳光,被关,睡发霉的床,吃馊了的饭,还被下毒,被陷害,被冤枉……那些日子想起来,简直就是噩梦,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如今能离开,我真的很开心很开心,哪怕要被家里人笑话,要被罚,我都是开心的,至少,我不用再受无端的折磨与欺负。”15401194
“阿英……”四夫人心疼地看着她,终是没有说话。
不知道是有了缓冲,还是她的诉苦有的效,总之几天之后四夫人似乎接受了她被休的事实,又开始担心起家中对她的安排。
对于被休的女儿,家中一定要快点再将她嫁出去,可这样的情况又能嫁个什么好人家?四夫人不禁有些唉声叹气起来,郁青青想不出安慰她的办法,只好纠结自己的想法,便是如何才能见秦煜。
作为一个女人,她不可能只身一个人没理由的出去,理由或许还可以找,比如买首饰买衣服什么的,但无论什么理由都是要有人陪的,可什么人能陪她去见秦煜?
想来想去,这个人只有一个,便是姚晋。
姚晋是她的哥哥,带她出去玩一玩逛一逛是完全可以的,最主要的是他曾给她送过信,知道她和秦煜的关系。
敲定人选后,她便去磨姚晋,按事先想好的理由,让他陪自己去城中的某个牡丹园看牡丹,说是心情不好,要出去散散心。
此时此刻的她心情不好是完全不用置疑的,再加上她一副哀婉悲苦的样子,姚晋一见之下,果然心软,当即便答应代她去向姚夫人请求批准。
可能是亲生儿子的话比较有用,姚夫人同意了,几日后,郁青青真的如愿和姚晋一起出了门。
作为练武之人的姚晋出门习惯骑马,而郁青青则乘了马车,就跟在他的马身后。
最出名的牡丹园位置在城西的郊外,而秦煜的端王府却在城东,郁青青想着南辕北辙时间恐怕要赶不来,便在行了一段距离后朝外探头道:“三哥——”
姚晋停下马回过头来看向她,等她的马车靠近便问:“何事?”
郁青青小声道:“你能进来一会儿么,我有话和你说?”
“这……”
向来一本正经的姚晋似乎很有些犹豫,郁青青立刻道:“哎呀,我们是兄妹难道还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么,你是做大事的人,当不拘小节,怎么这么迂腐,像个老夫子似的!”
作为一个年轻人,谁也不愿被人说迂腐,而且做大事者不拘小节的话对一个有志向的人来说也受用,姚晋在犹豫之后终于答应,一脸严肃地从马上下来,进了马车。
“三哥……”郁青青十分诚恳又期冀道:“三哥,其实我出来,是想去见他。”
“谁?”姚晋立刻问。
郁青青回道:“端王秦煜。”
姚晋看了她许久,带着不敢相信的目光,久久才肯定道:“不行。”
郁青青连忙拉着他的衣袖乞求:“三哥,我真的想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