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木依兰暗暗的翻了个白眼,看不出来木婉容到底喜欢婆罗门什么玩意,方才在小巷子那里就看出来了那是婆罗门的轿子吧,所以才会绕到从小巷子里头到这里,就是为了不让婆罗门看到自己?
可惜,事与愿违,他还是看到了自己。
“婉容的眼睛好了不少啊!”婆罗门轻抚木婉容的眼底,看到她还带着淡淡的红肿,略微心疼的说道。
木婉容温柔的摇了摇头,带着微微的伤痛迷离的看着这一片草地。
“依兰,欢迎你回来!你是柔然的大功臣,说,想要什么奖赏?”婆罗门一手拥着木婉容,一手还想拉着木依兰。
木依兰挑眉,继续低着头,不动声色的后退几步,抬头故作天真的说道,“依兰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功劳,所有的一切都是吐卢汗朱琪坡还有郁土布的那些勇士们的功劳,没有他们,光有我一个人也拿不下那几个国家和部落,所以如果可汗要奖赏的话,不如奖他们吧?”
婆罗门爽朗一笑,越发的欣赏木依兰了,竟然还有这样不喜欢邀功的女子。
“那些勇士们本汗要奖,你,本汗也要奖励的,说罢,想要什么,本汗一定会竭尽全力的赏赐与你!就算是你要本汗身边的……”
“可汗!”木婉容心一惊,大声的喊道,堪堪将婆罗门的话给打断了。
婆罗门眉头一皱,揽住她肩膀的手一松,面色不豫的看着木婉容。
“呵呵,可汗……”木婉容知道自己触碰到了他的禁忌,连忙挽救,“妹妹才回来,而且又经历了父亲的事情,想来现在您怎么问她,她也不知道要什么好,不如让她先好好的休息几天,再说?可好?”
木依兰看着木婉容小心翼翼的样子,又瞄了一眼婆罗门阴沉的样子,心底有些叹息。
婆罗门太自以为是,而木婉容又太过杞人忧天,他们两个人似乎都没有关注她木依兰是不是需要他的那个什么可敦之位。
木依兰忽然间笑了起来,木婉容和婆罗门诧异的看着她奇怪的笑,不懂她在笑什么。
木依兰笑着笑着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到最后连眼泪也笑了出来。
“姐姐,可汗……呵呵……你们两个不用再猜了……”木依兰笑着说道,指手画脚的在这一片草原上指挥者,“我木依兰……最想做的一件事!”
忽然间她严肃了起来,“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如果可汗能够答应依兰的话,依兰就算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婆罗门与木婉容对视一眼,木婉容摇了摇头,不知道木依兰所说的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依兰你的情绪有些不稳定,不如等你稳定了再说?”木婉容担心木依兰是受了什么刺激想要来抢自己可敦的位置。
木依兰摇了摇头摆了摆手,“不用!姐姐你放心,我对你那可敦的位置没兴趣,我只是想,只是想能够继承父亲的位置!”
“妹妹!”木婉容尴尬的看了一眼婆罗门,索性他没有生气。有些暗恼的轻呼木依兰。
但听到她后面那句话时,又惊讶的唤道,“妹妹你在想什么?父亲的位置岂能是你想坐便能坐的!”
那可是国师啊,整个柔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能够统领所有的女巫巫医的位置,怎么能够让她……
“你是否真的这么想?”婆罗门的声音低沉的很有吸引力,可惜吸引不到木依兰。
木依兰认真的点了点头,她看着这一片被木容的骨灰撒过的草原,在这里,他安详着。
他也一定想要有一个人继承他的衣钵吧,既然木婉容一心一意的扑在婆罗门的身上,那么就让她来继承吧。
“既然你想的话,那本汗就满足你!”婆罗门可以说是面无表情的承诺着。
木依兰扯了扯唇角,轻轻的弯了一下腰算是谢了。
木婉容站在一旁气得脸都青了,但碍于婆罗门还在,她只能够暗自一个人憋着一口气,不让愤怒和不满爆发出来。
“婉容,要不要坐本汗的轿子回去?”婆罗门牵起木婉容的手,问道。
木依兰发现,只要婆罗门在她的身上没有得到满足感就会去找木婉容寻求安慰。
木婉容对他是无条件得奉献,可惜男人就是那么的贱,唾手可得的不知道珍惜,反而向往那些对他不屑一顾的人。
“姐姐就随可汗一起回去吧,待会我帮你带马儿回去!”木依兰一心一意的撮合他们两个人,真心希望婆罗门把心思放在木婉容的身上,而放过她。
木婉容铁青着脸,生生的拒绝了婆罗门,梗着脖子说道,“可汗,婉容还想陪陪妹妹,就不陪可汗回去了!”
婆罗门的脸色一瞬间就黑了下来,他甩了甩袖子就坐到轿子里头去了。
原本以为木婉容一定会跟自己走的,那样就算在木依兰哪里没有得到满足还可以在木婉容这里补偿一下,没想到木婉容竟然也拒绝了他。
婆罗门的大男人主义一下子就窜上了心头,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等他们走后,木婉容开始开炮了。
“为什么要做国师?”问题一。
“为什么要向他提要求?”问题二。
“为什么他对你这么好?”问题三。
木依兰歪着脑袋看着莫名其妙愤怒的木婉容,真心的觉得这个姐姐长得很好,也很聪明。
她很清楚自己是在利用婆罗门对自己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情愫在借机索取。
可是她又怎么会告诉木婉容,她当国师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掌握柔然国的那些潜在的力量,才能够查银狼军,才能够为图阳报仇……
这些,是不能够说出来的。
“我是父亲最喜欢的女儿,我自然要继承他的衣钵,做他没有做成的事情!”她说的冠冕堂皇,可是又在深深的刺痛了木婉容。
最喜欢的女儿!
是啊,木依兰是他最喜欢的女儿,他最喜欢的不是她木婉容……
“你就这么想坐在我的头上?”木婉容恨恨的问道。
木依兰摇头,“我想的,不是坐在你的头上,而是坐在整个木府的头上!”
V34…我要你陪着我一起痛苦
“你……你好大的胆子!”木婉容气急了怒骂!
可惜木依兰完全没有看着她,她正凝视着这草原上的那颗大树。爱蒲璩奀
木依兰目中无人的样子让木婉容气的直发抖,可惜她虽然有歹毒的心思但就是口才不行,被木依兰气成这个样子还没办法反驳。
“那就恭喜妹妹了!”说完,木婉容气得直接跳上马背一抽鞭子抛开了。
木依兰凝望着她的背影,带着深深的哀伤。
她真的不贪心,只是想拥有一点点她前生没有感受过没有拥有过的亲情而已。
为什么会这么的难?
为什么明明是姐妹却要弄得好像是宿敌似的。
转过身子,木依兰看着这一片草丛以及那颗大树,想来,父亲最后属意要葬在这里,也是因为这棵树吧。
她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越是靠近这棵树却越觉得好像是喝醉了酒似的头晕,难道是——
她一手捂住自己的口鼻,一面抬头看着头顶上的这颗郁郁葱葱的大树,果然!
这棵树其实是一颗名为酩酊醉的树,它开花之日会散发出一种带着酒意的花粉,不知情的人走到这棵树下面时会被这些花粉沾染上,进而会有喝醉了酒的感觉。
但如果有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就行靠近这棵树的话,那么他的死期就到了!
因为这棵树可不是靠吸收地里的养分而过活的,而是靠吸食人体内的精血而活着的。
木依兰想到此处,立即后退几步,远离这颗大树。
木依兰脑中忽然一闪,不对劲,有什么不对劲!
她回头看朝着自己来时的方向看了一眼,不对!一时间一道警觉的神经跳了起来,她脸色一变,提起裙摆撕下一条布条捂住自己的口鼻,窜逃到了大树的后面。
不多时,四五个黑衣人已经落在了她们来时的路口上。
“桀桀,木大小姐,可是让我们好等啊!”一人冷冷的看着大树的方向开口。
木依兰双目微眯,看着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拎着白晃晃的剑,难道这些人是东魏人?说话的口音也确实是有点不一样,而且柔然人一向都是用弯刀的。
“你们找错人了吧?!”木依兰的声音有些黯哑,她警惕的看着他们。
那站在最前面的黑衣人冷哼一声,“找的就是你!”
“是谁派你们来的?”木依兰不由得提高了音量,这些人到底是来找自己还是来找木婉容的?
“哈哈哈,”那说话的黑衣人几乎笑的都要岔气了,仿佛没有见过这么笨的人,“想不到木大小姐虽然长得漂亮,但是脑子却只有一般,难怪会被木依兰给爬在了脑袋上。”
木依兰听着这人明显的挑拨离间的话,她稍稍一动,但很快就察觉到自己已经被酩酊醉的花粉给袭击了,整个人都头晕晕的,手脚也无力起来。
都怪自己对酩酊醉了解不深,还以为自己要堵住了口鼻就可以阻止它了,没想到它竟然是靠着毛孔窜入她的身体。
这个时候,她竟然觉得有点害怕。
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她不想这么早就死了,而且,还是白白的冤死。
“你们的木大小姐已经走了!如果你们不想杀错人的话,只管来吧!”木依兰从怀中掏出几个小瓶子放在手心,这个时候她没办法硬拼,只能够智取了。
说话那人隔着蒙面巾‘呸’了一声,“木大小姐当我们是和你一样没脑子吗?我们东魏人可不是你们柔然人可以随随便便糊弄的!准备受死吧!”
木依兰哑然,这人看来是认定了自己是木婉容了,她拧着没打量了这几个自称是东魏人的黑衣人一番,却发现他们没有东魏人特有的细腻皮肤,而是和草原汉子一样粗糙的皮肤,双眼深邃,那摆明了不是东魏人。
那么他们要称自己是东魏人是什么意思呢?
“那行啊,来杀我吧!”
说话的黑衣人被她忽然间利索的话语给惊了一下,但又忽然间觉得她是在瞧不起自己,黑衣人怒气上涌,提起了剑就朝着木依兰的方向冲了过去,一瞬间毫无招式,破绽百出。
木依兰咬紧牙关,不让自己迷糊的神智更加不清楚,她在黑衣人冲过来的时候立即后退一步,顺便在大树上狠狠的踹了一脚。
酩酊醉被自己狠狠的踹了一脚,树上开着花的花朵内的花粉纷纷落了下来,落在了那黑衣人的身上,片刻间,黑衣人就好像是喝醉了一样,打起了醉拳似的。
另外几个黑衣人见这个领头的吃了亏,纷纷对视一眼,同时拎起剑朝着木依兰冲了过来。
这次他们聪明的避开了这颗奇怪的大树,而木依兰也因为后退的太过猛而跌倒在地上。
四个黑衣人步步紧逼,手中的剑犹如一把刀似的劈了下来。
电光石火间,木依兰一手抛出自己早就准备好了的瓶子,那扒开了瓶塞的瓶子在高速的飞扬之中洒出了里头的粉末。
黑衣人赶紧停了下来,一手挡住自己的脸部。
木依兰仓皇的后退几步,但是还是没能从地上站起来,酩酊醉的威力果然是非常的巨大。
黑衣人们察觉那些粉末对自己没有杀伤力,纷纷察觉自己是被人戏耍了,一个个怒发冲冠的拎着剑要继续冲过去。
“住手!”
忽然有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我柔然国土上如此行凶。”
木依兰抬头看去,却是阿那穰。
他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他的身后站着一对身着暗红色衣服的侍卫,那些侍卫手中纷纷挽着弓,准确的瞄准着那些黑衣人。
一时间,场面像是被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