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高欢放下手中的朱笔,仿佛是疲惫了一般的靠在身后那原本是皇帝才能坐的龙椅上。
“是!”虎啸脸上多处一抹喜色,“奴才在安阳城保护小侯爷的时候发现小侯爷非常喜欢一位名叫木依兰的女子,而那木依兰却是大元帅高臻的夫人!”
“木依兰?臻儿的夫人?”高欢细长的双眼射出一抹精光,他双眼犀利的盯着跪在地上的红衣虎啸。
虎啸呼吸一急促,“是!”
“奴才也曾调查那女子,除了知道她是与大元帅一起出现的之外,完全没有她的详细资料,但她原本有两名下人陪伴在侧,但前几天莫名其妙的离去了,奴才费尽力气才查出那两名下人是去柔然国……”
“柔然国?木依兰……”高欢口中细细的念咋着这两个词,忽然一道亮光从他的脑中闪过,仔细琢磨起来,却赫然的警觉……
他一手打开一旁放着的细细纸条,一条一条的逐字看了起来,最后他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柔然,木氏!
木氏是柔然赫赫有名的巫医世家,如今的柔然国师便是木氏家主木容,而他有九女……第九女为——木依兰!
037…被下了蛊
天气慢慢的变得炎热起来,木依兰是最不耐烦这样的天气了!
如若是在现代,还能小可爱超短裤一穿,多少能凉快点,更别说那风扇空调什么的,可在这古代,她就算是想少穿点,那也是三四件往上加,所有的清凉用具除了自来风就是手中的扇子……
所有穿越女子都会自制清凉用具,可惜木依兰除了会制毒之外还是制毒……
这几天,木依兰上哪,阿那穰就跟到哪!而阿那穰跟倒哪,他身后那些隐藏的护卫也就跟到哪。
以至于木依兰想上个街收集点材料,身后都是浩浩荡荡的一大堆人,当然不是明目张胆的跟在他们后面,而是鬼鬼祟祟的乔装打扮……
或许在木依兰去药店的路上,那个买红豆糕的货郎就是阿那穰的护卫乔装的。
亦或者木依兰想去酒楼弄点吃的,那酒楼的小二就是阿那穰的护卫乔装的……
以至于这几天木依兰所有的兴致都被他们这些人弄得一干二净!
今日稍稍清凉了点,如若是往常木依兰一定是去看看白羽,然后再去外头收集材料了!
可一想到阿那穰和他那些护卫,她的念头就散了。
“我去看看白羽,你别跟着我!”木依兰承认自己的口气有点不好,可是她真的不想被人跟的那么紧,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阿那穰那双漂亮的眼睛蓦然睁大,木依兰清楚的看到里头自己的倒影和一闪而过的难过……
阿那穰毕竟还是太单纯了!木依兰心想,还是心软的拉上了阿那穰的手。
也罢,每次都跟着也就不差这么一次了!
于是,又是浩浩荡荡的一群人……
木依兰牵着阿那穰,身后跟着一个两个可疑的拎着扫帚的小厮,路边蹲着一个提着花篮的‘婢女’,墙垛上还蹲着一个手里拿着砖头的长工,以及那牵着延平侯第八房姨太最宠爱的波斯猫遛弯的家生子……
木依兰暗暗叹气,如若现代的特工或者是情报员有他们这么专业的话,恐怕就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这几天她一直都有去看白羽,可惜除了第一天在屋顶亲眼见到他醒过来之外,其他时候去看他,他都是浑浑噩噩的,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纵然是清醒时也不说话,只是神情低迷的看着她……
这不禁让她怀疑那个朱月的药是否有效果了,可是当她给白羽把脉的时候却没有任何异样。
今日她再看到白羽时还是老样子,木依兰心情陡然的变得郁闷起来。
白羽,那个嬉皮笑脸的大男孩,那个口口声声喊她媳妇的人,那个恨不得将整个世界都捧到她面前的人,如今却只能躺在这方小天地,不能自由自在的翱翔于天地间,也不能随心所欲的纵横人世间,究竟要怎样?怎样才能够让他恢复过来……
木依兰低眸,眼中满满的无力挫败感浓郁得都快要溢出来了。
“咦——”阿那穰突然绕过坐在白羽床旁的木依兰,凑近了看了看白羽。
“依兰,这里有苗疆的人出现吗?”阿那穰忽然问道。
木依兰摇头,苗疆在她的意识中就是蛊虫,这些天都没有见到有奇怪的人。
阿那穰磨蹭着自个的下巴,习惯性的想摸摸自己耳边的辫子,一手摸空才赫然醒悟自己现在是一袭东魏装扮。
“他昏迷不醒,可能是被下了蛊了!”阿那穰最后总结。
木依兰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眼中带着质疑,总说巫蛊巫蛊,巫术蛊术两两不分,但木依兰在木容的教导下从来就没接触过蛊术,因为蛊术中的蛊都是养蛊人用自己的精血培养出来的,纵容蛊术强大,但养蛊人多半都是短命的人。
但她没有接触蛊术并不代表她不知道,在她的印象中,蛊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而纵蛊人更加可怕,因为你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会得罪那些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下蛊……
“有没有办法确认?”阿那穰不同,阿那穰自小就接受可汗的培养,纵容他不需要去学,但他也会被迫去看这一类型的书。
“如果能找到奇异草的话,就可以试出是不是被下了蛊了!”阿那穰说道这句话时脸色有些不好,估计是想起了自己被迫看养蛊人如何培养蛊时的血腥场面。
“奇异草?是不是长在悬崖边的,叶尖是白色的,花是黄色的那种?”木依兰问道。
“嗯!”
木依兰想,她知道哪里有这个草了。
拜她制毒所赐,她在那些药店找不到自己需要的草药或者材料时总是一个人去山上自己找,偶然间她就在安阳城的西郊山顶上见到过一株这样的草,但那时候她不知道这草有什么用,自然也没有去采……
这么想着,木依兰便坐不住了!她犹如一阵旋风似的刮出了白羽的房间!
白羽,如果真的是被下了蛊的话,她一定要将他带去东魏,一定要木婉容救他!
木依兰被木容疼爱,自始至终都没学蛊术!
但木婉容自小就被郁氏逼迫,学习巫医不够还被逼着自己养蛊。
木依兰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长姐到底养了多少蛊,也不知道她都用在什么地方了。
木依兰走的太快,而阿那穰也在快速的跟上去,导致在外头游荡的以为他们会在白羽房间里聊很久的护卫们都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人离开了延平侯府。
高臻从外头回来,刚进延平侯府就被木依兰擦身而过,她竟然看都没看到高臻。
而后高臻又看到一阵旋风似的追着木依兰跑的阿那穰。
那一刻,高臻竟然有一丝担心木依兰是不是跟着阿那穰跑了。
不急多想,他一手拉过拴在门口的白马,双腿一蹬,跟了上去。
038…西郊小山
天,其实很蓝,云,其实很白!
木依兰的心却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的纷乱!
不只是为了白羽的蛊,还是为了——在这个干净的东魏,在这个没人学会蛊术的东魏为何会出现蛊这个玩意?
阿那穰一声不吭的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到马厩里牵走一匹马儿,他也紧随其后。
木依兰不是不知道阿那穰在自己的身后,可是她不敢停下来等他,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
终于,木依兰停了下来。
眼前就是西郊山顶,就在上面。
她暗忖。
阿那穰有些疲累的跟在后面,虽然他是一介男子,但在骑术上却始终没有赢过木依兰。
当然,没有死之前的木依兰除了会预知之外,骑术也是整个柔然女子第一,而穿越过来的木依兰更是热爱骑马,所以在这一点上,阿那穰是比不过她的。
高臻看着眼前的两人一前一后的朝着城外奔驰而去,他甚至忘记要与影子说一声,也策马跟去。
此时的高臻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他不该,也不能支身追着木依兰而去。
当木依兰带着阿那穰爬到山顶之时,天色已经接近正午,正是艳阳高照之时,木依兰眯眼看了看那仿佛就在头顶触手可及的红日,不禁觉得有些恍惚,木依兰想,或许是上山来的太急了吧。
“阿那穰,你看那株,是不是?”木依兰趴在悬崖边,底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这处西郊小山从正面来看仅仅是一处矮小的山丘而已,但它的背面却是一处悬崖峭壁,峭壁的对面是另一座高山,这小山和对面高山之间仿佛是造物主从中用巨刀划了一道似的,形成一个巨大的沟壑。
而那株奇异草就生长在那沟壑中间。
“是!”阿那穰看着这陡峭的崖壁,触目都看不到支撑点。
木依兰不知从何处找来一些手指粗的藤蔓,她将藤蔓一头交给阿那穰,一头紧紧的绑在自己的腰际,双眼专注的看着阿那穰的,“阿那穰,我的性命就在你的手中了!”
“不成,你拿着,我下去!”
“你认为,我的力气足够支撑你到下面吗?”
木依兰轻笑,她这时候并不是意气用事,而是真真切切的为彼此考虑过。
阿那穰无言,木依兰说的话确实是真的,他的体型重量,都不是木依兰能够支撑的,他只能紧紧的抓住藤蔓,眼睁睁的看着她一点一点的攀着悬崖下去。
高臻站在一棵高大的樟树上面,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看到两人的动作。
当他看到木依兰就靠着那根藤蔓从悬崖上下去时,差点就跳了出去拉住她不让她下去。
可他却也明白,他此刻出去只能是分了阿那穰的心,从而会导致木依兰的安全。
忽然——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那条唯一上山的小路传了过来。
阿那穰一心都在木依兰的身上,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可站在高看得远的高臻从树上就看到了那一列列从山脚下上来的黑衣人……
糟!
这是高臻心中唯一的想法,他看了看阿那穰,看了看那根不住晃动的藤蔓,眼前唯一的办法就是拖延时间,让木依兰能够及早的上来。
他手中一抖,自腰间抽出他的软剑。
一个跳跃便从树上跳了下来,迎着黑衣人的方向飞掠过去。
他希望,自己能够为木依兰争取到时间,虽然他不知道木依兰到底要做什么,但是他会为她扫荡眼前的一切不平,即便是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
软剑寻到目标,犹如龙入大海,看似如胶似漆,其实早就分道扬镳。
血,从软剑上滴滴答答的落下。
在他的四周已经躺下了四五个黑衣人,都是一击命中。
而更多的黑衣人形成包围圈将他团团围在中间。
忽然黑衣人中飞出一个,一柄长刀直取他的命门。
高臻一提内力,手中的软剑化作银蛇,而他的身子忽然的虚幻,一个冲刺,将那飞掠而出的黑衣人身首两地。
高臻足尖落地,在草地上划出一朵绚丽的茶花。
他闲散的歪着头,看似慵懒,实则在用余光看着所有人的动作。
黑衣人忽然的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道,“大元帅,今日我们并非与元帅作对,还请元帅给个方便,他日必当偿还!”
高臻莞尔,“龙卫的偿还,难道是要本帅将头颅亲自送上?”
那人见自己的身份暴露,也不隐藏,“既然元帅知晓,那还请元帅退让,不要让我等难做!”
“那本帅猜猜,你们上山这是要来杀谁?这山上只有本帅以及本帅的夫人和她的兄长,那么不杀本帅,你们要杀谁?”
“哦!本帅知晓了,你们定然是想杀本帅夫人的兄长了!如若是这样的话,那本帅绝对不阻扰,但如若尔等伤着了本帅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