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婀娜作为当朝皇后身边的得力助手,甚至是最为亲密的人,皇后办事从来没有在她的面前藏过一点半点,数年来,她从来没有离开过皇后身边半步,可今日不同,她竟然被皇后生生的赶出了寝宫,甚至不准任何人进去里头。
往小了说,这只不过是主子的一个权力而已。
可往大了说,那就不是一个权力的问题了,而是对她的信任问题了,她一想到自己上头交代给自己的任务,不禁想到,皇后是不是猜到了自己的身份或者是自己的目的?所以才开始防着自己?
她微微弯着腰,朝着这寝宫的门口福了下身子,尽管皇后交代过不准任何人靠近,可是她不能够让皇后一个人呆在寝宫内,万一出了个什么问题,她可交代不起。
于是就一直蹲在门口。
时刻保持着警惕的状态,深怕会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自己没有注意到。
双眼不住的滴溜溜乱转,关注着四周的情景,可就在这么不经意间的一撇,那是满是心思的双目中划过微不可见的触动。
她的主子,这个东魏国赫赫有名的兵马大元帅,就连那个高高在上的仲父高欢也畏惧而不敢随意动他的高臻大元帅,此刻正一步一步踏上来自东宫的步伐。
他不是视皇后如蛇蝎,完全不想靠近吗?
他为何会来这里?难道是担心自己的工作没有做好,来亲自做吗?
高臻没有看到,婀娜也没有看到,在宫的另一头,一名由两个宫女搀扶着的妃子脸色苍白的看着他的背影,她的双手指尖都插入了宫女的手臂之中,宫女们吃疼的惊叫一声,但没敢再叫出来。
婀娜眼睁睁的看着高臻一步一步的走进了皇后的寝宫,她紧张的看着高臻的身后,再冲出去看了看外头,幸好没有人看到他来这里,否则整个皇城将会有说不清的风言风语。
寝宫内在夜明珠的照耀之下,将一个大大的寝宫内的一室静谧渲染成了一个梦幻般的气氛。
这东魏国最最感情丰富的皇后此刻正斜卧在贵妃椅上,她姣好的身材玲珑有致的浮现在了高臻的眼前。
高臻此刻正站在寝宫门口的不远处,沉默的看着眼前的秦朝铜器。
见高臻没有看向自己,皇后又换了个姿势,身上那并未合拢的斜襟耸拉了下来,那白里透红的肌肤从合襟处漏了出来。
高臻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那青铜具,完全视眼前的美色鱼无物!
“怎么今天变得这么正经啊?”按耐不住的皇后起身妖娆的走到了他的面前,一手搭在他的胸前。
高臻耳朵动了动,但依旧沉默无声。
皇后瞥了他一眼,娇声说道,“怎么回事啊?昨个还那么的热情,怎么今天就变得这么正经了?该不是——”她娇笑着看着他的俊脸,手下开始往下摸去,却被高臻一手握住。
“你该不是今天不行了吧?”她反握住高臻的手。
高臻挣脱开了,走开了她的身边,继续无语。
皇后见状,开始有些激动起来,她本来就是对他患得患失,从来就没有将他握在手心的把握。
昨夜前夜,他那么热情的对自己,在自己的耳边说的那些甜言蜜语,可是今天就这么无情的对自己,他是厌烦了自己吗?
皇后低头看了看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材,看了看自己保养得当的皮肤,并不觉得自己比其他人差,可是为什么他今日变得这么奇怪?
知道他要来,她还做了一个鲜花浴,身上还有淡淡的鲜花香,难道他是不喜欢这个味道吗?
“你……你是不喜欢这个味道吗?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皇后有些慌张,本来她就对高臻有着莫名的希翼,尝过了欢爱的滋味之后她更是难以舍弃。
高臻背对着她的脸上一黑,心中已经将某个人骂的狗血淋头,但是他脸上的表情还是没有变化,只不过是重重的叹了口气,“哎!”
他抓过了身,深深的看着皇后,“高欢要想办法弄死我!看来,你我的缘分,就此要断了!我的兵权也岌岌可危了!”
皇后一惊,正想说什么,高臻已经打开寝宫的大门走了出去了。
皇后遥遥的看到,他在寝宫的门口慢慢的回了个头,苦涩的朝着自己一笑,然后又走了。
安静的东宫之内,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声音,皇后只是觉得自己的心在一遍一遍的碎着,然后又一遍又一遍的合拢。
“高欢!”皇后格外冷冽的声音在整个寝宫内回荡着。爱夹答列
婀娜站在外头听得都浑身打了个冷战,想来上头的计策已经成功了。
这边的高臻快步的离开了东宫之后,脸上的怒容简直要快将他整个人给撑爆了。
当晚霞都落下了帷幕之后,他回到元帅府时,整个夜色笼罩了整个东魏国。
影子跟在高臻的身后,沉默的跟着他回到书房。
许是知晓事情的严重,影子一路上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而府中的下人们一见到他们两个人的影子就远远的绕开,不敢靠近。
高臻一把推开书房的房门,里头正跪着一个低着头的男人,和一个守卫他的暗卫。
暗卫一看到他的脸色,急忙的低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高臻大步夸了进去,来到了墙边放置的红木书桌旁的剑架上,他深深的凝视着那剑架上面的宝剑。
一旁的影子和暗卫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而那低着头的男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好像这个房间始终没有进来过其他人似的。
突然,高臻一掌披在了书桌上,轰然声响,书桌在影子两人的眼下裂了开来。
影子两人还未眨眼,高臻就一把狂扫,将书桌上的笔墨纸砚全部扫到了地上,洒满了地面。
影子看着高臻因为愤怒而颤抖的身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暗卫也马上跟着跪了下来。
“主子,您可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
飘洒的纸张还在房间内晃晃悠悠的飘荡着,书房内寒气四溢,冷的让人想要逃跑。
半响后,高臻终于动了动他一脚踹开眼前跪着的没有任何反应的男人,拿上了那把一直架在剑架上面的宝剑。
这把宝剑名曰龙泉剑,那是高臻的父亲上战场时的武器,他的父亲说过,只要带着他,打什么仗他都不怕,打什么仗他都有把握赢,而他去世了之后,这把宝剑就一直在他的书房内,没有动过。
高臻的手腕一动,铿锵一声,宝剑出鞘,光华四射,虽然是十几年没有出过鞘了,但是它的风华和当年在他的父亲手中一般无二。
他沉默的看着手中的长剑,只是觉得格外的心痛,这把剑是父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今天,他就要用这把剑将这个杂碎送进地狱。
他猛的一挥,长剑就架在了跪在地上的男人的脖子间,铿锵的剑气之声嗡嗡作响。
滴滴滴……
影子生生的憋住了一口气,他紧张的看着那架在男人脖子间的剑,生怕它在往下一点点。
但听到滴答滴答的流血声,影子惊恐的看着地面上忽然多出来的一滩鲜血,他无声的抬头看着高臻。
男人死死的捏住长剑,他的虎口处被撕裂开来,鲜血正在滴落。
“主子!”影子惊呼,可不敢有任何的动弹。
“滚!”高臻怒喝,影子担心的看了一眼高臻,心惊胆战的退了出去。
暗卫也随即跟了出去,两人站在门口。
“高城,好一个高城!当年为什么要生两个,为什么要将你生出来?将你生出来就是为了来折磨我的吗?”高臻平静而诡异的声音在书房内铮铮响起。
“原来,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地上的男人冷笑一声,松开了手,任凭手上的鲜血流满了一地。
高臻冷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想要记住你的名字?如果不是,这个世界上我除了你就没有其他的亲人了,你以为我会想要记住你?我恨不得,恨不得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骨血!”
“可惜,你不敢!”地上的男人,哦,不,应该是叫高城揉了揉膝盖,站了起来。
当他的长发被撩开的时候,隐约间能够看得到那和高臻一模一样的脸,只不过,他比高臻多了一抹阴柔之美。
当年的高臻并非是独生子,而是双生子,而他的父亲是将军,因为有一个古老的传说,杀生之人如果有生双生子的话,老小一定要送掉,否则的话将会克父克母,所以他的这个弟弟高城则是一出生就被送走,而他高臻则是留在了父亲母亲的身边,亲眼目睹了父亲的悲剧和母亲的背叛。
而眼前这个人,便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可是他竟然会做出那么畜生不如的事情。
“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不能动我,那是你欠我的!”高城坐在了太师椅上面翘起了二郎腿,拿着身旁的一块布巾包裹着自己的手。
高臻冷哼一声,将手中的宝剑放回了原处,冷冷的看着高城说道,“我没有欠你任何人,任何事!”
高城沉着眼,同样是冷哼一声,“没有?为什么从小被送走的是我不是你?如果被送走的是你,那么现在站在高位居高临下的便是我高城,而不是你高臻。而你将会是一个在大街上卖臭豆腐的小货郎,你以为每年派人送我点钱就能够补偿我了?老子告诉你,休想!”
高臻冷冷的看着他,见他说这话的时候那股心安理得的摸样,不着痕迹的将手背在了身后握了起来,但他的表情连一丝变化都没有。
“现在,别说我是搞了皇后几下,就是我将整个皇宫内的女人都搞了个遍,你,也不能够说我什么!再说了,我也没有说我是高臻啊,我只不过是走了进去,他们就自己巴巴的贴了上来了,又便宜不占,我是白痴啊!现在除了事,你就来问我,这关我什么事!”高城拿着一旁茶几上的水果就开始吃了起来,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倒是饿得慌。
高臻颔首,看着这个一脸痞赖相的高城,这个所谓的弟弟,他心中的愤怒倒是慢慢的消失了。
或许是愤怒道了一个高点之后便会变得可有可无。
“所以,他们将你认成了是我,是他们的错?而现在,他们一个个的来找我的时候,要我来负担这个后果?”
高城挑眉,“不然呢?你可以把我交出去啊,就说是我高城搞了皇后,我没意见的!这多有面子啊,能够和一国之后上一次,死了也有脸!”
“混账!”高臻怒道。
纵然他是有多么的烦皇后,可是也不容许自己昔日的好友被这个人玷污,纵然这个人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弟弟。
高城无语的吃着水果,不再说话,反正他是料定了高臻是不可能会动他分毫的。
“来人!”高臻高喊,
影子冲了进来,看了看高臻又看了看高城,然后低头道,“属下在!”
“将这个无赖,压入地牢,严加看管起来!”高臻指着一脸无赖的高城说道。
高城一惊,手中的水果‘咚咚咚’的滚在了地上,然后惊叫道,“你要关我?你不敢杀了我就要将我软禁起来吗?老子不要!”
可惜,没等他申诉完,影子一个点穴,他便说不出话来了。
影子知道,主上这辈子最大的缺点或者是弱点,便是重感情,保不准高城再说几句话,主上便会改变主意。
虽然他是不赞同主上杀了高城,毕竟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可是如果放任他在外头为非作歹,打着主上的名头恶意做着坏事的话,还是关起来比较妥当。
书房内,安静一片。
偶尔发出点声音也是下人在打扫那被撒的到处都是的宣纸以及擦拭地上被墨汁沾染到的地板。
高臻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狼毫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