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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一振长袖,一把清亮如秋水的长剑从袖里滑出,湖蓝色的裙摆迎风鼓起,如鹰如隼,一道青光直劈而来。盗匪头子心头大惊,无力进攻,只能防守,连忙横剑环守。只听得“铿”的一下暴响,火光乍进,一截断剑飞了出去。月刹手里的青锋锐不可当,劈断对方的兵器后,势子未停、力道未减,直直劈向对方的肩膀。变化来得极快,那盗匪头子甚至还没看清,她究竟是如何来到身前的,手里的兵器就给缴了,右臂被削砍落地,肩膀处空荡荡的,顿时鲜血狂喷
“啊——!”一声痛叫响彻云霄。
“啊啊——我的手!我的手!”匪盗头子疯了似的惨叫。
他的右肩上已被削平,狰狞可怕得令人不敢直视。
一根粗壮的右臂无声无息跌在已经翻身落地的月刹脚边。
一阵诡异的绷紧了弦般的沉默,匪盗头子凄厉疯狂的哀嚎和在地板上翻滚的血淋淋身影,震慑了每个人。
“你、、究竟是什么人?”匪盗头子惊恐的看着她们。
“月刹!”她扯出了一抹绚丽的笑容,那笑容比洒落地上的猩红更加的艳丽。
月刹?!这二个字,让峡谷内陷入一阵死亡般的寂静,气氛乍变,浓重的紧张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盗匪们睑上原本的笑容,全转为深深的恐惧。为首的那个男人更是脸色煞白,连退数步。
“我们跟鬼门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这么做!”
“你们是鬼门通往成功路上的垫脚石,鬼门会感激你们,一路走好!”
人尚在半空中,她长剑再度挥出,同时劈出三道剑气,青光疾闪,寒气飕飕,凌厉无匹。剑气破空,周遭十来个盗贼哀嚎出声,顿时纷纷倒地,个个被挑断手废了武功。一旁的人全都惊骇得说不出话来,眼见二人如天外飞仙,轻巧的落地,衣袂飘飘,身上连一滴血都没沾到。
“月刹奶奶,求求你饶了我们吧,我们也不想落草为寇的,只是迫不得已,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一旁的众匪盗眼看他们的头头,已经被砍成了七八块,他们吓的跪倒在地,求月刹饶了他们。
月刹看了看一旁的初夏,在等着她那发话。
初夏刚刚也被月刹的散发的戾气惊倒了,看到她看向了自己,才想起来自己才是鬼门的门主,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鬼门开恩,饶了你们的小命,还不快滚!”
“谢谢,谢谢、、、菩萨开恩!”一群匪众屁滚尿流的跑得比谁都快,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蓦然间一名俊逸绝尘,身着白衣长袍的男子从天而降,此人戴着一个银白色的面具。
此人挡在了那群想跑的匪众的面前。
“啊!银面、、阎王,夜阎楼来了!”
不知为何,他们的腿一软,尽然都跪在了地方,瑟瑟发抖,眼中除了绝望之外,只剩下一片空白,看到这个银面阎王,他们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日魄,你来晚了,黑风寨,已经归鬼门了!”月刹漫不经心的说道。
宛如阎罗在世的日魄他双臂伸展,凛冽的掌风飞出一道又一道,瞬间把所有的人都切割的支离破碎。那周围的火焰在他怒气腾腾的杀意下,变的更为猛烈。
看的初夏是心惊胆战,好厉害的功夫啊!
他身后又出现了数十个同样白衣白面的人。
“日魄,你什么意思,我说了,黑风寨这买卖归鬼门了!”看到他竟然无视自己的话,月刹顿时觉得火大了。
“夜阎楼,接了活就一定要办到,这是规矩!妨碍夜阎楼办事的,只有死!”
“啊哈哈、、、好啊!我月刹早就想和你一比高下了!”此刻,月刹体内的嗜血因子也被激了起来。
初夏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白衣白面,这不久那日救她的人吗?他们是夜阎楼的人,为何要救她呢?
玉轩和谷星辰也来了,眼看就要有一场血雨腥风了。
“不许动手,我问你,那日出手相救的可是你们夜阎楼!”
那双清冷的眸子看了看初夏:“夜阎楼从不出手相救,只会拿钱杀人!”
“那请问是何人出钱让你们出手相救的?!”
“无可奉告!”银面阎王的眸子中是一片死寂,那片阴寒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生气。
初夏还是不死心:“是不是宫里的人!”应该是凤亦宸吧!
“说了,无可奉告!” 他开始运气,强大的内力让月刹握紧了手中的软剑。
突然初夏仰望天际,气聚丹田,发出一声长啸。那声啸音清亮绵长,震动山野,让所有人心头一颤,必须快快收摄心神,才能勉强抵抗,没被啸音中的强大内劲震倒在地。
“摄魂笛!”银面阎王听到笛声,纹丝不动,但是他的眸子中却有了什么,不再是那么荒芜。
初夏得意的说道:“没错,挺识货的!”如今的她已经可以熟练的使用摄魂笛了,不用再担心吐出一堆血来。
初夏走到那个匪首的旁边,踢了踢他的尸体,说道:“这个人给你,你拿去交差!不过黑风寨这个地方,归鬼门了!如何!”
银面阎王,思索了片刻,给手下了手势,他们立刻上来,砍掉了匪首的头,包了起来。
一纵消失了。
月刹一脸不高兴的说道:“为什么把生意让给他们,我们要这么个破寨子干什么!”
初夏嘴角微微溢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这可是个好地方!易守难攻,作为鬼门在合适不过了,而且寨子里这些盗匪抢夺的金银不都归我们了!”
“哦,对啊,门主好聪明啊!”月刹顿时觉得这是件好买卖!
十五月夜,举国欢腾,取消宵禁,宫里宫外摆大宴,欢笑至天明。
所有的妃子、皇子女们都被请到上皇宫参加帝宴。
所有的宫官、朝官都足不沾地的忙碌着。
自从皇帝登基以来,还没有那么大的事能让皇宫忙成这样、让全国人民忙成这样。
歌姬舞伎在场上表演,热闹非凡,群臣拿着酒杯四处敬酒,高坐帝台上的凤亦宸一反平日的节制,不时对群臣敬酒,杯杯见底,少有的放纵。
这是他即位以来,最深最浓的一笔政绩,一下子平定了西边三个小国,将其纳入了凤翔的版图,虽说是小国,但是版图却是大大的延伸到了西边的海域,也就是说,凤翔平定了西方,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稳固了一方,就不会出现四面受敌,自困待毙的困境。这是该可歌可泣的事情,但是如今的凤翔王却、、、
只见他在喝得半醉后,步下帝台,脚步似有些不稳,但拒绝御侍的搀扶,笔直走向下首的初夏,一把拉起她,搂在怀里,紧紧抱住——
“爱妃!”他笑喊。
四周传来阵阵抽气声,更有一些杯盘落地声,一时之间,除了音乐声仍阵阵传来外,欢笑的宾客们像是突然都失去了他们的嘴。
初夏初时惊慌,不知道该怎么办。酒后失仪的帝王让人无措,她得想个办法化解,虽然不知道他这是故意表演还是存着怎样的心思,最好快快令人将他扶去休息、、、心中思绪万千,但在望见帝王迷茫的俊目有些发傻的望着她,那一抹带着天真的诱惑,竟让她迷失了……
“皇上、、您醉了、、、”她轻轻的抚着他被酒意晕红的脸,他真好看,她不是一直都知道吗?为何还会让她连呼吸都这么的困难!
“朕没醉。”他用很清醒的声音道。然后,做出了非常不清醒的事——拉着她走向广场中央,将舞姬都挥退,带着她跳舞。跳着凤凰旋舞。
凤凰旋舞,凤翔皇朝的帝后舞。
她没学过,她也不需要学过,因为这是男人带女人跳动的舞,只要男人会带舞、有足够充沛的体力,那么就可以成就凤凰旋舞。
像是踏进了一个迷幻的世界,初夏只觉得身子一直在转,满场的飞转,在皇帝恰到好处的力道下,她在他的手掌手臂的操纵里,化为一抹旋风,被他的脚背撑起,在天地间划出一道又一道的光华。
他没醉?也许吧。不过她醉了,绝望的醉了、、、
当乐曲的最后一声落下时,两人顿住身形,她狂喘不休,不知如何是好,但今夜还没有结束,所谓的狂欢,还需要做出更狂的事来附会——
他深深吻了她,当众的、当着他所有妻妾的面前,吻了她。
是幸福还是悲惨?初夏暂时不想这个问题,她只想趁着梦还美时,极力放纵。不去猜测他的心思,不去理会心口传来的阵阵警告。
当她所仰望的男人,屈尊向她俯就,用尽心思为她创造一个女人所能拥有的、最极致的美梦时,她怎能、怎愿去清醒?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只要用了心,就好了。
只要能让她沉醉,能在片刻感到短暂的被爱,就足够了。哪管过后,是怎么也见不到底的失落如影随形。
五更天了。
该是皇上起身的时候了。
昨日千荷宴开到子时,凤翔帝才宣布散筵,放众贵冑大臣、皇亲贵戚们回去休息。
初夏半坐起身,静静凝望仍然熟睡着的帝王。她在半个时辰前就醒了过来,望了他许久,确定昨夜饮得过量的酒,让他陷入深沉的睡眠,全然的人事不知。因为他的脸上毫无防备,俊美的面庞一片舒缓平和,不若平时还带着一丝警备,像是随时可以清醒。
他睡得很沉,沉到即使此刻就算她拿着刀子要刺杀他,恐怕也会是在刀子刺进他心窝后,才会惊醒吧?
她相信他这辈子极少有机会睡得这么沉。因为他的人生并不一帆风顺,而且生在皇家的代价之一,本来就包括了一生的睡不安枕。
“我、、、爱你,亦宸”她先是有些结巴,声音细得连自己也快要听不到。但当真的开口之后,发现对着睡得人事不知的他说真心话,一点也不困难。“这是我第一次对着你敞开心房,也将是最后一次。因为我深信从今以后,我都不可能会再有这样的机会,看到沉睡的你。所以有些话,我要现在告诉你。”
她不敢碰他,虽然很想。所以她只能紧紧将双手合握,阻止任何一刻情不自禁的意外发生。
“你我的身分,本来不应该存在爱情,那会让我危险,也会让我痛苦。所以当我发现自己爱上你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完了、、、、没有人能让你像我这样,悲惨的在夜深入寂时刻,对着自己的所爱黯然神伤。但是我真的想告诉你,我不是初夏,我是伊莲啊,白伊莲!”
她眨了眨眼,将眼底脆弱的泪水逼退。但却无法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那么喑哑:
“我知道,今天这所有的荣耀都是因为你把当成了她,可是你明明望着的是我的眼睛!难道你觉察不到我对你的情谊吗?亦宸!”
说到这里,她静默了,觉得索然,觉得悲惨。
恍然若有失,涕痕沾横轼。感君一剑摁,恨不为君死。唯恐离别日,惆怅天地长。白露犹未曦,光阴随来往。自与君子别,思心时徜徉。
合凤殿
“太后娘娘万福!”烛光打在一个娇小的女子身上,摇摇曳曳。
“交代你办的事情如何了!”月光透过镂空的雕窗,落在玛瑙床上,上面坐在凤翔国最尊贵的女人!
“他已经死了!”女子颤抖着肩头说道。
“好,回吧!”女子眼中的笑意不打眼底。
“娘娘!”女子猛然抬起了头,烛光映在她失魂的脸上:“娘娘,您答应要释放奴婢的家人,请娘娘遵守诺言!”
“铃兰,你胆敢如此跟本宫说话!”她的眸中迸出万点寒光。
“奴婢不敢!请娘娘恕罪!”她的身子颤抖的利害,如同那秋风里孤独飘落的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