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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淘
于是又在路上耽误了一段儿,这些个捕快又押着,咳咳,事实上看起来,更像是他们护送着安思意他们一行再度往十里坡走了回去。
这次桃仙儿他们也得以接近那个凶杀现场。
因为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这南方的天气又是闷热,所以这些个已经死了一段时间的尸体,以及那真的染红了一大片土地的血液,已经弥漫出了阵阵臭味。
桃仙儿还没走近那凶杀现场,就已经脸上苍白的到一边去吐了两回了。
“先前叫你别跟着来,真还以为我害你呢?”
应惜弱见桃仙儿一脸虚弱的样子,叹了口气,直接对那胡渣大汉说道:
“我这侍女手无缚鸡之力,也从来见不得死人,而且还带着个小婴儿,实在是不方便到那种地方去,请问官爷是否可以通融一下,让她就在这边等着?”
她说着也不待胡渣大汉回答,便又看向了干扁四季豆:“官爷若是不放心的话,就请这位官爷看守着她好了。”
这干扁四季豆是个兔儿爷,才不用怕他对桃仙儿起色心,再说还有杜杀杀在,有什么危险,还有他保护桃仙儿,这倒是不用担心的。
那胡渣大汉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桃仙儿,看她这样子就不像是什么会武功的武林人士,于是便也就点头答应了:“干扁四季豆,你留在这儿看着她。”
干扁四季豆原本也正一脸嫌恶的狂用手掌扇风,听了胡渣大汉的吩咐如蒙大赦,立即笑嘻嘻的点了头,就走到桃仙儿身边去,与她一道往不远处的树荫底下走去了。
一路上还听他不时的用羡慕的声音问桃仙儿:“哎呀,你这皮肤怎么保养的?怎么这么光滑的?还水润润的?好讨厌喏,人家每天风吹日晒的,皮肤都变得好差诶~”
桃仙儿平时也挺喜欢捯饬一些保养品化妆品啥的,可惜应惜弱完全对这个不感兴趣,现在难道有同好,虽然是个男的,他们俩儿还是立即聊得火热了起来。
胡渣大汉一头黑线的看着他们瞬间变成了姐妹淘,摇了摇头,这才带着人马和安思意他们继续往凶案现场走了进去。
现场指认
安思意和应惜弱紧紧捂住了口鼻,可还是架不住那股子无孔不入的腐烂的重度臭味“熏陶”,两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唉,谁叫这两人的嗅觉都超人意料的好咧?这种恶臭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像是被放大了十倍,如果能够不呼吸的话,他们俩儿现在一定用布团子塞住鼻孔不喘气儿了。
胡渣大汉摸出了头儿夜里没用上的夜行衣头巾直接遮住了半张脸,然后才查看起了那些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尸首。
“根据我的判断,这些家伙都是被对方杀死的。”
应惜弱憋着气,所以声音听起来有些瓮声瓮气的。
她直接走到最上头的一具尸体那儿讲解道:“这人扑倒在地,背心中刀,以至于心脏破裂死翘翘。”
然后她又顺势走到几乎是叠在这具尸体上的那具尸体那儿说道:“大家看这个姿势,明明白白就是个插刀的姿势,只是他的刀子刚插过去,就被人割喉了,所以这一片的血迹,”
应惜弱指了指他们所处范围内喷射状的血迹,“都是他喷出来的,失血过多而死。”
应惜弱说着又走到了第三具和第四具尸体那儿:“这个不用我多加解释了吧?互相用石头砸了对方的脑袋,互相共赴黄泉。”
应惜弱简单明了的将这十来个死者的死法都给解释了一遍,那些个捕快都表示理解的长长“哦”了一声。
“等等!你解释的这么清楚,而且刚才你们已经先来过这地方了,是不是你们专门这么布置过了,想要洗脱嫌疑?”
胡渣大汉果然不错啊,怀疑的很有道理咧。
应惜弱却直接将一双鸡爪似地手送到了胡渣大汉的鼻子底下:“如果我们搬动过尸体,双手和身上能够一点秽物都没沾上?这附近也没有水源,我们如何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完这一切还不留一点痕迹?
再说了,这里的现场非常明显,如果我们真的挪动过,那么那些已经深深映入了土地里的血迹,还能这么正正好的反应出当时喷洒的轨迹来?”
这也算善有善报
应惜弱几个反问就把胡渣大汉问的哑口无言了。
他皱着眉头瞪着应惜弱:“你一个妇道人家,为何会对这些这么熟悉的?”
应惜弱撇了一下嘴,总不能跟他说自己上辈子最爱看《CSI》那一类的刑侦局,以便实行反侦察吧?
“因为我虽然是妇道人家,可我同时也是个大夫。”
应惜弱收回了自己的手,淡淡的说了一句。
“大夫?你?”
胡渣大汉一脸不相信的上下打量了应惜弱好几番。
毕竟这姑娘看着年纪不大,而且穿着打扮也都是大家闺秀的样子,很难想象她为什么要抛头露面的出来做大夫。
“诶?等等,女大夫……哎呀!你该不会就是太平城那个超级有名的千金小姐有名大夫应惜弱应小姐吧?”
哟,这里居然还有知道应惜弱的人。
应惜弱看向那个看起来有些憨呆的胖子捕快,微微点了点头:“正是。”
这胖子捕快闻言,顿时欢天喜地的一步跨上前去冲应惜弱作揖道:“哎呀呀,实在没想到,您就是菩萨心肠的应神医啊!失礼了失礼了!应神医在上,请受我王胖子一拜!”
胖子捕快说着就跪下去给应惜弱磕头,应惜弱倒也没拉他,只是他那真心实意感激自己的心情,正好化成了白光可以让她稍微不饿。
“喂,王胖子,这是怎么回事儿?”
余下的捕快对于王胖子突然对这个女嫌疑犯感恩戴德感到相当不解,尤其是先前怀疑过应惜弱的胡渣大汉,感觉就像是吞了一只大苍蝇似地难受。
王胖子恭恭敬敬的向应惜弱磕了三个头,然后才站起来乐呵呵的跟同僚们说道:“这位小姐就是太平城有名的活菩萨妙手回春应惜弱小姐。
虽然应小姐家是太平城首富,但是她可真是宅心仁厚,穷人去看病,她都不收诊金,还赠医施药,都是药到病除,非常厉害。
前些日子,我那二小子不是得了百日咳?跑遍了临近几个镇子都没看好,后来一个老大夫指点我们到太平城去找应小姐。”
失敬失敬
“虽然那老大夫再三说应小姐给穷人看诊不收诊金,但我娘子带着孩子去看病之前还是很担心要花不少银子。
谁知道去了之后,当天去当天我那二小子就被应小姐治好了,还真的一文钱都没有收我娘子的,我娘子临走之前,应小姐还给我那二小子抓了不少补药,也都没收银子。”
经过王胖子的一通说,那些个捕快看向应惜弱的眼神儿立马就不一样了。
“没想到看着娇娇弱弱的一个大小姐,竟然是个医术如此高明的大夫啊!
要是早听说有这么好的大夫,我邻居家对门闺女的表弟的堂兄的娘家三叔的小孙子也不至于刚生下来没多久就病死了啊。”
“这年头儿,医术好的大夫少见,医术好的女大夫更加是从没见过呢,应小姐是吧?失敬失敬,以后若是有个头痛脑热的,还请您多多照顾了。”
这年头儿,虽说大夫什么的不像后世那样是高工资的体面工作,但是救死扶伤什么的,在普通老百姓心里来说,还是相当受尊敬的一个职业。
尤其是应惜弱这样真的看病还不收钱的,在穷的连病都不敢得的穷人心里,简直就是观音菩萨的化身了。
那王胖子笑眯眯的又走到了胡渣汉子面前拍胸脯的保证道:“头儿,你放心好了,我王胖子挂保证,应小姐绝对不是什么血手杜杀的同党,也肯定不会干出这等罪大恶极的事情来。
应小姐菩萨心肠,只救人,不会杀人的。想必她也是听说了这杀人事件,所以专门来现场帮忙看看情况的呢。”
这古人啊,说单纯还真是单纯,救过他孩子一次,他就真把应惜弱当菩萨了,完全不探究应惜弱是真心救苦救难啊,还是单纯的只为了自己能舒坦一点。
胡渣汉子被王胖子这么一说,面子上当真挂不住,脸上又青又白了一阵,才突然想起来那个半大小子说的话来:
“那个,刚才那小子不是说看到他们拎了个包袱出来么?那你倒是告诉我,那包袱里头装的是什么?”
一百两银子引发的血案
“呃,这个嘛……”
王胖子一下子也被胡渣汉子给问住了,有点儿为难的看向了应惜弱。
应惜弱又看向了安思意。
“唔,这事儿说出来有点儿丢脸,但是为了表示我们的清白,我还是直说了吧,不然你们回去一问,也都能知道。”
安思意说着冲千璃点了下头。
千璃见状,又扁了扁嘴,不过还是变戏法儿似地从屁股后头(!?)把那个还沾着不少泥土的蓝色小包袱给拿了出来,双手送到了安思意的面前。
“喏,这就是昨儿个下午,我们被倒地的这些个混混讹诈的一百两银子。”
一听到一百两银子,在场的所有捕快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儿。
要知道,他们的顶头上司,知县大人,一年才能有四十五两的俸禄啊!
这位公子哥儿,竟然随便就将知县大人的两年多俸禄给了一群小混混了?
应惜弱看到他们一脸惊诧却还忍不住流口水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好歹各位还是见过世面的人了,可是听到一百两,还是忍不住露出这种表情。
所以可想而知,这些地痞流氓们,是如何因为这一百两反目成仇,最后导致人为财死的。”
安思意表示同意的点头:“所以今儿个一大早,听到那小哥儿说这儿死了不少人,我们就猜是不是正是昨天那些个地痞流氓真的内讧了,便让那小哥儿带我们过来看看了。
没想到到了一看,真的是这些人,而在树林里头有个地方的泥土还很松软,我去一挖,就把我的银子给挖出来了。
因为担心日后官府的人找到这银子,又有牵扯进来,所以我便把这些银子又拿了回来。”
安思意说着,将那个蓝色的包袱皮一解开,两大锭明晃晃闪闪亮的大元宝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那刺眼的光芒差点儿闪瞎胡渣大汉他们的狗眼。
“这,这是赃物!我们要没收,没收!”
胡渣大汉是见钱眼开,这么电光火石的时候都能想到这么好的借口。
不过安思意也没有露出一点儿心疼的样子来,只是耸了耸肩,当真把那两大锭银子递了过去:“没关系,请。”
官银,敢收吗?
胡渣大汉见安思意这么识做,当场笑的见牙不见眼:“嗯嗯,不错不错,官民一家亲嘛,这位公子,对了,还没请教,公子怎么称呼啊?”
呿,见了银子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了。
但安思意丝毫不以为杵,还是笑眯眯的答道:“我姓安,‘安全’的安。”
那胡渣大汉被那一百两银子晃花了眼,哪里还留意听安思意说的是什么?
他喜滋滋的双手接过了安思意手中的两个大锭子,那沉甸甸的手感让他瞬间就明白了他们脚边上这些家伙们果然是为了这物事丧了命的。
胡渣大汉旁边的捕快们盯着这两个大锭,咕噜咕噜不停地吞口水,真是连瞳孔都变成银锭子的形状了。
但终究还是有聪明人的,例如那个王胖子。
“老大,这个,不对啊。”
王胖子并没有露出过多贪财的模样,他瞅了一眼安思意,还是皱着眉头走上去提醒了已经被冲昏头的胡渣大汉一句。
“什么不对?这是证物,咱们要拿回去做呈堂证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