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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于她来说,莫过于是另一种形式的坐牢。
或许她会变成这样,真的是地府,或者是别的什么地方给她的惩罚,也可以说是对她上一世所犯下的过错做出的报应。
但是,为什么明明是要用这个孱弱却又无法逃脱的牢笼将她关押,却又要将钥匙送到她的手边呢?
安思意就是那个钥匙。
虽然每使用一次,只能自由八个小时。
但最大的吸引力就是,八个小时以后,只要她想,还可以无限次的循环使用!
如果应惜弱是真心想要在这个时空用这个身份继续活下去,那么安思意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不可或缺的生活伙伴。
再说这个时空还没有开放到,可以让女孩子选择不嫁人,当然了,铁了心的想要常伴青灯古佛的姑娘例外。
所以日后无论是应惜弱想还是不想,应爹应妈是有多么宠爱她,但是等到年纪到了,她还是必须得觅个夫婿回来,照顾她,照顾家里,还要打理他们家这么大的生意。
安思意各方面的条件都不错,人虽然腹黑一点,但应惜弱凭着前世阅人无数练出来的眼力价儿还是可以断定这位公子哥儿其实并不能算得上是一个歹人。
或许相比于应惜弱上辈子干过的事情,安思意就是一张白纸似地也说不定。
站在商人的角度思考了一番,应惜弱觉得这一笔交易做得过。
于是……
“你想要跟我成亲也不是不行,不过你也知道我爹的要求,我们家招的是上门女婿。”
应惜弱的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出来。
安思意的嘴角蓦地就勾了上去。
“这个我已经跟你爹说好了,不过你爹的意思是让我还是先回去跟我爹娘说一声儿,问问到底成不成的好,所以才说让我们先订亲,而不是直接成亲的。”
换换口味啃排骨
应惜弱听了这话,心里忽然觉得有点儿难为安思意了。
她将被子往下拉了一点,露出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从被子边缘往上瞅着安思意:“这样真的好吗?毕竟你看起来出身也很不错的样子。你爹娘应该不会答应让你入赘的吧?”
安思意脸上的笑容有瞬间的凝结,但他还是垂下了长长的羽睫尽量表现出轻松的样子:
“我会说服他们的。再说我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被别人知道我家出了我这么个怪物,无论对于我,还是对于我整个家族,都是一个无法想象的灾难。”
“是哦?但是你爹娘现在都还不知道你有这毛病吧?你贸贸然就说要入赘到我家来,你爹娘也不可能不问你为什么吧?你觉得,你这种情况能瞒他们多久呢?”
应惜弱虽然前世是个星际走私商,可是她做生意向来还是很有原则的,这也是她坚守的最后道德底线。
生意成交前,一切变数都要先想好谈好,尽量减少生意成交之后的麻烦。
虽然这样子确实让某些大佬们觉得实在是太小心翼翼了,不过跟前世的应惜弱做过生意的都不得不说,她还真没搞砸过一笔生意呢。
“或许永远不说,事实上他们跟我断绝关系,把我赶出家门更好,这样子才不至于让我给家门蒙羞。”
安思意连装出来的微笑都在枯萎。
“可是我不太想你被赶出家门诶,因为我要的聘礼很多,还很贵,你要是一无所有的被赶出来,那我会嫁的很丢脸的。”
应惜弱半开玩笑似的冲安思意眨了眨眼睛。
安思意闻言微微一愣,反应过来这是应惜弱安慰自己的话,他也不由得微笑了起来。
“那,这门亲事暂时就这么说定了吧。但我还是得再三的跟你确认一下,我们俩儿是假成亲,并不是真的做夫妻,不过我想,你对我这一身排骨应当也没什么兴趣的吧?”
应惜弱想了想,还是得先立个合同的好。
安思意听了她这话,假意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然后才扯出一个微笑:“有的时候换换口味啃排骨,说不定会觉得更加美味呢。”
外戚
随后应惜弱和安思意又仔细的商讨了好些关于假结婚的细节,当然更加重要的是约法三章。
等到应惜弱和安思意基本上方方面面都想过了,他们这才立下了一张长长的字据,两人各执一份,当做他们俩儿这一段秘密婚约的见证。
“好了,既然咱们都要成亲了,你也该把自己的来历说一说了吧?我发现到了现在,我还对你一无所知呢。”
应惜弱收好了自己那份字据,觉得是时候来交换一下情报了。
安思意看了她一眼,似乎有点为难的摸了摸鼻子,然后才开口:“我姓安,名思意,家住帝都。”
“……就这样?”
应惜弱又等了一会儿,见安思意没有再说下去的意图,顿时翻了个大白眼。
“安公子,你要到这份儿还不对我开诚布公的话,那咱俩儿也没有成亲的意思了。”
应惜弱有些不悦,但她马上猜到了安思意不愿多说的原因:
“亦或者是你觉得你的家世太显赫,以至于我一听到就会发疯发狂,然后死活赖着你不放,以后打死也不肯让你写休书?”
应惜弱嗤笑出声:“好了,先别说你对自己的家世有多自豪了,拜托你也别当我是那种专门攀龙附凤的势力女好吗?
可以说,就是皇上看上咱,要让咱入宫当皇后,咱还不稀得去呢。”
安思意听完应惜弱连串冷嘲热讽的抱怨,无声的笑了笑,这才继续说下去:“说到皇上,我们家确实跟他有这么点儿关系。”
“我去!不会吧?这么巧?你是四四啊还是八八?该不会是小十三吧?”
应惜弱当场就喷了,敢情儿她穿越了十六年,今儿个才知道自己穿到《宫X心玉》这天雷一部里头来了。
安思意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什么四四八八的,我是说,我大姐,就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安贵妃,按照民间的说法,皇上就是我的大姐夫。”
应惜弱这才长长地“哦~”了一声:“外戚啊?那也怪不得了。”
功高震主
但安思意似乎对那两个字很反感,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你可别把我们家当成是那种卖女求荣,靠着贵妃一人得道结果全家跟着飞黄腾达的家伙。
事实上,我安家从太宗皇帝开始,就是咱们大安国排行第一的猛将。
我安家祖上,跟随太宗皇帝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
等到四海昇平的时候,又去开疆辟土,扩大我大安国的版图,太宗皇帝亲赐安姓,就是为了表彰我安家祖上喂大安国的奉献。
此后我安家每一代,都是为大安国保家卫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深得历任皇帝陛下的宠信。”
安思意说起自己的出身来,那叫一个骄傲自信。
但应惜弱听下来,却觉得脖子上凉飕飕的,四个大字几乎就像是断头铡似地悬在了她的头顶上。
功、高、震、主。
啧啧,如果真的就像是安思意所言,安家每一代都是朝中非常有势力的武将的话,那么想必人脉积累这么多代下来,早就已经足够让皇帝晚上辗转反侧了吧?
而且安家代代武将,那么肯定掌握着军中大权,培养出来的军士,百姓们亲切的得称呼“安家军”,传到皇上耳朵里,那就是不那么亲切的称呼了喂——
军队都是你们安家的了,那么朕的江山是不是迟早也得改姓安?
“你在想功高震主是不是?”
安思意的声音突兀的传到了应惜弱的脑子里,应惜弱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接着才“吓”的一声,一脸见鬼的表情看向安思意。
“你怎么知道?”
安思意似笑非笑的看她:“你都能看到想到的事实,我还能想不到么?”
应惜弱闻言,顿时撇嘴:“有够自大的。”
安思意却叹了口气:“是啊,功高震主,这一点我们家族也认识到了。
所以我大姐入宫做妃子,也就是当个变相的人质罢了,用脆弱的姻亲关系,维系着我们整个家族与皇室如履薄冰的平衡。”
应惜弱表示了解的点点头:“我明白了,你大姐是个伟大的女性。”
一拖再拖
安思意接着又大致的介绍了一下他们安家的情况,应惜弱边听边暗自诧异,心道他果然是豪门公子哥儿。
等说的差不多了,安思意才想起来什么,然后一脸不解的看向应惜弱问道:“既然你家的生意做得这么大,难道就没有听过我们家么?”
应惜弱挑了挑眉:“我不过是一个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小女子,每天只为了周身病痛努力过日子,哪儿有闲工夫听这些豪门秘辛呢?
不然你去跟我爹说说你的身份,保不准他就知道你们安家是有多拉风。”
安思意立即撇了撇嘴:“才不呢,要是你爹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估计他情愿把你送去浸猪笼,都不敢让我入赘你们家了。”
应惜弱一听这话,顿时满头的青丝都化成了黑线:
“你到底要多不要脸才能说出这么大言不惭的话来啊?我看我爹要是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肯定是情愿把你杀了毁尸灭迹当从来没见过你,都不会舍得把我浸猪笼才对。”
接着他们俩儿又你来我往的斗了一会儿嘴,直到桃仙儿站在门外头尴尬的清了清嗓子,他们俩儿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
接下来几天,虽然应惜弱和安思意的订亲一事商定的匆忙,可应家毕竟是大门大户的,这唯一的大小姐要订亲,势必神马都要弄得最体面。
所以订亲要用到的各式彩礼,在应妈的要求下,全部都要最高档货。
不过呢,这可是古代,不像现代这么方便,什么好东西只要在网上搜一搜,点一点鼠标,接着就能坐享其成。
这年头交通运输非常不发达,即使这应家是巨贾,可这突然要置办彩礼,一时半会儿也是没办法一下子采购齐全的。
更何况应妈所指定的好些东西,都来自大安国临近的几个小国家,现去采买的话,路上都得走个大半年。
虽然应惜弱再三的表示不要这么铺张浪费了,可应爹应妈都是超级宠溺孩子的人,说什么都要把应惜弱嫁的风风光光。
于是这订亲一事一拖再拖,结果半个月就拖过去了。
先去拜见未来公婆
这半个月时间,安思意和应惜弱每晚都要秘密相会一次。
咳咳,当然不是花前月下你侬我侬了,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维持那八小时的时效性。
只是安思意这次也出来的匆忙,加上路上花掉的的时间,差不多也有三个月没有回家了。
安妈心中着急,三不五时就写信来催安思意回去,有的时候上午收到一封信,夜里就又再寄来了一封急件。
安妈的急切可见一斑。
“唉,我爹娘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去,不然我跟你一起先回你家去拜见一下你的父母大人吧?”
应惜弱也拿她那对活宝爹娘没辙,因为操持她的婚事,她那体弱多病的娘气色竟然好了许多,这几日都还随着她爹一道出门了,所以她也不好太打击他们的积极性。
只是一直这么拖着安思意的时间,应惜弱还是觉得有点儿过意不去的。
安思意略略想了一想,点头道:“好,就趁着伯父伯母准备的时候,先带你去见见我娘吧。”
“嗯?就你娘么?你爹咧?”
应惜弱一下子就抓住了他话中的不同之处。
“我爹常年驻守北疆,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回来一趟,你这次去,怕是见不着他。”
被安思意这一提醒,应惜弱才想起早些时候安思意告诉自己的,他一家子都是有名武将的事情,这才吐了吐舌:“也好,我对于军人什么,好像天生的不对付。”
那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