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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之后,周飏稍稍得到了满足,陆黎诗却已虚脱,好在他到底心疼她,就算身上的某处又一次的耀武扬威起来,终是忍耐着仅把心爱之人搂在怀里,又温柔的安慰了一番,才起身下去打水替她洗漱。
044 第二卷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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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了吗?可还有不适?”周飏细心的替她擦净了身子,然后抱着她合盖一张被子。睍莼璩晓
陆黎诗浅笑着摇了摇头,“除了有些酸胀,其他倒还好。”
周飏又吻了吻她的唇,后在她耳边低声道:“习惯就好了,不过不知道为夫的这个礼物……夫人可还满意?”
陆黎诗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小脸不由一红,继而略带嫌恶道:“唔,并未达到我的期望值,有些差强人意,嗯,就是这样。”
周飏挑了挑眉,“差强人意?那你之前是如何期望的?”
陆黎诗看出他那眼神明显是在说,只要她敢说一句不中听的,就后果自负,可她偏偏不怕“死”的说道:“不是我说,你会否太快了一些?啧啧,真没想到,堂堂的飏王殿下,也不怎么样嘛!”
“都不知道是被谁害的!不过也行,为了挽回我的男儿气概,我不介意陪你酣战到天亮……”周飏咬了咬牙,说着说着,就又带着惩罚XING的俯下身去吻YOU住她那张不坦白的小嘴,同时开始上下其手了。
陆黎诗一边躲,一边笑,而就在他的手又要对她进行开采的时候,她才求饶道:“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么?我家殿下最威武,我很满意啦,真的很满意啦!”
“下次再这样,看我如何饶你。”听到这话,周飏才喘着粗气放过了她。
虽然已经赤诚相见了,但陆黎诗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见他一直趴在她身上不动,便伸手推了推,“你都……不会累的么?”
“我是挺累的,但‘它’不累,我也很为难呢,你看,该如何是好……”周飏双眼迷离的望着她笑,说着就牵着她的手去找“它”,似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并没有说谎。
陆黎诗是又羞又气,收回手就轻捶了他一下,“休要说那些个湿话,你个不正经的!”
周飏爱极了她这模样,又吻了吻她,才乖乖的与她平躺在一起,“说道礼物,我倒是真有两样东西要送给你。”
陆黎诗有些狐疑的瞅了瞅他,“真的假的?可不许你再动歪心思!”
“原来夫人对那事如此期待啊……”周飏原来要去取衣裳的手,就因着她这话收了回来,话音刚落,就又俯了过去。
陆黎诗这次学聪明了,立刻伸手挡开他,“我错了!快给我礼物!赶紧的!”
周飏知道她是真的累坏了,也不着急,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就去取衣裳了,待到找到东西以后,便执起她的手,把东西放在了她的掌心。
等看清了那两样东西,陆黎诗猛地抬头看他,“这是……这就是你说的,要给我的礼物?”
周飏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头,“虽然这东西是你拖司徒给我的,那便是我的了,所以我有权利再把它们送人,不是吗?”
陆黎诗微微皱眉,犹豫了片刻,不由垂下头道:“可恶的司徒,我明明叫他……算了,不过你又把这两个东西还给我,为什么?”
没错,这就是之前她拜托司徒帮她做的最后一件事,可她明明说过让他等周飏大婚第二天再送的,没想到居然提前送了,这个司徒真是……
又低头看了看这两样东西。
一个是她找阿峰小师傅帮忙打磨的那两条沉香手钏中的一条,那条莲花花苞形状的偏女性,就送给了婶婶,而这条带经文的便是给他的,其实她本意是希望他婚后平平安安,从此与灾难隔绝,如此而已,东西的确不算贵重,但心意是好的。
至于另外一个,则是她从陆府离开前,阿爹半糊涂半清醒的时候给她的那枚戒指,虽然她一直没有打听到这戒指到底是干嘛用的,但她知道袁泽玉一直想要这个东西,周璟也想要,还有他,她也知道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支开世伯,就是为了这个东西,既如此,给他就是了,他为何又……
周飏环过手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不要怪司徒,他也是为你我好不是吗?这条手串,我知是你对我最后的祝福,我收下,再给你,则意味着我把我的未来交给你来保管,你好好的,我就能好好的,明白吗?”
“好,我一定替你好好保管着,我们都要好好的。”听到这话,陆黎诗情不自禁的搂紧了他的腰,心中的感动,自是难以隐藏。
周飏吻了吻她的额头,又道:“至于这枚戒指,你可知道它真正的用途?”
陆黎诗很诚实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周飏笑着将戒指戴在她的手上,后柔声道:“其实这个东西,本来不是一枚戒指,它是从一颗来自于九天之外的彗孛流陨打磨而成的印章,也可以算是我家的传家宝吧。”
陆黎诗微微一怔,想了会才道:“彗孛流陨?啊,你说这是陨石啊?怪不得我一握着它,就觉得磁场特别强烈呢。”
她记得那一世看过一本介绍陨石的杂志,里面有说在中国古代,陨石被称为彗星、流星和陨星,也有蓬星、长星等叫法,而随着朝代的更换,怕不好记录,则统一称为“彗孛流陨”,起初她还以为是一枚质地非常好的水晶,真没想到居然会是陨石。
周飏又笑,“在你们那个年代,叫陨石是吗?唔,陨落的石头,倒是贴切,那在你们那里,这东西很多吗?”
陆黎诗答:“多算不上,不过也谈不上什么稀罕物。哎,先不说这个,你说这是皇室的传世之宝?也就是说,这东西本来就是你家的?那为何会落到我阿爹手中?”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究竟了解多少关于你阿爹流放期间的事?”周飏不答反问。
陆黎诗想了想才道:“我听我姨母说,当年我娘亲的娘家人与官府中人勾结,害我阿爹不得入仕不说,还被流放到了边疆,我娘亲也是在那个时候同白家恩断义绝,去追随我阿爹的,之后呢,我记得姨母说的是,他们好像在那里遇到了一个年长一些的男人,那人也不知跟我爹娘说了些什么,总之后来就跟着他来到了京城,再后来就成为了京城的第一富商了。现在听你说来,莫非那人是你的……”
周飏带着奖励性的吻了下她的唇,“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你猜的不错,他们遇到的人,正是我父皇。”
说到这里,他又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搂着她接着道:“那个时候,是我云阳国的建国初期,各地的局势都不太稳定,几个皇叔都不安分,建国的功臣太功高震主,当时的皇后,也就是现在的皇太后的外戚也想插一脚进来不说,那些被歼灭的外族,还有余党在四处流窜,可谓是内忧外患,以至于我父皇觉得身边没有一个可信之人了,于是就决定重新培养一批人起来,也是那个时候,你阿爹的才能,入了我父皇的眼。”
“那我明白了,先皇是以赦免我阿爹为条件,让他从商填补国库的空档,顺便打压一下那些外戚,以及功臣们的势力,给我阿爹这个东西,则是为了方便他尽快的在京城站稳脚步,是这样吗?”陆黎诗如此分析道。
周飏又笑,“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父皇开始的确是这么打算的,但是你要知道,能入朝为官的,能当建国功臣的,又岂是泛泛之辈?他们一发现苗头不对,就开始全方位的打击我父皇所扶持的新人,我父皇被逼无奈,就断了同你阿爹的一切联系,给你阿爹的这枚信物也收了回去。然则,那时我父皇有同你阿爹说,只要你阿爹能陪他打完这场硬仗,他便保你陆家世代无忧。”
“不是我说,那个时候先皇自己都自身难保,又如何保我陆家?”陆黎诗很不给面子的说了这么一句。
真不是她当他面奚落他老子,就当时那个情况,可不就是自身难保么,所以这绝对是一句不带任何情绪的评价。
周飏轻咬了下她的手背,“真是一只牙尖嘴利的小野猫!不过你说得不错,我父皇那个时候确实自身难保,而你阿爹也有了退意,可偏巧在那当口,身子一直不是很好的陆夫人却有了身孕,你阿爹同她商量了一下,就决定陪我父皇打那场仗了。”
听到这里,陆黎诗沉默了。
原来阿爹是为了那个陆黎诗才会硬着头皮往前冲的……她一直知道阿爹有多爱“她”,却不曾想过竟然到了这种地步,哎,看来想让阿爹接受她,比让太皇妃接受她还要难呢。
周飏见她不做声,又接着道:“说到你阿爹,真的是一个硬汉,我都是打心底佩服他的。想他在一个明争暗斗那么激烈的地方打拼,又没有任何的靠山,谈何容易?而事实是,他就是用那样一双手,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最后稳稳的占据了整个京城的商会会长的宝座,也重新赢回了这枚印章,赢得了我父皇的尊重。”
陆黎诗苦笑一声,“谁说不是呢,虽然我不曾了解他的过去,但我知道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一直都知道。”
周飏察觉到了她的失落,搂着她的手就又紧了紧,“阿黎,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别的,只是想告诉你,你阿爹是个不一般的人,他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他很聪明,接收新鲜事物的能力也很强,我相信他其实早就接受了你,只是不善于表达罢了。那后来的事,你想接着听吗?”
陆黎诗知道他在哄她,便温顺的点点头,“你接着说。”
周飏能猜到她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不由默默叹了口气,“刚刚我不是说父皇许诺保你陆家世代无忧么,可因着你阿爹的出色,作为对他的报答,我父皇便把那条承诺换成许你陆家后人一个心愿,不管将来你陆家谁拿着这东西进宫见圣,也不管当朝的皇帝是谁,都必须答应。”
这话一出,陆黎诗大惊,“任何心愿?那要是想要那个位置呢,也得给?”
周飏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头,“你都能这么想了,那些真正有野心的人,又如何不是?这么跟你说吧,我皇兄,也就是当今圣上,很担心这样一个东西留到外面会是一个很危险的祸患,同时,又念着你阿爹同我父皇的一场交情,只让我悄悄把他取回来就好,不会做危害陆家的事,所以你家最后弄成那样,和我可没有任何关系。”
陆黎诗瘪了瘪嘴,“撇得可真干净,哼,我家后来的生意逐渐被打压,跟皇室没有关系?袁家为什么执意要娶我一介商女,跟这东西没关系?你那个时候刻意支开张世伯,这叫悄悄的?还有,我家家底那么厚,怎么败,也得败个三年五载吧,又岂是柳氏那个废物胞弟轻松败得光的?”
周飏被她这语气逗乐了,似觉着侧着头看她不过瘾,索性把她抱到腿上坐着,“我说夫人哪,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刚刚才洞房呢,这么快就同我翻旧账了?”
陆黎诗想从他身上下去,可被他抱得紧紧的,根本没办法,于是很傲气的把头偏向一边,只留给他一个“我在生气”的后脑勺。
周飏把下巴搁在她劲窝,软语道:“阿黎乖,别生气了,就算判一个人死刑,也得给他最后的辩护机会不是?”
陆黎诗轻哼了一声,没有回头,也没有动,其实她是不敢动,因为她分明的感觉到他的某处跳动了几次。
此刻的周飏明显有些心猿意马了,却还是强忍着道:“皇室又并非只有我和皇兄两人,你忘了我还有一个弟弟么?更不用说其他的皇亲国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