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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要遭这罪,真是造孽啊!”
“什么呀,你都不知道,别看那老头年纪不小了,却是个色胚!看到那如花似玉的骆小姐,居然当众就一把抱住了她,要我说呀,该同情是骆小姐才对,今后可怎么嫁人啊!”
“不会吧?你看那老人家由着那群人那样打骂都不喊疼,还喊着什么‘礼啊礼’的,一看就是个傻子,如何会调戏骆小姐?怕是误会吧?”
……
因为围观的人太多,又是晚上,什么都看不清,陆黎诗三人只能站在人群的最外围,然听到“一大把年纪”、“傻子”等词汇后三人表情就都变了,特别是陆黎诗,当她听到他们说那人嘴里还喊着“礼啊礼”的,便明白其实他喊的是“阿黎”,也就是在喊她,于是不顾一切的就往里头冲。
而事实也如她想的那般,可她宁愿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
当他们仨挤到最里面时便瞧见陆逸卓蜷着身子趴在地上,也如那些人说的他由着四五个壮汉对他拳打脚踢的也不还手,只一味的喊着“阿黎”“阿黎”,然他的每一声“阿黎”都似在往陆黎诗的心尖尖上扎针,顿时浑身的气血就直往脑门上冲,若不是信儿及时扶住她,怕是会直接昏过去。
“住手!”
“……怎么又是你?我看你是活腻味了吧!敢几次三番的管本公子的闲事,本公子倒要看看现在又有谁能救你!”
不巧,行凶的一行人偏偏与下午遇到的是同一批,所以这会听到有人出声,那狗腿公子抡起袖子就往那发声的地方冲,而在看到陆黎诗后,想到新仇加旧恨总算可以报了,于是揪起她的衣领就往陆逸卓那边拖,他也不管这小子是否和那袁家少公子认识,反正现在人不在,他只想让下人活活打死这小子。
“我发誓,若你敢再动我一下,我绝不会让你看到明天的太阳!”
俗话说的好,有钱的怕有权的,有权的怕不要命的,许是被陆黎诗此刻那比野兽还要可怖的嗜血双眸给吓到了,狗腿公子竟条件反射的松开了手,等意识到自己又丢人了,就又气得想去教训陆黎诗,陆黎诗听到动静回头又是一瞪,眼中的戾气比之前的更甚,这下狗腿公子彻底老实了。
见效果达到了,陆黎诗才蹲下身来,且极力压控制自己的声线说道:“阿爹……阿爹莫怕,阿黎在这里,阿爹起来看看阿黎可好?”
听到陆黎诗的声音,陆逸卓便极缓慢的爬起来看她,继而就笑了,还颤着手摸了摸她的脸,“阿……黎,是阿爹的小阿黎……”
感受到那冰凉的触感,以及他脸上纯真的笑容,陆黎诗的眼眶红了,“是阿黎,阿爹疼不疼?阿黎给阿爹呼呼可好?”
陆逸卓扶着陆黎诗的手站了起来,可能是真伤到内里了,止不住的咳嗽了一阵才摇头道:“阿爹不疼,阿黎不乖,丢了阿黎……阿爹急……”
听到这话,陆黎诗立刻偏开头,并闭上眼深呼吸,强逼自己不在陆逸卓面前掉泪。
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从未有过的感受,她丢了他,她急,而他丢了她,他也急……回想之前决定带这个傻爹爹离开的时候,她只觉得是责任,是在报他的恩,而此刻,她觉得他们就像亲父女一般,那种感情的升华真的不是只字片语能诠释得了的。
等调息好后才又微笑的看向陆逸卓,“是,都是阿黎不好,阿黎不会再跑出去玩不带阿爹,阿爹不生阿黎的气可好?”
陆逸卓又是一阵咳嗽,但还是忍着痛笑道:“好……不生气,阿爹不会生小阿黎的气……”
然,这一幕任谁都看得出之前被认为是色胚的老头不过是一个痴傻了的可怜人,无一无不动容,于此同时,无一不对行凶的那行人嗤之以鼻,当然,也包括闻讯赶来且一直藏在人群中的袁泽玉一行。
虽是他叫人去掳走陆逸卓的,但只想趁着陆黎诗他们去找人的时候到其房间搜一搜,也不是没叫人看着那傻子,谁知一眨眼就看丢了,等回过神来便看到他被骆冰儿一行人给钳制住了,怕打草惊蛇就赶紧跑来汇报他,他本无意伤害那傻子,所以听到消息后就立刻赶了过来,不想却看到了这样一幕!
这个女人真是……
陆此时黎诗也不在乎周围的人如何评价他们,将陆逸卓交给信儿和吴长卿牵好后,便寒着脸走到了那个穿着与她记忆中曾穿过同款衣服的骆冰儿的面前。
“这位小姐,敢问家父究竟做了什么要劳您对一个心智只若三岁孩童般的老人家下如此重的手?”
------题外话------
这一章写得更苦情戏似的,难受!说个有趣的事平复下心情吧。
下午在我的读者群里问道,谁来一段描述凶狠眼神的句子,就是想杀人的那种眼神,然后有个娃说到阴鹜,我一看乐了,我说姑娘,我只听过阴鹜纹,没听过阴鹜啊?你说的是阴鸷吧?不过阴鹜是个什么样的眼神?野鸭一般的眼神?O(∩_∩)O~
注解,鹜:念WU,野鸭的意思,而阴鹜纹指的眼角的三叉纹
鸷:念ZHI,形容阴险凶狠的目光。
(两字很像,但意思差很多哦~)
019 步步为营
“我……”
骆冰儿因着之前没能与陆黎诗结识,接着袁泽玉也走了,就一直不痛快,本来也打算回家的,后来同行的人游说说菊仙楼推了几样新菜便去了,谁知一出来就遇到个登徒子,想她是什么身份?自然有的是办法收拾那胆敢轻薄于她的人!不过既然有人帮她出头,她也乐得在一旁看着那瞎了狗眼的老东西被活活打死。殢殩獍晓
然当陆黎诗出现的时候,她本还有些欢喜,正准备走向“他”却听到“他”喊那老东西阿爹,她一下子就懵了,但同时她发现自听到“他”用那么温柔的口气和那老东西说话时,她的心居然跳快了好几拍!还想着若“他”能用那样的口吻和她说话该多美妙啊!所以这会迎着“他”那如炬的目光她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能无措的向同行求助。
“谁知道那老东西是个傻的!我们冰儿小姐那么高贵,我等绝不能容忍这等事情发生!再说了,即便是傻的,轻薄了人难道不该抓吗?”不得不说,那狗腿公子虽是个纨绔,却也挺懂得怜香惜玉,一见到骆冰儿那无助的小模样,立刻就挡到了她面前。
陆黎诗挑起一边的嘴角冷笑道:“你说的对,是该抓!可你是什么身份?又凭什么来抓人?”
“我……自然是以看不惯这等恶行的路人身份!凭的就是这天理和王法!”狗腿公子开始还有些慌,但想起下午跟这小子一起的那家伙就是这么说的,一仰头便尽数奉还,说完还得意的瞥了一眼吴长卿,这下总没话说了吧!
不料竟正中陆黎诗下怀!
她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走向围观的人群,且大声说道:“各位大叔大婶、各位公子小姐有礼,在下姓陆单名一个黎字,在下一行是从京城而来,因家族落寞便准备投奔在西北地的亲戚而去。说到家父,也不瞒众位,家父年前因一场意外而伤了脑部,从此变得痴痴傻傻且只识得在下与在下的胞妹,也因如此,方才家父的确有错,但他的错只是误将那位小姐当成了舍妹,而类似事件也不止一两次了,可都得到了那些良善之人的宽容和理解,在下一直感激在心!”
说到这里陆黎诗故意停了会,见众人纷纷投以同情的目光才又接着说道:“俗话说远亲不如紧邻,虽在下一行只是路过的外乡人,但来这里后也多亏旅店的掌柜的多方照顾,并着大家伙的热情好客才使得我等多逗留了几日,在下发自内心的欢喜这里,然就在方才……众位应都听见了,那位公子说是因为看不惯家父的恶行,且凭着这天理和王法抓人,那么在下想问问众位这是何理?如果贵宝地的理是还没查清楚就随意对人施以拳脚的话,那在下只觉心寒,一句也不多说!”
“这位小公子千万不能这么想!俺们这里是最讲理的地方,绝不会让你们平白受了这委屈!”
“是啊!俺家中也有个脑子不好使的祖父,俺们都能理解您带着他是有多不容易,您千万不能寒了心啊!”
也因着这两个打头枪的,现场顿时就热闹了,各说纷纭,同情的,理解的,鼓励的,还有说要拿下打人的去见官的,说着说着,那狗腿公子的脸色就变得铁青了,想着要拉去见官也没什么,但要被他阿爹知道少不了又是一顿板子!
“去去去!都瞎起什么哄?你们这些无知的蠢货,难道不知道聚众喧哗也是违法的吗?”怕再这么下去会失控,狗腿公子赶紧指使着自己的家丁将人群疏散开来。
“说到法,在下便又想问了,你既不是官府中人又非说依法抓人,莫非这法理是你们家写的?尔等可有将我朝的律法放在眼里?可以将皇上放在眼里?”此刻的陆黎诗像极了得理不饶人的势利小人,可她也说过她只想好好活着,只想让她在乎的人好好活着,若伤害了她在乎的人,她也不怕将这权贵给得罪个干净!
于此同时,一直在暗中看着的袁泽玉竟将他的嘴角上扬到一个非常好看的弧度。
啧啧,这么一顶大帽子扣在人身上,要真闹大了,株连九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只是她难道忘记了旁边还有一个官小姐了吗?若知道,又该如何全身而退呢?有意思!
果然,陆黎诗的话一出,场面彻底失控了,立刻就有人与那狗腿公子的家丁干起架来,还有些也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思的人还想动那骆冰儿,而正在骆冰儿花容失色的当口,陆黎诗飞快的闪到了她面前。
“大家稍安勿躁!且听在下说两句!”
显然,整个现场的节奏都被陆黎诗掌握的很好,此刻的她就像个沙场的将军,一开口便让大家都停止了动作,且一致看向她。
安静之后,陆黎诗便对着骆冰儿拱了拱手,“这位小姐,虽然整件事都是场误会,但毕竟是家父冒犯了小姐在先,让小姐受了惊,在下替家父给小姐赔礼了!在下愿凭小姐处置!”
“不……不必了,既是误会,小女子便不再追究!也望公子原谅方才……”见自己心仪的公子出来护着她,骆冰儿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飘了起来,决定要讨好“他”,便想把自己撇干净,可还没说完就被陆黎诗打断了。
陆黎诗又是一拜,“如此多谢小姐宅心仁厚!在下知方才许是事出突然,而小姐又惊魂未定,然等回过神来后,那人已经动手了,所以这事定是和小姐无关的,小姐切莫自责!”
她自然没忘记这位官二代小姐,正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她没傻到自不量力的来个鱼死网破,所以给她个台阶下也方便她给自己留条后路,毕竟事情没到那一步,不过这仇她肯定是不会忘的!
骆冰儿闻言大喜,继而板着脸说道:“谢公子明察秋毫!不瞒公子,家父虽只是小小地方官,但他从小对小女子管教甚严,特别是这礼法二字,公子放心,小女子绝不会让公子和令尊大人受到半点不公的待遇!来人!将这群目无王法的家伙拖去衙门候审!”
如此识大体又公正无私的话一出立刻得到了群众的欢呼叫好,继而将狗腿公子一行人压着往衙门送。骆冰儿见此甚是欢喜,这既给自己在此的声望加了分,又可以得到心上人的好感,简直是一箭双雕!可当她准备回身请人一起去衙门的时候,哪里还有陆黎诗一行人的影子?
待到人群散去,袁泽玉才渐渐显出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