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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西,黎狼南璟,三人并排走。
黎西来这时空也有两年了,却从未见过真正的夜市,因为,从未赶上过集会。
她的两边,一个是南璟,一个是黎狼,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布局,黎西自己也没有察觉到什么奇怪特别之处,就连南璟或黎狼,也没察觉到这一点。
“真热闹!”黎西依旧是白天的青纱长裙,在夜里的烛火下更显清丽。
“风齐都城每三月一次的集会,怎么能不热闹?”南璟瞥了她一眼,有点城里人看城外人土鳖样子的蔑视。
“黎西,跟紧我呦。”黎狼瞪了一眼南璟,轻轻拉过黎西,便朝前走。
黎西礼貌地朝后向南璟点了点头,便笑着跟上黎狼的步子。
闰生见两祖宗走了,便上前走在南璟身侧,朝前看了看,“相爷?”
“没事,今天晚上,好好玩吧,三月一次,把你憋坏了吧,别说我小气。”瞥了闰生一眼,顾自往前走着。
“不,闰生陪着您。”闰生摇了摇头,此刻清秀的脸上,满是纯真,“我走了,相爷不是又一个人了么?多孤单。”
南璟心思一动,忽得一阵淡淡的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情绪,弥漫开来。
一个人,多孤单。
黎狼拉着黎西在一处精巧小东西的铺子前停下,谱子旁有两盏灯笼,照耀着这铺子上的东西。
都是些小刀,小剪子之类的精巧铁制品。
黎狼一见那些精致小巧的东西,双眼蓦地放光,“这个,这个,总多少钱?”黎狼拿起那个精致小刀和那小剪子,问小贩。
小贩也不是没眼力见的人,见到这银袍男子气质如此卓然霸气,便知不是普通人,身侧的那个青色衣裙的少女也很是清丽甜美。
“爷,这两小件儿,只要一钱银子,价廉物美。”
黎狼拿出怀里南璟每日训练后给他的几钱银子,拿出一钱,交予他。
令小贩愣了愣,没想到大家里出来的人,都是这么抠门的紧。
“黎西,给!”黎狼接过那两小件,便是递给黎西,俊美狂野的脸上,满是黎西喜欢的纯纯的笑。
黎西一愣,转瞬突然忆起一年前第一次下山时,他们什么都没有,只有捡来的两件衣服,穿上便下山了,看到什么也不能买。
当时,一把小剪子,一把小刀,对于物品严重缺乏的他们,尤为重要。
他,还记着呢!
这呆子!
黎西抿着唇,眼底有些泪花,却仰着头看他,无言的感动在两人之间弥漫。
“还想吃酱牛肉么?”黎西歪着头看他。
“这里,有么?”黎狼似回忆起了禾木村里的酱牛肉,做的贼好吃,香香的,酱浓味美,不过,又想起,自己是在都城里,不禁有些失望。
“明天做给你吃。”黎西拉起黎狼的手,另一只手里握着小刀和剪子,小梨涡有些羞涩。
“还要吃烤兔,还要吃烤鸡…”
“嗯。”
“还要吃蘑菇汤……”
“嗯。”
“还有烤鱼…”
两人的对话,越传越远,一直在他们不远处的南璟自然是听到了一些,恐怕,那便是他不能插足的回忆,那些他们在山上生活的日子。
叹息一口气,神情淡漠,走在这闹市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前面的一个场子里,很是热闹,似乎在表演着什么,很多人围观,黎狼带着黎西,斩关过将地闯进去。
里面的人看着那精彩的表演,正激动,哪还顾得上谁挤谁的事问题。
原来是手影表演,那灯光照在墙上,表演者灵活的手势,转在墙上,生动的很。
黎西被黎狼护在怀里,看着那变化多端的手影表演,忽得觉得一阵熟悉,忆起在现代的时候,那些无聊的夜晚,阿沐曾在灯光下,手势灵活地表演手影,小兔子,老鹰,狗,男人,女人……
黎西数着那手影表演者娑表演的东西,那手势,意外的熟悉,尤其是…
那老鹰,小指处有一个突起,那是阿沐特有的手势,常人做时,不会如此!
“阿沐!”黎西拉着黎狼便往前跑,神情激动而兴奋。
黎狼被这黎西忽来的情绪弄得有些不明所以,却紧紧跟着她,在她身后护着她,以防有人碰到黎西。
还有,阿沐是谁?!为什么黎西这么紧张?!
黎狼的脸上那妖艳的红唇紧紧抿着,是谁能够让黎西这么紧张……
“阿沐!阿沐!”表演的外围,是被围起来的,外面观看的人,被围在外面,黎西靠在那一圈栏上,拼命朝里面喊着。
但熙熙攘攘的人群,热闹的叫好声,将她的声音逐渐湮灭,
“好!”
“好精彩!”
“真像啊!”
黎西的声音被一声声地掩盖,她着急地想要钻进表演场里去,身旁的人见了,想将她毫不客气地拉出来,被黎狼的手一砍,顿时软了。
青纱群一闪,黎西便已经站在里面了,表演场里的灯笼昏黄的灯光,照在黎西柔和而激动的脸上,有着别样的美。
黎狼自然是跟着黎西进去,银袍往底下一钻,便滑进了表演场里。
有人见了,纷纷攘攘,“喂!你们是做什么的!快出来!别影响我们看
一人出声,便都一拥而上的叫嚷,黎西已经无心管那些了,只管朝着那正表演的酣畅的黑衣女子走去,那背影直挺而有些傲气,虽然头发不是阿沐的大卷,但,都两年了,谁不会有些变化呢?!
“阿沐。”近到眼前,心情才平复下来,黎西朝那女子伸出手。
身后的纷乱,全部被黎狼搞定,一个眼神,银袍一甩,便无人再开口叫嚷,整个场地里,安静的很。
“相爷,那里怎么了?”眼尖的闰生,看到了那一片人群熙攘的地方,离得不远,却没有听到人群涌动说话的声音。
“去看看。”南璟刚才看到,黎西和黎狼便是进了那里。
“阿沐。”黎西见那女子不理她,依旧做着自己的手影表演,忍不住声音高了一些,要将手放到她的肩上。
与那女子一同的一个收钱的黑衣男人上前制止了黎西,眼神中带着不善
那黑衣女子的余光见到黑衣男子的影子,这才疑惑地转身,停下手中动作。
黎西在那女子转身瞬间,心跳加速,眼睛睁得极大,心里满满的,都是希望那少女,便是阿沐。
但,当她转过身后,黎西的心,却重重地落下,敲出失望的声音。
这不是阿沐,阿沐的眼睛清亮无比,十足的冷艳大美人,怎么会是这样一个女子。
站在黎西眼前的少女,脸色有些苍白,长相普通,她疑惑地看着黎西,
“你是谁?”那个少女的声音有些暗哑,
黎西还是不相信,“阿沐!你戴了什么人皮面具是不是?!”脑中闪过电视里的那些易容手段,就要伸手去揭那女子的脸,试图找到什么破绽。
但黎西的手,被那女子身边的男子一把握住,
黎狼在黎西身后,时不时回过头看黎西,见她嫩白的手腕,被人捏在手里,狭长的眉一竖,几个轻步,便将抓着黎西手的男人的手打下。
“谁让你碰她的!”声音浓浓的不悦与暴戾,将黎西拉到自己身后,银袍无风自动,
外围的人,就看到那银袍男子将青纱少女拉到了自己身后,墨发在无风的夜里,却轻轻扬扬的飘起。
(文?)南璟的眼闪了闪,阻止了闰生想要进去的冲动。
(人?)那黑衣男子也是普通的面容,却是不甘示弱地瞪回去,“谁让她碰她的
(书?)与黎狼相同的话,相同的怒气。
(屋?)黎西只沉浸在那少女的脸,有些怅惘。
黎西身后的黎狼见那男子如此说,突然不怒反笑,笑着看那男子,却让对面的男子忽然觉得浑身一冷。
但黎狼却不动手,只站在那里,高大修长的身影,不动,直直看着那男人而已。
“我不叫阿沐,我叫小绿。”那黑衣女子的眼神很诚挚,那双眼睛,虽没有阿沐的清亮,却是极致的干净。
“那你为何会这样做手影?”黎西学着她刚才的样子,一只栩栩如生的,但小指有些翘起的老鹰便映在对面的墙角上。
那黑衣女子看着黎西的动作,终于恍然大悟,
“姑娘,你说的是这个?”她原本有些安静的声音忽得一亮,很是激动,“那是一个人教我的,是她教会了我这些特殊的技艺,可以靠自己,自力更生,不靠任何人。”她忽得抓起黎西的手。
这一次,两个大男人忽得一愣,黎狼眨巴两下狐狸眼,俊美深刻的脸上怪异的表情一顿。
那黑衣男人也是一愣,转瞬却也是与那黑衣少女一样的激动。
“她是谁?!”黎西原本弯下去唇角,又是重新染上腻人的笑容。
“我不知道,我们只相处了一天,在城外的庙里,她受伤了,而我和黑子正乞讨归来。”那少女看了一眼那黑衣男子的手,
黎西顺着看过去,黎狼也看过去,这才发现,那黑衣男子的左手手掌,竟是没有的,光秃秃地在那里。
“她很冷,坐在庙里的一角,自己包扎了伤口,面色有些发白,嘴唇很是干裂,我便拿了碗水过去,她很警惕,不过,转瞬却接过我的水,慢条斯理地慢慢浸润嘴巴。”那黑衣女子的脸因为笑容而生动起来。
“后来呢?!”黎西握着那黑衣女子的手,有些激动,“后来怎么样了?她是不是眼睛大大的,很冷清,长得很美,皮肤白皙?”这是阿沐在现代时的模样,黎西心里忐忑的是,阿沐来了这里,是否会变换了容貌。
“嗯,很美,后来,傍晚时,她便被一个黑衣男子接走了,在这之前,教了我这些,告诉我,自力更生,这四个字。”黑衣女子的话里透着感激,“若不是她,我还是街头乞讨,浑身褴褛的人,如今却是生活自给自足还是没问题。”
那一定是阿沐!
黎西心里激动不已,阿沐面容冷冷的,心地却是善良的紧,刀子嘴豆腐心,哦,不,对于她,她向来是豆腐嘴豆腐心。
黎西放开那女子的手,知道阿沐在这个世界的一个角落,她的心便是各种喜悦。
转身抱住黎狼,“阿沐还活着!阿沐在这里!”她声音叫的很响,外围里负手而立的南璟,第一次见到她这么高兴的样子!
阿沐,是谁?
“阿沐是谁?”黎狼将她抱起,不顾周围人的目光,亲昵地用下巴蹭了蹭黎西的下巴,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胡茬子,早已经不在。
不过,与黎西光滑的脸如此蹭蹭,真是妙极了!
“阿沐就是阿沐,是我最重要的朋友。”黎西也蹭蹭,将脸埋在黎狼脖颈里,另一只手里还攥着那小刀和剪子。
“那我呢?!”黎狼赶紧追问。
“你嘛…。”她笑而不语。
“?”
“你是呆子啊!”黎西咬了黎狼一口,这才想起,刚来时,黎狼就咬过她一口,在肩膀处,至今还有个整齐地牙印子。
“姑娘,她叫阿沐么?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么?”这种时候,总是会有人插进来的。
黎西一顿,抬头看着所有人都看着自己,自己像宠物一样挂在黎狼身上的样子,还瞧见了人群里那毒舌丞相大人和闰生。
赶紧爬下来,昏黄的灯光里,白皙的脸上有两酡红晕。
“你说的,应该就是阿沐,我也想知道,她在哪里。”黎西冲着那黑衣女子绽开一朵笑颜,最近笑得特别多,“我叫黎西,若有一天,你见到了阿沐,便告诉她,黎西一直想着阿沐,要是找我,就去南相府里。”
那女子听到黎西是南相府里的,表情变得有些尊敬和惶恐,“是,奴家知道了。”说话间,都变了。
南相大人,是皇朝尊贵的宰相,不是她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