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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像。”
卞西溪愣了一下,原本她以为,南璟会因为恭维她,而说不像,她连下一步该说什么都想好了,如今,南璟却来一句,像,将她的打算,都搅乱了
“呵呵~”卞西溪干笑两声,白皙而玉润的脸有些窘迫,却无妨那张温婉柔美的脸。
“贵妃娘娘还有何事?若无事,微臣便先行离开了。”
“没事了,本宫也该回宫了。”
南璟闪了闪眼,这一声本宫,比之刚才有些谦逊的西溪自称,可是有气势很多,至少,满是贵妃气韵。
南璟低头站在原地,让开身子,让卞西溪先行离开,做臣子的,自然是要让着主子。
待卞西溪离开了,南璟抬头看了一眼她娉婷而纤细的身姿,摇了摇头,不知是该说卞国上位者愚昧,还是该说,以卵击石。
转身,朝宫外而去。
相府内,就等着南璟回来了,闰生从厨房端了菜上来,看着那正襟危坐的黎狼,与明显脸上有些无奈的黎西,有些莫名。
桌上依旧是相府秉持的勤俭节约,只有五菜一汤,够他们四个人吃了。
“怎么了?”当南璟跨进大堂之时,便觉不对,他瞥了一眼正襟危坐的黎狼,还有满脸无奈的黎西,以及一脸莫名摸不着头脑的闰生。
“相爷~您回来了。”闰生见南璟回来了,心里不知怎的松了口气,赶紧上前,迎着南璟坐下。
“怎么了?”南璟看了一眼黎狼,却是问黎西。
“今天中午时分,在外面遇见了黑衣杀手。”黎西想了想,这件事,该是要告诉南璟的,“不过,我们赢了。”
南璟端起碗,“不错,以后小心点。吃饭吧。”南璟略满意地点了点头,虽对这结果有些意外,不过,很是满意。
黎西意外的是,南璟没有问过程,却只说了一句,不错。不过想想也是,这种事情,有结果便好。
“南璟,我要和黎西成亲!”黎狼再也等不及了,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拍饭桌,声音洪亮!气势恢宏!
“咳咳~咳咳~”南璟刚喝一口凉茶,黎狼便站起来,冷不丁地一口凉茶便呛在喉咙里。
“殿下,你说什么?!”南璟脸色微变,皱眉看了一眼黎狼身边有些无奈却是腼腆的黎西。
黎西注意到,南璟说的是,殿下两字。
“老子要与黎西成亲,就和别人一样,弄得花花绿绿的,骑着马,黎西坐在轿子里,然后,生狼崽子。”黎狼将他美好的愿望一下子,便全数说出
闰生在一旁坐着,想笑又不能笑。
嘿!明莲殿下还从相爷那学成,也没从他这学成,便想着要与黎西姑娘成亲了。
“黎西,你的意思呢?”南璟知道,从黎狼身上下手,此时是无果的,便只有黎西了,他淡漠而琉璃色的眸子看着黎西纯黑的眸子,询问她。
私心里,有些希望,黎西的意愿,不是如此。
黎西见南璟问她,那双向来淡漠疏离的瞳孔里,此刻全是她的倒影,一时间停住了原本就要冲动说出口的话。
愣住了。
这一愣,便想到了很多事情,想到了黎狼暗下的身份,想到了很多以后未知的事情,想到了很多她不能掌控的事情。
扭头把站着的黎狼一把拉下,坐好,扭头看着他满脸期待,俊美而狂野的脸上,均是对未来的向往,或许,这狼崽子还想着小狼崽子。
想到这里,黎西脸色微醺。
黎狼妖艳而红润的唇,扬得很高。
“黎狼,等你学成了,我们再成亲。”黎西终究是要将黎狼此时的美梦打破,现在,时机不适合。
在被压迫,与压迫别人两条路里,黎狼必须要选择后一条,否则,便只会是无止尽的追杀,无止尽的背永远被埋葬了历史的真相与身份。
所以,狼崽子是不同的。
黎西明明,答应了的。
黎狼扬起的红唇,弧度愈来愈小,最终化为直线,他看着黎西倔强与坚定的眼睛,久久没有说话。
两人对视,眼中只有彼此,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许久后,久到,则饭桌上的饭菜,都凉了,黎狼忽然一把抱住了黎西,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里。
“你说的,我学成了,便成亲。”
“嗯,等你学成了,能独当一面了,便成亲。”黎西不嫁给黎狼,还能嫁给谁呢?!
黎西拍了拍黎狼的背,她很喜欢和黎狼在一起的日子,那些日子,对她来说是极为珍贵的日子,那些温馨美好的日子,是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
山上的朝夕相处,相互扶持,山下的一起学习,共同成长。
她一直都知道的,黎狼的世界里,自有了她,便都只有她,而黎西的时间,自来到异世,便只有黎狼。
所以,黎西不嫁给黎狼,还能嫁给谁呢?!
她,喜欢他,他也是她长那么大以来,唯一动心的男人,因为是那样一个无污垢,爱干净,唔,由她带大,的男人。
这些话,自然是不会说给黎狼听的,她只腼腆地笑着,靠着他。
在一旁看着两人的南璟心里松了一口气,兀自端起饭,夹起菜,旁若无人,面无表情地吃饭。
闰生偷偷望了一眼相爷,跟着相爷的步子,吃饭。
今天这场风波,总算过去,夜里,密室中,黎狼与黎西端端正正地坐在书案前,室内亮如白日的光,不会影响到他们的学习。
南璟已经逐渐开始,让黎狼从识字意思的诗书,转换为兵家典籍。
今日,便从最简单的开始。
而黎西那里,堆得高高的是药典,还有各种从南相后院摘来的花草。
“今日所学,乃《始计篇》,其讲的是庙算,即出兵前在庙堂上比较敌我的各种条件,估算战事胜负的可能性,并制订作战计划。”南璟递给黎狼一本书,概括了此书所叙内容。
黎狼接过,翻看几页,这册子很薄,比之前的任何基本南璟让他学会的书册都薄。
“一周内,将内容背出。”但他却给了他一周的时间。
黎西瞥了一眼黎狼的方向,看到了那本薄薄的书,有关兵家之事,对于这些东西,她很是头疼,阿沐倒是很喜欢这些东西。
黎狼接过书,就着灯光,便开始研读,他现在,满脑子的都是,学成后,便成亲的,极其单纯的想法。
南璟转眼,忽得看到黎西身上的青衣,脑中灵光一闪,
“黎西,两月前,你们误闯皇宫那一次,你身上所穿的,是青衣?”又看了看黎狼,“他穿的是黑衣?”
黎西不明白南璟为何要故事重提,点了点头,“嗯,那一次,他们是将我和黎狼认错了,误抓进了皇宫,然后,那华贵女人,便是皇后娘娘见了黎狼脱落面具后的脸,便下令全力追杀我和黎狼。”
事情,应该就是这样,皇后那天,是在追寻两个从她的组织里,逃脱的人,对她来说,这两人很是重要,应该是她所培养的人里,最为厉害的两个
但,无意间得到的消息却说,这两人,真正躲避的,不是曲皇后,但,到底是谁。
他的手下,只是无意间查到皇后所寻,与他们所避,但避得,到底是什么?!
那两人也的确是厉害,竟能躲过闰生培养的人的追踪,有意思。
“怎么了?”黎西看着南璟面泛沉思,直直地站在那里,不曾动过,有些疑惑。
南璟没有答话,摇了摇头,便回到自己的书案前,开始提笔疾书,黎西虽奇怪,但南璟做事一向稳妥,她做好自己的事便可以了。
暗夜,皇宫高墙内,那个曾将黎西与黎狼关进去的一处偏僻大殿里,此刻,好戏才正式上场。
殿下跪着的,正是此次落荒而逃的五个黑衣暗卫。
“呵呵~”一阵死一样的静寂之后,曲皇后忽然一笑,响声在这偏僻的宫殿内,不断回响。
“你们,是嫌平日日子太好过了么?”曲皇后幽幽地开口,手下逗弄着那一只只听曲皇后和婉儿话的大黄虎。
底下,无人应答。
曲皇后眼底幽深一片,浓浓的怒火,却只化为幽冷的光,她的手,朝着下面其中的一人,手微勾,那大黄虎便猛地朝那方向蹿去。
底下,却没人敢动。
站在最前面的男子生生被那大黄虎扑倒,其余四人,包括那少女,均是目不转睛地只看着地上一寸地。
“吼~吼~”
鼻尖上传来的是血腥的味道,粘腻而甜腥,“噗——!”
四闭上眼,任由那血液溅到自己的脸上,没有人敢去擦拭。
“啊——!救命!救命!”那黑衣人再也忍受不住,站起来,便往殿外,声音凄厉。
“噗通——”一截断手,从他身上脱离下来,上面断口处,是齿痕,还有那些经脉,血红色泛白的肉,扑落落地滚在地上,滚了几圈,恰滚在几人面前。
“吼~”大黄虎又是一阵吼叫,便扑到了那因失血过多而不禁跌倒的男人。
这大黄虎也不一下子咬了那男子经脉,让其死了便是,却是啃咬着他的腿,他的手,他的腰,戏弄一般,将他的身子玩转了遍,它蹲伏在地上,解决着它的夜宵。
前面跪着的几人,胆战心惊地跪在那里,什么也不敢动,不敢做,就怕一动,将那猛兽的目光,给吸引了过来,便是糟糕。
到时候,死的便是自己。
曲皇后看着那被撕咬地奄奄一息,早已放弃生命的暗卫,冷笑一声,“下一次,便是你们!”
“是!”回答的尤为响亮,谁都不愿意做那下一个,宁愿战死在外面,也不要沦为这猛兽的食物。
曲皇后看着殿内的人,心里憋着一股子气,她培养的暗卫,为何连两个人都搞不定!真真一群废物!
“滚。”
“谢主子!”还幸存着的几人,赶紧从殿门,绕过那正在进食的大黄虎,没有人敢回过头去看一眼。
曲皇后坐在高座之上,揉了揉眉心,美艳而风韵的脸上,满是疲惫。
“皇上!边境救急,卞国边境处,与我国长水河上游边境,发生冲突,进而引发战争!如今,曲江军,在边境另一侧,正赶往过去营救,但此次战乱的规模甚大,微臣担忧,等曲江军赶过去之时,已是来不及!”
七日后的朝堂之上,群臣为这突然爆发的边境之战讨论。
桓帝坐在龙椅上,表情莫测而冷凝,“那爱卿的意思是?”
“要派一支水军过去啊!这卞国人虽未草莽之族,却精通水道,曲江军的军队,若是遇上卞国最为强劲的水军,那么,谁胜谁败,还不可知。”又有一人站出,是向来刚正不阿的鱼横太傅。
太傅此话一出。
底下大臣便开始窃窃私语,这鱼太傅的意思,很是明显。
元氏皇朝内,唯一钻研精通水军之师的,便只有皇朝内尊贵的太子殿下元明启手下的启军。
但若是让太子亲自带兵过去,似乎又有些小题大做,这边境之战而已,并不是什么大战,却要派出元氏皇朝尊贵的储君,似乎,有些令皇朝颜面无处存放,更是会张扬卞国气焰。
“南爱卿,你有何想法?”桓帝听了鱼横的话,几部点头,也不否认,扫了一圈,见无人再进言,便是询问自始至终未曾开口的南璟。
“臣以为,太子殿下,该去。”
“哦?”
“由此,可向百姓证明,我朝太子的贤德亲民,亲自解决边界问题,可让百姓对太子更为放心,二来,如太傅大人所说,这水上之师,的确是一个大问题,也的确只有太子殿下的军队,加上曲江军的军队,能以压倒性的优势,将卞国边境叛乱平定。”
南璟平淡无奇的声音在大殿里,逐渐消散开。
太傅满意地看着这个他最为得意的门生,他一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