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黎西见到那燃烧着的火焰晚霞时,终于松了一口气,赶紧站起身子,朝着有光亮的地方跑,自是避开那大火雄浑的地方。
这里是药铺子的屋后,在过去一些,便是护城河的位置了,她绕过护城河,朝那边一条小道走去。
朝着有人群熙攘的地方而去。
边走边擦拭脸颊上的灰尘,当她走到光亮里时,这里已经聚集了大批民众,她低了低头,让自己隐没在人群里,官兵都到了,她原本就是莫名搅入,不想过多被关注。
转身便悄悄走远了,再不管身后,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着她一样,跑得飞快。
黎西发现,最近她该去去霉,前不久手才受了伤,现在又被搅入谋杀里
果然,山下的生活,是复杂难懂的,又何况是都城。
黎西匆匆在人群里穿梭,傍晚过,夜市将近,风齐也逐渐将要开始繁华
似乎,没人知道,城东的事件,除了那围着的百姓,也迅速被解散开,任由那大火焚烧了一切,焚烧了人,焚烧了药。
当黎西走到高墙皇门之时,忍不住又朝那看了一眼,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他们这种小百姓,只能在一条夹缝小道里走。
黎西见到了那辆来时看到的马车,依旧是华丽却低调的样子,行的不缓不慢,这一次,即使是进高墙皇门,也没有停下来,直接进去了。
里面的人,看不到她,外面的她,所幸也是没有看到他。
黎西回了药铺子,便悄悄趁着陈伯用心算账整理药材的当口,赶紧钻进了帘后,去院子里自己的厢房。
心跳依旧很快,赶紧将身上脏黑的青色长衫换下,换上新的青衣,整了整头发,将脸用毛巾擦干净。
和衣躺到床上,一闭上眼,便是那人凄惨的摸样,还有他死前那一个咬字清晰的,黑,字。
黑,黑,应是指黑衣人,想起黎狼失踪那一晚的黑衣人,黎西心疼蓦地又快了些,莫非,莫非,这便是那一晚的黑衣人?
南璟与太子终于辞别后,便赶紧回了房,去见那又差点惹出祸端子的明莲太子。
见他安详地躺在床上,俊美狂野的脸安宁的很,倒是舒了口气,寡淡的脸上无波,却伸手黎狼,便是元朝扉身上的被子拉上一些。
“她怎么样了?”
“回相爷的话,黑衣灭了城头药馆,她恰进屋,不过安然从后面逃出。”闰生脸上露出些惊险。
“让他们两个继续保护那女孩子。”南璟皱眉看着床上的男人,忽然记起,还三天,便是芷皇后的祭日,虽然这元氏皇朝上下,已经没有人记得那曾经温婉素净,以一支凤鸣箫曲,打下元氏皇朝第一才女的芷皇后,但,总有一个人,会一直,一直记着她的。
而他,在那一天,也必定会进宫一次,不如…
南璟又看了看床上的男人,忽然觉得,自己在回相府之后,便派人前去找那个女子,是正确的。
哦,那灰毛小狼崽,也是那时候跟着她的,不过被闰生派去的人抱回来了。
黎西…
南璟又瞥了一眼黎狼,总有机会让你见着的,鬼吼鬼急着,这一点,得多练练。
南璟的脸皮子依旧是精致白皙,淡漠平寡,心思却早已是千回百转了。
两天了,已经过去两天了。
两天的时间非常快,这两天,黎西一直呆在陈伯的药馆子里,忙碌着,心里一直有些胆战惊心,老是记着那一晚的事情,好几天没睡上好觉,白净的小脸上,两眼窝有些深,有些黑。
已经是第三天了,
黎西望着微微亮的天,
那一晚的事情,似乎是只片刻的舆论,接着便是沉寂下去,当做什么也没发生,黎西留意过都城里的掌管民事的官府,但似乎也只以失火判定了这一场大火。
如今,那原本是大药馆的地方,早已开始搭建新的房子,自被大火浇灌,这里便有人盘下来,做了浴汤场子。
“小陌!”陈伯手头有些忙,赶紧叫发呆的黎西过去接手帮忙。
“来了,陈伯。”黎西整了整心情,忙帮着陈伯招呼。
皇宫里,今天的早朝,有些特殊。
“旻文啊!”桓帝元烨在早朝公务处理完后,便满面爽朗笑容,“今日趁着众爱卿都在,朕想着,你家阅舞那丫头,也是不小了。”说了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风旻文才站出,恭敬行礼,皇帝的下一句话,令他心里微惊,不过转瞬却是淡淡喜意。
“赐婚阅舞郡主与太子,择日成婚。”
太子为人温厚,又乃储君,阅舞嫁给太子,他也能放心,那丫头,一向心高气远,而且,这赐婚,便是毁了二十年前那场婚约吧!
“谢主荣恩。”(“谢父皇。”)
风旻文跪地拜谢,太子也往前踏出一步,行跪礼。
对于这一场婚姻,太子是满意的,虽然有些惊讶这突然的赐婚,母后那里也没有什么消息,但阅舞郡主乃元氏皇朝除了当年芷皇后家族外另一个望门家族之独女,对于他的背后势力,是有极其力量的。
皇帝高坐在皇位上,俯瞰这一出,他自己排出的戏,俊美成熟的脸上,那双狐狸眼深邃地闪了闪。
“退朝吧!”
桓帝俊美成熟的脸笑着,挥了挥手,退朝。
不多时,群臣还未到家,这皇榜便已出,太子与阅舞郡主的婚礼,便在风齐都城里,引起大波。
一个乃一国太子,一个乃一国外姓郡主,太子妃,便是将来的皇后,国母!
太子的大婚,丝毫不输于皇帝新婚,甚至,更令百姓震惊,只因,历代太子,都是登基之后,才举行的大婚。
这消息,也很快传入了都城那片豪华建筑里的少女闺阁里。
她手里端看着一本杂谈怪志,眉目清雅美丽,
“郡主!郡主!”门外小丫鬟叫得急,声音里很是喜悦。
“怎么了?”
“郡主!外面贴了皇榜,郡主择日将会与太子殿下完婚!会做太子妃娘娘!”小丫鬟弯弯的声音很俏皮。
“啪——”风阅舞手里的书啪嗒一声,便落到地上,她有些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弯弯,“怎么可能?!我不是……”
“小姐,明莲太子,早已不在了,郡主自然是要嫁给最好的!”弯弯跺了跺脚,却被立刻站起身的风阅舞堵住了她的嘴。
瞪了她一眼,明莲太子几个字,哪是她可以瞎说的!
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娘亲曾无意说过,明莲太子,三岁之时,便聪慧异常,能吟诗,能作诗,灵巧漂亮。
她还没有的时候,便许诺给他了,要做他的太子妃的!
三年前,娘病重,爹花了很多钱都看不好,临死之时,娘曾说,阿芷,傻。
虽没见过明莲太子,但也不知是娘从小的念叨,还是什么,她对于明莲太子,元朝扉有着一种连她自己都觉得羞耻的心。
如今,却是要嫁给当今太子了。
风阅舞回顾过往,突然有些恍惚起来,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惆怅,清雅秀丽的容颜难得地有些迷茫。
“一会爹爹回来,禀告我一声。”
黎西所在的陈记药铺离皇榜处不远,熙攘人群,也了解了,那皇榜内容,便是太子与阅舞郡主的大婚之喜。
想起那天见到的绝丽容颜,也的确,在这世界,似乎只有太子那样的男人,才能配上她。
来都城几天,可是听说当朝太子温雅爱民,才气逼人,给皇帝解了很多困难。又记起那一天在药铺子见到的那个清丽绝俗的少女,或许,那样身份和样貌的少女,在这个年代,也只有太子那样的人,才配得上吧!
黎西抿嘴笑了笑,心里小小的祝福,这是她来异世,第一次将要见证的婚礼,还是这一国太子的婚礼。
陈伯看了看黎西又在身侧发呆的模样,两小梨涡挂着可甜人,暗想,黎陌这小子来了以后,药铺的生意,倒是好上很多,看来莫非是这小子的笑容可人?看来,他当初留下这小子,还是有用的。
陈伯眼珠转了转,还计算着,不多时,便让黎西在堂前开始接待来药堂看小病的病人。
大家的注意力,似乎也偶读被皇榜引去了,药铺子刚才还很多人,如今,只剩下寥寥两人。
一个黎西,一个陈伯。
陈伯抬头也望着那皇榜处,灰发两鬓,向来沧桑而精明的眼睛里,涌现出一种回忆过往的深深怅意。
“阅舞郡主,原本应是明莲太子的太子妃啊…”
陈伯的话,说得极轻极轻,轻的黎西根本没听清楚,只似乎依稀是听到了几个字,
明莲太子?
可当朝太子的封号,不就是他的名字么,明启太子。
还想问陈伯刚才说了什么,扭头看他,他却早已和往常一样,人情冷淡地转身摆弄药材。
黎西想了想,回了屋子,研读那本无意间从陈伯那里借来的这个世界的药典。
元明启回了太子的轩辕宫,脸上一直维持着的温和笑意忽得又深了深。
“鱼梓天。”
“哎,我的太子殿下,这下得到了如花美眷了,妙哉!”也不知是哪一个角落里,那眉飞色舞的男子钻了出来,依旧是景蓝色的衣袍,宽袖薄锦,玉帽丝带。
“太傅怎的这几次早朝之上,都不曾开口叙说国事?”元明启只对鱼梓天笑了笑,便是询问鱼梓天父亲,当朝宠臣,一朝刚正不阿的太傅鱼横近来的异举有些疑心。
“你知道的,我是我爹的不孝子。”鱼梓天转了个身,苦笑一声,“不说我爹了,这阅舞郡主,可真真是美人啊!”
再转身之际,又是那一副眉飞色舞的模样了,仿佛刚才那个略带轻叹的人不是他一样。
鱼梓天不说,元明启自是并不会多问,他但笑不语,
阅舞郡主,真是期待…
“太子哥哥!”鱼梓天还想说些什么,轩辕殿外便传来一阵令鱼梓天头疼的娇俏声音,一想起那橘色华丽宫装美艳无双的元香觅,他便心烦。
连原本想说的话,想问的事,也掩了下去,招呼都不打,瞬间便从元明启的眼前消失。
“太子哥哥!鱼梓天呢?!”今天这事,鱼梓天一定会进宫。
元香觅忽然朝前嗅了嗅元明启身前的空气,眼睛一亮,朝着周围大声一吼,
“鱼梓天,我知道你在,我闻到你的味道了,快出来吧!”
元明启对于这个唯一的妹妹也是无奈,是真的无奈,却也是疼爱,“他走了。”温文的声音对于这般若公主来说,可真是十分不悦的消息。
她瞪了太子一眼,“太子哥哥也不给香觅留住鱼梓天!”娇脆的声音,说着蛮横地甩了一下不离手的长鞭,长鞭在空气里划下一道清脆的响声。
元明启轻巧地一侧身,便躲过,也不理她,转身朝内殿走去,
“想要,便自己追去。”
片刻后,待元香觅气的两腮帮子鼓鼓地,想要冲着太子发飙之时,元明启略带笑意的声音,从前面缓缓传来。
咬牙切齿,说不出的烦躁,元香觅又甩了一把长鞭,原地蹬了蹬脚,
“回宫!”
早晚有一天,鱼梓天会败在本公主的宫装裙之下!
跑远了的鱼梓天是不想,也不愿意听到那般若公主的声音啊!
几下便跑出来宫,来到宫外,看着繁华大街,忽得有些怅惘,又想起刚才太子问起的话,他的确是不孝子,常年在外游历潇洒,不肯入朝为官。
爹…
想了想,男子轻盈的身体,跃向太傅府。
另一边,那在都城内仅亚于皇宫的风郡王府里,桃花开,风扬四溢。
“小姐,王爷回府了。”弯弯一知道王爷回府的信息,赶紧跑回来找郡主。
风阅舞原本就看书有些心不在焉,知道父王总算是回来了,忙放下手中书册,“弯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