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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西刚梳洗好,脸色微醺,黎狼刚蹿进房间,心情兴奋,一脱衣服,便发现怀中少了一块东西。
脸色一变,“那玉环,丢了!”
黎西瞥了一眼黎狼怀中,“应是那内奸造出来的混乱,趁机将落入草堆里的玉环,偷了。”易了容的美丽容颜上,一点不见担心。
黎狼脸色又一变,脱下臭靴子,手往里一掏,
黎西眉头一皱,捂住鼻子,这狼崽子,也真够想得出的!
将这玉环藏得真是又妙又绝,他不说,连她也不知道!
“偷了就偷了,那玩意儿,老子准备了好几个!”
太子府邸里,元明启想着那影卫之事,又想起风阅舞今天下午给的玉簪子,忍不住便是拿出来看。
就着烛火,仿佛那碧色,更美了。
想起那如今憨傻可掬的好看模样,元明启的唇边,泛出一抹淡笑,淡淡的,与往常的温柔不同。
忽然!窗外一阵微风,烛火一闪,而那翠色的簪子,似乎也是一动。
一动!
大狼小狼 【096】异动
想起那如今憨傻可掬的好看模样,元明启的唇边,泛出一抹淡笑,淡淡的,与往常的温柔不同。
忽然!窗外一阵微风,烛火一闪,而那翠色的簪子,似乎也是一动。
一动!
那玉簪子上的色泽,似有转动,元明启的眉眼一动,温润的眼睛里泛着不一样的光泽,将手中的翠色簪子靠近火焰了一些,随着风动,又是转动了几个圈。
这一次,却是什么异动,都是没有发现,似乎什么都是很正常的模样。
那刚才一动之间,那抹异色到底是什么?
元明启眸中泛着深思,看着手中的翠色簪子,这东西,似乎见风阅舞从未将它从头上摘下来过,如今,却是忽然摘下给他,莫非,这簪子里,有什么门道?
又拿着那玉簪子,对着那烛火照了照,这一次,转动的幅度较小,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可能的异动。
晶莹翠色欲滴的颜色,光滑无比,长而细的一支除了色泽好了一些,其他看起来,都是很普通的玉簪而已。
又是一阵微风过,窗外细微的风,将这烛火,又是吹乱了,将元明启手中的翠色玉簪子,忽然照出一抹异色,元明启忽得就不动了,将那玉簪子保持着方才的状态,让那异色,保持着。
他朝那照在墙上的玉簪子的影子看去,一下便看到了照在墙上的玉簪子似乎镂空在里面,如今被影子放大的一个字。
正是,
“影”字。
眼中有异彩而过!那这,便真的是指挥风家影卫的东西吧!
都说牌在手,这风家影卫,便是跟从谁,那如今…。
“影卫可在?!”元明启收起这玉簪子,对着空气,声色一变,凌厉而高傲。
宫殿里的烛火,或许是太昏暗了一些,又或许是那些影卫的速度,太快了一些,元明启还没有看清楚,这些影卫,是怎么从旁边出来的,便见到四个角落里,各跪着四个穿着黑色紧身劲装的男人。
“在!”低沉而有力的声音,瞬间在房中响起。
元明启一手负于后,一手拿着那翠色的簪子,看着那簪子,终是满意地笑了。
转了转眼,“影卫,共多少人?谁是影卫之主?”
若是知道这影卫有多少人,便是知道,自己又多了多少势力,毕竟,这风家影卫,一直厉害而神秘,到底影卫有多少人,也是不知。
随着元明启的问话,几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回答,
“共十人,无主。”那声音里,尽是高傲,无主,则代表着,每个人,都可以是主,每个人的实力,都是相当的。
“从现在开始,所有影卫,听吾之命令,明晚亥时(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之间),召集所有影卫,在太子府书房见。”这是他的第一部。
“是!”下面的影卫异口同声地回应,等了一瞬,见元明启不再说什么,便从原路返回,从房里消失,如来时一般,无影无踪。
房中凉风阵阵,元明启站在窗子前,满意地看着手中的玉簪,
这东西,可得好好保护着。
另一边,弯弯终于完成了一切,急着回府之时,却见风阅舞睡着,便也就为她盖了盖薄被,准备转身出去,
一转身间,却猛地惊讶的回头,
郡主的玉簪呢?!
两天后,黎狼一伙人便是到达了汴州,终于是到达了汴州,这两天里,倒是安分的很,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也是了,黎狼这么刁钻,将玉环藏在靴子里,任谁,也是没有想到的。
那天晚上,黎西便捂着鼻子,看着那明显沾染上了黎狼的脚上气味的玉环,一脸嫌弃。
第二天早上,南璟便想到了昨天发生的事情的其中玄妙,早早地,便来找黎西与黎狼,看看那玉环,是否还在,当黎狼将靴子再一次地打开,让南璟看他的靴子里藏得好好的玉环,真的玉环后,
南璟便樱唇微微抽搐,伸手就将手捂住口鼻,只说了一句话,
“也只有你想得出,做得到,这气味,也只有你黎西忍得住了。”
说完,南璟身子一转,便是转身离开了屋子。
黎西离黎狼三步远,与昨夜一样,同样的一脸嫌弃的模样,黎狼当时就跳起来,将黎西一个怀抱满怀,在她耳边低语几句,“黎西,他可以嫌弃我,你可不能。”
说着一边还将那玉环,又是塞进了靴子里。
令黎西,万分无奈里,又是万分宠溺。
如今到了汴州,到也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黎狼还是十分无趣地瘪了瘪嘴,将怀中准备好的玉环二号,拿出来,
“这玩意儿,倒是用不着第二次了,啧啧,真是可惜,元梒风那小子,到底来了没?”话说到一半,又是记起半路上收到的元梒风的信件,他也会到汴州来。
“不知,应该快到了。”黎西摇了摇头,用手遮着阳光,这秋日里的光,在汴州,依旧是烈的很。
直到昨天,她也才知道,南璟从府里带出来的侍卫里,有一半的人,都是元梒风从江湖上认识的奇人异士。
这里,也有些隐隐的关系,若不是这些是江湖奇人,或许对那忽然冒出来的人,也不会那么漠然,毕竟,他们也不知,那冒出来的人,是否就是南相请来的另一个与他们一样的人,看那人身上的隐匿本事,很容易,便是相信,那人便是请来的了。
“明莲王爷,南相大人!这边请!”南璟从马车里下来之时,这守在汴州城门处的汴州郡守,便是从里面出来,身上穿戴整齐,是郡守服,身后还跟着一批随从。
在城门口翘首以望,终于是见到了这明莲王爷和南相大人,忙朝他们走去。
“吼~”白虎王抖了抖身子,狰狞而凶狠的模样,将那有些黑瘦高的郡守吓地倒退一步,八字小胡须颤了两颤,便在那里弯着腰,恭迎两位从都城里来的贵人。
“嗯。”黎狼走在最前面,身旁跟着那白虎王,南璟在黎狼后侧一些,闰生与黎西各抱着两个孩子,跟在南璟的身后。
“王爷,南相大人,这边请,这边请。”
那汴州郡守战战兢兢地看着黎狼身边的白虎王,浑身有些小颤抖,便是弯着腰,在前面带路,朝城里走。
守城的将士们均是下跪在地,迎接两位从都城里来的贵人。
南璟见惯了这样的场面,自然无所谓,而黎狼是属于后知后觉的,他原本在狼群中,就是狼王,而备受尊敬,如今这跪拜,就如同群狼的朝贺。
一行人一路被汴州郡守引着,朝郡守府走。
“王爷,相爷,曲江军,也正从守关处赶来,即将到郡守府里了。”进了郡守府里,这汴州郡守将两人引进大厅后,便是弓着身,将此事告知两人
黎狼与南璟自然是知道曲诀即将到这里,他的下属,与曲诀的书信往来,一直不断,因为,这一次,便是要来勘察曲江军的守军。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黎狼挥了挥手,便叫那郡守下去,“准备些吃食过来。”
“是,王爷!”那郡守心里松了口气,眼睛瞄都不敢瞄一眼白虎王,便是匆匆后退,朝外走。
此刻,这大堂里,便只剩下他们几人。
“元梒风那小子,究竟是什么时候来?”黎狼忍不住又是开口,他来的时候,自己必须在黎西旁边。
虽然他知道,黎西便是夕漓,南璟的夫人,不会对黎西做什么,但,当初的事情,可是记忆深刻的很,他还是随时都在黎西的身边比较好。
“他?不知在哪里,又是被美酒美人耽误了。”南璟坐下,敲了敲有些酸疼的腿,淡淡一笑,低首之间,尽是温柔之色,少有的温柔之色,大概是疲惫了吧,这么多天的马车之旅了。
黎西的眉宇间,也是疲惫之色,面色有些不好看,那郡守走后,便一直靠在黎狼的身上,微闭着眼,休息。
毕竟,这队伍里,唯一坐着马车的,便只有一国文弱丞相大人,还有这不会武的带孩子的小厮。
黎西的身份,的确就是带孩子的小厮。
“南璟,我先扶着黎西下去休息了。”黎狼心疼地见着黎西疲惫的模样,便是不顾旁人视线,将他拦腰抱起,朝内屋走,前面自有丫鬟带路。
那丫鬟,被明莲王爷,即是兽将的霸气而强劲的气息所吸引,而脸色有些红润地在前面带路。
心里想着,这明莲王爷,怎么抱着一个南相的小厮呢?不过,明莲王这么做,这是温柔和不嫌身份高低啊!
南璟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让自从郡守走后,便是抱着两个孩子的闰生,也跟着去,“让知儿与熏儿好好正常地睡一觉,这一路上,也累着两个孩子了。”
“是,相爷!”闰生抱紧了两个孩子,紧跟黎狼后面。
怀中两个小混蛋,小圆球,也的确是比来汴州之时,要轻了一些,是瘦了,不过,到了这里,也会马上就会变回来吧,变回粉嫩肥嘟的可爱模样。
南璟则在大堂里等着,片刻后,黎狼与闰生便从里面出来了,黎狼刚坐定,想说些什么,
这门外,便传来一声声声音,听着这声音,两人对视一眼,是曲诀来了
这曲诀,黎狼也只不过在三年前见过一次罢了。
“曲江军到——!”郡守大厅外的小厮的声音,真是与宫中的太监,有的一拼,尖利而高亢,黎狼抬起头,朝外走去,看着这从殿外出来的,如今还是与南璟并列称作一将一相的曲诀。
他身上,染着岁月的风沙,那是黎狼身上,还堆积不够的东西,一身银色铠甲,将他同样高大而健壮的身形,衬得更加雄伟。
一步一铿锵,走动之间,一阵血汗之味袭来。
黎狼打量着这将军,想着三年前曾见到的模样,与那一次见到的模样,似乎是变了一些,变得更加成熟了一些,里面有着岁月的沉淀。
南璟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两岁,如今已是三十而立之年的曲诀,心里也是感慨,他们同样是少年成名,一个在朝中大展身手,一个总向往着这边关风景。
曲诀,是他少有的敬佩的人之一。
好像曲家,的确出将才,而且,这将才,还不受其长辈的影响。
曲诀的父亲,乃是皇后兄长,死于战场,曲家里,曲诀与曲武两兄弟,便是南璟一早就瞄上的,想要将他们拉拢过来的。
这曲诀,一直在边关,不爱搭理朝中之事,是以机会甚少,那曲武,倒是与黎狼一起,心中怕是早已逐渐朝他们靠拢。
曲家势力,靠的也不过是曲老爷子,还有其他几脉,而他南璟与黎狼,只想要这曲诀。
一为其威望,二为其本事。
“末将参见明莲王爷!见过南相!”元氏皇朝,文官比起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