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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如此反常,小白诧异地看着我,展昭拉了拉我的衣袖,我才定定神,又重新坐下来。
那掌柜又道:“关于这道菜的制作方法,还有一个来历,据说,一个多月前,一位厨艺高人在京城的天香楼大展身手,烹制了这道佳肴,得到了当朝国丈和王爷的赞赏。本店特地从京城天香楼学来此菜……”
我实在忍不住,一口茶喷出来,险些岔气。
厨艺高人?不是我吧?
小白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一方洁白的手帕递了过来,抬头一看,是展昭漆黑的双眸,眼里写满了关切。
人群中有人问道:“这到底是什么菜啊?赶紧让我们尝尝吧,口水都要流干了!”其他人连连附和。
那掌柜这才一字一顿的说道:“此乃河豚……”
话未说完,台下顿时嗡成一片,就连一向镇静自若的展昭,眼里也闪过一丝惊异。
67 抢手美食
“河豚有剧毒,吃了会死人的。”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又引得许多人附和。
“听说当今的皇子就是吃了河豚,才……”不知谁说了一半又咽回去了,大约恐怕犯了忌讳。
只是我们三个,听了这句话,心里不免各起波澜,大家互相看了一眼,又装回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时,酒楼里的气氛顿时有了明显的变化,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刚才的兴致已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恐惧和好奇。有人甚至捂住了鼻子,仿佛就连这空中弥漫飘散的浓香都是有毒的。
在生死面前,任何美味佳肴,甚至荣华富贵,都是微不足道的。
说实话,闻到这浓郁不散的香味,又勾起了我对河豚的回忆,两次品尝河豚,那种美味至今萦绕心田,就算是发生了那件案子,我也仍然对河豚之美味难以忘怀,就像吸过毒的人,毒瘾是没有办法戒掉的。
按照掌柜所说,如果是照我上次那种做法,鱼肉清洗得当,加入适当的配料,煮的时间足够长,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真想上去尝尝,那美味,实在是令人难以抗拒!
要不要上去尝尝呢?要不要为伟大的河豚推广事业做一点贡献呢?
正犹豫间,手腕蓦地覆上了一只温暖的手,抬眼一看,是展昭,而他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双澄静而深邃的眼眸正注视着下面的一切。
他该不会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吧?也罢,还是先看看下面的动静再说。。。
奇怪,小白干吗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准确地说,是看着展昭握住的那只手腕,我的手腕。见我注意到他。他赶紧将头扭向一旁,将目光转移到楼下。
这时,掌柜见无人敢试,又使出了绝招:“这道菜在杭州虽然是第一次上桌,不过在京城,在天香楼,已经成为招牌菜。本店作为江南第一酒楼,派出学艺地必定是最优秀的厨师,这道菜的制作手法绝对与天香楼一般无二,若是有人敢上来第一个品尝,本店将赠送其一件宝物!”
说罢。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精美长匣,那长匣是用一种紫黑色的木质材料制作而成,一看就知道非常名贵。能用如此名贵的木匣装载的东西,应该是个稀罕之物!
酒楼里安静极了,大家都想看看这江南第一酒楼地掌柜会拿出什么宝贝!
待掌柜打开木匣。取出来的,竟然是一把折扇!
在众人的注视下,掌柜将折扇徐徐展开!
这不是一把普通的折扇。
就算对这类东西一窍不通的我。也知道这是一把极其名贵地扇子。远远的看去,那扇骨颜色犹如黑釉,散发着柔润如黑玉的光泽。扇骨多而细,却并无厚重之感。象牙白的扇面,似纸非纸、似锦非锦,似纱非纱,表面浮动着莹润的流光,有一种古朴悠远地美。
这把扇子。拿在那大腹便便的掌柜手里,给人的感觉就是:跟错了主人!
那掌柜将折扇轻轻摇了一下,四周立即有人惊呼:好香啊!
掌柜微微一笑:“此乃上等地乌沉香所制!”
乌沉香!世界上最贵最稀有的木材!
而乌沉香更是沉香木中的上品,因其坚硬如铁,丢到水中便会沉入水底。所以也叫沉水香。
更可贵的是,它所散发的香味源源不绝。永不散失,无论经历多少岁月,多少变迁,始终坚如铁、香如故。
人群中顿时一阵惊叹,就连小白也不免神色微动,薄薄的嘴唇轻轻咬起,成一条直线。
只有展昭,依然沉静如故,连眉毛都不曾触动一下,放在我手腕上的手不知何时已拿开,正自顾自的拿起茶杯,十分优雅地小饮一口。仿佛这里不是喧闹的酒楼,而是清雅的茶楼。
我突然心里有了主意,忙拍了一下展昭的肩膀:“展大哥,我去去就来。”说完,还对他眨了眨眼睛,他抬起双眸,温柔地看着我,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我就权当他说好吧,于是站起身来,蹬蹬蹬地下楼了。
当我穿过人群,走到掌柜跟前,果然闻见一股奇香,这香味与那河豚之香是截然不同的,是一种木质地芬芳,而且是一阵一阵的,如丝般飘入鼻孔,闻之心旷神怡,心也随之沉静下来。果然不愧为沉香木。
就为这把扇子,我也要拚死一试!何况,这河豚,我相信,肯定没毒!没有百分之百地把握,这江南第一酒楼怎么会自砸招牌。
那掌柜不愧是个生意人,一眼就看出我的来意,忙笑道:“姑娘想要品尝这河豚吗?”
我微笑点头。正准备上前拿碗筷,衣袖似被什么拉住,回头一看,是小白,对我怒目而视,仿佛我做了什么要不得的坏事。
这时,展昭温柔的嗓音也自身后响起:“青儿,不可!”
我只得退回来,对展昭和白玉堂小声道:“不用担心,这河豚烹制的方法是我发明的,上次在天香楼,展大哥你不是亲眼目睹么?相信我,没事的!”听我这么说,展昭神情有些异样,但分明有些动摇。白玉堂则半信半疑地看着展昭,又看看我,见展昭没有否认,也就没有作声。
这时,周围有人开始起哄。
“哎,别光说不练啊!”“刚才的胆量哪儿去了?”
“不会是眼馋那把扇子吧!”
说这些话的多半是些女人,其中还包括刚才那位流着哈喇子的绿衣女子,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无论如何,今天豁出去了!绝不能给咱二十一世纪的人丢脸!
我再次拍拍他们的手,加重语气:“相信我!”然后,大步上台。
这河豚,果然与我上次烹制的一样,鱼片和荻芽等早已煮得化了,鱼汤浓白如乳,不正是我发明的“奶汤河豚”吗。
拿起汤匙,正准备品尝,衣袖却再次被人拉住,回头一看,却是刚才那位手摇纸扇的少年书生。
“这位姑娘!可否让在下先行尝试!”
莫不是要跟我抢扇子?
嗯…………他手上的扇子,是锉了点,不过这把扇子,我是要定了,绝不能让!
见我不作声,那少年清秀的脸上有些微微泛红。是不是心思被我看穿了,不好意思?
“姑娘,这河豚,听说有剧毒,还是让在下先行尝试过后,姑娘再尝试也不迟啊!”
原来如此,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那个啥了,怪不好意思的嘿
我忙笑道:“谢谢公子美意,本姑娘心领了。”说完,以最快的速度勺起一口鱼汤,送到嘴里。
俗话说的好,先下手为强啊,后下手遭殃啊!
哇,这鱼汤,这美味,顿时传遍全身每个细胞,舌头又开始不争气的颤抖了,不行不行,再来一口!
谁知,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正准备吃第二口,那碗河豚却不见了,抬头一看,居然是那位少年,正捧着那装满河豚的青花大碗咕噜咕噜的喝着,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居然,喝完以后,还舔了舔嘴巴!
啊啊啊,我的河豚啊!我只尝了一口的河豚啊,就这么没了……
我愤怒,我郁闷……
而他,那位抢劫我河豚的家伙,居然还一副陶醉的样子,长叹一声:“啊,今生能食得如此美味,死也值了!”
68 夜半对诗
想到才尝一口的河豚,想到那把精美的折扇,我心里便有一股无名火直往上窜!不知道掌柜会不会因为他吃得比较多而将扇子送给他?这小子太没礼貌了,得教训教训他!
好吧,既然你想死,本姑娘就成全你!
冲上前去,左手抓住他的衣领,右手对准他的胸脯,噼里啪啦就是一顿猛打。嘴里还嚷道:“还我河豚…………”
只不过,还没打几下,那少年的脸就涨得通红,一副喘不过气来的样子。
不是吧,我好像只用了三成的功力啊,况且我这种体质,这种力量,跟枕头打在他身上有什么区别呢?这书生也太弱不禁风了!
咦,周围为什么这么安静呢?回头一看,在场的群众,以及展昭和小白,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仿佛见到一个天外来客。
完了,保持了那么久的淑女形象,全毁了!
手赶紧一松,只听得扑通一声,那少年居然瘫在地上,抚着胸口直喘气。
不是真的吧?怎么感觉像“碰瓷”的呢?
我伸出一个手指,使出最轻最轻的力量,小心翼翼的在他头上点了点。
“喂,你,没事吧?要不要上医院啊?”
那少年一愣,没反应!
“兄台可要紧?”是展昭过来帮我解围:“小妹刚才无意冒犯,还请见谅,就由在下送兄台去看看大夫吧!”
我感激地看了展昭一眼,他安慰似的拍拍我的肩膀,正准备扶起那位少年。
突然,一双宽大的手臂将少年一把托起,是小白那家伙,他要干什么?
那少年始料未及。。。惊恐地看着他,吓得直摆手,嘴里支支吾吾道:“别……我……误……”
小白皱皱眉:“怎么了?我送你去看大夫啊?你不会想一直坐在这里吧?”
“不是,不是……”少年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我没事,没事,不关这位姑娘的事。在下自幼体质虚弱,让大家见笑了!”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早说嘛!还以为把你打成内伤了呢!”小白说完,手随之一松,四周一阵惊呼,只听得扑通一声。那少年顿时摔了个结结实实。
我下意识地紧闭双眼,实在是不忍目睹,这柔弱书生,哪儿经得起这么一摔,这下可真摔坏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上前询问安慰。那少年半撑在地上,好半天才抬起头,哭丧着脸说:“这位兄台。这次真的,真地要麻烦你,麻烦你送我,去看大夫了!”
小白翻了翻白眼,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我和展昭不约而同地冲他摇摇头:真是,越帮越忙!
他们俩一左一右,正准备扶着少年去找大夫,我示意他们等等。红着脸走到掌柜跟前,指了指那把扇子。
还好掌柜是个爽快之人,将扇子收入匣中,双手递给我,还不忘夸赞我一番。无非是勇气可嘉,巾帼不让须眉之类的。害我的脸红了好一阵。
四人去柜台结账,柜台伙计居然告诉我们账已经有人结过了,居然有这种好事?小白却一点也感到奇怪,倒是展昭,皱了皱眉,坚持要自己付帐,看伙计为难的样子,也就罢了。
最后,在一片艳羡声中,我们向门外走去,临出门时,听见后面有人小声议论。
“那两个人好像正在通缉的朝廷钦犯啊!”
“瞎说什么你,长那么帅怎么可能是朝廷钦犯?”
“朝廷钦犯是两个人,他们是三个人,你用脑子想想,他们怎么可能是朝廷钦犯?”
“就算那女的是朝廷钦犯,那男的也不可能是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