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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飞雪轻轻勾住他的脖子,吻住他紧紧抿住的薄唇。
他宽大的手掌迅速覆了上来,紧紧搂住她的腰。
两人一时忘情,竟然忘了此时此刻的处境。
直到皇甫高毅的手轻轻放开,白飞雪朝他一笑:“皇甫高毅,你的吻技又进步了。”
“是么?”他笑得更得意了,作势又要吻过来,却被白飞雪用手掌拦住。
“不能成全了你的肆无忌惮,不然又要没完没了了。”白飞雪叹息了一声,想要挣脱他的怀抱,然而,却被他紧紧反锁在怀里。
没有吻到她,皇甫高毅似乎有些气恼,干脆吻在她的脸颊上。
白飞雪慌忙去擦,这一次,没有躲得过皇甫高毅的偷袭,心里懊悔不已。
然而,不论她怎么挣扎,皇甫高毅就是不愿意放手。
“别闹了,好好想想该怎么应付吧。”
半晌,白飞雪终于获得了片刻透气的机会,想了想,皇甫高毅才终于放开了手。
“夫人是不是已经想好怎么做了?”皇甫高毅问道,白飞雪却摇了摇头。
因为不知道敌人下一步的动作,想要先发制人,恐怕不容易。
“那就静观其变吧。”皇甫高毅笑了笑,心情似乎很愉快。
白飞雪点了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做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弃这一次打击敌人的机会。
这些人显然已经不是单纯地不想让他们回宫而已,说不定,必要的时候,会对他们动杀机。
“蒋安,你打算怎么安排?”白飞雪弱弱地问道,突然想起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蒋安究竟会不会同意出狱。
“蒋安这方面你不用担心,我相信他能够理解我们的用意,不过,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他突然说起思想准备这个问题,白飞雪一时之间没有弄明白。
“牢里的蒋安和之前那个风度翩翩的蒋安已经截然不同,如果你觉得,你还能像以前那样与他相处,就大错特错了。”皇甫高毅的话让白飞雪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隐隐作痛。
“所以,你最好想清楚应该怎么去面对他,否则,我担心……”
“我明白。”白飞雪应了一声,她是应该好好考虑一下和蒋安相处的问题了。
蒋安在牢里的那个样子,白飞雪记忆犹新,虽然不知道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可是,她知道,被关在这样一间牢房里,天天对着墙,也没有人可以和他对话。
久而久之,蒋安就变成了今天这一副模样……
然而,她又应该以什么样的身份,用怎样的态度来和他沟通呢?
朋友?
蒋安恐怕早已不拿她当朋友了吧……
在心底叹息了一声,她微微抬眸,恰好对上皇甫高毅关切的眼神。
“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桃花依旧,人面全非,有些事情过去了,就不可能再停留在原地。”
皇甫高毅的感叹正是白飞雪想说的,然而,她却只觉得,什么东西哽在喉咙里,什么都说不出来。
“蒋安,经过本官的彻底调查,发现数月前发生在本州的一起外国大使被投毒一案,存在很多疑点,至于你贿赂朝廷命官一罪,经本官的仔细求证,证实此事完全是子虚乌有。因此,本官宣布,蒋安无罪释放。”
州官的话传进蒋安的耳朵里,然而他却依然躺在潮湿的草垛上,一动不动。
“公孙大人,蒋安是不是生病了?”白飞雪问道,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有这个可能,来人啊,将蒋安带到府衙郎中处,做一个详细的身体检查。”公孙大人一声令下,几个衙差立即走进牢房里,将蒋安抬了出来。
他反抗了两下,视线从白飞雪身上一扫而过,紧接着就停止了挣扎,任由两个衙差抬着他出了牢房。
白飞雪觉得奇怪,只是,面对这样的蒋安,她除了同情和难过,竟然连一句安抚的话,都说不出口。
或许白飞雪的潜意识里,认为蒋安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完全是由她造成的……
跟着衙差,到了郎中工作的地方,白飞雪终于见到了那张她许久未见的脸。
只见蒋安的脸上像抹了碳一般黑,胡子长长短短的从他的下巴处蔓延开去,样子十分恐怖。
如果不是那双眼睛,白飞雪几乎已经认不出蒋安来了。
郎中给他把了脉,他的身体并没有大概,不过在潮湿且阴暗的牢房,他需要一段时间去适应。
只是,蒋安从始至终都不愿意跟白飞雪说上半句话。
在郎中和狱卒的帮助下,蒋安终于换了一件正常的衣服,脸上的胡子和头发都被修剪过,凑近了才发现,他的眼角竟然多了许多鱼尾纹。
“蒋安,你还记得我吗?”白飞雪静静坐在他身边,尝试着和他交流。
然而,蒋安的眼神却很空洞,迷茫地看着远处的景物,纹丝不动。
“蒋安,你究竟是怎么了?”白飞雪的情绪有些激动,可是蒋安却依旧淡淡盯着窗外,目不转睛。
“蒋安,你答我一句好不好,哪怕只是吭一声也好啊。”白飞雪一步一步引导着蒋安,可不论她说什么,蒋安总是面无表情,只字不答。
“姑娘,他应该是脑子受了刺激,所以一时间说不出话,不要紧的,过一段时间,习惯了,自然就会好。”郎中安慰她道,然而白飞雪却怎么都放心不下。
“您都说他是脑子受了刺激了,试问一个受了刺激的人,如果没有把心结解开,怎么可能会习惯周围环境的改变?”白飞雪质疑道,语气带着淡淡的忧伤:“我就怕,这个心结不解开,他这一辈子都不会说话了。”
皇甫高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了房间,静静站在白飞雪的身后。
“夫人,既然郎中说了,这个毛病急不得,你不如给他一些时间吧。”他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白飞雪抬眸,见到皇甫高毅微微聚拢的眉心。
“好吧,看来这病一时半会儿也治不好,我也就不强求了,麻烦您替我好好照顾他。”白飞雪说道,转身拉着皇甫高毅的手臂准备离开。
却见蒋安的手指突然动了动,不过一瞬间,又恢复了原状。
看来,他心里是知道的……他对她不是完全感觉不到的……
白飞雪心里的大石终于放了下去,虽然担忧,但是至少知道,蒋安一定有康复的希望。
出了房间,白飞雪小声在皇甫高毅耳边问道:“怎么样,敌人还没有动静?”
“暂时还没有,我猜想不用等多久,他们一定会有动作。”皇甫高毅给了白飞雪一个肯定的眼神,暗示她不要担心。
然而,她怎么可能做到完全不担心呢?
内忧外患,加上蒋安的事情,让她一时间有些应接不暇。
“皇甫高毅,答应我,要时时刻刻小心,知道吗?”她紧紧靠在他肩上,把内心的不安都转化成一句甜蜜的叮嘱。
141 以身犯险
“夫人不必担心,周雄一直藏身暗处,为夫绝不是一个人在作战。”皇甫高毅似乎很有信心,朝白飞雪眨了眨眼睛。
“嗯,我知道你是有备而战,不过也绝不能掉以轻心。”白飞雪再一次提醒道,如果敌人潜伏在府衙里,皇甫高毅根本防不胜防。
他点了点头,宠溺地握紧她的手:“放心吧。”
可是,白飞雪却怎么也放心不下,这种担心一只延续到她精疲力尽,靠在皇甫高毅怀里,缓缓合上了眼皮。
“好好睡一会儿吧,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为夫顶着。”皇甫高毅的声音轻轻的,白飞雪似乎没有听到。
熄灭了房间里的灯,皇甫高毅将提前喝下迷香解药的茶杯洗干净,放在茶盘里。
“对不起,夫人,我不能让你去冒险。”皇甫高毅看着白飞雪熟睡的模样,在心底轻轻说道。
周雄推开窗,一个闪身来到了皇甫高毅的身边:“皇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只要敌人落网,我们必然能够将他们一网打尽。”
“很好,跟我来。”皇甫高毅说完,扔了一件衣服给周雄。
周雄在屏风后换好了衣服,跟在皇甫高毅身后,走出了房间。
两人一路步行到豫州府衙的门外,马车已经准备好,车夫打开车门,皇甫高毅和周雄纷纷福了福身子,进到了马车内。
车夫一鞭子抽在马背上,马儿拉着马车快速往京城的方向飞奔而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明显,这是皇甫高毅设下的一个局,目的就是引人埋伏他,在关键的时候,将他们一网打尽。
可是,他不会让白飞雪跟着他一起去冒险。
马车一路平静地跑在去往京城的路上,皇甫高毅掀开车帘,细细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突然,马儿长啸一声,双足似乎踏在了什么东西上,不能动弹了。
马车停了下来,皇甫高毅和周雄还没有来得及释放求救信号,便感觉到一股慑人的杀气。
——
清晨,豫州府衙。
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风,白飞雪觉得有些冷,紧紧抱住手臂才发现,原来棉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掉在地上去了。
头脑有些模糊,她究竟是怎么了,怎么那么轻易就睡着了?
环顾四周,没有发现皇甫高毅的影子,也不知道他究竟到哪里去了。
缓缓从宽大的软榻上坐起来,白飞雪才发现自己的身子有些不听使唤,手脚无力不说,整个人提不起一点儿精神。
是不是病了?
她摸了摸额头,一点儿也不烫,看来或许是睡得太久,身体一时间未能适应吧。
她这样想,可是,皇甫高毅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呢?
心里陡然间有种不祥的预感,揉了揉太阳穴,白飞雪才稍稍觉得好一些。
推开门,一个衙差正守在门口。
“差大哥,请问你知不知道我丈夫在什么地方?”白飞雪问到,衙差摇了摇头。
沉吟片刻,白飞雪猜想,皇甫高毅应该不会离开太久,刚想去找他,衙差却挡住了她的去路:“对不起,公孙大人吩咐过,你不能离开这个房间。”
什么?公孙大人为什么会突然下这样的令?
不对,这一定是皇甫高毅的意思……
白飞雪心里有些郁闷,皇甫高毅闷声不响的离开,还让公孙大人派人守住她的门口,不简单,这一定不简单。
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难道他自己去做饵了?
白飞雪虽然暂时还不敢确定,但是,她记得皇甫高毅说过的话,她也非常清楚皇甫高毅的个性,为了解决危机,除去奸臣,他极有可能会拿自己当作诱饵,骗敌人上当。
不,他怎么可以自己去面对危险,而选择让她独自逃避?
白飞雪突然想去找他,可是,皇甫高毅究竟出发多久了,在什么地方,身边又带了多少人,她一概不知。
即使她知道,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又能帮得了他多少呢?
白飞雪叹了口气,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不知道蒋安的情况怎么样了,如果他恢复过来了,或许能够帮得上皇甫高毅的忙。
“差大哥,我想去看看蒋安的情况,你能带我去吗?”
白飞雪有自知之明,以她那点小聪明或许能够骗得了衙差逃出房间,但是注定会被人再抓回来。
所以,与其兜那么大的圈子费力不讨好,还不如直截了当的告诉衙差自己要去探望蒋安的好。
“这……我恐怕做不了主,姑娘,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间里吧。”衙差面无表情的答道,像个黑面神一般站着,一动不动。
“差大哥,我真的很担心蒋安的情况,要不然麻烦你给公孙大人传个话,行么?”白飞雪将一块碎银子塞到衙差的手里:“小小意思,请笑纳。”
好在这个衙差并不迂腐,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