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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越来越晚,白飞雪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胳膊,牢房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
冷风不停从外面灌进来,不论白飞雪怎么用衣服遮住自己,还是觉得冷。
她突然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突然觉得肚子好饿。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白飞雪心下一紧,该不会是要拉她出去屈打成招吧?
果然,狱卒的脚步停在她的牢门前,白飞雪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那人已经将牢门的大锁打开。
“付小雪,这是大人特别吩咐下来的,你有权选择要或者不要。”那狱卒说道,几个人匆匆走了进来。
白飞雪这才看清楚,原来他们手上抱着棉被、大衣、炭炉以及一锅热腾腾的鸡汤。
不要白不要,白飞雪微微一笑,不用问,这要么是皇甫高毅的安排,要么就是蒋安买通了州官,不过,不管怎样都好,她是不会亏待自己的。
“要,都留下吧。”白飞雪说道,肚子正在唱空城计,光是闻闻这锅鸡汤,就口水直流了。
“算你识相,不过,我可跟你说清楚,这么好的待遇,在我们豫州城的大牢里还是前所未有的,所以……”狱卒笑得一脸谄媚,白飞雪又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好在平时经常出门采购,所以兜里还揣着不少银两,于是,她打赏了狱卒一些银子,当做是掩口费。
只是,白飞雪有些不明白,既然皇甫高毅完全可以将这件事情摆平,为什么不直接到牢里跟她谈判,而是偷偷送东西进来呢?
或许,是蒋安做的吧,他从来都是一个细心的人,一定是从大牢里看过她之后,了解了她的需要。
这么一想,白飞雪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她宁可欠蒋安,也不希望欠皇甫高毅。
只是,事情的真相往往事与愿违。
第二天清早,几个狱卒打开了牢房的门:“付小雪,今日是开堂审理溢香楼谋害外国使节一案的日子,请你配合上堂。”
白飞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人架着,出了牢房的门。
回想昨晚,她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终于合了合眼,这才睡了没多久,竟然就传召她上堂了,好歹也让她洗把脸啊……
一肚子气没处发,白飞雪已经被拖到了公堂之上。
高坐于堂上的正是那日和白飞雪在溢香楼吃饭的钟大人,而让白飞雪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坐在钟大人身边的,正是皇甫高毅。
想想自己刚刚被人从被窝里揪出来,加上昨晚又没有睡好,一定是面如死灰了。
白飞雪将头埋得低低的,生怕被皇甫高毅看到。
突然,惊堂木“啪”地一声被拍响,白飞雪终于回过神来。
“付小雪,你可知罪?”钟大人问道,白飞雪自然不会认。
“大人,溢香楼在招待外宾的过程中,却有疏忽,可是,民女绝对没有谋害外国使节,请大人明察。”白飞雪辩驳道,只是一开嗓,竟然发现自己嗓子哑了。
不敢抬眸直视皇甫高毅,只是隐约见到他的脚不安分地动了动。
“付小雪,几位外国贵宾都是食用了你溢香楼的食物才出事的,你作何解释?”钟大人又问道,这些对白,白飞雪在电视剧里都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昨晚睡不着的时候,也曾想过应该怎么回答。
“大人,当日溢香楼的所有膳食,都是由民女一人负责的,而且事先也经过了试毒,确定没有问题才上桌的。况且,当日几位大使也不是只吃了我溢香楼的东西,您又是凭什么肯定,他们一定是吃了我溢香楼的东西而腹痛难耐呢?”
被白飞雪这么一反问,钟大人哑口无言。
他看了看皇甫高毅,却见他似乎一脸淡定,没有给他任何指示。
钟大人只好又硬着头皮说道:“付小雪,当日本官也在场,当时本官吃的食物和几位外国贵宾所吃是一模一样的,唯一的不同,就是本官没有吃最后上的那道红烧元蹄,所以几位贵宾纷纷腹痛,而本官却没事,你又作何解释呢?”
听到他的话,白飞雪反而笑了:“钟大人,您这么说倒是为民女辩护,当时那红烧元蹄被端上餐桌,民女根本不能控制谁会去吃,会吃哪一块,如果真是有心要谋害外国贵宾,那不是连同身为朝廷命官的您也一同谋害了?”
白飞雪顿了顿,余光看了看皇甫高毅,见他脸上带着些欣慰,就知道,一切似乎还有弯转的余地。
紧接着,她又说道:“再者,民女与外国贵宾和钟大人您无冤无仇,为何要设计谋害呢,动机何在呢?”
……公堂之上一时间鸦雀无声,白飞雪知道,这个案子原本就是十足的陷害,不,应该说是证据不足的陷害。
“付小雪,案发后,本官命人将从溢香楼带回来的酒菜分别进行了检验,证实问题确实是出在了那道红烧元蹄上,你刚才也承认,所有的菜肴全都是你一手包办的,那你怎么解释,这道菜会出问题?”
钟大人的话倒是提醒了白飞雪的注意,没错,所有的菜从选材到处理食材,加工、烹调、上桌全都是她一手包办的,这个过程中根本没有其他人碰过,为什么会突然出事呢?
最重要的是,其他酒菜都没有问题,唯独红烧元蹄出了问题。
白飞雪一时间没有想到答案,可是,不为自己辩白就相当于默认,白飞雪想了想,答道:“钟大人,我一开始就承认,我们溢香楼的工作的确有疏忽,但是,没有哪一个人是完美的,也没有哪一个人不犯一丁点的错,红烧元蹄是我们溢香楼的招牌菜,一直以来都备受好评,相信当中一定另有原因。”
“本官允许你解释当中的原因。”钟大人淡淡说道,白飞雪点了点头。
反正豁出去了,她抬眸,正对上皇甫高毅的眼睛:“首先,溢香楼在豫州城经营不过一月有余,却被外国贵宾看中,成为唯一一家有资格接待贵宾的酒楼,难保没有同行嫉妒。”
“其次,食物相生相克,究竟是由于饮食不洁导致上吐下泻还是由于吃了相冲的食物而导致的,恐怕即使是大夫也难以确定。”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民女刚才也说过,那就是,溢香楼并没有谋害外国贵宾,乃至大人您的动机,试问,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有谁会去做?”
白飞雪的回答头头是道,就连平日里最善于辩驳的师爷也只能在一旁看着,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好,答得好,钟大人,既然已经查明此时与付小雪无关,为什么还不放人呢?”皇甫高毅突然淡淡开口,却无形中给了钟大人一个的大大的压力。
他微微皱眉,难道这黑锅要自己背?
113 瞬息万变
显然,这个钟大人并不打算背黑锅。
可是,皇甫高毅金口一开,他即使心有不甘,也没有理由抗旨。
钟大人面向皇甫高毅,微微颔首说道:“只是这真凶一日没有找到,付小雪依旧难以洗脱嫌疑。”
“那……照你的意思是?”皇甫高毅冷眸直向钟大人,他吓得往后缩了缩。
“此案的确还有许多疑点没有解开,为几位贵宾看病的大夫正等候在公堂外面。”钟大人没有直言白飞雪究竟有没有罪,先听取证人的证词终归是不会有错的。
皇甫高毅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似乎心情不错:“好,那就传上公堂来。”
不久,从公堂外走进来一个长者,白飞雪一眼便认出了他,他就是当日为几位外国贵宾诊治的大夫。
只见这个大夫一步一步走进公堂,神情自若:“草民见过大人。”
“欧阳大夫不必多礼,本官传召你过来也是想了解一下,几位外国贵宾目前的身体状况。”钟大人的话让白飞雪恍然大悟,原来这个长者就是豫州城里最有名的大夫。
“大人,根据草民的仔细诊断,以及最近几天几个贵宾的康复情况来看,应该不是由于饮食不洁引起的病症,有极大的可能与几位贵宾初到我国,水土不服有关。此外,许多医药典籍都有记载,元蹄属于大补的一类食品,可是几位贵宾的身子虚不受补,所以会出现腹痛、腹泻、呕吐等等症状,实属正常。”
听到大夫这样说,白飞雪松了一口气,可是,他说的是实情吗?
见到皇甫高毅脸上那种自信的笑,白飞雪总觉得有些怀疑。
公堂上,各人心里都若有所思,即使白飞雪看不明白皇甫高毅,但是,她从来没有怀疑过皇甫高毅的能力。
见钟大人没有发话,欧阳大夫又补充道:“经过修养调息,几位贵宾的身体,目前已经无碍了,只需注意,这段时间的膳食需以清淡为主,切记进补。”
白飞雪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只要几位外国贵宾没有问题,相信她一定能够脱罪了。
案子终于有了一个了结,钟大人赶紧送了一个顺水人情:“既然此案已经确认与被告付小雪无关,那么本官就宣布,付小雪无罪,立即释放。”
“慢着!”一个声音传来,原本愁眉已经舒展的白飞雪忍不住心慌,好端端的,怎么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白飞雪转头,却发现来人竟然是蒋安。
“大人,您草草结案,究竟是要掩饰些什么?”蒋安语出惊人,让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白飞雪的捏了一把汗,蒋安应该是来救她的,没有理由推她一把,怎么会这么说呢?
“堂下何人?”钟大人显然也没有料想到蒋安的突然出现,余光瞥见皇甫高毅的脸上微微皱起的眉头,心想大事不妙了。
“钟大人,鄙人蒋安,是溢香楼的另一个老板,也是被告付小雪的表哥。”蒋安三言两语介绍了一下自己,转而深深看了白飞雪一眼。
“原来如此,此案已由本官查明,既然与溢香楼无关,又何须掩饰,蒋安,你为什么要这么说?”钟大人的疑惑也正是现场所有人的疑惑,可是,蒋安却面不改色,分明就是来拆台的。
“大人不想承认也实属正常,这一切只因大人你早已收下鄙人送给你的一百万两。”
蒋安此言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不少围观的百姓对高坐于堂上的钟大人指指点点,更有甚者,竟然直接开骂,场面一时间变得混乱不堪。
“肃静!”钟大人重重地敲了一下惊堂木,公堂上下皆安静下来。
“蒋安,你无凭无据诬陷朝廷命官,该当何罪?”钟大人这一声质问掷地有声,然而,皇甫高毅却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以及内心一闪而过的不安。
白飞雪不能再让蒋安如此胡闹下去,蒋安这是要把自己也搭进去的节奏。
她慌忙拉住蒋安衣服的一角,悄悄在他耳边说:“蒋安,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别胡来了,快点认错,也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而蒋安却决绝地推开她拉住衣角的那只手,神情坚定:“钟大人,苍天有眼,你中饱私囊的赃款就藏在你自己府中,我劝你还是俯首认罪吧,难道要豫州城的百姓,从你家中搜出那一百万两白银才知错吗?”
白飞雪瞬间愣在原地,这是栽赃嫁祸吗?
可是,蒋安怎么可能会有一百万两白银用来栽赃嫁祸,难不成这个钟大人真有问题?
若真是如此,看来这个钟大人的好运也算是走到尽头了。
“大胆狂徒,竟然口出狂言,来人啊,将这狂徒拿下,重打五十大板!”钟大人恼了,忘记了请示身边的皇甫高毅,一声令下,却没有一个衙差敢动手。
“钟大人,在事情的来龙去脉没有弄清楚之前,就贸然动刑,这恐怕不是我央盛国律法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