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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同是参加会试的考生,何来高低贵贱之分?”那书生据理力争,眼尖的白飞雪看到他手上的老茧,看来,这书生平日里还要做不少粗重活。
“哼,看你那一身穷酸样,说什么高低贵贱之分?我看你倒是当得上一个贱字。”
书童狠狠推了那书生一把,在众人轻蔑的笑声中,书生没有站稳,一个趔趄摔倒在白飞雪脚边。
018 偶遇书生
白飞雪本想上前找那书童理论,却被皇甫高毅拦住了。
“既然是赛诗大会,当然以诗文论高低,逞口头之快又能说明什么?”白飞雪虽没有上前,却拦在那穷弱书生面前。
“要想参加赛诗大会,必须付五两银子购买参赛资格,你看他这个样子,能拿出五两银子吗?”那书童依旧一副傲慢的模样,轻蔑地看了那书生一眼,随即回到他的主子身边。
“徐生,休得胡闹。”那锦衣公子斥责了书童,又走到白飞雪面前,扶了那穷书生一把。
“这位公子切莫见怪,我家书童不懂规矩,有得罪公子之处,还请多包涵。”
没想到书童虽然态度傲慢,公子却十分谦逊,彬彬有礼。
“他说的本没错,小生家贫,的确没有资格参加赛诗大会。”穷书生落寞地低下头,一脸沮丧。
“兄台何必因为区区五两银子妄自菲薄,银子我们替你出。”白飞雪朝皇甫高毅伸出手,他微微一笑,从袖口掏出银子放在白飞雪手里。
“这可使不得,姑娘的好意小生心领了。”那穷书生说罢,头也不回地朝山下走去。
“喂……”白飞雪迅速追了上去,那锦衣公子却饶有兴致地看着白飞雪,若有所思。
眼看赛诗大会就要开始了,众人见冲突已经平息,也就纷纷往赛诗亭那边去了。
白飞雪原本还想了解一下所谓的赛诗大会,直到亲眼所见这参赛的规矩以后顿时没了兴趣。
倒是这个穷书生看上去似乎脸色不好,也不知道会不会想不开。
皇甫高毅和白飞雪一直跟在穷书生身后,一路往下山的方向走去,没走多远,那书生脚下一滑,竟然昏倒在山路边。
书生被带回一品楼的时候,突然乌云密布,不久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九爷,小雪姑娘你们可回来了,听说你们去了状元峰,那里山坡陡峭,遇上大雨容易爆发山洪。”杨谦一见他们回来,便立即迎了上去。
给那书生安排了一间厢房,又请了大夫过来给他瞧病。
大夫说书生是因为饿得太久才导致气虚血弱,醒来以后吃些东西补充元气就无大碍了。
白飞雪也放了心,只是突遇暴雨,不知道状元峰上的赛诗大会怎么样了。
如果真的遇上山洪爆发,也不知道这些考生会怎么样。
“杨老板,你速速派两架马车去状元峰下的十里亭,再派一些武艺高强的勇士上山救人,若是有人需要投宿或者用餐,直接用马车载回一品楼。”白飞雪吩咐道,虽然有风险,但也是商机。
况且这些考生当中或许会有状元之才,若是得救,也算是欠了一品楼一份恩情。
杨谦知道白飞雪的意思,火速派人前往状元峰救人。
没过多久,那穷书生便醒了过来,他坚持不肯接受白飞雪的恩惠,只喝了一碗粥填饱肚子。
“姑娘大恩大德,小生没齿难忘,只是……”那穷书生见了白飞雪有些不好意思,又由于身体依旧虚弱,差点跪倒在地上。
“公子不必拘泥礼节,只管在这里住下了,他日若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只管开口就是了。”白飞雪微微一笑,将书生扶了起来。
“请问公子高姓大名?”
“姑娘客气了,小生沈睿。”
沈睿说着,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腰间,随即大惊道:“呀,我的笔……”
“你找的可是这个?”皇甫高毅拿出一个锦盒,那锦盒看上去价值不菲。
“对,就是这个。”沈睿连忙接过皇甫高毅手里的锦盒,宝贝地揣进怀里,道谢都忘记了。
“恕小雪冒昧,沈公子为何沦落到如此狼狈的境地?”白飞雪心里猜想,沈睿宝贝的这支笔应该不是寻常的物品。
“小生原本是徽州人,家乡水灾,除了我,全家人都未能幸免,十年寒窗,如今,只能上京赶考搏个前程。”
沈睿说着,心里似乎难受得紧,白飞雪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只好交代了一品楼的伙计好好照顾沈睿,才和皇甫高毅一同出了厢房。
而此时,杨谦派去救人的队伍已经回来了,赛诗大会上的考生基本都被救出了状元峰,不少暂时还没有安排的考生也都住进了一品楼。
只是这些考生表面上礼貌谦逊,暗地里却勾心斗角,其中大致可分为南北两派。
南派的考生,多出身寒门,故住在一品楼西面的普通客房,而北派的考生,多出身仕族,故住在一品楼东面的上等客房。
不过用晚膳的时候,就难免撞到一起了。
矛盾和冲突在所难免,白飞雪和皇甫高毅刚走到酒楼大厅就见到几个考生为了争抢座位而吵了起来。
“滚,这里明明就是我们先来的。”
“明明是我们先坐下来的。”
“……”
争吵间,一名考生打了另一名考生一拳,随后两人扭打在一起,皇甫高毅使了个眼色,杨谦立即派人上前调和,只是似乎作用不大。
白飞雪想正想说什么,一个茶杯突然朝她飞了过来。
“小心。”皇甫高毅立即一个闪身,将白飞雪拉到一边,白飞雪猝不及防地跌进了他的怀里。
四目相对之间,飞在半空中的茶杯击在墙上,瞬间散落成碎片。
白飞雪被皇甫高毅紧紧搂在怀里,他的心跳和体温让白飞雪脸上莫名其妙染上一丝潮红。
直到打架的两人终于被几个人劝服开,皇甫高毅才松开了手。
“两位可愿意听我说一句?”白飞雪上前去欠了欠身:“两位都是读书人,何苦为了这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大动肝火。”
一些看热闹的考生也都围了过来,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小女子倒是有一道考题,若是两位公子不嫌弃,可以一较高下。答对此题者,今日晚膳,一品楼做东。”
大厅里一下子沸腾了起来,有人表示赞同,也有人表示怀疑。
“在座的各位,若是有人能够答出来的,一品楼都可以为您免单。”白飞雪一笑,考生们面面相觑,最终都表示同意。
角落里一个锦衣公子正看着白飞雪,目光灼灼。
019 他的霸道(首推求收)
白飞雪走到大厅中央,环顾四周。
“各位若是没有异议,那我就出题了。”白飞雪淡淡道,朝杨谦微微点了点头。
“姑娘请说。”那打架的富家公子做了“请”的手势,旁边争抢座位的考生也没有反对。
“那各位听好了,有三个人投宿一家客栈,住一晚三十个铜钱,三人每人掏了十个铜钱交给掌柜,掌柜的说,今日优惠,只需二十五个铜钱,遂拿出五个铜钱命令店小二退还给他们。”
见考生们听得仔细,白飞雪顿了顿又说道:“店小二偷偷藏起两个铜钱据为己有,然后把剩下的三个铜钱分给那三个投宿的人,每人分到一个铜钱。”
在场的人纷纷点头,的确是一个铜钱没有错。
“那么问题也就出现了,一开始每人掏出十个铜钱,现在又退回一个铜钱,也就是说每人实际支付了九个铜钱。三人每人花费九个铜钱住店,加起来二十七枚铜钱,再加上店小二藏起来的两个铜钱,一共是二十九枚铜钱,三人原本掏出总共三十枚铜钱,问题是:还有一枚铜钱去了哪里?”
大家面面相觑,几人一组小声讨论。白飞雪微微一笑,朝皇甫高毅走过去。
“你可知道答案?”白飞雪轻声问道,皇甫高毅微微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想到。”
“在下碰巧知道姑娘这道题的答案。”从人群中走出一个锦衣公子,白飞雪一眼认出了他,就是在状元峰上遇到的那个傲慢书童的主子。
“公子请说。”白飞雪不知道这锦衣公子究竟是个什么来历,只是隐约觉得他身上的气场与众不同。
“三人一共花费二十七枚铜钱住店,店家收入二十五枚铜钱,店小二私藏了两枚铜钱,一枚不多一枚不少。”他走到白飞雪身边,得意地一笑,目光却停留在皇甫高毅的脸上。
“公子似乎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白飞雪也是一笑,人群一下子就沸腾起来了,似乎已经有人明白这道题的真实含义了。
“不错,姑娘不过是设了一个陷阱,事实上三人只花了二十七枚铜钱,而店家和店小二一共也只收入了二十七枚铜钱,所以,姑娘故意将店小二的收入和三人的花费计算在一起,让听题者掉进一个圈套。”
那锦衣公子一边解释,一边悄悄走近白飞雪身边,小声说道:“姑娘是否掉了一只耳环?”
白飞雪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还真是不见了一只耳环。
“今晚戌时,一品楼天字一号房,在下原封不动归还姑娘。”他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目光却一只没有离开过皇甫高毅。
白飞雪往后退了退,心想,这锦衣公子该不会是对她有所图谋吧?
“公子果然机智过人,敢问公子高姓大名?”白飞雪问道,小心翼翼与他保持一段距离。
“在下徐文修。”他朝白飞雪作了个揖,依旧是那般彬彬有礼。
白飞雪却听到有考生在小声讨论:“原来他就是徐忠徐大人的公子。”
“什么?去年的主考官徐大人?”一个书生惊讶道,白飞雪不禁对眼前这个锦衣公子另眼相看。
原以为官宦子弟大多不学无术,但是看这个徐文修倒还算是个脑筋懂得转弯的。
这时,杨谦已经命人将做好的佛跳墙端了出来,摆放在徐文修面前。
绍兴老坛独特的味道,香气袭人,许多考生都垂涎三尺。
“这是小店的招牌菜,名为佛跳墙,请公子免费享用。”杨谦恭恭敬敬说道,徐文修缓缓在桌子旁边坐下,杨谦说了一些关于佛跳墙的典故,在场的考生都十分羡慕。
徐文修尝了一口,微微点了点头:“在下一人如何能吃得完,不如大家一同分享吧。”
众人立即围了上来,什么门户之见,贵贱之分统统都抛去一边了。
白飞雪只是淡淡看着眼前的徐文修出神,这个男人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呢?
皇甫高毅却突然黑下一张脸,拉着白飞雪往偏厅走去。
“好痛啊,你轻点。”见皇甫高毅似乎是怒气冲冲的,白飞雪也不知道他哪里来了无名火。
“他刚才和你说什么了?”皇甫高毅虽然摆起一副臭脸,语气却温和了许多。
“他?”白飞雪想了想,看来是刚刚徐文修在她耳边说话的时候被皇甫高毅看到了。
“原来是他呀,没说什么。”白飞雪白了皇甫高毅一眼,转身往厨房走去。
却突然间脚下不稳,等她终于站定才发现皇甫高毅正用力将她搂紧在怀里。
“你干什么啊,大庭广众……”白飞雪反抗着,挣扎着,却突然眼前一黑,柔软的唇已经应声而下。
“你是我的。”皇甫高毅贪婪地汲取着独属于她的味道,霸道得不可一世。
白飞雪在心里感叹道:男人吃起醋来还真是可怕。
“以后不准你盯着其他男人看。”皇甫高毅终于放开她,白飞雪赶紧用帕子擦了擦嘴,一脸嫌恶。
“你……”指着他的鼻尖,想骂,却不知道该骂什么好。
“我说过,你是我的。”皇甫高毅说完,拉着白飞雪走到了一品楼后面的马厩。
“你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