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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村庄中的零散人员。所以行动是以围剿为主,不太可能出现大规模的战斗。
接下来的日子对于赵东云来说显得有些平静,受限于这个时代的交通和通讯水平,赵东云的部队行动是比较迟缓的,就算是全速南下一天也才顶多走二三十公里而已,更不用说他还不能全速南下,因为他得一路南下一边肃清当地的联庄会和拳匪。
这么做固然是稳扎稳打,但是也导致他的南下速度极为缓慢,他三月十三日率军从石家庄南下,花费了足足五天时间才抵达宁晋,抵达宁晋后继续南下的速度就更慢了。
因为宁晋以南就是巨鹿、广宗等地,那里可是联庄会叛军众多的地方,赵东云也不能说什么都不管不顾直接去广宗不是,他总的要肃清周边地区的联庄会才能够放心继续南下。
另外他也需要时间来寻找联庄会的诸多头脑的藏身之所,只有把联庄会的景廷宾等人抓住后,才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一次的民变。
这种情况下,他的南下速度自然是变的极为缓慢,一直到四月中旬,他才是率领大军进驻巨鹿县城,然而尽管他走的慢,但是他一路走来,巨鹿县城以北地区的诸多联庄会据点却是都被他铲除一空,从宁晋一路南下,他已经发现了十几个联庄会和拳匪的据点,打死至少上百名的暴徒,另外还抓捕了三百多人。
当赵东云采取稳扎稳打的方式逐步逼迫联庄会暴徒的时候,顺德方向的练军也终于是尝试向东进军,大举奔赴南和、鸡泽等州县。
这个时候,历史的走向已经是完全发生了变化,由于赵东云在巨鹿以北地区的逐步清剿,使得联庄会在巨鹿以北的势力蒙受了巨大的损失,并迫使他们向南、东两个方向的转移。
而这样一来,也就等于加强了联庄会、拳匪在巨鹿以南方向的势力,尤其是在南和、威县一带联庄会和义和团的人结合在一起,声势浩大。
四月中旬,南和县东北部史召桥的大片空地上,热热闹闹的拥挤了数千人,这些人多数是农家汉子,不过也有相当多一部分是偷鸡摸狗之辈又或者是流氓痞子!此外还有上百个不知道念着什么经文的和尚、道士。
法坛中间,坐着一个刚剃光头不久的和尚,他就是南和县义和团首领张振邦,前年庚子之乱的时候就喊过刀枪不入烧杀劫掠,不过庚子事变后袁世凯为首的清军杀义和团杀的厉害,他也是被逼逃到了南和,并且剃了光头当了个假和尚继续他的造反伟业,现在的法号是‘慈净’!
而在他身边,则是穿着武师短袍的胡景芳,此人来头也不小,乃是南和县联庄会的团总,今天这两个人各自带着手下齐聚一堂,就是为了宣誓结盟的!
等台上那一帮跳大神的假和尚跳完一曲后,张振邦也就是慈净和尚站了起来,口中念着不知道是哪家魔门的经文,只见他嘀咕了半天后突然一声大喝:“天神附体了!”
然后这个时候,法坛两边突然腾起一阵闪光,同时还有阵阵烟雾,如此视觉效果加上张振邦还在手舞足蹈的乱跳,口中叫嚷着天神附体,刀枪不入之类的鬼话,很有种现代舞台剧的感觉。
如此良好的舞台剧效果自然是不差的,一时间里,下方的诸多民众齐齐拜倒,口中说着什么观音神迹,佛祖显灵之类的话,而此时那几十个假和尚又是抬了个只有岁的童女上台。
童女的脸蛋被被冻的红扑扑的,长的眉目清秀可爱极了,此时的她穿着白色法衣,带着顶同样是白色的纸帽。
此时张振邦走到台中间去,拿出几纸黄符念念有词起来,念完了后就是把黄符贴在了童女身上,然后又是喊了一声:“仙符护体,刀枪不入!”
紧接着手中一晃就是不知道从哪里逃出来一支古老的手枪,对准童女抬手就是一枪,枪声过后童女立即栽倒了下去,这个时候,突然声乐大起的,台上烟雾腾起,浓郁的笼罩了所有人的视线。
而此时烟雾中两个假和尚快速从后‘台窜出,然后一人一边直接拖着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了的童女走向后‘台。
如此同时,又有一个打扮的一摸一样的童女被从后‘台推了出来,她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刚上台的她看着四周的火光和烟雾,小脸蛋红扑扑的兴奋极了。
待声响停下,烟雾落下后,台下的众人睁眼一瞧,果然看见台上的童女好好的站着,当即就是一个个兴奋大叫了起来:“仙符护体,刀枪不入!”
第二十一章练军大败
四月十八号,南和县联庄会、义和团依靠各种方法蛊惑了数千民众西进迎击从南和县、顺德府进军的一千多名练军。
次日午间,南和县叛军高喊着刀枪不入,挥舞着锄头、镰刀对进入赫桥地区的练军发动了袭击,由于叛军一开始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埋伏了起来,加之前往进剿的练军轻敌冒进,此外更关键的是这些练军只是徒有其表的军队而已,军中多是鸦片成瘾者,士卒不是老弱就是年少,遭遇叛军伏击后,这支练军竟然五分钟都没坚持住,一窝蜂就溃散了。
这些练军跑的那叫一个快,以至于让那些贴了地遁符、神行符义和团大师兄们都追不上他们,只能对天仰叹:不是我等法力不深,而是妖兵跑的实在太快!
此役,大名镇、正定镇两大总兵手下的一千多名练军以及南竟然被数千流民打的大败,最后如果不是南和县朱家宝率领二十多名装备洋枪的县队的压阵接应,估计那一千多练军能够全军覆没。
事实证明,大清朝的正式军队——练军竟然连手无寸铁的暴民都打不过,一千多号人练军的战斗力竟然还不如南和县的二十多名装备了洋枪的县队。
这种事情要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清军在南和县遭遇大败的消息虽然遭到了大名镇总兵和正定镇总兵等前线军将的刻意隐瞒,但是依旧被南和县知县朱家宝以及顺德府知府如松给捅了出来,当天晚上,顺德府知府如松和南和县知县朱家宝就是联名给直隶总督袁世凯发电,在电报里他们没有给那些练军半点面子,称:“进击史召桥一役,大名、正定两镇练军犹如溃堤之水,数息间竟即土崩瓦解。”
最后朱家宝还小小的炫耀了下自己:“幸得我南和县二十洋枪队临危顽抗,阻敌于阵前百步之外,解我南和之危局!”
这消息传到了直隶总督府,让袁世凯大为恼怒!
“他们两个人都吃怎么大的,打个流民竟然还能够全军覆没,你看看,一千多名练军打三千流民,被人家打败了不说,还死伤众多,只剩下五百多人逃了出来。”袁世凯脸色有些发黑,把手中的电报拍在桌子上。
一旁的王士珍见袁世凯不再骂了,这才道:“旧军战力低下我们是早有预料的,只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连流民也打不过,这实在是……”
王士珍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些练军实在是太让人无语了!
对练军无语的他很快转过了话题:“现在顺德民变已经不是当地官府和练军所能够应对的,最后还得靠我们的新军来!”
对王士珍的这话,袁世凯也是点头道:“那些旧军的确是不能用了,让他们守好府县就好了,收拾那些乱军还是我们的新军来,现在我们的人马都到那里了?什么时候能够到广宗?”
王士珍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对着桌上的地图看了看然后才道:“芝泉兄现在在正定县统筹大局,他亲率武卫右军骑队一营坐镇正定县。此外他已经遣赵东云部南下巨鹿。
在东方,武卫右军先锋队的两个营也已经开始西进,冯国璋也是率自强军一营即将奔赴德州了,等这几部抵达顺德后,将会对广宗、巨鹿地区的叛军进行围剿,以求一举摧毁叛军巢穴!”
袁世凯听罢后略微皱眉:“南边的河南呢?怎么没有派人北上?”
王士珍道:“河南那边没有什么得力的新军,那些练军又不堪用,所以让他们守好当地府县即可,贸然远道北上的话,不但帮不上忙,反而还会阻碍我军的进剿!”
袁世凯听罢才点头:“如此也好,这一次顺德民变的事情就不要让这些练军来了,免的碍手碍脚的!”
这王士珍和袁世凯两人的对话里,对练军的鄙夷是裸的,甚至都不想让练军来帮忙,因为练军来的话那不叫帮忙,那叫添麻烦!
袁世凯此时再看了看手中的这一纸电报,半天后道:“练军既然不堪用了,那留着也没什么意思,看来我们得加快裁汰练新的速度了!”
袁世凯主持下的编练新军,是和裁汰旧军直接联系到一起的,因为只有把旧军给裁撤掉了,他才能够腾出更多的军费来编练新军,而裁汰旧军这种事情对于南方督抚来说也许困难无比,但是对于袁世凯来说并不算什么大问题。
他的直隶总督之位就是杀出来的,从朝鲜杀到山东再杀到直隶,他依靠手底下的军事力量一路杀到了直隶总督这个位置,如此的他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也不会有什么瞻前顾后的懦弱性格!
“练新军自然是得加快的,不过所费不小,而且军械也不太好解决!”王士珍道:“现在常备军左镇以及右镇的一个马标都算是编成了,再扩编的话人员的问题不大,在直隶、河南、山东等地都可以招到足够多的新兵,只是军械不好解决啊!”
袁世凯听罢皱眉:“我们先前不是向日‘本人订购了一批六五步枪和七生五的快炮吗,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再向他们订购一批,如果不行的话就找德国人,总归是有法子的!”
王士珍听罢也只能是心中暗叹一声,北洋扩军之难不在于兵员,而在于军费和军械。首先是费用问题,由于新军实行高薪制,一个镇单单是人员薪资达到将近十万两,另外还常年进行高强度的训练和实弹训练,这一部分花费也是极大,平均下来一个镇每年的维持费用大约在一百三十到一百五十万两之间,具体多少视训练强度不同而不同。
除了高昂的维持费用外,新建一个镇所需的军械费用也是个庞大数字,步枪、火炮这些加起来也需要高昂的采购费用,比如以袁世凯为清廷所练的京旗常备军为例子,该镇初立时所有武器都是采购自日‘本,包括一万两千支三十年式步枪,两千多支三十年式骑枪,四十八门七生五陆炮,十六门七生五过山炮,无烟药6。5毫米子弹七百万发,各种炮弹两万五千多颗,这些武器弹药加起来大约要一百二十万两银子左右。
这个价格其实还算是比较便宜的,自从去年袁世凯大办新军来,日‘本人为了和德国人争夺军火订单,把军械的价格定的比较低,加上日‘本距离较近,日后购买弹药也方便点,所以袁世凯是向日‘本购买了大批的武器弹药,除了用来装备自己的嫡系常备军左镇外,也是用来装备帮清廷编练的京旗常备军。
然而这一批军购还没有结束呢,东北地区的局势就已经开始持续紧张,日‘本那边也是看到了风险所以正在储备武器弹药预防不测,而这个时代的日‘本军工生产能力也是非常有限的,袁世凯前面订购的两批军械日‘本一时间都拿不出现货来,要完全交货至少得等到明年去了,现在加上他们自己又要扩军备战,一时间也没有足够的军火产量来接袁世凯的订单了。
所以面对袁世凯继续求购军火的要求,日‘本是流着口水想要吃下,但是奈何嘴巴太小实在吞不下。
“日‘本那边估计是很难再买到了,德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