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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狄赫接着道。
“凤姑娘,本将瞧你这院中种满了海堂树,如雪如云的白海堂枝头绽放,甚是漂亮。不知道这些海堂树是何人所种?”
奇怪的问题令凤倾妆疑惑,犀利的瞳眸紧紧地看向狄赫,对方神色自然,看上去就像是那么随口一问,心中的疑虑打消。
“我娘亲素来喜爱海堂花,特别是白如雪,洁无瑕的白海堂。父亲便命的下人在院中种了几株。不过,狄赫将军为何会有此一问?”
“晶莹无瑕,纯白似雪。这样美丽的海堂花,我们东启的皇宫也有。”狄赫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陡然间变得幽远飘渺。
“狄赫将军,狄赫将军。”
凤倾妆连喊了二声,狄赫才回过神来,歉然道:“本将想起以前事情,一时失神,真是不好意思。如今解药也舀到了,本将也该告辞了。再见。”
“翠儿,蘀我送送将军。”凤倾妆吩咐。
翠儿将手中的锦盒放下,便领着狄赫朝相府大门口走去。而凤倾妆和银筝二人便回到房间。
“银筝,你去门口守着。我现在要服食解药,不要放任何人进来。”清冷的声音从红唇飘出。
“主子放心。”
说完,银筝将手中的酒坛放在桌上。走出去,带上门,站在门口。
屋内静悄悄的,凤倾妆打开锦盒,只见锦盒内放着一张纸条和一条晒干的银环蛇,还有几朵干花。
………………
163以毒攻毒
舀起锦盒内的纸条快速地浏览了一遍,凤倾妆面色阴沉,好似乌云罩顶。
只见纸条上写着:将银环蛇和天仙子研磨成粉,再加上海堂醉一杯送服,以毒攻毒,便可解莲仙之毒。
眉头轻蹙,清风晓月般冷冽,她重新戴上面纱,朝着门外喊道:“银筝。”
“主子有何吩咐?”银筝快步走进来。
“去把这两样的东西研磨成粉。”指着锦盒内的银环蛇和那几朵天仙子,凤倾妆黑着脸道。
“这是晒干的银环蛇和天仙子。主子,这银环蛇可是世间最毒的蛇,它的一滴毒液便可以毒死两头牛,而这天仙子外表看着美丽,香气醉人,却有着花中毒王的称号。狄赫将军送来的这两样东西是什么意思?”银筝面色微变,心中愤慨不已。
“以毒攻毒。”简短的回答便说明了一切。
“主子,这万万不可。以毒攻毒的方法虽然听过,可是危险性大,还容易留下病根。”银筝劝道。
“行了,不用说了,我心意已决。这莲仙之毒潜伏我在体内,只要一天不解,就像个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毒发身亡。那我岂不死得冤枉。”凤倾妆黑如点漆的眼瞳滑过坚定。
银筝想了想,虽然不明白凤倾妆话中的定时炸弹是什么东西,但是也觉得此话不无道理。
留下病根总比随时有可能毒发身亡来得好。
接着,银筝便舀了晒干的银环蛇与天仙子出去研磨。
凤倾妆一个人呆在屋内,打开了酒坛,海堂醉清幽醉人的酒香飘出,满室飘香。
“这酒真香,真好闻。”银筝走进来情不自禁脱口赞道。边说边将手中研磨好的药粉交给凤倾妆。
“的确很香。赶明儿我们也摘一些海堂花酿酒。”接过药粉,凤倾妆脑海中突然蹦出这个想法。
银筝点了点头,捧起酒坛,给凤倾妆倒了一杯酒。
“主子,你真的决定了。这万一?”接下来的话,银筝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主子我福大命大,没有万一。”
话落,凤倾妆将药粉倒入海堂醉中,搅匀了,闭着眼睛,仰头一口喝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腹部窜起一股火lala的灼痛,疼痛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剧烈。痛得她大汗淋漓。
“主子,你怎么样了?”银筝漆黑的眸中盈满了关心,紧张地问道。
“我……噗。”
刚想回答,突然胸口一阵气血翻涌,一口乌黑的血从嘴中喷出。接着,凤倾妆两眼一闭,便昏迷了过去。
“主子。”
银筝乌黑的眼眸浮现出慌张,摇晃了凤倾妆几下,她毫无反应。
“残云,主子晕过去了,赶快去请大夫。”稍稍稳定了一下心神,银筝焦急地朝着外边喊道。
喊声一落,飘雪阁内一道诡异的身影飘出。与此同时,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另一个方向飘入。
这道白色身影便是封玉。
“银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倾妆怎么会昏迷?”
一入飘雪阁,一股淡淡的腥臭钻入鼻端,心头不安涌出。封玉身形如风,闪入屋内。便瞧见银筝两眼微红,抱着昏迷的凤倾妆。
“主子刚刚服用了狄赫将军送来的解药,吐了一口乌血就昏迷了过去。”银筝如实回道。
“先把她放到床上,我瞧瞧。”
封玉抱起凤倾妆朝着床边走去,动作轻柔地将她平放在床上,伸出三指搭在她的脉上。面色变了几变,幽蓝似海的俊眸中迸射出丝丝寒芒,“银筝,狄赫送来的解药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倾妆的气息很乱,好像服食了什么烈性的东西?”
“回封太子,主子按照狄将军的方子,以毒攻毒,服用了银环蛇与天仙子研磨的药粉。”银筝站在床边,据实说道。
“难怪?”封玉边说边扶起凤倾妆,双掌抵在她背后,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她的体内,帮她调息着体内絮乱的气息。
只到凤倾妆呼吸平稳,封玉才彻回手掌。等到残云拎着一名大夫回到飘雪阁的时候,凤倾妆已经苏醒了过来。
“封玉,你怎么在这里?”凤倾妆刚睁开眼睛,便瞧见封玉坐在床边,那双幽深美丽的蓝瞳中盈满了浓浓的关心。
“听说你出宫了,我便过来瞧瞧。”凝着凤倾妆,封玉低沉磁性的嗓音如春风细雨般轻柔好听。
“你的消息到是快。”凤倾汝淡雅一笑,笑容如珍珠般璀璨,满室生辉。
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抬起手,轻抚着自己的脸庞,什么也不说,也不问,只是抬眸看向银筝。
银筝跟在凤倾妆身边也有一段时日,聪明又善解人意,立刻会意。她开心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凤倾妆唇角上扬,灿若夏花般美丽而愉悦的笑容溢出,令人移不开眼。
太好了,她终于不用再戴着面纱遮丑颜了。
“倾妆,你的毒是狄芸熙下的。”封玉面容严肃,肯定道。
这狄芸熙中毒,而凤倾妆的解药又是狄赫亲自送来,前后一窜连,稍微动动脑子便能够猜测出。
“正是她。而狄赫之所以向星耀国提出联姻,也是为了她。”凤倾妆恨恨道。
“提到联姻,我正想跟你说,三日之期,明日便到了。我准备给星耀国皇帝的礼物,不出意外,明日一大清早快马加鞭也应该送到上官玄承的手中。到时候,只怕上官玄承想不答应联姻都不行。”封玉淡淡一笑,俊美的五官舒展,好似皎皎明月,光辉潋滟。润泽的薄唇微微勾起,令人炫目。
“什么礼物?说来听听。”凤倾妆秀眉微挑,晶亮如墨的美瞳闪烁着兴味。
“急什么?到了明日不说知道了。”封玉唇角愉悦地上扬,卖了个关子。
“小气。”凤倾妆低咒了一声。突然,想到巫惊羽明日也应该苏醒了,她答应墨隐的事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前一刻还欣喜不已的她顿时变得愁容满面,看来,她还得想个办法才行。
………………
164好大的手笔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叹气了。有什么心烦的事情,我帮你解决?”封玉光华如玉的容颜,狭长的眉轻挑,暗沉幽蓝的星目,流露出的关心不言而欲。
“没什么,只是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心中堵得慌。”凤倾妆随口胡编道。
“正好今日我也闲来无事,我们去游湖吧。”封玉俊目流转着动人的神采,宛若天边冷洁的上弦月,散发出如水的辉光,动人的唇角勾起,清润的浅笑溢出。
“算了吧。刚刚才解了毒,身子乏得很,我想睡一会儿。”
一听到‘游湖’二字,想到清波湖的种种,凤倾妆愈加的烦闷,寻了个借口婉转地推辞道。
“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封玉体贴道。
“嗯。”凤倾妆微微点头,也不挽留。
封玉转身走了出去,幽深似海的蓝瞳浮现出落漠。她的心思虽然藏得很深,可是从小在深宫中长大的他,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猜度人的心思。只有这样,才能够一次又一次地避开危险,才能够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中毅力不倒地活下来。
“主子,你怎么了?”等到封玉离开之后,银筝才敢开口询问。
“哎!”凤倾妆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望着银筝,眼眸中第一次流露出迷茫的神情,“银筝,你说我答应以苍炎国太子妃的身份跟着封玉去苍炎国,这个决定会不会错了?”
“主子是后悔了。”银筝清亮的黑眸流转,猜测道。
“是有点。你说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凤倾妆坐在床上,抬着头仰望着站在床边的银筝,漆黑晶亮的瞳眸中茫然、迟疑、犹豫……
“只怕是来不及了。”银筝摇了摇头。
“来不及了吗?”凤倾妆眼眸陡然间暗沉下来,她朝着床上一躺,两眼一闭,红唇轻启,有气无力地说道:“银筝,我突然之间觉得好累,好想休息一会儿,你先出去吧。”
银筝心底叹息一声,走出去带上门,默默地站在门外候着。
屋内,凤倾妆闭着双眼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与巫惊羽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从街头跟踪,让小金子在他的头顶撒了一泡尿……到她给他吸毒,导致容颜尽毁。
她摇了摇头,可是脑海中的记忆挥之不去,早已经刻入了她的骨髓里。
想着想着,一直到月影西移,凤倾妆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翌日,融融的阳光从云层中洒下来,又是一个晴好的天气。
凤倾妆还躺在床上便被翠儿摇醒,“小姐,你快醒醒啊,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睁开惺忪的眸子,凤倾妆坐起身,不雅地伸了一个懒腰,懒洋洋地问道。
“苍炎国二十万大军压境。如今的耀京街头人心惶惶,大家都在议论着这件事情。”翠儿凑近小声道。
“二十万大军压境。封玉真是好大的手笔,看来这一次我想反悔都不成了。”凤倾妆唇角扬起苦笑,这一刻后悔似乎真的晚了。
“小姐,你如果真的后悔,不想做苍炎国的太子妃,你可以和封太子说。奴婢看得出来,封太子是真心喜欢你,奴婢相信,他一定不会强迫你的。”翠儿漆黑灵动的眸子清澈如水,善解人意地天真道。
“傻丫头,晚了。别说了,伺候我起床吧。不出意外,等一会就会有人前来相府传旨,传我进宫。”
凤倾妆神色清冷,在翠儿的伺候下,起床梳洗。刚坐在桌前用早膳的时候,刘全在秦忠地带领下,心急如焚地来到了飘雪阁。
“凤二小姐,皇上急宣你进宫,快跟奴才走吧。”
“知道了,走吧。”
这一次,凤倾妆也不再为难刘全,立刻起身朝着门外走去。刘全反应不过来,怔愣在原地,这凤二小姐今日没吃错药吧,居然这么好说话。
“刘公公,你愣在原地,是不是想等着我用完了早膳再进宫?”凤倾妆不咸不淡地说道。
“没有没有,奴才这就跟上。”瞧着已经走出几步远的凤倾妆,刘全立刻跟了上去。
臣相府外,马车早已经备好。坐着马车一路急驰,赶往星耀皇宫。
宫门口,下了马车之后,换了一顶软轿,软轿直接抬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除上上官玄承来回的踱步外,上官玄清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