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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笀宴开席时间应该差不多了。”银筝凝眉说道。
“那我们现在就赶去重华宫。省得去得太晚让上官玄承抓到小辨子,等一下又要下令杖则二十了。”凤倾妆浅笑道。
“主子说得对。”银筝赞同道。
主仆二人一同走出冷宫的大门,这时,小金子的声音从心底传来。
“主人,你在哪里?救兵已经看搬到。”
“冷宫。”凤倾妆回道。
片刻之后,遥遥望去,长巷中一道明黄身影与一道紫色的身影施展轻功飞速掠来。紫色的身影肩头正停留着一只金毛老鼠。
“凤倾妆,你怎么样了?刚才我们去的地方有好多血迹,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官玄承一袭明黄龙袍,停在凤倾妆面前,深幽的风目流露出一丝关心,上下仔细地打量着她,语气中却又带着几分疑惑问道。
“你,还好吗?”紧随而至的上官玄清眼底深处滑过一抹关心,淡淡问道。
凤倾妆愕然不语,这两兄弟今儿是刮的什么风,居然先后关心起她来了,让她受宠若惊的同时,又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小金子,这是怎么回事?”目光瞪向上官玄清肩头的小金子,一道声音从心底传出。
“主人,不是你让我去搬救兵,我可是拼死拼活跑到御书房把这救兵给搬来了,可是你干嘛用这么恐怖的眼神盯着我。”小金子故意哆嗦了一下,表示内心的害怕。
“凤倾妆,朕问你话呢?”上官玄承见凤倾妆一直盯着上官玄清瞧,微微不爽地轻喝道。他哪知道凤倾妆看的是他肩头的金毛老鼠。
无语地看着小金子,凤倾妆眸光转向上官玄承,盈盈一拜,礼数周全道:“多谢皇上关心,刚才遇到了先前在笀宁宫放暗箭的刺客,幸亏银筝武艺高强,逼退了刺客。”
不想让别人知道她身怀武功的事情,遂编了这个谎言。
“刺客长得什么样,可看清楚了?”上官玄承问。
“回皇上,刺客是二个人,全身上下都笼罩在宽大的衣袍下,倾妆并未看清楚其长相。”凤倾妆缓缓启唇回道,不过,隐瞒了二人是来找她寻仇的事实。
正说着,皇上身边的太监刘全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手中的拂尘一甩,公鸭般的嗓音在几人的耳边响起,“皇上,我们该去重华宫了。”
“朕等会儿就过去。刘全,你去内务府走一趟,将那件广袖孔雀羽衣取来,送到御书房去。”上官玄承平静的语气令人猜不透心中所想。
“奴才这就去。”刘全面色微变,领了命之后,又朝着内务府的方向跑去。
一旁,上官玄清听到皇兄的命令,眉头蹙了蹙,深幽的瞳仁晦暗不明,抿唇道:“皇兄,这广袖孔雀羽衣可是……”
“朕自有分寸。”上官玄承打断上官玄清的话,一记厉芒扫过去。上官玄清顿时闭口不再言。
广袖孔雀羽衣极其珍贵,合十名绣娘之力,花费了整整两年时间才做成。
“凤倾妆,朕瞧你衣衫染血,不如先到朕的御书房去坐一坐,等刘全将衣服取来,你换上之后再去重华殿。”上官玄承面色平静如常,令人捉摸不透,提议道。
“好。”
凤倾妆犹豫了片刻,见自己的袖口处的确沾染着血迹,此番模样出席宴席确实不合适,再说天威难测,遂点头答应了。
“那我们现在就去御书房。”
话落,上官玄承上前一步,伸出手刚想拉起凤倾妆的手。凤倾妆不动声色地朝后退一步,微微福身道:“皇上请先行。”
尴尬地收回手,上官玄承一人龙行虎步走在前头。上官玄清沉默地跟在后头,而凤倾妆领着银筝又走在二人后面,四人往御书房而去。
等到凤倾妆几人到达御书房的时候,刘全早双手托着一个木盘,木盘中整整齐齐叠放着一件造价昂贵,耀眼华贵的广袖孔雀羽衣。恭敬地等候在御书房门口。
“参见皇上。”
见上官玄承几人到来,刘全与御书房的一众太监与侍卫齐齐跪下请安。
“平身。”霸气古足的声音响起,接着道:“刘全,带凤倾妆去后边的暖阁去换衣。”
“奴才遵命。”刘全毕恭毕敬,又转头对着凤倾妆道:“凤二小姐,奴才带你去后边的暖阁换衣。”
“有劳刘公公带路。”凤倾妆礼貌道。
刘全端着托盘走在前头,凤倾妆领着银筝跟在后头。一柱香之后,便已经走到了暖阁一间空置的房间门口。
“凤二小姐,这间房间空置着,你就领着婢女到里边换衣吧。”刘全将手中的托盘交到了银筝的手中,又转过去着凤倾妆继续道:“这广袖孔雀羽衣华贵奢丽,没有想到今儿皇上居然赏赐给了你。老奴在这里就先恭喜凤二小姐了。”
“刘公公,听你这话的意思,倒教我糊涂了,一件衣服而已,有什么好恭喜的?”凤倾妆眉心微拢,不解地问道。
“凤二小姐是个伶俐聪慧的人儿,怎么这会子又犯糊涂了。这么珍贵的羽衣,宫中的任何一位主子都想拥有却不得,可是皇上独独赏了凤二小姐,可见皇上对你可是上心了。日后凤二小姐要是进了宫,飞黄腾达了,奴才还得仰仗你多加照拂。”刘全谄媚地说着,提前拍着马屁道。只是这马屁注定拍到了马屁股上。
………………
123无福消受
闻言,凤倾妆面色阴沉,漆黑如寒星的黑瞳拢上清寒,冷语轻吐,“刘公公,这件广袖孔雀羽衣太过珍贵,穿在我身上着实浪费。烦请刘公公将广袖孔雀羽衣端到前头,退回给皇上。就说倾妆身份低微,无福消受这件华贵美衣。”
说完,凤倾妆朝着银筝递了一个眼色。银筝会意,将手中的托盘又塞回了刘公公的手中,还不忘调侃一番。
“刘公公,这华服可是贵重得很,你得小心端好了,要是一不小心摔到了地上,皇上怪罪下来,你就是十条命也不够赔。”
主仆二人推门跨入了空置的房间,后面的银筝顺手将门栓上,独留刘全一个人端着托盘,傻愣愣地站在门口。
真是要人命啊!好好的,转眼间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这让他如何是好,怎么交差?
呆愣了片刻,刘全无奈地叹息一声。只得硬着头皮,抱着一颗赴死的心,端着那件比他命还珍贵百倍的华服朝着御书房走去。
“主子,刘公公走了。”房间内,银筝走到门边打开一缝朝外边张望了几眼,又栓上房门说道。
“知道了。”
凤倾妆神色淡如清水,看不出心中所想。只见她意念一动,从墨隐云凤中取出一件样式普通的黑色长裙套在了身上。
“衣服换好了,我们直接去重华宫。”凤倾妆临时决定道。
听过刚才刘公公一番话,她终于意识到上官玄承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定然与笀宁宫那一推有着莫大的关系。她觉得还是避着上官玄承比较好。
“主子,我们直接过去重华殿,皇上会不会怪罪我们藐视君威,定我们一个大不敬之罪?”银筝乌黑的双瞳流露出担忧。
“怕什么,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藐视他了,再多几次也无所谓。”凤倾妆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御书房内,当刘全战战兢兢地端着托盘回来的时候,上断玄承面色一沉,阴云密布,漆黑幽深的瞳眸拢上一层森寒,喝道:“刘全,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广袖羽衣又原封不动地端回来了?”
“皇上饶恕,凤二小姐说这件广袖孔雀羽衣太过华贵,她身份低微无福消受。”刘全跪在地上垂着头说道。
“该死的凤倾妆,居然敢无视朕的好意。”上官玄承气怒,大手一扫,御案上的奏折一骨碌全扫到了地上,“摆驾,朕亲自去暖阁,到要看看当着朕,她敢拂了朕的面子。”
“皇兄,依臣弟之见,凤倾妆定然会猜到皇兄会亲自前去暖阁,估计人早已经离开了。”上官玄清突然开口道。
可是此刻的上官玄承怒火正旺,又岂会听信清王劝解。
抬脚刚起到御书房门口,太后身边的一名公公过来询问道:“皇上,太后让奴才过来问一声,什么时候去重华殿?”
“摆驾笀宁宫,朕亲自去接太后,一同过去重华殿。”上官玄承压下心中怒气,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往笀宁宫而去。
凤倾妆与银筝二人离开曖阁没多久,小金子趁着没有人注意到它,便偷溜到了凤倾妆身边。二人一鼠朝着重华殿方向快速走去。
明月寒白似霜,宛若薄纱轻笼着整座重华宫。重华宫门前的花园中,金菊盛放,花影扶疏。寒凉清爽的夜风抚过,馥郁的花香飘散在空气中,令人沉醉。
凤倾妆抱着小金子,与银筝来到重华宫的时候,金碧辉煌的大殿内亮如白昼,喧哗热闹。各家受邀之列的臣子极其家眷子女在太监宫女的安排下,早已经按照各自等级排列的座位入坐。
高座上摆设着一把金灿灿的龙椅,两边分别设有几张铺着锦垫的交椅。应该是太后,以及上官玄承的几位位份较高的妃嫔所坐。
高座之下左右两边各自空着几套桌椅,应该是各国使者的座位。左右两边再依次往下便是臣子的座位。左右下首后面一排则是安排给各臣子家眷所坐。
凤倾妆清冷的寒眸一扫,瞧见凤臣相坐在左首边第四张椅子,他的身后安排有一席,凤思眉与凤思雨二人已经坐在了席上。
凤倾妆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过去,向凤臣相微微福了福身,喊道:“爹爹。”
“倾妆,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过来?”凤臣相地拉着凤倾妆的手坐到自己的身边,惹得身后两名娇柔美人妒忌不已。
“一时闷得慌,去御花园逛得久了一些。”凤倾妆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搪塞道。
“二姐姐,你这园子逛得的确是久了点。”凤思眉阴阳怪气地说道。
“是呀,久得连衣服都给换掉了。”凤思雨接口道。
“四妹妹一说,我也想起来,二姐姐出门穿得那件黑裙可是出自云裳坊的手艺,裙摆处还缀了好些颗珍珠,与身上这件黑裙完全不是一个挡次。不知道二姐姐这园子逛到了什么地方,逛得连衣服都给换下了。”凤思眉冷嘲热讽完,便捂着嘴娇笑道。
这姐妹二人一唱一和,配合默间,意有所指。
“倾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凤臣相似是也想起来,凤倾妆出门的时候穿得的确是另外一件黑裙。深幽暗沉的黑瞳流露出关心。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之前在笀宁宫的时候,有刺客行刺,女儿推了一把皇上,才险险避过暗箭。不过,女儿的衣袖也因此划破,便寻了一个安静的地方,让银筝找了这么一件黑裙换上。”凤倾妆半真半假道。
“那你可有受伤?”凤臣相眼睛扫向凤倾妆的手臂,关心道。
“父亲请放心,女儿并未受伤。”凤倾妆微微一笑,还晃了晃手臂让凤臣相放心。
父女二人正说着,突然,殿外传来一声大喊。
“东启国使臣狄赫将军、狄芸熙郡主驾到。”
众人的目光纷纷朝着重华殿门口望去,想一睹东启第一美人与杀神战将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