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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美眸一转,或许可以再想想其它办法。
天毓这人就是死脑筋,一点也不懂得转弯,不解风情的死木头。
跑路(1)
天毓看向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素白小手,叶盛夏这个女人是唱的哪一出?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绝对是形容现在的叶盛夏。
叶盛夏朝天毓挤眉弄眼,天毓冷笑道:“你这是在诱…惑我吗?如果你的唇角不一起抽搐,效果可能会更好。”
叶盛夏抚上自己的双唇,不是吧?她好歹是暖香阁的老鸨,这魅惑男人的伎俩应该有长进才是。
现在这样的情况,她以为用美人计最好。
天毓喜欢她是勿庸置疑的。所以,她决定使用最强的招术,那就是美人计,迷得天毓晕头转向,而后乖乖地送她回京。
叶盛夏决定再接再励。
她挽上天毓的手臂,摇了又摇,她娇嗔地吊着嗓子、拉长尾音撒娇:“天,毓……你就陪我回京嘛……”
天毓受不了地唇角直抽搐,叶盛夏也觉得自己有点恶心,话说一半就没了下文。
这回不待天毓取笑,叶盛夏便自觉地端正颜色:“我还是做自己吧。那个,你不是喜欢我吗?如果你喜欢我,就该为我所想,做我所要。喜欢一个人,看到她快乐就对了,是不是?”
改天她一定要在媚术上面下苦功夫,今日就算了。
“盛夏,我确实想看你快乐。可你要知道,我是月的朋友。朋友有道,我不能因为你而背叛他!”天毓同样端正了颜色,一板一眼地回道。
“你少假了。之前在画舫你就可以把我交给他,既然你没交,就证明你不想我落在他手上。他已经对你有了异心,你同样不信任他,你以为这样的你们还能若无其事地做朋友?我不管,我就是要回京,你不送我回去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叶盛夏朝天毓吼道。
NND,软的不行来硬的,就不信搞不定这个男人。
“我去休息,懒得理你。”天毓不理会叶盛夏,直接遁走。
“天毓,给我回来——”叶盛夏话音未落,天毓的身眨眼便去至田间,再定睛一瞧,那人已消失在树林之中。
说走就走,速度还真不是盖的。
叶盛夏恍了一回神。
既然天毓放她一人在此,她不跑路就对不起自己。
跑路(2)
思及此,叶盛夏不再细想,打算先跑出这个鸟不拉屎的小村庄再说。
叶盛夏打算来一个优雅的跑路。
她回屋找到所有的碎银装好,在村里的大伯大叔买了一头戴小孩的驴子,自己屁颠屁颠地坐上驴子,往村口处而去。
不料村口早有人在等候,那人一袭白衣,笑得是见牙不见眼,总之就是碍眼。
她回头看向方才天毓去至的树林处。
明明是两个方向,怎么一眨眼,天毓就跑到了她前面?!
“天毓,你知道吗,我只要一想起我在暖香阁赚的那些银子我便痛心疾首。银子是拿来花的,为什么我赚的银子都没用到实处?”叶盛夏仰天长叹。
否则她可以顾一辆漂漂亮亮的马车,而不是乘坐这匹老爷毛驴。
“这东西不错,跟你身上这套衣裳很相衬。”天毓忍着笑意上前,牵着叶盛夏的小毛驴向前。
这样跟叶盛夏在一起的快乐时光美好得不太真实。
好像多一天,都是偷来的美好生活。
叶盛夏看向自己的粗布衣裳,衣角处还有块补丁。
她苦着小脸道:“你还有没有多余的钱,给我买一套像样的衣裳吧?如果我穿着这套行头回宫,人家还以为当今太后在江湖上混了三年,因为无路可走才回宫的呢。”
这样她会威信扫地,颜面尽失。
她是爱面子的人,最怕人家耻笑。
就算是要回宫,她也是光荣地回归故里。
自从离开独孤城后,她发现自己还蛮喜欢那个男人,就知道自己的命运终还是要回到皇宫。
在外闯了三年,过了自己的想要的生活,如果再回宫体验一下宫中生活,应该也不错吧?
“我可没说要带你回宫。方才我想好了,你还是得去边城,我应该把你送到月的手里。如果独孤城和独孤月你必须选一人,我希望是后者。如此,最起码你还能在我看得见的范围。”天毓说出自己的盘算,小心打量叶盛夏的神情。
叶盛夏小脸瞬间黯下,轻拍毛驴的头顶道:“如果独孤兄弟必须要选一人,我毫无疑问选择独孤城。驴老爷,咱们别理天毓了,过了这个村,咱和他分道扬镳!”
跑路(3)
天毓当然不是在说笑。
他是独孤月的好朋友,相交多年,他们也是有野心的男人,志在天下。
叶盛夏的出现的的确确是一个意外,三年前她的意外“死亡”更令他们铁了心要夺取天下。
独孤城是明君,在他的治理下,独孤王朝政绩匪然,百姓安居乐意,就连老天爷也在帮独孤城的忙,不曾发生什么天灾人祸。
试问老百姓怎会不喜欢这样一个得道明君?
像独孤城这样的帝王,要掰倒不容易,他们也没苦于没有机会。
曾有一度,他对独孤月说过,或许他们不该掀起战乱。
独孤月也有些迟疑,没有了叶盛夏,他们争夺天下的冲动似乎不再那么强烈。
可是独孤城突然去至洛城,一去还是数日。
经他们一打听,才知事有蹊跷。
想不到独孤城这一趟洛城之行,竟找回了叶盛夏。
是以,他们跃跃欲试,再起狩猎之心。独孤月如此,他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可惜的是,他去到时还是迟了一步,独孤城竟在短短数日攻进了叶盛夏的心。
不得不说独孤城的命比他们的好,竟把叶盛夏的心给夺走。
出了村口,叶盛夏见天毓蹙紧眉头在想心事,她打算悄悄离去
驴子没走几步远,天毓便在她后头道:“盛夏,别再作无谓挣扎了,随我回边城。”
叶盛夏不理天毓,挥鞭摧赶老毛驴。
天毓纵身而起,瞬间到了她跟前,皮笑肉不笑地道:“我说了,往边城,为什么你总是不听话?!”
叶盛夏扬起秀眉,不看天毓。
天毓索性上前来拽她的皓腕,叶盛夏见状,终于怒了。
她藏于袖口的匕首迅速刺向天毓的手臂,天毓不曾料到叶盛夏会突然发狠,匆忙闪避,刀锋还是划过他的手臂,划过一道血口,血流不止。
他诧异地看向叶盛夏,没料到事隔三年,叶盛夏出手的速度竟如此快。
叶盛夏一直很合作,也从不反抗,他以为这个女人一如三年前那般无害。看来,是他低估了这个小女人。
“我告诉你,别再对我指手划脚,否则匕首下回刺进你的心脏!”叶盛夏狠声道,赶着毛驴绕过天毓,继续向前。
路跑(4)
天毓看着叶盛夏的背影,怔在了原地。
眼见她越走越远,他才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淡声问道:“你在哪里拿的匕首?”
“只要有银子,买一些自己需要的东西并不难。”叶盛夏回头淡扫一眼天毓。
天毓看出叶盛夏心情不大好,不敢再说去边城的事。
叶盛夏见天毓由着伤口流血,不解地问道:“你不是圣医吗?怎么不为自己止血?”
“用药伤好得快。流一点血死不了,指不定以后还会留下伤口。”天毓看着自己手臂的伤,笑着回道。
叶盛夏冷哼,不再废话。
世界上的怪人多了去,天毓就是一个。
他想要留下伤口作纪念,根本就是作贱自己。
一路上两个人都在沉默。天毓由着叶盛夏往京城的道路走,打算到了晚上再对叶盛夏睡着后下手,这样他才不至于遇到太大的反抗。
到了午夜时分,叶盛夏那边传来的呼吸声令天毓心喜。
他不着痕迹地靠近叶盛夏,还没走近她身旁,便听她冷声道:“你半夜不睡觉,鬼鬼祟祟地想做什么?你如果敢对我下药,我这辈子都不再理你!”
天毓一时僵在了原地,进退不得。
叶盛夏转身看向他,眸色清冷。
天毓无趣地摸了摸挺鼻,干笑道:“怕你冷,想给你盖件衣裳!”
“那你脱下你的衣裳!”叶盛夏转眸看向他道。
天毓僵硬地点头,开始脱衣。
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当着他的面要他脱衣,虽然她并没有歪念,他还是会浮想连翩。
如果叶盛夏喜欢的人是他,他可不可以将她占为己有。
或许,他可以在她身上下药,让她忘了独孤城。
可她说过,如果他敢对她下药,她此生都不再理他……
“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我觉得这话说得很对。天毓,你眼神飘忽不定,游离不止,这证明你心怀鬼胎。我可警告你,你如果敢对我下乱七八糟的药,你我将恩断义绝!”叶盛夏铿锵有力的声音惊醒天毓的思绪。
他额头渗出细汗,不得不说,叶盛夏有一双能恫测人心的双眼,竟轻易窥探出他心怀叵测。
可若是他不做一点事情,他始终不甘心被独孤城抢走自己心爱的女人……
误撞独孤月(1)
“哪哪哪,被我说中了你的心事吧?”叶盛夏将天毓的所有表情尽收眼底。
该死的臭男人,一定是想对她下什么忘记前尘的药。这样她就会忘了独孤城,天毓以为这样就有机会。
再想想,天毓是圣医,医术了得,毒术自然不在话下,肯定有很多乱七八糟的药。
不行,单独跟在天毓身旁太不安全了,她不能再跟他待在一起。
天毓努力掀出一朵无害的笑容,淡声回道:“盛夏,我是那种卑鄙小人吗?你太小看我了。”
“横看竖看你都像小人!天毓,我们就此别过,井水不犯河水。”叶盛夏看着老毛驴犯愁。
不能再在天毓身旁待下去,否则她迟早得遭殃。
趁天毓还没打定主意对她下毒手,她得跑……
只可惜她才刚买的老毛驴,身上只剩下一点碎银,这会儿为了保命不得不抛下驴子。
她飞身而起,施展轻功往前跑。
天毓再一次目瞪口呆,想不到这个女人的轻功居然还不错,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天毓这才回神,忙追上前,跑到下一个跑口,却已不见叶盛夏的踪迹。
不会吧,这样就把那个女人跟丢了?!
叶盛夏的轻功虽然不错,但他习武多年,远比叶盛夏好许多。叶盛夏一定藏在附近,不可能逃得太远。
他深眸一黯,屏息静气,感觉周遭的气息。
待感觉前面有人的气息,他忙追上前。
他才刚走不久,就在他附近草丛闭气的叶盛夏这才放心大胆地呼吸。
还好天毓及时离开,她差点露馅,无法呼吸。
依她看,天毓肯定很快回来,她不如折回小村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天毓想不到她会折回老地方。
当下她不再细想,忙折回小村庄躲起来。
事实上,她的如意算盘打得正好。
到了入夜时分也不见天毓,叶盛夏便知道自己的这步棋走对了。
当下她在小村庄睡了一晚,又在隔壁大嫂家蹭了一顿饭吃,还把小毛驴找回,赎了一些碎银。
次日天蒙蒙亮,她便起身往与天毓相反的方向另一个城镇而去。
误撞独孤月(2)
叶盛夏施展轻功,用了一个时辰便赶到了小镇。
天毓知道她要进京,肯定会在她必经的路上埋伏她。她要想好对策才出发,所以在小镇上停留几日却也无妨。
她没想到的是,老天待她不公允。
她才逃离天毓的魔爪,便落入了另一匹狼的虎穴……
正在叶盛夏以为自己能过几天好日子的时候,这个小镇进驻了一批牛鬼蛇神。
她没有太多的银两,只能省吃减用,在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