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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欢有些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嗔怪道:“你傻了吗?五脏受损,你绝对活不过一年。”
隔着繁复的长袍,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柔荑,仿佛要将她嵌入身体。
非欢手上也用了力气,想捏疼他让他放手,不想李颢元却紧紧握着她不放。非欢甩了甩手将李颢元推进屋内,沉下脸道:“你别指望我,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好不容易甩开了李颢元的手,非欢有些狼狈地看着面前之人,略显尴尬地问:“你带南宫璟云来了吗?”
李颢元别过头,避开她的视线:“你提她做什么。”
非欢见他上了孩子气,不由失笑:“那侍婢呢?一个都没带?”
李颢元有些烦躁地挑了个椅子坐下,酒已醒了大半:“你明知我的心意,何苦逼我。”
非欢闻言忽然浑身一震,有些吃惊地看着他,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来。他到底是说出了口,以后,只怕是朋友都难做了。
“你真是疯了。颢元,我的女儿是你的妹妹。”她曾经用不伦的事实来提醒自己不要接近李颢陵,没想到有一天还要用到李颢元身上。
李家的人,果真荒唐至极。
李颢元直视着她,却是避开了伦常的话题:“从我九岁开始,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不待她回应什么,李颢元便自顾说道:“我没有娶妻,没有子嗣,我……一直在等你。”
等你敞开心扉,等你回过头来,等你看到繁华落尽依旧有人在为你守候。
只是这一等就是十一年,他已经等了太久太久,都已经快等到绝望。
非欢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李颢元竟然从当年初见起就在为她守身?虽然这个词用得可能不太恰当,但非欢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李颢元的所作所为了。
这样的深情,现在的她真的承受不起。
“我不值得你这样。”非欢不敢直视他,只得微微低着头道:“我曾经是你父皇的女人,心里还……”
“我又不在意。”李颢元忽然微笑起来,不知是因为酒醉还是药力,眼中似乎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泽。“我只想要你,别的我什么都不在乎。”
非欢咬了咬唇,又踟蹰许久才将心里话和盘托出:“我不想说得这么直白,可是你这样……颢元,你为我做了很多很多事情,我知道这些事情足够让我送上自己的身体,但我这样做对你……不公平。”
“不存在公不公平,只有愿不愿意。”李颢元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神色温和,态度却是固执:“非欢,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向你要回报。我绝对不会勉强你。”
说完这话,他便往太师椅上一靠,竟然闭目休息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
第六十三回
蜡烛燃得久了,屋子里渐渐暗了下来。
非欢静静地看着双目微阖的李颢元,心中乱成了一团。他不可能睡着,虽然药性发作前他不会有什么痛苦,但只要是正常人在这种状况下都难免紧张。
李颢元刚才的话已经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她,他不会要别的女人,他也不会逼她,他愿意承受一切。
只要她忍心,大可撇下他不管。
可她怎么可能忍心。
非欢心中混乱,混沌之中却猜出了些什么。这药的目的不是害人,而是促成他们两个。下药的人不是李颢元的心腹房宁,就是她父皇元弄染。
她有些头疼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冰凉的液体入了口,才发现壶里装的竟然都是酒。
她这边半壶酒下肚之后,李颢元忽然坐了起来,伸手按住了她倒酒的手。非欢有些迷茫地抬头看向他,却见李颢元眉头轻皱,原本覆着她的手慢慢地移到了她微红的脸上。
“再喝会醉的。”
他的语气很轻,仿佛担心惊扰了她一般。手上的动作也很轻柔,弄的非欢痒痒的。她知道他是想要了,可是她还在犹豫……
迷蒙间,李颢元的手已经下滑到了她的锁骨处。他有些生涩地抚弄着她的敏感,神色柔和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多年未经人事,她变得有些敏感,忍不住轻轻嘤咛了一声。李颢元闻声如同大梦初醒一般,猛地松开了手。
不想却被她反手握住。
“就让我醉吧……”
衣衫褪尽,一夜痴缠。
他多年的恋慕,她多年的寂寞,在这一夜悉数爆发。如同盛世的烟火在夜空绚烂地绽放,不在乎后果,不在乎最终。
这一夜对于有些人来说很漫长,对于有些人来说却很短暂。
天蒙蒙亮的时候,非欢先醒了过来。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地,进里屋沐浴更衣。回来的时候他还在闭着眼睛,却是明显在装睡。非欢忍不住轻轻勾了勾唇角,拍了拍他的脸。
李颢元有些尴尬地睁开了眼睛,却是不敢看向非欢。**他低垂的眼睫投下一小片阴影,似是羞赧的蝴蝶轻轻地抖动着。
要说非欢没有一丝尴尬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她必须要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不然和初经人事的李颢元一起尴尬,那还能不能活了。
她紧抿着唇,将一个淡青色的小瓶子丢给李颢元,淡淡地道:“先把解药服了,一会儿回你自己屋用早膳去。”
“哦……”李颢元听话地接过了药瓶,毫不迟疑地将解药吞了下去。因为动作太急,甚至还呛了一下。
非欢抿唇一笑,摇摇头道:“你着什么急,又没人和你抢。”
李颢元稍稍平复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服解药?昨晚不是……”
非欢早料到他会这么问,尽管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等他真的问了,她还是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我昨晚给你把脉的时候有些心急了,没有多想就以为是莫久散。可能是我现在变得草木皆兵了吧,总觉着只要脉象有什么异数就是中了毒。”她捡起他手边的药瓶,站起身来背对着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低声解释道:“其实后来我们……的时候我已经察觉到了,你中的只是一种和莫久散类似的催情的药物,并没有毒性。”
李颢元怔怔地看着她,过了许久,忽然微笑起来。
非欢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也能猜出些许来,不由微微红了脸颊:“没错,我是自愿的……颢元,你没有强迫我。”
她该怎么告诉他呢?其实她早在回应那个吻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他并没有中毒,只要挨一晚就能挺过药力。是她听了他后来所说的那些话,想要做一个了断,所以才……
没有尝过□滋味的人,凭着自身的倔强就可以挺过很多年。比如李颢元,为了心中的执念竟然一直抗拒其他女人。可是经过人事的人就不同了,就像非欢,无论是李颢元还是李颢陵,只要接触她的身体她就会有异样的反应。
无关风月,只是身体本能的反应。
身为女人,知道他为她做了那么多,非欢不可能不感动。至于心动,应该是没有的,毕竟和她经历过生死的李颢陵也不曾完全走进她的心。
等了半天也不见身后传来动静,非欢只得回了头,伸手将李颢元拉了起来。“还傻躺着做什么,一会儿宫女就要来服侍了,你快回去吧。”
不想李颢元却是紧紧捉住了她的手,手心滚烫,像个孩子般固执地说:“我不走。”
非欢有些急了,用了力气拉他,却被他用了更大的力气拉到怀里。她微微变了色,挣了挣,却怎么都挣不开。
她终于有些生气了:“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我又没什么好的,你何必这样纠缠。”
李颢元揽住她,眼中仿佛孕了一汪深潭。“我会对你……”
“我可不要你负责。”她冷冷地打断了他,忽然冷笑起来:“我是辽国的公主,难道还会看上你的王妃之位?还是说……你想留在辽国做驸马?”
离得这样近,心却那样远。李颢元只觉得心头被人狠狠扯了一下子,疼得他说不出话来。
“如果你答应,我自然会留下来。”
非欢想他真是疯了。她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你愿意放弃皇位,愿意放下你的国家你的亲人,你所熟悉的一切?”
他毫不迟疑地颔首:“我的决定你早就知道。”
“你这是不孝不忠不义。别傻了颢元,回去吧。你的父母你的妻子都还在齐国等着你。”
同样的事情不同人做意义是截然不同的。李颢陵做过亏欠她的事情,她有权利要求他这样做。可是李颢元自始至终一直都在帮她,她不能再让他继续付出了。
“你放开我,否则以后我就不见你了。”非欢半是威胁半是央求,李颢元终究是松开了她。趁着天未大亮,便被她推出了门。
今儿是非欢第一日上朝的日子,她可不想因为李颢元迟到。
辽国的祖宗是游牧民族,因此并没有上早朝的习惯。早朝一例还是从元弄染的皇兄那一朝开始的,因而开始的时间并不算太早,一般的大臣也不用为了上朝而特意早起。
李颢元十分懊恼地回了使臣的行宫。本以为经过这一夜二人的关系会更加亲密,不想非欢却把他推得更远了。
回去的路上,李颢元把非欢今早说过的话又细细想了一遍,似乎抓住了些什么,但又说不明白。
非欢那句留下来做驸马好像是玩笑话,可是仔细想想,或许李泽轩就是这个意思?
拥有非欢就必须放弃皇位。
非欢这边也是头疼得很。这头一天上朝,她发现了两件事情。第一,这些辽国的大臣都是保皇派,对元家可谓忠心耿耿,就因为非欢姓元,他们就对她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公主俯首称臣。
第二,辽国的重臣们基本都是武夫,成天除了打仗不乐意想别的事情。听说非欢之前一直流落在齐国民间,便兴致勃勃地和非欢讨论起了攻打齐国的事情。
一统天下。这些大臣们脑子里装的全都是这四个字。
一统天下,充满霸气的四个字,却不是嘴上说说一朝一夕就可以实现的。大齐和大辽两个大国的帝王经过多少代都无法实现的梦想,她和元弄染可以吗?
显然当年的元弄染是有过这个念头的,不过最终还是放弃了。至于非欢……
就算她是元弄染的亲生女儿,也只能算是半个辽人。站在大辽的立场上去攻打大齐,并不是她想要的。
当初她向济安讨要零殇剑的时候曾经许诺过保住大辽和大齐平安,她心里也的确是这样想的。只是……该如何保住呢?元弄染倒是可以听她的,那这些躁动不安的大臣们呢?
期年之后,济安的话再次回荡在耳边。
“只是你若要做皇帝,便难免要舍弃她。”
“但是……如果要就着这条路走下去,你会活得很累。搞不好,还会背负千古骂名,身首异处。”
……竟是一语成谶。
当时允诺容易,现在做起来才觉得难。
这时候的非欢却不知道,这个一统天下的契机很快就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别让我写具体的,感觉别扭TT
下周五开新文,到下周五肯定完结本文,大家放心看吧~
第六十四回
**一夜过后,李颢元没有觉得神清气爽,反而食欲不振,有些提不起精神来。李颢元倒不以为意,房宁却是急坏了,非欢才一下朝就被他拦住了去路。
非欢有些好笑地挑眉看他,忍不住嘲笑道:“现在才觉得不对了?给你主子下药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会不会对他的身体有伤害?”
房宁面色一红算作默认,但他决定先无视此事,专注于非欢究竟给李颢元吃了什么。
非欢收回视线,一边拿掉指头上狭长的鎏金护甲,一边淡淡的答道:“不是说了吗,是解药。”
“可殿下并没有中毒!”房宁被非欢这副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