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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瞧他一脸奸样,心想一定是假的,就是想骗她留下。
可若是就这样走了,她半路毒发怎么办?
权衡了下利弊,她决定留下,不就是七七四十九天么?她还小,有得是时间跟他耗,耗死他时她也不过是花样年华的姑娘。
小小乖乖的背着包袱进了厨房。
不就是做个饭么,谁还不会?想当初,她最大的乐趣就是下厨,虽然做出来的东西无人欣赏,连她自已都怀疑能不能吃,但她还是很欢乐的。
当她端着菜上桌时,老头后悔了,并不是每个女人天生就会做饭的。
老头带她参观他的丹药房,成排的木架子上放满了各种瓶瓶罐罐,这是老头一天的心血,他研了一辈子的毒,这里有天下最齐全以及最毒的毒药。
小小她只喜欢美好的事物,对毒药兴趣缺缺,可见着双眼冒着绿般的老头,她愣是忍下了冲出丹药房的冲动,难得他这么高兴,就配合他一下好了。
老头虽然常常对她恶言相向,可也算挺照顾她,起码给她吃饱喝足,晚上虽然只让她睡那冒着冷气的怪石头,但总比睡野地强吧。
老头是个小气的老头,但对她也算大方,瞧瞧当初买她时的那大手笔,那么沉一锭银子,圬他舍得。
老头是个狠毒的老头,但对她也算仁慈,虽说给她吃了毒药,可人家那是慢性的,一时半伙死不了,只是时不时的受点儿折磨罢了,总比吃鹤顶红之类的要强吧!
老头还是个死心眼的老头,天天缠着她要收她为徒,她已经明确的拒绝N多次了,可他偏偏不死心。
狠毒的老头
老头还是个死心眼的老头,天天缠着她要收她为徒,她已经明确的拒绝N多次了,可他偏偏不死心。
小小在毒楼的工作便是捡药,晒药,收药,分类,再就是在厨房帮老头打打下手,可这对于她这小小的身子来说,已经是极重的工作量。
可奇怪的是,她每天累到极至的睡下,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却又精神焕发,有使不完的劲。
这天她和往常一样,拖着疲累的身子躺下,刚刚进入梦乡便听见一阵响动,惊醒过来,心道莫非有贼?
毒楼地处偏辟,是极少人烟的地方,能寻到这儿的人并不多,若是真遇了贼,还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她悄悄起身,朝响动处寻去。
她躲在角落里偷看,果然见到人影晃动。
似乎有三个人,小小猫在原处不动,待他们走近这才瞧清,来人正是花奶奶和她儿媳妇,还有一个男人,不用说,定是花奶奶的儿子。
他们鬼鬼祟祟来这做什么?
再一瞧花奶奶,她脸上似乎有伤,表情也极不自在,似乎是被迫而来。
小小心下便猜,定是她将银锭子给了儿媳妇,她这贪得无厌的儿媳便逼她领路前来盗窃。
花奶奶啊花奶奶,枉你做了一世的人,却怎的这样糊涂。
小小自知不是这三人的对手,偷偷溜到了毒老头的房间,将他叫醒。
一老一小举着木棍便来到库房外。
毒老头喝道“那里来的宵小,还不快给老夫滚出去”
他这一喝瞬间惊住了正做贼心虚的三人,可也只是瞬间而已,那财迷心切的叼妇又岂会放岂这即将到手的财富?
夜半贼来到
他这一喝瞬间惊住了正做贼心虚的三人,可也只是瞬间而已,那财迷心切的叼妇又岂会放岂这即将到手的财富?
她推了推身前的男人,示意他上。
男人有些胆怯,不敢上前,反而退到花奶奶身后。
叼妇骂了声没用的东西,她从腰间抽出一把菜刀,迎头便砍向毒老头。
老头急急闪开,与这叼妇周旋着。
那男人见媳妇和老头干上架了,这才不知从那儿冒出来一股子勇起,拾起刚刚惊掉的木棍,朝毒老头砸去。
老头一时没避开,一棍便被砸翻在地。
紧接着,男人又一棍子砸在了老头的腿上,老头再也爬不起来了,只能趴在地上喘粗气。
男人还想砸,花奶奶赶紧将他拉住,劝他勿伤人性命,否则是要吃官司的。
男人一想到吃官司,便软了劲儿,扔下木棍去搜那传说中装满金银的匣子。
那叼妇可不吃花奶奶这一套,她抡着菜刀便要砍小小。
小小躲避不及,眼看着便要被砍上。
情急之下,花奶奶冲上前护住她。
可那叼妇此时收势已然来不及,一刀便砍在了花奶奶背上,顿时鲜血喷涌而出。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住了,这太出乎意料了。
花奶奶摸摸小小的头,说道“奶奶对不起你,这是奶奶该受的。”说完,她转头望着呆若木鸡的儿媳妇,说道“媳妇啊,你虽不喜欢娘,可娘不能让你犯傻,杀人是要偿命的,东东他不能没有娘,你…你…要好好,好好照顾东,东东。”
说罢,躺在地上的花奶奶头一歪,没了!
男人此时已经找到了钱匣子,见亲娘惨死在媳妇的菜刀之下,一时也慌了,没了主意,抱着匣子立在原地不动弹。
夜半贼来到
男人此时已经找到了钱匣子,见亲娘惨死在媳妇的菜刀之下,一时也慌了,没了主意,抱着匣子立在原地不动弹。
还是这狠辣的女人反应快,她很快反应过来,嚷道“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他们都干掉,省得明日他们去报官,我们都跑不掉。”
男人木纳的点头,却不动作。
小小眼睛红了,必竟眼前刚刚死去的老人是为了替她挡刀才死,那怕她生前做了许多错事,也从此一笔勾销。
她朝那呆呆笨笨的男人嚷道“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娘没死时你不好好照顾她,连口热饭都不给她吃,你瞧瞧你儿子,你儿子现在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你当初就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她是你娘,她将一生都奉献给了你,现在她被这叼妇给杀了,你就这样站着瞧?”
男人这才醒悟过来,必竟是血浓于水,数十年的养育之恩突然就历历在目了。
他丢下钱匣子,冲到女人身前与她厮打起来“叼妇,平日里在家打我也就罢了,竟敢砍我娘,我,我掐死你”
趁着两人厮打,老头示意小小去最底层的抽屉里取迷香粉。
当两夫妻正打得如痴如醉之时,顿感屋内奇香,他们的手脚也不听使唤,开始绵软无力,打也打不动了,瞌睡虫也来了。
次日,当他们醒来时,他们已经被五花大绑。
小小提议去报官,老头却连连摆手,说不想让毒楼这清静地方公开。
“难不成就这样放过他们?你看,他们把你的腿都打折了。”
瞧着他被上了夹板的老腿,小小竟有些心疼,好想替他狠揍那臭男人一顿。
老头微笑,笑里藏奸。
夜半贼来到
老头微笑,笑里藏奸。
“给他们松绑”
“啥?你活得不耐烦了吧?一会他们又提刀来砍怎么办?”
两人已经醒了,却闭着眼睛装睡,想听听这一老一少准备怎么对付他们。
一听老头说要松绑放了他们,心里那个高兴,可又一听这小丫头反对,真恨不能张口咬死她。
这时,老头又说“他们已经中了我的十日颠,每十日毒发一次,若不服解药便会七窍流血而死,若他们乖乖听话,老夫这儿自然是有充足的解药每十日发放一次。”
小小一听,连忙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啊!不愧是毒圣”
老头被她这小马屁一拍,顿时高兴不少,扬手“松绑吧”
小小当然知道他们已经醒了,刚刚那话也是故意说给他们听,至于他们是不是真中了十日颠这种毒,她就不晓得了。
具体有没有这种毒那还是有待求证的。
两夫妻被松了绑,老老实实的跪在毒老头跟前,表示忏悔。
“先去好好葬了老人家,再来老夫这儿领罚。”
两夫妻赶忙将老人家抬了出去,寻了一处辟静所在,将她好好葬了,儿子哭了半天,媳妇儿也跟着挤了两滴泪,心里却恨恨的,若不是这老东西,她能落到今天这一步么?说不定已经带着满箱子的金银过富贵日子去了。
心里虽这样想,却不敢说,昨夜丈夫那要与她拼命的模样她还历历在目。
毒老头吩咐他们定期上山采药,没采到的药去城里的药铺寻来,若他们敢背着他使小计,便断了他们的药。
他们去到城里寻药时也趁机看过大夫,大夫一把脉都说他们中了毒,却是他们解不了的毒…
夫妻两老实极了,不敢造次半分。
粉面娇娃
夫妻两老实极了,不敢造次半分。
眼看着七七四十九天快要过完,老头儿腿上的夹板也卸了。
老头儿又是从前生龙活虎的老头儿了,小小笑了,也不知自已在笑些什么。
老头有次去城里回来,给她带了一面镜子。
天晓得她有多久没照过镜子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那怕是一个小不点儿。
天天对着井水,看着那不甚清楚的面容,她早就腻味了。
她迫不及待的将镜子摆在了石桌上,瞧着镜子里的自已,脸上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已经尽数除去,恢愎了一个七八岁小姑娘该有的肌肤,还真得圬了毒老头亲自为她调至的玉面膏,简直就是药到病除,真真是美颜焕肤的极品。
模样嘛倒是不错,清丽秀美,长大应该是个美人吧。
小小美滋滋的对镜自叹,莫非金庸笔下的天山童姥便是她这德行?。
“瞧你美的,要怎么感谢为师呢?”
老头挨着她坐下。
她小嘴一嘟,不乐意了,这老头,怎么总爱挤着她,又不是没有地儿可坐。
“说了多少遍了,我不会做你的徒弟,所以请你不要再以为师自称,可好?”
老头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那可不行,你已经学了我不少本事,怎么能说撇清关系就撇清关系呢?”
小小想起自已缠着他学调制这玉面膏,还有黑发散,雪肌霜,明眸露,飘香丸…额…确实学了不少,可她真没打算认他做师父。
“都是你自愿的,可怪不得我,我又没逼你,说好了不提师徒之事的。”
老头也不急,反正他有得是时间,只要解药一天不给她,她就走不了,嘿嘿!
粉面小娇娃
老头也不急,反正他有得是时间,只要解药一天不给她,她就走不了,嘿嘿!
瞧着老头脸上的奸笑,小小心里毛毛的,这毒老头又在算计什么?
又是十五月圆之夜,每到这一天,小小便会彻夜难眠,她思念前世的父母,爷爷奶奶,她的朋友,她的同学,思念前世所有美好的事物。
电脑,电视,冰箱,洗衣机,她好怀念那个叫电饭锅的东西,只需将米洗了加水泡上,插上电,一按,完事,香喷喷的米饭便等着她品尝。
……
在凉石上翻了半天也没睡着,她决定去赏月,千古一月,一月千古,她现在看着此月,她的亲人朋友们是否也在此月之下思念她?
院子里还有一个人。
怎么回事?老头每天睡觉超准时,今儿怎么回事?
她悄悄走近,却见他呆呆的凝视着手上的物件。
却是那块羊脂血玉。
眼里尽是她从未见过的情绪,似悲,似喜。
凉白的月光洒在他略显单薄的身子上,更添了一丝老气,他,真的老了。
心中竟有一丝不舍,她就像她的爷爷,爷爷曾经也这般逼她学医研药,她抗拒,反感,却又摆脱不了。
所以在这一世,当她遇到毒老头时,当他逼她拜师时,她内心里那股反抗终于爆发。
“老头,在想什么呢?”分明的,她在他眼中瞧见了泪光。
老头见她出现,赶忙别开头,看着天上繁星明月,只说赏月。
“赏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