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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瞧着她这满脸血污鬼灵精怪的模样,心里都打着小算盘,若她说的是真话,将来她爹娘定会厚谢救她之人,可若她说的是假话呢?那岂不是一桩赔本的买卖,她还这么小,小不能提,肩不能挑,整一个吃白食的家伙。
再说,瞧她这一身伤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翘辫子,就算不死,那得花多少钱给她治伤?
没人站出来说半句话,只是各算在心里拨着算盘。
小小轻轻叹气,这便是人性,她认了。
垂下头,准备转身离开,另寻活路。
偷鸡不成蚀条命?(5)
偷鸡不成蚀条命?(5)
“小娃儿,跟奶奶回去,瞧你这一身脏的,奶奶给你洗洗。”
刚刚那替她出头的大娘朝她伸出了手,眼里满是慈爱,仿佛小小就是她的亲孙女。
苏小小一脸的惊喜,额…虽然纵横交叉的伤痕令她这惊喜的脸看起比鬼还难看。
人性本善,她这样想着,瞬间推翻刚刚下的人性本恶的结论。
小小随老人家回到一处稻草树皮之类搭建而成的小茅屋,而不是刚刚那大婶住的带小院的房子。
她们不是一家人么?
茅屋里除了一堆干草,两块石板上搁着一块木板当饭桌,还有一只破木盆,便什么都没有…
她平日里就生活在这种地方?
她儿子就这么忍心?自已和媳妇孩子住在养着鸡鸭家具用品齐全的屋里,吃着白米饭,而将他养大的娘呢?住着漏水漏风的茅屋,连个床都没有,只能窝在干草堆中过活…
突然觉得眼前的老人家真是太可怜了,人常言养儿防老,可她能,却养了一只白眼狼,娶了媳妇忘了娘。
只惜自已现在自顾不暇,否则一定不能再让这老人家吃这苦,受这罪。
老人家说她姓花,叫她花奶奶好了。
她端来清水,让小小快些洗,水盆是漏的,不洗快些,水就漏没了。
她从茅屋外转角处的铁锅里,取了她昨晚吃剩的半个玉米面馒头递给她,让她快些吃,别让她媳妇瞧见了。
她曾吃过无数美食,却都及不上这半只玉米面馒头,有些发干,她使劲的嚼着,尽管因面部动作太大而导至伤口疼痛,也管不了这么多,无比饥饿的小丫头,谁也伤不起啊
偷鸡不成蚀条命?(6)
偷鸡不成蚀条命?(6)
半个馒头,虽还没吃饱,却算是救了她一条小命,暂时不必担心会饿死。
灌了一口花奶奶从腰间取下的竹筒泉水,似活力倍增,人生顿时充满了希望。
“花奶奶,您为什么不和儿子媳妇住一块?”她仰着小脸,貌似天真的问。
花奶奶脸色微变,轻轻抚了抚她的头,说“因为奶奶喜欢这儿,这儿多好,一个人,自由自在。”
她脸上分明有悲伤。
小小又问“花奶奶,您有孙子么?”
花奶奶脸上的悲伤一扫而空,尽是欢喜的神彩“有,有,奶奶有一个小孙子,她和你差不多大,白白胖胖的,可惹人疼呢”
于是,花奶奶开始喋喋不休的细数她孙的众多好处。
可在小小听来,这些都是小孩被宠坏了特点,将来必是一个霸王小子。
小小困极,打了个呵欠就地卧倒在那堆干草之上,呼呼大睡。
见她睡着,花奶奶不再言语,脸色却是变了,不再如刚才那般慈详。
她起身走到茅屋外,远远望着正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的小孙子。
想起他前日对她说过的话。
“奶奶,给我买波浪鼓吧。”
“奶奶没有钱,等以后奶奶有钱了再给乖孙买,好不好?”
“不嘛,我现在就要”
“乖孙乖,来,给奶奶抱一抱”
“不要,奶奶给我买了波浪鼓才能抱我”
“可是奶奶没有钱啊”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波浪鼓,我就是要波浪鼓嘛,奶奶不疼我,难怪娘亲说奶奶是穷酸,什么都给不了我们,我不要奶奶,不要奶奶了。”
偷鸡不成蚀条命?(7)
偷鸡不成蚀条命?(7)
小小本是个浅眠的人,稍微有点儿动静都能将她惊醒,今儿这一觉却睡得特别沉。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头特别沉,似有千金重,眼皮也沉得睁不开,可她意识却越来越清醒。
她感觉自已被人抱着,并且在走动,身体上的伤因晃动而感觉更加疼,许就是因这疼痛,她才渐渐有了意识,她知道自已被下了药。
动作渐渐慢了下来,她被放在了一片柔软的草地上。
传来叩叩叩的敲门之声,紧接着传来花奶奶唤人的声音“大老爷,开门呐,老身给您送娃儿过来了。”
竟是花奶奶,她为何给她下药?又将她带到什么地方?
不一会,只听门吱呀一声开了,她又被抱起,一股股浓浓的中药味钻入小小的鼻间,她不禁微微皱眉,这儿的味道比爷爷的药房还难闻。
虽说打小与药为伍,可她压根就从来没喜欢过,爷爷还非夸她是天才不可…
“大,大老爷,您看,孩子老身给您领来了,那,那钱…”
传来花奶奶吱吱唔唔的声音,似乎有些胆怯。
我靠,敢情她被花奶奶给拐卖了?
拐卖儿童是犯法的好吧,这老太太也太不懂事了,这可是要付刑事责任了……
“这小孩浑身是伤,说不定还没吃老夫练治的药便一命呜呼,值不了几个钱,看你大晚上的这么辛苦的份上,拿去吧,下次给老夫找些灵活的。”
花奶奶似乎对价钱并不算很满意,她踌躇着不肯走“这,这,这和当初你说的价格不对啊!”
这小妞卖不卖随你?(1)
这小妞卖不卖随你?(1)
“卖不卖随便你,这种半死不活的老夫还不想要呢,不卖就带走,赶紧带走,别弄脏了我的毒楼。”
毒楼?我靠,什么鬼地方,一听这名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花奶奶你可别这么狠心呐,她还不过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娃儿啊
她多么期盼听到花奶奶说不卖…可惜。
花奶奶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哦不,她带走了她的卖身钱,具体什么数目她还不清楚,总之是贱卖了!!
一股难闻至极的刺鼻味道钻进鼻间,她顿时觉着浑身轻松了不少,眼皮也能缓缓的翻开些许。
这解药真难闻,难道就不能加些香料进去让它好闻些么?小小挑剔的在心底念叨着,对于不好闻的味道她一律恨之入骨,对于所有香香的味道她只能用对你爱不完这首歌来表达。
紧接着,她被一双粗糙的手翻了眼皮,摸了颈脉。“伤成这样还体健如小牛,不错不错,老夫这回的新药喂你也不圬。”
看来她是被卖给这老头做实验小白鼠了。
那可不成,谁知他要给她试什么药,搞不好是毒药,这儿叫毒楼,一定不是什么好药。
老头将她抱起,放在一处凉凉的案上,这让她想起医院里那阴森冰冷的解剖台…
“娃儿,好好在这歇一晚,明天再给你尝尝老夫的新药”
只听老头打了个呵欠,拖着步子走了开去。
听得木门关闭之声,小小这才敢将眼睛睁开,这是一间不大的斗室,一方木桌,一对木椅,角落里散落着各种枝枝叶叶,以及一只水缸,光凭味道,她知道那都是晒干的药草之类,桌上立着一盏小油灯,虽不甚光明,却也算为这斗室增添了些许光明。
这小妞卖不卖随你?(2)
这小妞卖不卖随你?(2)
她此时正躺在一块隐隐泛着光的石板上,说是石头却又不像,说是玉石也不像,具体是个什么玩意儿她也弄不明白,总之是个稀罕物,睡在上面挺舒服。
莫非是杨过睡过的寒玉床之类的东东?
门是上了锁的,窗户对她这个小人儿来说实在有些高,难怪这老头这么放心的去睡觉,料定她就算醒来也跑不掉。
她瞧瞧墙角的药草,又瞧瞧桌上的油灯,主意来了。
凭着她对药草的认识,她寻了些燃着也无毒无害的枝枝叶叶堆在一起将它们点着,她撕了一块破衣服到水缸沾水。
靠——水缸里竟然没有水……
干柴遇上烈火,她想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浓烟滚滚中,她仰天长叹,我宁愿在21世纪做智障儿,快收了我吧!!
同样是穿越,为啥别人待遇都比她好?
她仿佛听到从地狱里传出来的嘲笑声。
阎王,你这个杀千刀的!!。
她在火光中怒吼“我不要做猪!”
这时,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
那对她来说高高在上的窗户,突然跃进来一个人。
那人一身白衣,长发飘飘,看不清模样,请注意,不是贞子,他是个人,活人。
只是小小的眼睛被浓烟熏得生疼,瞧不太清楚来人模样。
那人并没注意到小小的存在,只是打量着火势渐猛的斗室,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那人没找到他要寻的东西,转身正欲跃上窗户。
突然感觉有东西抱住他的腿,心中一惊,莫非是遇见鬼了?
夜半撞鬼?(1)
夜半撞鬼?(1)
惨白着脸低头一瞧,就着熊熊火光,一张横七纵八尽是血痕的丑脸,头发蓬乱,双眼空洞无神,还似乎在流着液体,在火光下,仿佛是七窍流血的模样。
鬼,鬼…这不是鬼是什么?
他抬脚一甩,嘿——不偏不倚,正好将这小东西从窗口甩了出去。
他现在不知道是该留在这里,还是跳出这火坑,也许他会从这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
瞧着逾渐凶猛的火势,他闭了闭眼,咬了咬牙,纵声一跃,出了火坑。
窗外是一条小道,道下是一条河,他从窗口跃下,警惕的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刚刚那鬼影。
心下稍稍安了些,正欲飞奔而去,突然,那种令他毛骨悚然的感觉再次袭击他的感观,他感觉到了,那玩意儿,又缠上了他的腿,还似乎在往上攀爬着。
他感觉到自已的腿在抖,手在抖,心肝儿在颤抖。
借着月色,他狠下心想瞧瞧这鬼的真面目,一低头,刚刚那些满是血痕的鬼脸正仰着脑袋望他,嘴巴一张一张,似要说话说不出来,又似要朝他咬来…
心里一急,他也不知那儿来的勇气,伸脚一踢,那玩意儿再次飞了出去。
只听扑通一声,河里激起水花层层,一只小手在水面上浮浮沉沉,随着水流渐渐消失…
他抚着胸口顺气,可算甩了这只鬼。
转念一想,不对呀,鬼落在水里怎会有声音?还浮浮沉沉?还伸手做出求救的姿势?
他摸摸刚刚被鬼抱过的大腿,尚有余温…那不是鬼,是个人…
心里有些懊恼,都怪自已胆儿小,怎的没搞清楚就…这回造孽了。
夜半撞鬼?(2)
夜半撞鬼?(2)
长发白影拍拍身上的灰尘,朝夜暮深处行去,突的,一声暴喝在就着火光的夜空中响起“玉佩!我的玉佩呢”
当毒楼里的老头发现斗室着火里,已经太迟了,他那些费了好些心血的珍贵药材就这样化为灰烬。
他取了寒冰粉洒向斗室,火很快灭了,幸好火势还没蔓延到外面来,否则他不知要耗费多少寒冰粉才能灭了这火。
寻不着那娃儿的踪迹,定是她放了一把火然后跑了,可恨呐,他多年积下的珍贵药材,就这么让一个娃儿给毁了,休要让他再碰上她,否则非煮了她不可。
话说这可怜的苏小小,本以为会被火烧死,结果突然出现一个披头散发的少年,他一身白衣,散发遮面,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她见到了地狱的勾魂使者,可后来她更愿意相信他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还会武功的人。
就是这样一个人,反将她当成